第十一章回江南
谢渝和赵嬷嬷在允泽的护送下,离开了归元山庄。
谢渝还未离开归元山庄时,晴天万里,离开山庄后,乌云密布。
允泽见情况不妙,于是走到谢渝面前,行礼道:“小姐,天空马上就要下雨了,请随属下先找个地方避避雨。”
谢渝看了一眼天空,的确是要下雨的节奏。“那就劳烦公子了。”允泽征得了同意,便开始四处寻找可以避雨的地方。
不多时,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雨势逐渐变大。幸好,允泽率先发现了一座废弃的寺庙,“小姐,我们到那边去避避雨”。
“好”!谢渝说着便朝废弃的寺庙小跑过去
雨水将谢渝的外衣都浇透了,水珠凝结在谢渝的睫毛上,一排一排,似嵌上了珍珠般闪亮,允泽看着谢渝的样子,咽了一下口水。不过允泽心里想得不是亵渎谢渝的事,而是赞美,允泽下意识间,说道:“小姐,可真好看。”
“允护卫,还请自重,我们家二小姐还未出阁”。一旁的赵嬷嬷不满说道。
谢渝像只受了惊的兔子,瞪大眼睛看着允泽,要不是赵嬷嬷,谢渝只怕现在都不知允泽一直都在看着自己,自然刚才允泽说的话,谢渝也没有听到。
允泽自知失礼,曲腰赔罪道:“小的只是觉得小姐长得很好看,一时冲撞了小姐,请小姐恕罪”。
赵嬷嬷见到谢渝的样子,便知道谢渝不好意思说允泽,于是沉稳地说道:“允护卫,今日之事,还请忘记,我想你应该清楚婚前不贞对一个女孩的杀伤力”。
允泽点了点头,说道:“属下清楚,保证不会把今日的事说出去。”
赵嬷嬷满意地点了点头。
虽然只是湿了外衣,但谢渝还是觉得有些羞愧,幸好下山时姊夫,将一众护卫换成了允泽一人,要不然……
“嘶”布匹撕裂的声音,“小姐,不用怕,属下用布条蒙住双眼。”允泽说着,就用手里的布条蒙住自己的眼睛。
谢渝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但也看得出允泽是位正人君子,就寻了处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任由赵嬷嬷为自己擦拭脸上的雨水。
“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
雨势渐小,谢渝一行人离开废弃的寺庙。谢渝来到云来客栈时,这里大部分世家都已经离开了。
谢府奴仆德叔一见到谢渝,就赶到她面前,“老奴,给二小姐请安”。
谢渝回了一礼,然后问道:“德叔,我们什么时候回江南?”
德叔笑道:“回二小姐,即刻起程,我们在山水山头那边,与送嫁妆的人汇合,然后,你就随他们回去,老奴和赵嬷嬷等人,随嫁归元山庄”。
“好”!
允泽见人已送到,便想回去复命,“小姐,既已平安到达,那属下就先回去复命”。
谢渝听完允泽的话,就向允泽行了一礼,“多谢公子,公子慢走”。
允泽心里一颤,不好意思笑道:“小姐一路当心”。然后就离开了。
赵嬷嬷见这里暂时不需要自己,便进客栈收拾东西去了。
德叔看着允泽离去的背影,不禁说道:“这就是大姑爷的贴身侍卫允泽吧!还真有当年老夫的几分气势”。
允泽现在满脑都是,谢渝说的话,从破庙到云来客栈,虽然他只听了一半,但还是深深地刻进了脑中,情动之时,字字铭心。允泽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允泽啊!允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谢二小姐,身份尊贵,怎么能是你一个护卫可以亵渎的呢?”,为了防止自己再胡思乱想,允泽加快了脚步。
元徽从路边的树林走了出来,看着已经远去的允泽,语气冰冷又带着点玩世不恭地说道:“元崇身边的护卫,居然喜欢江南谢家小姐,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元徽从腰间拿出一小瓷瓶,他这次来可不是为了和元崇不对付的,他这次可是为了最终确认谢渝到底是不是无影楼的杀手。
翠红翠绿两个丫鬟,一听到自己的主子回来了,便赶紧跑到谢渝面前了。
“小姐,此行,可有见到那归元四公子啊”?翠红献殷勤地帮谢渝边捏肩膀边问道。翠绿连忙对翠红道:“你这没眼力劲的,没看见小姐的衣服都湿了,还不赶紧帮小姐更衣。还在这儿问东问西,那归元四公子长什么样,你不都见过了”?
翠红撇了撇嘴,委屈道:“小姐,小姐,别的画师不及你的毫末,那市井之语也不好分虛实。你就行行好吧”!
翠绿对翠红可是恨铁不刚啊,“翠红,你居然敢指使小姐”。
翠红大惊失色,连忙跪了下来,“奴婢知错,还请小姐恕罪”。
“女戒有言,未出阁女子,不宜见外男,若不得已,须以外物遮掩真容。我此行虽是陪阿姊参加选亲,但我除了姊夫一人外,并未瞧见过归元四公子其中的三子。”
翠绿见谢渝并没有要动怒的意思,便去拿谢渝的衣物了。翠红听后,失望把站了起来,叹气道:“说书先生说,归元四公子,二公子,温润如玉,所以称玉公子,三公子,元商谋略过人,所以人称千机公子……”。
“小姐,你是要这青色的罗裳,还是要那黄色的绒裙?”翠绿一屁股就将翠红顶开,问道。
“翠绿,你……”翠红本意要跟翠绿理论一番,但碍于谢渝在,只能悻悻离开。
谢渝思索片刻,最后指了指青色的罗裳说道:“就选这件吧。”
“好的,小姐”。
在客栈门口等谢渝的德叔见到进出找人的赵嬷嬷出来了,急忙问道:“二小姐,行了没”?
“快了。”赵嬷嬷来到马车边,又说道:“你说,二小姐当初是怎么选的这两丫头?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德叔摇了摇,沉默了下来,镖师们正在擦拭各自的配刀。忽地德叔拍了一下马车边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赵嬷嬷,二小姐真没选上啊”!
赵嬷嬷点了点头,“本来说是要做什么少主侧夫人的,夫人,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就是想一府嫁二女吗?结果又说不嫁了”。赵嬷嬷语气激动地说。
“侧夫人?不就是妾吗?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左右都是夫人亲生的,夫人怎么舍得让自己的亲女儿去看主母脸色”。
“也是,反正二小姐胎投得好。富贵姻缘什么的,到了,就来了”。
曼陀院
元商找遍了整个曼陀院,都没找到元徽,只能离开了。
谢渝进了马车后就睡着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路途遥远,舟车劳顿,谢渝感觉自己睡得很不踏实,总是会梦到那日候选院所见的青衣公子,梦里,他问自己是谁,自己也回应了他,他又问自己是什么职位,“什么职位?亲人不爱,几乎透明的富家小姐,算吗”?他好像不太满意,几次都想杀了自己,末了,他放下匕首,问道:“初选那日为什么要到归元山庄水牢去”?
“迷……迷路了”。
迷路了?元徽笑了笑,以迷路为借囗,探查山庄真实路线,确实挺聪明的。元徽看了眼谢渝,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