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在运动会的那些事
学生们排队站在操场上，演讲台的上挂着校运动会开幕式的横幅，当校长说完后，所有学生就散开，回到各自的营地准备，操场的跑道被智能机械拉着横条隔开，各项比赛此时还在准备中。
孙齐到开幕式一结束，就往外跑，跑过一座桥，穿过教学楼，来到校门口，这时四周无人，显得非常安静，大部分学生现在都在操场。
孙齐一来到校门口，就看到小九站在那里。
跟保安沟通后，小九终于进了校园。
“这就是运动会？为什么没人？”小九写。
“都在操场，咱们去操场，走着去，刚刚跑过来有点累。”孙齐开心地说。
操场上男生在搭着大型遮阳伞。
“诶？孙齐呢？”有个男生问。
“他去门口接人了，重量级人物。”张子兰说。
“有多重量级？”
“你等着就对了，没那么多废话。”张子兰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到时候看到不要一股脑冲上去，那是孙齐最看重的人。”
张子兰这段话术以前还是孙齐教给他的，本来他也就是没事来这学校读读，碰到孙齐后发现了很多好玩的，现在是两地走着读。
“都搭好啦？”孙齐说，“没我出力的地方了？”
“你怎么才来？我去！”那个男生大喊。
孙齐拉着小九的手站在那里，这时他们班的男生都凑过来，有的装着在打手机其实眼睛时不时朝这里瞄。
“我介绍一下，这是小九，我好不容易带过来的。”孙齐说。
“是叫小九吗？好名字，好名字。”
“她怎么不说话啊？”
“声带问题，就用笔代话吧。”小九写着，然后鞠躬。
“来来来，这里有位置。”有个男生拿过一张凳子疯狂献殷情。
小九一来就获得了很高的人气。
由于小九是罕见的白发，所以在操场上显得瞩目异常。
“孙齐，那边吴哥要扔实心球了你不去看看吗？”张子兰说。
“嘶，好像李老师在那里吧。”孙齐说，他有点害怕李老师。
李老师是刚来几个月的体育老师，而且性格有点搞怪，经常会整孙齐，有次差点把孙齐推到水里，从那以后孙齐就对李老师避而远之。
他们的营地就在实心球场地附近，正好小九也要看看当地学校人文。
“什么是实心球？”小九写着。
“实心球就是一个很重的铁球，然后我们会在那里扔它，看谁丢的远。”孙齐解释。
他们来到实心球场地，就看到一个长得很壮的男生，用标准的实心球投掷动作将实心球投出，当实心球落地砸出坑，立马有小机器飞上前测量距离。
“吴胖丢的好。”孙齐喊。
只见那人满头大汗回头看向孙齐，接着说：“怎么？青春期好啦，今天带谁过来了？”
“她叫小九。”孙齐简单地说，显然孙齐还想添几句什么，但是他停下了。
小九看着那个实心球有一个手掌那么大，银色的外表还有地上的深坑表明其重量之大。
“我们再看几轮就走。”孙齐说。
话音刚落，第二个人上场，但是明显状态不对，那人摇摇头，接着抹上白粉。拿起实心球，在要丢时，那人发觉推不出去，结果不管方向，就朝一处猛地发力。
实心球直接朝旁观那飞去。
孙齐赶紧带小九退后，那个实心球在隔离带前几厘米的地方落下，一路滚到小九和孙齐那里。
“我天，瞄着我们丢？”孙齐感到有些惊险。
这时小九好奇地拿起那个实心球，单手轻松抓起来，就和抓垒球一样，然后掂量重量，往上抛几下。
“那位学生，帮忙把实心球拿过来吧。”裁判说。
“诶，等一下。”李老师拦住说，“孙齐，你上来抛几个呗。”
“我？球抛我，还是我抛球啊？”孙齐这时瞄了一眼小九。
小九拿着球，眼中放光，看样子非常想扔，小九懂规矩，她知道这东西在人群中不能乱丢，所以一直攥在手里。
此时孙齐和李老师还在说话，小九听到把球还回去后，直接将球轻描淡写地抛回去，实心球划过一道弧线，越过场地和人群之间的缓冲区，径直落在实心球的架子上，整个架子因为冲击力直接侧翻倒下。
“谁扔的？”李老师说。
“你怎么就扔出去了？”孙齐说。
“他说还回去。”小九写。
“差点出事，这砸人身上就是一个坑啊，下次注意点。”接着孙齐说，“老师，我扔的。”
然后小九举着手，孙齐把小九的手拉下去，结果小九又举起来。
“你力气这么大？”李老师说，然后看向小九，这两个人滑稽的动作不禁惹他发笑。
“最近吃得好。”
“好好好，这次就先放过你。”李老师说。
