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怡香院
小五也顾不得吃饭了，用印花油纸仔仔细细地将每一块香皂都包了起来。这一招也是《穿越宝典》上学来的。任何物品，都需要精美的包装，才能将它的价值提升到最高。
将香皂码到一起数了一下，共计三十六块之多。而这些，仅仅不过是茉莉花香型的香皂，剩余尚未制作的还有栀子花、月季花和桂花三种香型。全部制作成就有一百四十四块，可赚大发了。
这一夜，小五再一次失眠了。脑子里不断想着这么精美的香皂该定什么价格才好？定低了觉得贱卖了可惜，定高了又担心别人接受不了，毕竟一块香皂的造价也就几十个铜钱。
思来想去也决定不了，搞得睡意全无，干脆又拿出小怪看了起来。终于，在金融创业栏目里看到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小五的顾虑：产品的价值不在于它本身，而取决于客户对他的需求。
对呀，现在整个春寿，不，整个大华甚至全世界，懂得制作香皂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说是奇货可居。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顾虑的？价格只管往高了定就是了。
记得《穿越宝典》上说过，这好像叫做垄断。既然是垄断，那我爱定什么格就定什么价，你们爱买不买。
终于，小五给香皂定了一个自认为很离谱的高价，一两银子一块。也怪小五没有见识，十几倍的利润已经让他赚得心惊肉跳了。这要是换做经验老道的奸商，没有百倍利润会卖才怪呢。
接着，小五又将其余三种香型的香皂全部做了出来，看到码得整整齐齐的香皂，仿佛就像是一堆堆的金砖，小五喜不自胜。
第二天，小五特意换上一身新买的衣服，拎着一篮子香皂出门了。
春寿文化风味浓厚，那些文人骚客最喜欢流连烟花之地，因此妓院青楼不在少数。比如致雅阁便是其中最有名的一座青楼，里面的小姐都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反倒经营成为了春寿青楼界的天花板。
这一次，小五去的是一家名曰怡香院的青楼，规模和档次比致雅阁低了不少。
时值午后，青楼没几个客人，老鸨坐在大堂懒洋洋地打着盹，听到脚步声，眼皮子轻轻一翻，见小五衣着锦缎，像是富家子弟，连忙打起精神，起身招呼道：“哟，公子哥看着好面生啊，该是第一次来吧？可有相好的姑娘？”
小五虽从小混迹市井，但青楼这种挥金如土的场所，却不曾去过。底气略显不足，嘴上却不肯认输，当即便吹道：“不错，你家这种档次的青楼我倒是第一次来。中秋日去过致雅阁，环境虽然也一般，但是比起你们怡香院，却是舒适了不少。”
老鸨听小五是外地口音，又自称中秋当晚去过致雅阁，心头微微一惊，连忙问道：“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小五也没在意，当即便回答道：“你就叫我小五好了。”
老鸨一听，顿时激动地身子发颤：“你，你就是以一首《明月几时有》技压群儒的小五公子！”
小五想不到短短几日，自己的名声就已经在春寿传开，当即眉开眼笑道：“过奖，过奖了！”
老鸨已经激动地高声喊叫起来：“姑娘们，有贵人到了，麻利点，都给我下来。”
老鸨声音尖锐，响彻整座怡香院，顿时便有十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姐儿们，一扭一扭地走下楼来。
老鸨又介绍道：“姑娘们，这位就是创作《祝福》的小五公子。”
“什么，你就是鼎鼎大名的小五公子？”
“天哪，小五公子竟然这么年轻，还这么帅气！”
“公子，奴家好喜欢你的《祝福》啊，你能不能为奴家唱一次呢？”
“小五公子，你身上的气味好好闻啊！”
一时间，这些姐儿们马上就把小五团团围住，双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东摸摸西戳戳，还有几个甚至把整个身子都挂在了小五的身上。
这个年代的人们，洗澡基本都用草木灰或者皂荚，去污能力弱，身上难免会有一些气味，全靠胭脂粉气掩盖。如果换在以前，小五倒也闻不出来。可是现如今，他早已习惯了香皂的气味，便对姐儿们身上的臊气很是敏感，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硬生生从女人堆中挤出来，退后了几步。
老鸨眼尖，看出了小五的不喜之色，连忙问道：“小五公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小五一听，差点就气炸了，挺着胸膛，拍着腰间说道：“喂，怎么说话呢，你才有难言之隐呢，你全家都有难言之隐！”
姐儿们听小五说得有趣，掩嘴吃吃笑了起来。
老鸨自知失言，连忙道歉：“小五公子误会啦，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见你似乎不大喜欢姑娘们的热情，有些奇怪。莫非公子是看不起我这些出身卑微的女儿们？”
此言一出，众多姐儿们不乐意了，一个个嘟着嘴，埋怨道：“我道公子能作出《明月几时有》这等传世绝作，境界肯定高人一等。想不到却也与世俗之人一样，戴着有色眼镜看待我们。呜呜”
小五一见慌了神，连忙解释道：“姐姐们误会了，小五可不是这个意思。我们都是大华的子民，身份地位都是一样的，有的只有分工不同，却不存在贵贱区别。”
小五这么一说，姐儿们破涕为笑，有人便又问道：“既然如此，公子为何对我们避而远之？”
小五故作为难道：“这话实在不好启齿啊。”
“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们绝不会见怪的。”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实话实说了啊！”小五好像犹豫了好久，才终于下定了决心道：“姐姐们，主要是你们身上的气味实在太刺激，就像馊了的饭菜混杂了庸脂俗粉的气味，我闻着有一股想吐的感觉。”
姐儿们一听，并没有像小五想象的那样脸红害臊，而是相互贴身嗅了起来，最后才一脸奇怪地说：“大家不都一样吗？哪有什么难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