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魔刀饮血,秋寒万煞
云曦灵识已被这魔刀困住好一段时间,今日终于感到外部有灵气进入,好不容易能回一口气,但还不等她吸收,那灵气直接爆发将她暂时形成的类元婴之体一下子冲散,还不等她再次凝聚,周围突然冲进去各种各样的邪气魔瘴,本来灵气自会和这些混杂之气相排斥,但这些气体中有一些暗红色的血气流转,那血气霸道异常,不禁吞噬各种邪瘴灵气,竟然开始将这些不同的气混合在一起,而云曦的灵识也被混入其中,丝丝缕缕的新融合了血煞和各种魔力灵气的新生之气开始逐渐缠绕,组成了一个介于灵体与实体之间的人形躯体,依稀还有着云曦之前的样貌,只是变得邪异无比,周生散发魔气,此刻她骤然睁开眼眸,散发出无边煞气!
此刻的“云曦”有之前属于自己的意识,也有关于那怪虫的记忆,甚至关于魔血都有丝丝联系,她如今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但她能感到无穷的魔力在她体内暗藏,各种疯狂的气息也让她如痴如醉。
血煞虎在旁一直吞噬各种邪气魔力,其中有一股血气让它很不舒服,但它体内有一种道则之力硬生生将这诡异的血气炼化,它此刻也注意到了前方的“云曦”,它从其身上感受到了无比美味的气息,就好像一直吞噬却少了某种最好吃的食料,而那种食料就在前面,血煞虎能感受到其中散发的危险气息,但对这种“美味”它根本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它旋即向着“云曦”猛扑上去!
“什么东西,也敢向我出手,放肆!!” ‘云曦’怒斥一声,只是一挥手便将血煞虎打到一旁,令后者浑身血气鼓荡,险些直接溃散!血煞虎不知恐惧是何物,只觉得对面让他更加兴奋了!又再一次冲上前去。
这次“云曦”眼中怒意犹如实质,她没想到眼前这东西竟敢再次扑过来,她好似女皇被贱民多次挑衅一般,心中只想将其彻底抹杀,不留一丝机会!
只见“云曦”伸出手,一下就将血煞虎的胸膛贯穿!随即无边血气直接向着血煞虎吞噬!但就在血煞虎马上被吞噬殆尽之时,在外面的马弦惊突然感到自己手上的护腕一阵震动,丝丝暖流从中散发出来,马弦惊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护腕自有的属性, 但他看不到的是,一股道蕴直接从护手上射入怪物口中的魔刀内
就在“云曦”甚至连目光都从中移开之时,仅剩的一点儿血煞气却突然凝固,旋即直接向着“云曦”反卷而来!
“云曦”只感到灵识中好似万雷齐爆!她拼命相抗,但依旧避免不了自己灵识的溃散,她想要用那新生的魔血煞气来抵抗,但此刻却根本无法对其控制,那血气好 似抛弃了自己一般。云曦的灵识越来越薄弱,在将要彻底消散之时,她耳边好似响起无数恶魔的低吟,她只得听清楚三个字——“万煞天!”
血煞虎在这股道蕴之中再次凝聚成型,他看着前面没有动静的“美食”,疯狂扑过去大快朵颐,那其中的气息也与血煞虎融合起来,而云曦溃散的灵识也被其一并吞下,它的眼中渐渐有了神彩,而其尾巴也好似变成了一根根触手,但还不等这触手成型,那股道蕴便将其压制改化,渐渐的触手重新变成了虎尾,只不过从一条,变成了九条!而血煞虎吃完了眼前的食物,周围的魔血煞气渐渐流转,最后化为了一个蛋将血煞虎包裹起来,它也在其中陷入了沉睡。
这时马弦惊在远处看着暴动的怪虫在胡乱的扭动攻击,他没有出手,只是将周围的血煞不断的压缩凝聚,到了他能控制的极限,他一下将其抛入怪虫口中,最后的爆炸好似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怪虫的挣扎越来越弱。
怪虫其实就差一步了,只要它顺利醒来,它将彻底进化,甚至可以直接化形,真正的踏入修仙行列,但就在其最虚弱之时,那根刺在自己口中爆炸,还有无穷的吸力直接将它体内仅剩的能量吸走,后面又出现了新的气,它无法吸收,只能看着其冲击自己的身躯,其实以它的实力,即便如此也不会就此死去,还有机会复原,但后面又出现一种新的东西,直接将它的神魂搅得一团糟,它无法控制自己的身躯,只能任由其内不断破坏,最终即使是它这般强横的身体也终于走到了末路。
马弦惊应该感到庆幸,眼前的魔物远比他认为的强横,要不是种种原因汇聚,他绝无可能就这般得手。此刻马弦惊走近这怪虫,试探几下,发现其却已死亡,才前去那怪物口器旁将魔刀拔出,此刻魔刀好似被重新熔铸,整把刀被暗红血气缠绕,周身还流露出淡淡月芒,两股气息相互流转相容,后竟呈现出血月之景,而此刻马弦惊也突然发现,眼前的刀与自己产生了联系,好像是刀内之前与自己排斥的东西消失了,此刻刀上的血煞与马弦惊身上的血煞相融合,马弦惊感到血煞之气变得更加强大并充满魔性!
“既然你已为我所用,看你气息如魔饮月华,从今天开始,你便叫 ‘残月魔饮’ 了”,马弦惊握住刀柄,向前一猛地一挥,便将那怪虫的残躯搅碎,他想招出血煞虎,却发现后者正处于一种奇异的状态下,便不再管它,提刀转身走向夕阳。
而远在忘情宗的李牧之,嘴角翘起,眼神戏谑的看向远处一个方向,
“越来越有意思了,小家伙,你能走到哪一步呢?你最后又是否会和我站在一边呢?真是有趣啊。”
李牧之起身去往其师尊之处,在说明自己想入世修炼忘情之法后,拜别了上官颜之后,李牧之转身出宗,再回凡尘!
此刻慕容凌在一处酒馆喝酒,感受到自己送给马弦惊的衣服上阵法传来的各种气息,眉头微皱,看向远方的一个方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当小二来添酒之时,才发现那位客官早已不见,桌上只留下了酒钱。小二看向窗外,才发现外面寒风凛凛,落叶漫天,已然是深秋之时了,小二紧了紧自己的衣服,随即关好窗子,去招呼其他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