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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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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梁家回来, 姜惩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研究老梁留下的那一打纸钞,这些钱币新旧不一,有些看起来边缘很锋利, 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有些却破损到很多商家都不会收的地步, 甚至是用透明胶带贴起来的。

    他用放大镜、紫外线、蓝光灯看了许久,都没看出什么门道, 这些钱既不是假币, 也没有被人做手脚的痕迹, 看起来就像是老梁为儿子留下的最后一笔零花钱,却又处处透着古怪。

    宋玉祗敲了敲门, 睡衣的扣子只系了一半,靠在门边看着他,有些邀约的意思:“还不睡,有什么事是不能明天解决的。”

    “你小子, 到底是不让我办事,还是想跟我办事。”

    “都有。”宋玉祗端着杯牛奶进来,直接坐在了他实木的办公桌上, “喝了之后就跟我困觉去吧。”

    “不喝,大半夜的, 腻人。”

    一言不合,宋玉祗就要脱裤子, “不喝也行, 来喝我这个。”

    吓得姜惩仰头就把那杯牛奶灌了个干净, 打嗝的时候还不忘发牢骚,“你这小子怎么回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发情, 实在不行送去绝育吧。”

    在桌子另一边蜷成了一团,舒服地发出“呼噜”声的地霸睁开眼睛瞟了宋小公子一眼,极其不屑地扭过头去继续闭目养神,姜惩笑得直拍大腿,“哎,你还不知道呢吧,咱家这小霸王是公公也能横扫城南城北几条街呢,足够说明去了势就会变强,东方不败你懂吧。”

    宋玉祗不听他胡说八道,又拿出了祖传的撒娇法子,又搂又抱,还在他脖子上种草莓,声音轻轻软软地:“惩哥,我想要……”

    “想要?行啊,坐下,我伺候你。”

    这回他主动顺从地让人不得不怀疑有诈,宋玉祗很难不起疑心,可看他破天荒地把人按在椅子上,主动低头埋在人腿上倒也是幅百年不遇的奇景,就算接下来等着自己的是架在脖子上的刀,他也认了。

    不大一会,姜惩就点起了火,最近总是没有血色的脸上泛起绯红,一个平时强势到谁都不能近身的人这副样子伏在身下卖力地讨好人,光是想想这种反差就足够让男人精关难守了。

    宋玉祗的呼吸粗重起来,抓着姜惩的力道大了些,声音也变得沙哑:“惩哥,上来……”

    听他说这话,姜惩就知道时候到了,悠哉悠哉地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角,没事人一样推远了好几大步,双臂环胸,玩味地盯着他看。

    “现在是和谐社会,辣椒水老虎凳那一套已经不好使了,不过以我的手段,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吧。说说你都瞒着我什么了,不老实交代,你后半辈子都别想碰我一根手指头。”

    “……惩哥。”

    “少来这套。”

    “师父……”

    宋玉祗委屈巴巴的样,就快看得姜惩把持不住自己了。

    “悟空,你这厮猴精猴灵的,不耍点手段还真玩不过你,但你给我记着,你师父永远都是你师父,你要是敢逃出这五指山,以后就跟自己的五指姑娘过去吧。”

    眼见认怂没用,宋玉祗不安分起来,怕是想着直接逮了人办事,刚起身就被扯了回去,难以置信地盯着不知什么时候扣在他腕上的手铐。

    姜惩威逼利诱:“你想起来是不大可能了,我觉得以我的身手,不说制服你,让你难受总还是行的,你要是非得跟我对着干,那今儿个绝对有你受的,但你要是乖乖从了本大爷,今晚我在上面,我还自己主动。”

    试问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诱惑,宋小公子再怎么清心寡欲,毕竟是个身体各方面素质正常,会有生理需求的男人,如果这时候姜惩要是能搔首弄姿给他跳段脱衣舞,他犹豫的时间肯定能再缩短一倍,可惜这对于羞耻心强的姜惩来说太勉强了。

    宋玉祗抿着嘴,身上的汗都浸透了衬衫,突然笑了出来。

    姜惩心里还在想:可别是把人给憋傻了吧?

    “惩哥,你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就你低头含住我的那一刻,你就是要星星月亮,我也都给你摘回来。”

    事后,姜惩才反应过来,自己未免太好打发了些,这样简单的花言巧语,怎么在他身上就百试百灵。

    “你不用担心我把你扒光了种在山上当景观,老实交代吧,你是不是挖了江住的坟。”

    正所谓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在床上吞云吐雾真是最舒坦的时候,连说话的气势也弱了许多。

    宋玉祗一手搂着身上还汗涔涔的姜惩,另一手帮他揉着有些发酸的腰,低低地“嗯……”了一声。

    “找到什么了。”

    “还没细看,我想还是等我看过了再给你看吧。”

    “……也好。”

    “你不知道里面都放了些什么吗?”