“好的，谢谢老师。”孙齐赶紧拉着小九走了。
离开人群走出一段距离后，孙齐和小九才停下。
“刚刚太危险了，你有没有伤到自己？单手抛你小心手腕脱臼。”孙齐拿起小九的手检查。
小九点头，表示记住了，突然空中传来一声枪响，小九马上应激回头杀气腾腾。
“那只是号令枪，跑步用的。”孙齐说。
下一秒操场上跑步的运动员跑过，这打消了小九的顾虑。
“孙齐，你们还有事情讲吗？”班长突然出现说。
“啊？怎么了？”
“没有看你们这样牵着手，没好意思打扰你们。”班长指着说。
孙齐立马收回手，脸色红润。
“咳咳，怎么了？”
“啊？没事，就是请问小九有空吗？我们女生不是今天没项目吗，想邀请她来参加个女子会。”班长说。
“你们女生不是没报啥项目吗？”
“咳咳，别拆穿嘛。”
“这件事，你要不问问小九。”孙齐说，转头看向小九，“你想不想去？”
小九点点头。
“好，她同意了。”
“好耶！”突然就来了一群女生围着小九带走了。
“一会儿还你，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不会抢走的。”班长说。
“好好好，别让别的男生靠近她。”孙齐说，眼睛瞪的恐怖，“还有关系还是很普通的，我们只是很要好的朋友。”
“好啦，知道了。”班长说完，蹦跳着走了。
女生在操场上席地而坐，这种围坐在一起的规模并不少见，小九身为一个观察者早就发现这里有很多这样人构成的圈，还有的以奇怪的方式坐在那里，甚至还有睡觉的，一开始以为是什么种群仪式和习惯，现在看来就是一种休闲方式。
“好，让我们欢迎新人，大家鼓掌。”班长领导着说。
在场的女生发出小声的欢呼并开始鼓掌，小九也跟着鼓掌。
“小九是哪里人啊？为什么年纪这么轻就白发了？”坐在小九正对面的女生问。
小九回想着孙齐跟她一起编造的自己身世，有真有假混在一起说：“我之前是在一艘飞船上生活。”
小九写在本子上，速度很快，而且字形端正。
“你还上过太空！？真好我们都还没上过飞船，诶，太空什么样的？”
“黑漆漆的一片，有点压抑。”小九认真地回答。
“这，这样啊，诶，那你是怎么和孙齐认识的？”班长立马岔开话题。
“飞船后来出事故，只有我活下来，我是从很远的地方跋涉到这里，然后碰见孙齐，一起生活已经有四五年了。”小九很自然地写出这段故事。
“感觉有点沉重啊，但是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坐圈圈东北角的女生偷偷跟旁边的女生说。
“发现什么？”
“就是孙齐啊，然后她是遗孤，我说怎么白发，原来是上过太空，然后孙齐收留她，而且生活这么久，你不觉得真的很太空浪漫吗，上个星期的《忘情银河》你没看？”
“噢噢噢噢！”
那女孩瞬间懂了，然后和旁边的女生说，旁边的又向旁边的说，最后所有女孩一脸八卦地看着小九。
“那你对孙齐什么感觉？”一个胆大的女孩问。
在小九脑海里，“感觉”一词过于宽泛，于是她向那个女孩细问，具体的方面。
“就是，就是情感！对，就是情感。”那女孩补充。
“和家人一样。”小九自然地写。
“哎呦。”所有女孩一脸姨母笑。
“那你们晚上有没有干什么！”那个胆大的女孩的八卦之魂被点燃了。
“诶！就你最早熟。”班长急忙制止。
“我们画画聊天，讲故事。”小九写，故意有些东西没写进去。
“啊？孙齐还会画画吗？”和孙齐一起上过绘画班的女孩说，她知道孙齐之前学绘画是要被老师赶出去的境地，老师甚至求着退学费给他。
“我画画，他聊天。”
正当话题到达高潮之时，一个人影站在了班长身后。
“你们班级女生确定不再参加些项目？”这时计划员突然走过来说。
“不是刘琳有参加跳远吗？”班长说。
“一个哪够啊，多参加点，什么100米短跑，400米跑，1000米叫几个人参加。”
“你看我们9班细胳膊细腿的擅长跑吗？”
“我上次跑过跑完就吐了，你看我这体质。”
“我不行，我虚的很。”
“那个我脚疼。”
反正有各式各样的理由，现在根本没人参加，这时计划员一眼落在小九身上，不仅是小九独特，更是因为没见过，然后看见其穿着的也是运动系列的裤子。
“那她呢？”计划员用笔指了指小九。
“她不好吧，你看她那么可爱，就放过她吧，那些5班的根本就是怪物，让她上去不就是送死？而且她还是外来的。”班长趁机摸着小九的脸。
