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这下，应该可以了吧
一直到过了差不多半学期，秦雨菲都差不多已经淡忘了，正准备改换行业，暗地里积累能量，直到自己的福袋升级，给自己许愿足够的保命能力之后，再做其他的事情，偏偏这时候上头来人了。
这次来的就一个人，他的自我介绍是特殊部门的局长。
秦雨菲用福袋查询了一下，得到的反馈是真的。
同时，也得到了对方的来意。
甚至，她连目前上头对自己的态度，还有准备做出的一些行动，都已经一清二楚。
正因为清楚，所以她才有些紧张。
等了那么久，上头可不是在吃干饭。
不知道他们开了多少次会，甚至暗地里拿下了多少人，才终于在今天一锤定音。
“你们要是再不来人，我都以为，咱们互相相忘于江湖了！”
秦雨菲以一句玩笑话，撇开了刚刚见面时候的紧张。
局长微微一笑，然后说：“不知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呃……，叫我小雨就行，以前的事我不想提了。”秦雨菲摆摆小手。
局长点头道：“好，那我就叫你小雨了。
听闻你似乎什么都知道，是这样么？”
秦雨菲顿时一脸严肃，淡淡道：“我的确知道，当你出现在我眼前，我就知道你的一切。
当然，我没兴趣窥视谁的隐私。
否则，局长你昨晚上跟你夫人亲密了几分钟，或者去了某个情人家，我都能一清二楚。”
局长嘴角抽了抽，摇头道：“我单身！”
“理解，搞保密工作嘛，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
秦雨菲马上就否定了自己刚刚的话，让局长怀疑她是不是真知道点什么。
“那么，小雨，你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吗？”局长问。
“知道，你们不想我弄出超级向日葵这样的东西，而是希望我弄一些诸如驱蚊艾草一类的东西。
或者说，我弄出来的东西，可以对民生，对基建有好处，但不能对能源格局，军事格局等，有作用。
不管这个作用，是好还是坏。
因为你们不想打破目前的平衡，你们需要发展，需要暗度陈仓。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说不弄，是真的不能弄。
如果让美国感受到威胁，可能会出现别的变故，这是需要稳定的你们，不想看到的情况。”
站在国家的层面，的确是这样。
很多东西不能随心所欲，一切都是为了稳定，为了强大。
说来说去就一句话，足够强大之前，必须要在一定范围内，控制好一些东西，不能让一些东西失控。
局长闻言动容，果然秦雨菲什么都知道，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能力。
这方面只能探索，不可能直接问的。
“那么，你的意思呢？”局长问。
“你们想要什么？
比如说，能净化水源的植物。
比方说，能够吃掉工业垃圾，让一些废弃物变成再生能源，或者是变成肥料的动物。
再比方说，以藤蔓植物为主，形成房子甚至道路的藤蔓植物。
还是各种更加高产，甚至超级产量但无害的粮食蔬菜作物？
如果涉及到能源的话，晚上能照明的花或者大号萤火虫要不要？
如果涉及到教育的话，能监督学生学习，不好好学习就被抽打的树木要不要？
还有很多很多，几乎涉及到方方面面。
甚至我还能用一些植物，做成防盗的植物。
比方说，只要感应到恶意，就把人先捆起来等等。”
秦雨菲也不是白混的，她一有空就在想，自己到底能利用一些特殊的植物做什么。
东想想，西想想，已经有了很多的想法，甚至连原始样本都选好了，只不过没有付诸于行动罢了。
局长闻言顿时动容，他真没想到，秦雨菲居然想要利用植物做这样的事情。
“小雨，你说的是真的？”局长严肃的问。
“局长，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我是说，比如感应到恶意，就把人捆起来，这岂不是说，植物都有了思想？
据我所知，这世上有些植物，虽然能够有一定的活动能力，但那应该算是应激反射。
而你说的这种，明显已经涉及到智慧了！”
秦雨菲闻言笑了笑，摇头道：“局长，你为什么要想得那么复杂？
这就好像心理学，能够通过一些微表情判断对方的一些心思一样。
我们人在生气，愉悦，充满恶意等极端情绪状态下，脑电波会剧烈的波动，身上的激素也会变化。
我利用这种变化，专门研发出一种针对恶意的植物不就行了？
主要这种植物感知到相应的脑电波，或者感应到相应的激素引起的身体反应，就开始动作，这不就行了么？
你也说了，本来就有应激反射的植物，只要把这种应激反射改造一下，放大一下，为什么不可以呢？
植物的前景是很大的，大到超出你，甚至超出我的想象。
无非是敢不敢想，能不能做到罢了。”
局长眉头一皱，严肃的问：“你的意思是，你能做到？”
“只要敢想，为什么做不到？
文明这东西，在于探索！
科技能做到的事情，植物凭什么就做不到？
比如把这种植物大规模种植在边境线上，任何人都别想偷渡。
只要每天用无人机巡查一下，就能找到被绑起来的偷渡者。
就算有人利用远程攻击大规模的毁灭，那巡查一下不就好了吗？”
局长倒吸一口凉气……
这几个月来，针对秦雨菲的能力也好，目的也好，进行过好多次的讨论。
但是无论怎么讨论，也没敢想象，植物居然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对于这种可能性，局长理智上不敢相信，但是又不敢百分百的否定。
这方面，还是以观后效。
“小雨，你刚刚说用藤蔓型的植物来修房修路，你怎么保证，这些藤蔓按照你要求来长？
可别说人工干预，那难度在我看来太超标了。”局长转移了话题。
“每一种植物，长成什么形状，如果不受约束的话，也是固定的，无非就是细微之处的差距。
而这种细微之处的差距，完全可以用修剪来代替。”
“那么，就以房子来举例，植物的生长速度，要多少年，才能长成一座房子？
