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破败王
啪嗒。
当铭白的脚重新站在202的宿舍里面的时候，她脸色沉重，抱着手一言不发。
无他，只是铭白明白过来自己没有走错宿舍。
出错的是这个世界。
不是自己。
壊（こわ）れた仆（ぼく）なんてさ息（いき）を止（と）めて
ko wa re ta bo ku na n te sa i ki o to me te
ほどけないもうほどけないよ
ho do ke na i mo ho do ke na i yo
这是东京喰种的主题曲，别名错误的世界。
如同破败王失去了伊苏尔德般的疼痛相当，这是铭白现在的心情。
而与自己的沉重相比，在听到宿舍门重新打开关上的声音后——
躺在床上的两个人无动于衷。
是的，他们仍旧在睡觉，做着酣甜的美梦。
“呼呼呼呼……”
空调吹着冰凉舒服的气温，安静祥和的宿舍里面，乐杨倒头重新入睡，牧原带着神似令狐冲的眼罩同样倒头就睡。
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铭白进来之前他们二人是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
“你们不说点什么吗？……”受不了这样的沉默，铭白站在底下无语出声道。
“呼呼呼呼……”
回答他的只有安详的呼吸声。
“喂……乐杨？牧远？”铭白疑惑不已。
“别喊我，我要睡觉，有事找牧远…”对于底下金色卷发美女的提问，乐杨困呼呼地翻身。
“牧远？……”铭白转过头看向银发萝莉。
“哦……说起来的确有事……”
牧远直起身，摘下来半个眼罩，像是卡卡西一样露出一个眼睛看着铭白，只是眼神一点也不锐利反而显得犯困。
看来终于要吐槽自己为什么变成女生了？还有感同身受的互相宽慰……铭白激动地心想。
“我的书你拿了没？”牧远困倦地发问道，还打了个哈欠。
“啥？”
“书，课本，专业书，知识海洋。”牧远一次换了三个称呼，揉揉眼睛。
“…拿了。”
“好的谢谢。”听到这样的回答，牧远重新倒头就睡。
场面一时间陷入无尽的沉默。
沉默。
放在动画中的场景，这一刻的表达方式一定是乌鸦‘嘎嘎嘎’的飞过铭白的头顶……
铭白：“……”
“不是我说……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受不了这种沉默的铭白大吼大叫道，“看看你们自己在看看我，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乐杨默默从床上爬起来，盯着她两三秒后：“说什么？”
“就，变成了这样子的，呃，没有了男性雄风的，呃……”铭白一时间尴尬地比划，不知所云。
“娘炮？”牧远在躺在床上插话。
“滚，你才是娘炮！”铭白顿时生气骂道。
乐杨微微一笑，像是霸道总裁的宠溺看向牧远：
“她现在的确是娘炮。”
牧远刚刚想和乐杨贫嘴，但想到吃人嘴短的道理，无奈咽下这口气。
“大家都是好吧，谁也别笑谁。”牧远冷冷嘀咕。
“对啊，所以说就是这个啊……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铭白总于找到了吐槽的重点。
“奇怪啊。”乐杨心平气和，在床上探头，“但奇怪又有什么用，不是还是这样。”
铭白一时语塞，有槽无处吐的难受。
这时，牧远躺在床上，戴着眼罩像是在说梦话：
“而且在你没来之前，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的事情了，而得出的结论就是总之得过且过——并且方然还推理了出来，你也很可能大概也受到了和我们一样的诅咒，毕竟变成这样的唯一共同点就是大家都住在202宿舍，所以既然知道了这个事情，你觉得我们为什么还要惊讶？”
牧远说到这里停顿几秒：“惊讶你是娘炮？”
铭白再次一时语塞。
“你们这样显得……我很呆欸。”铭白憋了半响后，摇摇头说。
“你不本来就是这样？”牧远补刀。
“哎，被你吵的我现在睡意也没了……你吃饭没？要不要吃饭，我请你。”乐杨从床上下来，打着哈欠。
“……”铭白沉默良久，“还没吃。”
“乐杨，我现在肚子也饿了……你点外卖帮我也点点？”
牧远此时又从床上支楞了起来，这次不像卡卡西了，而是像漩涡鸣人，把眼罩推到了额头上。
“那就当庆祝202的集结好了，今天的晚饭吃丰盛点……榴莲千层、水果捞、再加一个兰州牛肉面三碗……”乐杨在手机上嘀嘀咕咕的点单。
铭白已经放下之前的心结与不愉快，笨蛋运动生总是这样，激动而又开心地上来抱住了乐杨：
“妈，我爱你。”
“靠……我突然不想请你了。”乐杨被她抱的喘不过气。
牧远看着这样贴贴的一幕，突然感觉有点青春萌动，可很快回过神来，自己的青春都已经没了……完全萌动不起来。
“唉，要是只有你们变成这样好了。”银发萝莉摇摇头感慨，“这样我就坐拥三个后宫，睡在方然的大长腿上，睡在铭白柔软的靠枕上，睡在，呃……”
自言自语的牧远突然一时间语塞，看着被抱着的黑色短发的平凡女生，不知道该怎么畅想。
没办法，她太普通了。
贴贴还在继续，令人羡慕又惆怅。
而被贴贴的乐杨感觉到了一丝清凉的气息随着呼吸流遍身体……只是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想推开烦人的笨蛋。
“别抱了放手放手，你要闷死我了！”
“抱歉抱歉……谢谢妈请我！”
“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