    “我能明白事的时候,江住已经下葬快半年了,他的后事是局里操办的,也是曹局亲手选的随葬品,他只告诉我埋了一套警服警帽,别的就没说了。”

    这种事其实也常见,有些烈士的家属想让亲人入葬祖坟,就会在烈士陵园里留下一座衣冠冢留人瞻仰,通常陪葬的就是警服。

    “不过江倦从没穿过警服,估计里面是一套全新的吧。”

    “里面没有警服。”宋玉祗抚着他的心口,轻声说道,“只有他留给你的答案。”

    连姜惩自己都不知道他心里的疑问到底是什么,宋玉祗却说那人给他留下了答案,他不禁觉着有些讽刺。

    “别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至少现在你愿意让我了解你了,关于你的过去,我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但我会等着你一点一点主动讲给我听的。”他吻了吻姜惩的头。

    姜惩叹了口气,“你想了解什么,我记得的不多,只要你问,我都会说。”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有一天跟别人说出这话来,忍不住贴了贴那人,“小玉子,哥可太喜欢你了,宠你宠得连自己都给你了,还有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

    “只要是你想让我知道的,我都愿意知道。”

    “那就给你讲讲姓姜的老王八蛋吧,我的过去你都了解得差不多了,只有这个老家伙我从来没有对你提起过。”

    姜惩揿灭了烟,微微坐起身子,“不记得有没有对你说过了,我第一眼见到芃芃是在受伤之后,那时候我的记忆一片空白,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不过反过来说,如果我那时候什么都记着,可能更难接受。”

    宋玉祗挪了个舒坦的姿势,像条听话的狗狗一样枕着他的腿,“我总觉得你的失忆不仅仅是外力导致,是不是也有心理逃避的因素?”

    “医生也是这么说的,他还说随着身体和精神慢慢恢复,我的记忆也会跟着回来,他说的没错,直到现在看到一些似曾相识的景象也会想起一些被我抛弃的记忆,不过这不重要,重点是在那个遭受怀疑,明明幸存下来却被所有人当作叛徒和内鬼的时候,这个重病的小家伙被送到了我身边,原因是她那挨千刀的老子死了。”姜惩顿了顿,“虽然也是我老子,但我不会承认的。”

    “他过世以前,一次都没有见过你吗?”

    “可能见过,但我没见过他也是真的,听说他一早就对亲信宣布了自己有个好看又能耐的儿子未来要继承他的产业,虽然我是被推出去挡雷的,不过我得佩服他一把岁数了眼睛还没瞎。姜誉那老王八一辈子没娶妻,就留了一对私生子女,嗝屁之后留了一堆没用的银票,厌恶的同时我也挺庆幸他造了一辈子孽,死了还是有点用处的,不然就我赚的那几个子儿,连芃芃的药钱都不够。”

    “他是在你出事后过世的吗?”

    “嗯,之后的半个月突发车祸,那时候我正被专案组怀疑,他一死,别人难免觉着我们两个姓姜的有猫腻,就有人查了他的死因,尸检后发现他是心梗猝死,也就是说,在车祸发生以前,车里坐着的就是个死人了。”

    这引起了宋玉祗的兴趣,他起身把姜惩扑在身下,像只大狗一样赖在他身上,往他怀里拱,毛茸茸的脑袋戳得姜惩直发痒。

    “别闹……”

    “他那样的身份,出门会自己开车吗?”

    “当然不会,一个跟了他很多年的保镖做他的司机,出事的时候两个人都在车上,后来抢救无效,司机也死了,经过调查,那车是从他住的别墅开出来的,很可能是姜誉在家里发了病,保镖在送他去医院的途中出了车祸,总之这人当了一辈子祸害,到最后也没落什么好下场,算是大快人心了。”

    能说出这话,这足以见得他内心有多怨恨自己的父亲。

    宋玉祗舔了舔他的嘴角,“那芃芃呢?”

    “芃芃跟我不一样,她从小就没妈,只能养在姜誉身边,还患了难治的罕见病,所以当时就有人怀疑是股东之中有人策划着弄死姜誉好独占他的产业,可惜他这人精明得很,早早就立好了遗嘱,一分钱都没留给芃芃,遗产全落在了我头上,以至于公司里很多人觉得是我为钱弑父,两方面的压力让我抬不起头,当时死的心都……”

    宋玉祗堵住他的唇,吞下他后面的话,紧紧抱着他不撒手。

    “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姜惩揉了揉他的脑袋,忽然觉着如果没了那些压得人透不过气的案子,他和宋玉祗该是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才对。

    “我想,等我把千哥和兄弟们的仇报了,就退居二线吧。”

    “舍得吗?”

    “这世上除了你和芃芃,没什么是舍不得的。”

    宋玉祗闭着眼睛抱着他,没有多说什么。

    “我已经把我所有的底都透给你了,该你了吧,别耍赖。”

    “好,只要你问。”

    其实姜惩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惑,想问宋玉祗在奥斯卡找到的耳坠上有什么线索,想问他独自调查有什么进展,想问他在江住的衣冠冢里到底拿到了什么……他想问的太多太多,以至于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问起,索性抛开案子不谈,问出了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

    “我们以前……以前见过吗?”

    宋玉祗的眼里仿佛洇着层水色,轻吻着他的唇,“你想起来了?”

    “不,只是有这种感觉,我不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好,也不怀疑你对我的真心,看在我已经对你毫无保留的份儿上,告诉我吧。”

    “见过,在很久很久以前,但我不想告诉你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初遇这么重要的事如果不是你自己想起来,就没有意义了。”

    姜惩心尖一颤,那一瞬间让他感觉仿佛从久远的沉睡中醒来,这十年来真真正正有一口气喘了出来,让他感受到了活着的实感。

    他愣愣问了个傻问题,“那如果我想不起来了,你会告诉我吗?”

    “不会,就让我独守这段属于我们的过去也没什么不好,不管你把哪一天当作我们的初遇,我都会怀着最初那一眼的悸动待你,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我最爱的样子。”

    姜惩想:这人,真是能嗦会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感谢惩哥的小娇妻小可爱打赏的1个地雷,感谢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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