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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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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山之下,山涧横流。

    桑禾往回走,试图去阻拦那部落的人。

    首领伫立着睥睨而视,对桑禾说道:“你在这里干嘛?就你一人吗?”

    身后的一个手下接话道:“首领,这女子是酒楼的歌姬,昨日与我们起了冲突,晚上不知从哪里喊来两个打手,对我们拳打脚踢。今日我们正想去找她算账,却见她又与两个人一起往哪里去,我仔细一看,那两人便是来找你说要进雪山那两人,寻思着她可能会带着那两人往后山登峰。”

    桑禾临危不惧,怒道:“昨日你们在酒楼对我出言不逊,道歉是理所应当,还想找我算账,可笑!你莫不是为了打击报复,故意诬陷于我,我来后山采点草药,怎么就变成带人进山了?”

    “你采什么草药需要跑这么远来?”

    桑禾伸出手,手指血痕遍布。

    “首领大人,小女子弹琴唱曲为生,平时操练过度,自然手上会结疤生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便想要抹些草药让手变光滑些。众所周知,九鼎圣山的草药尤为具有奇效,我不来这里采去哪里采?”

    首领也懒得和她纠缠,“行,纵使你巧舌如簧我也不想同你计较,现在给我下山去。”

    说罢指了一下旁边那人,命令道,“来,你跟着她下山,其他人给我继续追!”

    桑禾看那人贼眉鼠眼,回道:“不必了,我自己会走,不耽误大人做事。”

    于是匆忙地往山下走了,走出不远,回头见那部落正在往陡坡上去,好似遇到了难关,又下来一群人往正门赶去。

    桑禾心想道,风雪欲来,愿花不折。

    没想到那陡坡之上,乃是层峦叠嶂,连绵起伏,山腰上仅一条小路,已被残雪覆盖,右侧则是峭壁,深不见底。

    温叶庭将自己和她的腰用绳索连起来,一头绑在悬崖之上的树干,随后拿出剑立于地上,小心翼翼地踩上那仅可一人通行的路。

    谁知刚落脚,就感觉脚底一滑,差点摔跤。

    她赶忙扶住他,树干也随之一颤,看来硬走怕是行不通。

    她想了一会儿,建议道:“这样吧,我们扔几块石头在雪上,我使轻功踏在石头上,到了那边再把绳索系在树上,这样你就可以顺着这绳索滑过来。”

    温叶庭想了想,觉得可行,便搬来几块石头,先往脚下的不远处放。

    她抱着一块石头顺利地踏在了上面,然后又把怀中那块石头往前一摆,再小心拿起脚底那块,反复十几次,总算快到对面的山坡了。

    等她站定后,找到了一棵老树,将腰上的绳索绑在那树上,向温叶庭招手,温叶庭便全身倚靠在那绳索上,如履薄冰地朝她走来。

    谁知这时猛然刮起大风,那树便摇摇摆摆,弄得温叶庭也随着东倒西歪,很难掌握平衡。

    看得她是胆战心惊,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大喊道:“温叶庭,小心,先停下!”

    温叶庭便站在原地不动,那风却更加肆虐起来,吹得他实在抵挡不住,只得紧靠在那峭壁上,凭借着浑身的气力不敢动弹。

    没过多久,温叶庭已经精疲力竭,她急得想去拉住他,便迈开步子想往回走,温叶庭见状高声说道:“采采,别动,这边很危险,你就在那里等我,千万别过来,这树也承受不住两个人。”

    她只得原地打转,想着能有什么办法,还未反应过来,那头的树却被风吹得猛地往下一倒,顺势拉得绳索上的温叶庭重心不稳,掉下悬崖,整个人挂在那峭壁上。

    她急得吼道:“啊!”

