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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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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夜原本在黑色大阵,他想在最后一刻拉着已经筋疲力尽的绯村出阵,结果未能如愿双双被困在黑色铁幕里,一眼的功夫,铁幕没了,大阵没了,曦儿和明萱的哭喊没了,震天的喊杀声也没了,身边的绯村也没了,能听到的只有四周呼呼的风声。

    小夜在下落,失重感让他的胸口沉闷说不出话,喊不出声,云层就在眼下,夕阳在云海上,泛出绯红的霞光,小夜则穿过一层又一层的云朵,湿冷的空气让他感到难以呼吸,耳鸣,失控 越来越重的加速度,越来沉闷的胸口,小夜很快晕厥过去,身体随着风在空中摇摆,自由落体。

    这个高度摔下来,就算是神仙应该也得被摔的东一块西一块的,然而小夜快要落地的时候,忽的一团煞气将他包裹,煞气软软弹弹,像一个黑球,落在地上又弹了四五下才平静下来,煞气破,小夜安然无恙的躺在冻土之上。

    “呆子,关键时刻还得靠我,还好混战吸收的神器本源够多,要不然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在黑色的夜幕里,远处的天际出现了绿色的极光,雪花缓缓落下,满天的繁星闪出的光为雪花披上了别样外衣,随着风在夜空中舞蹈,最后慢慢落到大地之上。四周静谧无声,不远处透明的冰层,漂浮着,游向那远处蓝色冰山。

    不一会,一阵“沙沙”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一个人从远处走来

    “这酒是真的烈呀,果然只有这样的酒才能抵御呼呼的寒风,哦苏卡不列!我的酒!”

    她看样子踩到了什么东西,绊了一个跟头,把酒撒了一地。

    起来定睛一看,是一个人,已经被雪埋了一半身子的人。

    “哦,天呐,真是该死,我一定要拿脚踢你那不长眼的屁股!”

    她见对方不动,瞬间酒醒了三分,这家伙不会是醉酒之后睡在这里的吧,哦天呐,那他也许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真是个可怜人。

    “喂,醒醒不列,你还活着吗不列。”

    她向前探一探鼻息,松了一口气,还活着,再借着雪反射出来的星光仔细一看,那是个黑头发男人,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

    “奇怪的男人,这是喝酒打架了吗?那我可不能把他扔在这不列,不然明天冻死在这我还要收拾不列。”

    她自言自语,摇摇晃晃的把小夜背回了自己的家。

    小夜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人把他绑起来,不停的往他头上浇冰水。

    “嘶~”

    小夜打了一个冷颤,随即被冻醒,冷风呼呼的在窗外呼啸,透过窗缝,穿过门栏,无孔不入,不远处只有一个小火炉,里面的煤炭已经烧塌了,散发出微薄的营火。

    嘶,真冷啊,小夜觉得他吸进身体里的每一口空气都堪比寒冰,从鼻腔,到肺部,再到整个身体,整个人都被冻麻了,小夜被这冷风吹的直捂脑瓜子。

    “嗯?”

    小夜觉得不对劲,掀开被子一看,一个毛茸茸,圆滚滚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胸口上,忽的,那人把小夜掀开的被子一把扯下来。

    “冻死了苏卡不列”

    那人嘟嘟囔囔的说着话,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抱紧了小夜,又沉沉睡去。

    天气寒冷,小夜的身体也被冻的梆硬,然而这个硬邦邦的汉子也没有撑多久,他太累了,再加上寒气逼人,令人昏昏沉沉,小夜也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小夜再次醒来的时候枕在自己身上睡觉的人已经不见了,虽然太阳升起,但周遭依旧十分寒冷。

    “华子?华子你在吗?”

    小夜尝试联系月华。

    “我在呢。”

    “华华,发生甚么事了,我这是在哪里?这儿怎么这么冷啊”

    “…你进入了匈奴的转换大阵,昨天落在了沙俄帝国的上空,老娘还救了你一命呢,早知道你这么油,还不如让你摔死算了。”

    “沙俄帝国?!这才秋天,沙俄帝国居然这么冷…早知道把秋裤穿上了。”

    “这里是沙俄帝国的北方,常年冻土冰川,离我们朝歌很远,你怕是十天半个月回不去了。”

    啪,一阵推门的声响传来,前方进来了一个女子,毛茸茸的脑袋,一头白发,白皙的皮肤,碧蓝的眼睛,整个人比小夜高了半头,她穿着厚实的衣服,抱着一堆碳火,吃力的把被风顶开的门关上。

    转身看见小夜坐在床上,她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淡定,她坐在火炉旁,往里添加着碳火,那火苗忽的涨起,给周围带来奢侈的暖光。

    “你醒了不列,你是得了病了嘛,为什么头发和眼睛是黑色的不列。”

    “华子,我怎么能听懂她说话。”

    “略懂一点沙俄语言。”

    “那她能听懂我说话吗?”

