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卖还要帮忙谈价
江总听到独眼龙对夜墨的评价后，皱了皱眉，不开心地道：“独眼，都是老朋友了，这就没意思了吧？谁不知道我出的货最好？”
独眼见江总不开心也没在意，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而已，本来就只是想杀一杀他的威风，让他不好意思开高价，继续说道：“你丫就是个黑心老板，员工病了都不知道。上次你送来的货就有一个人得了尘肺，盲盒开砸了让我们亏了不少钱，上面说了，这次必须要认真检查。”
“如果你说自己的货没问题，那我先开一个看看保不保熟，很合理吧？”
独眼龙说完还指了指夜墨，意思是从他开始。
要是选别人，江总肯定是不乐意的，现代人哪个没点病，但是他对夜墨有信心，这小伙比牛还勤奋，而且身体还异常结实，哪怕被他用了过量麻醉剂都能那么快苏醒，应该没有问题。
要是第一个验出品质不错，其他货物也能提升价格，而且现在风头紧，也没必要为这点小事得罪客户，点了点头就想答应。
夜墨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梦里经历过上万次情景也没见过这样的，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最惨重生者，重生在险境就算了，而且才刚开局时间线就对不上！
要是真被他们拿自己验货岂不是白重生了？与其被这群禽兽宰掉还不如像之前那样喂魔物！
不过坐以待毙不是夜墨的性格，不然上辈子他早就躺平了。
这时只有先把水搅浑才好拖时间！
他脑筋急转，计上心头，收敛了眼中的恨意，突然大声喊道：“慢着！这不合规矩！开箱之后他们随便挑点毛病后面岂不是可以随便压价？”
“健不健康不能光凭他们空口白牙用经验去推断，我建议要不就做个身体检查，用数据说话。要不就让他们先付定金，双方签一份对赌合同，当然单买我也行，不过作为不信任江总您的代价，零售价格必须要更高！”
被夜墨一打岔，所有人都不知道给出什么样的反应，买卖双方讨价还价很正常，这货物自我抬价还真有点新鲜。
形势变得对江总有利起来，独眼龙不爽地给了夜墨一个耳光骂道：“小逼崽子，他这是要卖你！你瞎参与什么？被卖还要帮忙谈价？！”
夜墨可不能让独眼龙他们把谈判节奏拉回来，瞪着他故意装傻道：“被卖怎么了！只要我还活着就是江总的员工，要为公司的利益着想！”
“江总，他们这是恶意损坏公司货物，一定要让他们赔钱！大不了咱卖给别人！离了张屠户，还得吃带毛猪不成？！”
江总深深地看了夜墨一眼，要是自己做正当生意这样忠心耿耿的员工一定要好好培养，可惜他今天只能是件货物。
至于夜墨是不是想耍什么花招他压根不担心，有麻药和绳子双保险，就算现在让他跑他也跑不远。
而且混这一行的怎么会没点防身手段，自己兜里的枪可不是吃素的，夜墨真有什么手段，大不了直接结果了他。
况且他也觉得夜墨说的有几分道理，做生意讲究有来有往，一味退让可干不成事，说道：“我的员工说的有道理，目前货物还没移交到你们手上，哪怕他有什么错也只能由我来教训，想继续交易必须守点规矩。”
独眼龙狠狠地看了江总一眼道：“咋滴？想装成爱护手下的好老板？我这做的是器官交易又不是做海上窑子，哪怕把他的脸打坏了也不影响交易价格。”
“还是你最近口味变了，看他细皮嫩肉的提前尝了尝鲜？看到男宠被虐，有点不舍得？”
夜墨被抓住后并没有受到什么折磨，此时看起来还真长得不赖。什么剑眉星目，明眸皓齿用来形容他都丝毫不过分，只是稍微有点黑，不过这看起来显得更加阳光，丝毫不影响读者的代入感，要不是他之前还有点坚持，想靠自己的努力拼一下，也许早就傍上了富婆。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夜墨也没想到对方那么配合，反而主动将话题带偏，这亡命之徒毕竟是亡命之徒，赚习惯了快钱，爱耍威风，不分场合地人五人六，居然在谈判的时候嘲讽起另一方。
本来这只是生意，不管合不合法，大家都为求财而来，现在被他一说反而变成面子问题，混黑的最注重这个，这亏要是江总吃了，估计以后都抬不起头来，还做什么生意？
江总本身可不是什么善男顺女，听完后脸色瞬间变得阴狠起来，手中不断地在兜里摩擦，那是他放枪的位置，似乎想把这口无遮拦的家伙给毙了。
毕竟是客场作战，此时和这二愣子怄气并不值得，江总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情绪，对另一位长着刀疤脸凶徒说道：“这就是你们骷髅会做生意的态度？还是说你们觉得吃定我了，随便找只阿猫阿狗都能过来对我进行侮辱？”