    心已提到了嗓子眼。

    还好温叶庭腰上捆着那绳索,没有直接摔落谷底,他依附在峭壁上的一块石头上,衣裳已被磨破,脸上还被蹭出了血。

    他立定后说道:“别急,我没事,我在下面这块石头处,马上就上来。”

    温叶庭深呼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想要往上攀爬,手指甲已经裂开缝隙,往外渗血,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得盯着眼前的碎石,一步一步地慢慢往上。

    她趴在悬崖边,朝下望,只见那绳索因为温叶庭掉下去的重量绷得极紧,导致她身旁那棵树也倾斜了不少,索性用力撑住那树干,后背不知觉间已磨出血痕。

    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温叶庭总算爬上了那小路,还好掉下去的位置离她比较近,上来后踩着剩下那两块石头便过来了。

    她看到温叶庭全身都已脏污得不成样子,脸上还磨出了不少血痕,瞬时有些心疼,悄然问了一声:“没事吧?”

    “都怪我不小心,没事的,采采。”温叶庭虽然感觉到了疼痛,但还是佯装着无关紧要。

    她看了一眼温叶庭,默不作声地转身继续往前。

    此时温叶庭却看到她的后背,衣服已被磨破,顿时眉头紧皱,想替她处理一下伤口。但知道她一向倔强,便假装疲乏地说道:“我有些累了,找个山洞休整一下吧。这妖风太大了,估计一时半会消停不了。”

    “好。”她没有拒绝,仰着头就往前走,只是背后的伤口被冷风一吹瞬间感觉吃痛,在心底喊出了声。

    走出不到一里路,有一处背风的山体,往里凹了一些,多少能抵挡住一些。

    两人坐定下来,开始替温叶庭清理他的手和脸,细心地撒上药又包扎好,温叶庭呆呆地望着她认真的模样,低声说道:“采采,是我连累你了。”

    她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都到这会儿怎么还说傻话,你要说连累,不都是你连累我我连累你的吗?”

    温叶庭看着她浅浅地笑了,绵言细语问道:“你的伤,要处理一下吗?我刚看血都渗出来了。”

    她愣了一下,“不必了,一点皮外伤而已。出门在外,不方便。”

    语罢,温叶庭脸立马红到脖子根,咳了几声,“这……我只是想着这么冷的天,伤口本来就不易愈合,若是不处理害怕留疤。”

    说完温叶庭便往外走,背对着花间,挡住外面的风,小声说道:“你好了给我说。”

    她笑了一下,转过身来,将自己的衣服褪到腰间,露出光滑白皙如凝脂的后背。毕竟伤在后背,上药有些吃力,她便随意糊弄了几下,草草了事。

    温叶庭埋着脸不去看她,过了一会儿,听到她说:“进来吧。”

    “好冷,我们生火吧,天快黑了,休息下明日一早再登山。”说完她哆嗦了一下。

    温叶庭听罢便欲出洞去捡柴火,她放心不下,随后也跟着他一起。

    两人在那洞穴附近正拾着干柴,花间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开口向她说道:“怎么一路走来,就此处一点生机全无,净是枯败了的枝干。”

    她此刻冻得不行,倒也顾不上仔细扒开那树枝查看一番。

    很快捡好后两人又进洞,生起火来,她感觉暖和多了。

    花间又疑惑道:“我们从山脚一路往上,行进之处,虽说萧瑟,但多少还是能看到一些生长的草木,怎么这里遍地都是疏落的树木,连野草都是枯黄的。此处距离雪顶尚有一段距离,按理说有可以适应这气候的植物才是,凋零至如此地步实在是出其不意。”

    她回忆了下,低声答道:“好像是,从那小路过来,也能明显感觉到变化,纵使这雪山上气候多变,也不至于连草木都活不下来吧。是不是这雪山的水源枯竭了?”

