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找到线索
晓谛回到班房，就将李四叫了过来。
“李四，昨夜柳叶巷的盗窃案，你可知晓了？”
“县尉大人，今天大清早那些掌柜前来衙门报案的时候，卑职就已经知晓。
卑职已经令人，将失窃商铺的驻店小二全部带了回来，现在正在挨个审问。”
“好，你亲自去盯着，让他们尽快把供词递上来。”
半个时辰后，李四拿着一叠供词摆在了晓谛的案桌上。
“县尉大人，这些店小二的供词都差不多，都是在掌柜的清点完账目离开后，就照常关门，上床睡觉。
一觉睡到天亮，起床解手的时候，发现店铺失窃了，就赶紧去报告了东家。
我怀疑他们都是中了迷药。”
晓谛将供词全部看了一遍，感觉有些不对。
“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他们的供词里都说了，白天比平时客流量大，导致他们都很累，所以早早上床睡觉，其他的商铺都好理解。
可是，这柳叶巷唯一的药铺，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顾客来？难道落日城的病人昨天忽然就多了起来？
所以我断定，这些人多半就是给窃贼踩点的。”
“那我将那药铺的看店学徒找来问话。”
晓谛点了点头。
很快，药铺学徒在捕快的押解下，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一骨碌跪在晓谛面前。
“小的是好得快药铺的看店学徒，拜见县尉大人。”
“起来说话，给他看座。”
“多谢县尉大人。”
这学徒畏畏缩缩的坐在班房正中间的椅子上，只敢半边屁股接触椅子。
“你供词里说，昨天药铺里忽然多了许多抓药的病人？”
“回禀县尉大人，是的，我也很疑惑，按常理来说，病人抓药一般都是找最近的药铺，所以我们药铺的顾客大多数都是附近的街坊邻居，基本上都认识。
可是昨天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波抓药的人，都是生面孔。”
“那你是否还能记起他们的面孔？”
“当然能记起，干我们这一行马虎不得，我就是因为记性好，才被师父收为学徒的。”
“那就好，李四，去将衙门里的画师找来，协助这个药铺学徒，将抓药那几人的画像画出来，然后拿去找其他的店小二辨认一下。”
画像是一门精细活，一个多时辰后，李四才带着画像回来。
“县尉大人，已经找人辨认过了，有一半的店小二都对这几个人有印象，都去他们的铺子里买过东西。”
“好！让捕快衙役带着画像，全城搜捕，不要放过一个可疑的人！”
李四领命而去，晓谛则坐在衙门里悠闲的喝茶，这就是当官的好处，老大一句话，下面跑断腿。
下午的时候，李四来报，说已经打探到画像上那几个人的线索。
“县尉大人，经过兄弟们的明察暗访，已经找到了线索，一个烂赌鬼说他前几天见到过这几人。
可是他非要一点好处才肯说出在哪里见过，我只好先将这赌鬼带回来了。”
“哟？还有敢和捕快索要银子的？真是活久见。”
“呵呵，这人是落日城出了名的烂赌鬼，沾上了赌瘾，输光了家产，他父母都被他气死了，婆娘也被他卖去了勾栏。
这人一直以来大事不犯小事不断，成天偷鸡摸狗的，大牢都进过无数次了，就是个混不吝的玩意。
县尉大人，要不要先给他上点刑？”
“没这必要，万一他故意乱说的话，我们还会多走些弯路，无非就是一点小钱，你把他带上来，我亲自会会他。”
没一会，这个眼睛里透露着奸诈的烂赌鬼，被带到了晓谛面前跪下。
“小的余斌，拜见县尉大人，祝县尉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一开口就把晓谛逗笑了。
“我又不是过寿，你说这祝寿词干什么。”
“嘿嘿，县尉大人勿怪，小的没文化，脑子里就知道这一句祝福的话，还是有次去大户人家蹭吃蹭喝学会的。”
余斌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
“本官不喜欢别人跪着和我说话，起来吧。”
“谢县尉大人。”
“听说，你有衙门要找的那几个人的线索？”
“启禀县尉大人，千真万确，小的绝对不敢欺骗县尉大人。”
晓谛从钱袋里掏出二两碎银子放在桌面上。
余斌眼神放光，就要伸手来拿。
晓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恶狠狠的说道：
“你要知道，我这银子可不是这么好拿的，若是你敢欺骗我，我就剁了你这只手！”
余斌被晓谛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吓了一哆嗦，赶紧指天发誓。
“小的对天发誓，要是说谎我就肠穿肚烂长痔疮！
前几天我确实在城西的赌坊里见过这几个人，因为他们是生面孔，所以我还特意留意了一下。”
晓谛松开余斌的手腕，余斌赶紧抓起银子，塞入怀中，生怕晓谛反悔。
“哪家赌坊。”
“六子赌坊，城西最大的赌坊。”
晓谛看向李四，李四赶紧接话：
“这是麻老六的赌坊。”
“嘿嘿，县尉大人，小的还有一条线索。”
余斌低头哈腰的说道，大拇指和食指还搓了搓，示意还要银子。
“你他娘的找打！”
李四怒了，一脚就将余斌踹翻在地，抽出腰间铁尺就要劈头盖脸的砸下去。
“住手！”
晓谛制止了李四。
“大人，这狗东西不老实，贪得无厌，让我先揍他一顿再说。”
晓谛摆了摆手，示意李四退下，又掏出二两银子，扔给余斌。
“这次你最好一次性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完，否则我也不敢保证李捕头会对你怎样，你自己掂量掂量。”
“谢县尉大人，另外一条线索就是，麻老大和他们很熟，我亲眼见过麻老大亲自招待他们。
小的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小的可以走了吗？”
余斌生怕真挨李四一顿毒打，不然这点银子还不够他看大夫的，这世道，大夫没几个好东西，都是想着各种法子坑人钱。
“慢着，我还有事问你。”
“县尉大人请说。”
“你家住哪里。”
“小的从小就生活在城西，祖屋已经变卖了，现在住在一间破庙里。”
余斌有些尴尬的说道。
“既然你生活在城西，那你对整个城西的帮派势力是否有所了解？”
余斌的眼珠子转了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些帮派可不是好惹的。
“呃……我虽然从小就生活在城西，可是我对此也是完全不知道的，我是一个良民，从不参与帮派活动。”
晓谛嘴角微微上扬。
“哦，那就可惜了，我还想着要是你知道些什么的话，我还打算花点银子从你这买点消息呢，既然你不知道的话就算了，你回去吧。”
晓谛端起茶杯慢慢品尝。
余斌听到还有银子可拿，眼睛都亮了，怎么能让这到手的鸭子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