这话说得还不赖，质疑对方的商业态度，能够让自己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占点小便宜，而且还骂了独眼龙一顿，只要对方还想做生意，就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刀疤脸拍了拍手将独眼龙召回，说道：“江总说笑了，您老纵横江湖的时候还没有我们，谁敢侮辱你？”
夜墨继续煽风点火道：“江总，他在拐弯抹角地骂你老不死的，他们就是不想和你做生意。”
江总当然不会被这小孩子的手段给骗到，掏出枪来指着夜墨说道：“闭嘴！或者我帮你闭上！”
夜墨知道自己刚刚有些急，人设开始崩了，没敢继续说话，不过他也明白此时自己只是江总用来彰显武力的工具人而已。
这老狐狸表面是骂自己，实际是想告诉刀疤他们自己有枪，说话小心点，就这个动作已经拉回一点主动权。
江湖已经变了，没有大棒光靠面子是走不远的。
现场重新安静下来，江总点了点头示意刀疤脸继续。
刀疤脸看到江总直接掏枪，也明白了他的态度，脸上表情尊敬了一些，继续说道：“规矩是江总这些前辈定的，我们这些后辈自然会遵守，不过这谈判和排兵布阵一样，讲究兵对兵，将对将，王对王。”
“哪怕江总安排个手下出来和独眼说话，我想大家也能好好交谈，毕竟和气生财嘛！”
“但是江总直接让货物和独眼对话是不是有些拉低了我们这边的档次？按这顺序下来恐怕我也不够资格和您对话，要不我们先回去请示一下上级，让他过来找您交流交流？”
刀疤脸能当上小领导果然有两把刷子，明明是他这边不合规矩，被他这么一说反而成了江总的不是了，最后更是釜底抽薪，说是要让上级和江总聊，实际意思就是大不了不聊了。
要是买家走了，这批货就真砸手里了，江总肯定不愿意，不过他可不是一个愿意吃亏的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上面派你过来果然有他的道理，有这伶牙俐齿，干这行买卖实在有些可惜。”
“不过既然你愿意叫我一声前辈，有些东西还是要和你说一下的，并不是前辈说的都是理，而是有理才有机会成为前辈。”
“咱虽然家大业大，但是有时也要学会听一下不同人的声音，不然很难说会不会哪天就突然出来什么风浪，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我也很久没和老友相聚，也不用麻烦你汇报，我现在就打个电话问问他如何？”
这扯不清的事是谁去汇报谁有理，刀疤本身只想威胁一下，没想到江总直接耍赖要叫家长，这招是真打在他的痛脚上，要是这点小事都麻烦上级他还要不要混了？
这次绕不过去了，与其越扯越不清，不如快刀斩乱麻。
刀疤脸狠狠地甩了独眼一耳光，说道：“江总说得在理，最近我疏于管教，手下有些飘了，都听不进去意见了，我现在就给您一个交代，不知道你满不满意？”
夜墨看刀疤给了台阶，想把谈判节奏拉回来，心中大急，快速说道：“江总我们是为了求财不是为了出气，他们是爸爸打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还不如赔点钱实在。”
“但是他们刚刚打我就不同了，那是在打牲口啊，直接用了死力气，我感觉自己脑袋天旋地转，心脏跳动有些不正常了，要不您还是让他们先把我开箱？万一真坏了也好索赔啊！”
说完还明目张胆地给江总打着眼色，似乎在对所有人明示他真的有病。
刀疤这群人是彻底不会了，他们干这行那么久，哭天喊地的见得多，一路咒骂的也不少，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要主动找死的，被夜墨这么以退为进一搅和，还真不知道要不要动手。
如果切出来是好的那要不要加价？问题是切出来是坏的也得当好的价钱来，甚至不要都不行，这次算是被肉猪讹上了。
不过刀疤脸也有些机智，明白这亏自己是吃定了，为了挽回损失他大笑道：“江总，验货之词只是手下不懂事戏言，这片地谁不知道您的货最好，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的价格成交如何？”
这次不用夜墨提醒，江总这老狐狸看到自己大占优势可不愿意见好就收，说道：“最近上面风头紧，再想要好货可不容易，而且这批货你们也已经验过了，得加价！”
夜墨看着两伙人开始讨价还价终于松了一口气，就算是卖猪肉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结束的，混一下时间就过去了，这关迈过去后，剩下的只需要等一点运气。
只要能够给他一个好的模板，这群畜生不过是土鸡瓦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