    “不太可能。就算水源枯竭,这雪山常年有雪,雪化之后渗入地底,多少也能供给植物生长了。而且,没有这水源只枯竭一部分的道理,我看从此处往下的植被也还是生机勃勃的。”

    她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这跟那个部落有关,正是因为这个雪山有些不寻常的地方,所以那部落才下了山去,也不轻易再让他人进山。”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二人正交谈间,温叶庭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开口问道:“采采,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她揉搓着双手,试图让手热一些,愤慨回道:“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地方以后我再也不来了,太冷了。”

    温叶庭见状便把自己随身携带的披风盖在她的膝盖上,捂得严严实实,问道:“这样呢,有没有好一点?”

    她点点头,靠在墙沿上,感觉十分疲累,闭着眼睛凝神,恍惚间睡着了。

    温叶庭见她睡熟后,眉眼之间仍还笼罩着云雾般的忧愁,伸手将她的眉头抚平,目光划过她细巧挺秀,冻得通红的鼻尖,心中就像是有蜻蜓飞过,在波心一点,泛起阵阵涟漪……

    东方破晓,一阵霞光照进洞内,落在温叶庭的脸上,照得他忍不住睁开眼睛,用手挡住那耀眼的光束。

    只见身旁的她还沉睡着,脚边的篝火已经燃尽,起身又去添些柴火。

    等他回来之时,她已经醒来,正眼巴巴地望着他,说道:“好饿。”

    温叶庭指了一下包袱,回道:“带了饼,等我生上火,烤来将就两口。”

    她拿起脚边已经熄灭的树枝,在地上比划着什么。

    温叶庭开始烤制那已经冻得生硬的饼,不一会儿飘出一阵香味,他吹了吹饼,又擦了擦手,然后掰成方便入口的小块,递给她。

    两人随便对付了几口,便又赶紧往上继续攀爬。

    走了半天,一路上全是枯萎了的树干,她按照花间所说的扒开根一看,那根虽说牢靠地扎在地里,但却丝毫不像还有生气的样子,真是稀奇古怪。

    随后到了一处,目之所及全是高耸的树干,林立在一片雾气之中。

    她正想往前走,只听得花间低沉说道:“且慢,不太对劲,这雾气看起来好似更像是雾瘴。”

    听到这话,她立马拉住下一步就要踏进林中的温叶庭,温叶庭回过头来迷惑地看着她。

    “等下。”她向温叶庭解释道。

    又继续同花间交谈,“这冬日雾气不是常见吗?怎么会是雾瘴,听闻瘴气一般只在湿热地区才有。”

    “确实是这样,但是我隐约感觉到一股雾瘴的气味,恐怕会有毒。不过传人之身百毒不侵,你可以先进去看看。”

    于是她让温叶庭在外面等她,走进那林间,雾气一下就将她包围住了,她又仔细闻了闻,确是雾瘴无疑,那略带着湿热的沉闷的臭味。

    她又往回走到温叶庭的身边,郑重说道:“你蒙住口鼻,进去之后尽量屏气,这里面是雾瘴。”

    两人一同往那林子中走去,林间的地面润泽至极,踩下去便是一个不小的坑。猛然温叶庭好像听到什么声响,回过头去看,只见那入口处的树已经悉数倒下,正成片地往他们这里来,急得对她喊道:“快跑!”

    她使出轻功,拉着温叶庭加快脚步冲出林子,眼看那出口已在面前,便又使劲往外一跃,顺势倒地,整个林子就坍塌在他们身后。

    温叶庭长舒一口气,看向她,见她安然无恙,惊魂未定地感叹道:“太邪乎了!这都什么啊!”

    她擦了下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答道:“我猜是因为这里多年无人涉足,所以经不起一丝风吹草动。你看我们走过之处全是小坑,说明底下的泥土应该已经相当松软,我们一动也就带动了地面,那些本已枯萎的树干的根随之摇动,就再也无法伫立着,这才相继倒地。”

    “我现在是明白为何都说这后山行不得了,这一路真是惊心动魄,差点魂都给我吓掉了。”

    她调侃了一句:“听过有句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我想,福气该是时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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