“外来的怎么了？三班之前也不是一堆外来的，也没怎么着，这个抬抬成绩就好了，而且今年5班也有一个外来的，他们主力受伤，今年让替补上场，你们班级成绩最不好看，上面早就默认你们可以用外面的人。”
计划员说完见她们不说话，于是又问她们怎么计划，班长则是一脸为难。
孙齐和张子兰正在操场上逛街。
“怎么？小九被女生借走了。”张子兰问。
“嗯，她在哪里都很焦点，小的时候回乡下，没过一天，她就成了村里小孩仰慕的对象。”孙齐说，“不过也好，就怕她融入不了环境。”
孙齐心里其实蛮开心的，早上运动会可以和小九在学校里逛，像以前那样小九总会带给他不一样的体验，而且到晚上他还可以听小九讲故事，两全其美，这真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孙齐！”
一声尖叫打断了孙齐的思绪，一看是吴胖走过来。
“你看看那边女生跑步比赛。”
孙齐一看吓一跳，这么多人看着，平时女生比赛也就女生会看，除非特别厉害或是有漂亮的。
“小九加油呀！”呐喊声中喊。
“诶，那个白发妹子哪班的？”
“九班的，临时被拉上去。”
“诶，我听说了是他们班孙齐的熟人。”
孙齐挤进人群一眼就看到了班长，急忙向班长靠去。
“怎么突然让小九上了？”孙齐说。
“刚刚有领导过来叫我们必须上一个，咱们没人，结果小九说要替我们排忧解难，真是个好女孩。”
女生在一旁用手机打字为小九应援，九部手机拉成电子横幅：“小九加油，我们的骄傲”。
【十几分钟前】
“我上吧。”小九写。
“好，那就定了，你要哪些项目？”
“缺什么？”小九写。
班长怕小九不知道，上去帮忙，最后给小九定了跑步和实心球，所有女生不理解为什么要比实心球，班长也不知道，不知道哪个二货在电子板上面提前勾了实心球选项。
小九的发型不太适合跑步，于是班长取下自己的皮筋为小九扎了个单马尾。
“小九，你吃得消吗？”女生担心地问。
这时操场上吹起一股风，吹起小九的马尾，光照在小九身上，接着小九竖起大拇指，背对着众人。
“好帅！”众人心里想。
时间回到现在，班长还在分析小九的对手，现在还只是半决赛，9班就和5班，6班，3班分到一起。
6班是属于那种有经常在社会上混的人，而且他们有个非常厉害的女跑手，更重要的是学习成绩还好，足以和5班运动强班对峙，3班也是身体素质强，所以是三足鼎立，与他们相比其他班就是背景板，特别是9班，9班各项数值非常平均。
“加油，拿个第一回来。”5班班主任喊。
“很难跑啊，这组是豪门啊，小九跑步怎么样？”班长问孙齐。
“小九！枪一响你就跑，还有跑之前别超过白线。”孙齐对小九说。
孙齐交代完，开始回答班长的问题：“我不知道。”
班长一拳打在孙齐肩上。
孙齐自己心里早就有数，小九和他待在一起还是很克制的，而孙齐自己心里也有数，小九那恐怖的身体素质。
只见5班，6班，3班的在调助跑器，但是其他四名选手完全不懂这个，都把这个放的很后面，小九夹在5班和6班之间。
并且两位女孩表现的很自信，她们看了看小九，莫名起了胜负欲。
“各就位！预备！”裁判喊。
那三位女生将身体俯下，脚踩助跑器，小九只是轻描淡写的弯着腰。
一股压迫感笼罩在赛场上。
“啪！”枪声响起。
窒息感一瞬间得到解放，所有人瞬间冲出，但当那跑的最快的三名选手，跑出第一步时就感觉不对劲，一道白色的闪光从她们眼角流过。
“咻！”小九一瞬间跑出的速度，众人眼中犹如残影，差距一下子就拉开，小九一骑绝尘，以第一名的实力冲线，胜负就在那一瞬间，小九一脚踩在地上，把跑道的地面给掀飞了一块。
“小九牛逼！”9班男生大喊。
就在这时其他选手冲线，机器迅速计算时间，然后在广播里传出一个消息，9班破校记录。
“九姐！”所有女生围着小九。
“是真有实力啊，小九。”班长抱着小九说。
这时小九看向孙齐，众人的目光也在孙齐身上，孙齐一下子成为这个小团体中的焦点。
“小九真厉害，就这一个项目吗。”孙齐问。
“还有一个短跑和长跑，最后一个是铅球，今天就可以好。”班长说。
“这么多！？那”孙齐边说边看小九的神情，“重在参与，就当娱乐。”
孙齐说，接着离开人群，来到那个计划员的身旁。
“终哥。”孙齐拍了拍脸，挤出满脸的笑容。