哪怕是藤蔓，生长的速度也有限。
更何况，藤蔓没有支撑的能力，单纯的藤蔓也长不成房子。”
“事在人为，我既然提出来了，就没有做不到的。
加速生长，并不是什么难题，甚至比模块化的修房子都快。
你也别说火灾，并不是所有植物都很容易着火。
更何况，里边还可以携带一些本身就大量蓄水的植物，真要发生了火灾，随便割破附近的，就能让火焰熄灭。
唯一惧怕的，可能就是未知的毒药。
但是植物枯萎需要时间，大不了重新栽种，把罪犯抓住就行。
局长，你也不用再和我讨论这些，因为本质上，讨论这些没有意义。
反正都是事在人为，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科学上的东西，不也是这么一次次试错中渐渐完善的吗？
凭什么要我的植物，一出来就很完美？
关键在于，你们觉得这样的植物帝国怎么样？”
局长皱着眉头问：“很好，那么小雨，关于我的队员提出来的，植物太多可能造成的问题，你觉得该怎么解决？
你这所谓的植物帝国，一旦出现的话，必然让整个星球的含氧量急剧增加。
如果面积够大，甚至只怕比几百万年前的含氧量都更多。
我们人类能生存吗？
动物会返祖吗？
这些问题，虽然不是一定出现，但根据目前的研究来看，是很有可能的，这些你准备怎么办？
总不能把我们居住的地方，弄得从一个极端，变成另一个极端吧？”
秦雨菲不屑道：“好办，没事多烧烧不就好了吗？
人为增加含氧量不好办，人为增加二氧化碳还不好办？
二氧化碳和氧气之间，一直是在互相转换的，介质就是光合作用，这个知识点还需要我这个小学生来教你吗？”
“呃……”
局长瞬间哑然了，要知道他们讨论了许久，都觉得氧气太多太危险了。
一大群高智商高知识的份子，陷入了死胡同，居然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道理。
秦雨菲嘲讽道：“燃烧，无机盐，肥料，生长植物，燃烧……
这么简单的自然循环，居然能被你们无视，我也是服气！”
“咳咳……不说这个，我们还是说说你这里那个实验室的事情吧！”局长转移了话题。
“你们想要实验室中那几个技术吧，我可以给你们，但是你们拿什么来回报我？
我的要求很简单，全国代表，就算为我破例一次！”秦雨菲淡淡道。
局长心中顿时一紧，就这个全国代表，把他们给拦住了。
全国代表，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因为每年总有一些人因为各种原因退出，也有各种新生代加入。
如果说秦雨菲是长大之后，因为自己的能力，被邀请或者自己想要加入，那都好说。
但是秦雨菲之前太急了，她居然想要用那么重要的技术，来换取这么一个位置，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关于这个问题，相关的智囊团，不知道讨论了多少次，但始终没有结果。
因为如果秦雨菲是想要从政的话，按理来说不会走这条路。
但是要说其他的目的，似乎怎么都够不着，更别说是为了钱了。
没有结果的情况下，他们准备直接询问，这是唯一的办法。
“小雨，一个全国代表，似乎不至于让人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吧？”局长语气轻松的问。
“你们不是为这个事情，讨论过无数次吗？
也怪我太着急了，让你们误会了。
局长，全国代表这个位置，本身对我没什么吸引力，我要的是一个公开发言，且有公信力的渠道，你懂吗？”
局长摇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渠道很多！
比方说，以你的能力，要做一个富豪很简单，富豪能在很多节目中被邀请发言。
再或者做一个网红以及明星也行，只要不发表一些反社会，反民族国家的言论，有限的言论自由，我们赋予每一个国家公民。”
“但只有全国代表，才能参与制定国策，偏偏又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从政。
我并没有当官的爱好，也不想宵衣旰食什么的为民请命。
但是有些事情，我确实也有自己的想法，也看不惯一些事情。
所以，我需要一个相应的渠道。
只有在那个地方发言，才是最符合我的期待。
你们不就是觉得，那个位置相对于我付出的代价来说，堪称微不足道，怕我有什么阴谋吗？
我也懂，你们肩膀上扛着的是亿万的民众。
但是我也曾经说过，我也是公民啊。
我用技术来换这个位置，不是在威胁你们，只是希望得到你们的成全罢了。
我不知道，张小凡最后的遗言说被骗了是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你们也不知道。
但是我想，无非就是因为他走错了路。
你们应该对自己的教育能力有信心，不要把我们这种你们眼中的未知来客，当成可能都危害来对待的话，或许张小凡也不会消失。
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理解！
与国同行，这也是我的愿望。
我本身并没有多少欲望，否则我也不会呆在农村，你们真没必要和防贼一样防着我。
不管黑猫白猫，抓得住耗子的就是好猫。
我愿意做一只抓得住耗子的猫，为什么你们非要认为我是老虎？”
局长沉默了好大一会儿，这才缓缓点头。
的确，在不知其目的的时候，只能是尝试。
因为，他们不可能放弃暂时没有对国家有危害举动的秦雨菲，这不符合发展道路。
更何况，秦雨菲也似乎没张小凡那么好对付，因为秦雨菲似乎有很多超能力。
“既然小雨这么开诚公布，那么这次回去，我会帮你转告的。
那么，我就告辞了……”
局长起身，抱了抱拳。
“慢走……”秦雨菲点头。
送走局长之后，秦雨菲双手叉腰站在自家大门口，喃喃道：“这下，应该可以了吧……”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