“哦，孙齐啊，怎么有事？”
“啊，就是你看那边那位白发女生。”孙齐搭着终哥的肩。
“哦，你们的援兵，怎么了？”
“成绩没有记在个人记录里是吧，帮忙把分加在班级荣誉里呗。”孙齐说。
“哦，你说这个啊，我知道了。”终哥立马会意。
若是记个人分再加班级荣誉分那就是把替跑的人算在这个班级里，那很容易就会被人抓把柄，孙齐让他直接把分记在班级荣誉里，跳过个人分，那就只是加了团体分，要是再问起为什么有外援，那就有的说了，成绩不计入个人分，其他人的照常比，不会挤别人的名次，除了小九没加什么外，其他人的利益并不得罪。
“ok，谢啦。”孙齐笑着说。
接着和张子兰去仓库找话筒和班牌去了，不知道谁又拿班牌去垫屁股了。
回来后，班长找到孙齐，问：“你是不是替小九说情去了？”
“也没有，就是叫他把小九的成绩计入班级荣誉分就好了。”
“哇，聪明啊，男生里就属你做事靠谱。”班长拍掌说。
“去去去，别在这里捧我，待会儿你又要让我替你做事。”孙齐抱着自己说。
这时小九走到孙齐身后。
“看在小九面子上饶你一回。”班长说。
孙齐一脸的难受，回头看见小九早已在身后等待多时。
“她经常欺负你吗？不反抗一下？”小九写。
“欺负我吗，只是和我斗智斗勇的有来有回罢了。”孙齐说，“你玩的开心吗？”
“嗯，就是感觉她们跑的有点慢。”小九一脸疑惑。
“正常啦，主要体验个氛围，你这身体素质运动员来了可能都拿你不下，可恶这就是天赋吗。”孙齐说。
“天赋是什么？”
“天赋？其实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一般用来自我安慰。其实这种就这么说吧，我们经过几年的艰苦训练，而从未训练的猎豹它们只是随便跑就能超过我们，这就是一种无可逾越的鸿沟一种差距，也是一种天赋。”
“哦，用来描述我和她们之间的差距吗？不过我觉得她们很容易就和对方交好，但是我和姐姐们就没有这些，我倒不觉得天赋仅仅是身体素质这样，或许是我们族群用不着这些，我们碰到的种族大多都对我们抱有敌意。”小九写了一大串给孙齐看。
孙齐摸着小九的头，他惊讶于小九的智慧，孙齐的思想像是探险家，他对周围的一切进行探索分析整合，而小九她是仰望者，思考着孙齐对她提出的问题，同时考虑的更加深远。孙齐这时的想法就是和小九打好关系，小九未来一定是个优秀的领导者。
“你说的很对啊，很对啊。”孙齐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拿来称赞小九的，
这时女生在旁边吃着零食看着这一幕，就好像在追剧。
“话说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不清楚，小九过来了，你问问呗。”
小九和孙齐摆摆手，小九回到女生那里，就在这时女生围向小九，问刚刚他们聊了什么。
“他叫我注意安全。”
这时隔壁5班，有几个人气势汹汹地走来，她们径直朝小九走来，其中一人走到小九身后刚要拍她的肩时，小九下一秒抓住她的手，转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有一瞬间小九起了打量猎物的心理，但很快小九就回过神。
那女孩挣脱开手，问道：“我问你哪来的？”
小九皱着眉头，她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明显的意义，反而情绪方面她更多感到对方在愤怒。
“问你混哪的，哑巴啊，说话啊。”她越说越激动。
班长赶紧出来分隔开她们。
“怎么了？怎么那么激动？”班长说。
“她挤我名次，现在我被挤下来了！”
“这不是各凭本事嘛？跑这里来闹什么？”
这段小声的对话，正好被5班那个女生听到，那女生彻底爆发，直接冲过班长，直接一记标准的直拳向那女生打去。
所有人都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到，那女生面目狰狞，那拳头以极快的速度向另一个女生的脸奔去。
形势变得不可控，场面一度陷入非常糟糕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