    “分一缕细微的煞气在她身上就行了。”

    咳咳,小夜清了清嗓子。

    “我从东土而来,朝歌你知道吧,我来自那个国家。”

    “骗子,朝歌里这里很远很远,你穿的那么少,肯定走不到这里就冻死在半路上了。”

    “呃,我说我从天上掉下来的,你信吗?”

    “我叫娜塔莉塔莎尼古拉耶夫娜彼得洛娃。”

    “emmm,你好娜塔莎,我叫壹原小夜。”

    为啥沙俄的名字都这么长,这谁能记住。

    “一寸长,一寸强” 华子听到了小夜的吐槽,照例出来补刀。

    娜塔莎给小夜拿来了一个大衣,厚重的大衣披在身上,重量堪比铠甲,而后又拿来一壶酒,酒在火炉上面转了一会儿,给小夜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小夜拿起这酒闻了闻,酒气如龙钻进鼻子里,好生猛烈,他看见对面的娜塔莎已经举起杯子一饮而尽,于是他也举起来犹犹豫豫的一口闷了下去。

    瞬间,整个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般,酒气直充鼻孔,眼泪也不住地向下掉,好烈的酒!等小夜缓过劲来,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开始变暖,两人还没说几句话,几杯烈酒先下了肚。

    “我说老娜,这酒是啥酒啊,我从来没喝过这么烈的酒。”

    “这叫我的噶,是我们国家最好的酒。”

    娜塔莎刚刚还不信对方是朝歌人,但看对方喝酒的神态她能确信,这哥们肯定不是本国人,本国人不可能没喝过这种酒。

    “啥?我的家?好名字,我觉得我再喝两杯就能看见我太奶了。”

    毕竟是煞气翻译的沙俄语言,一些专有名词直接音译了过来。

    “苏卡不列,你就这点酒量,吃饭得和狗一桌不列。”

    毛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小夜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一大壶酒小夜就喝了两杯半,剩下全由毛妹包圆,全程没有下酒菜,没有花生米,甚至点儿咸菜都没有,就是伴着窗外的寒风,就着慢慢燃烧着的火苗,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喝着,这时候身子上也不觉得冷了。

    不知不觉,又到了傍晚,小夜好像好久没有过这么安逸的生活了,虽然是冷了一点。

    娜塔莎伸出白皙的手伸向了小夜

    “给钱”

    “哈?”

    “住我这儿,穿我大衣,还和我酒,不得给我点钱买新酒喝嘛。”

    “哦哦哦,是该给你点”

    小夜舌头有点大,他翻遍了全身,掏出了几张破破烂烂的朝歌银票递了出去。

    “给,这些都能吃好几桌席了”

    “苏卡不列,这上面写的什么东西,你们国家都是用擦屁股纸换饭吃的嘛?”

    小夜尴尬的笑了笑:“我认识一个人,你们应该很投缘。”小夜莫名想起了曦儿,这俩人性格都是这样虎不拉几的。

    “没钱?想要再喝就就得赚钱去,走走走走走。”

    毛妹硬拉着小夜下床,门刚刚支开一个缝,呼啸着的寒风瞬间就无情的把它顶开了,小夜在感受到冷气之后瞬间酒醒三分,毛妹也不避讳什么,直直拉着小夜的手顶着风走。

    狂风肆虐,像是一头肆虐的野兽,咆哮着悍然而来,将雪花猛力扫向前方。强劲的风力将这片世界瞬间变得喧嚣而狂暴,脆弱的建筑和树木好似在也在战栗,大雪深厚,小夜踏上去直没脚踝,路上没什么人,刚下的雪一走留一个脚印,偶尔有路过的行者,也是急急忙忙,用手拽着衣襟,顶着风前行,小夜一边走一边感叹,好生奇异的景象和天气!前面一片都变得白茫茫的,再加上天慢慢开始黑了,要是没有毛妹拉着,小夜绝对会在这一片雪雾和狂风中迷失。

    不知走了多久,毛妹摸索着,使劲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里面一个光头汉子探出了头,他顶着门,缓缓支开一个一人宽的缝,待两人都进去后,才又把门顶上。

    “苏卡不列,你这该死的老伊万,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开门。”

    “哦我亲爱的娜塔莎,风太大了,我一开始没听见,来喝一些热蜜水”

    “华子,你这翻译怎么奇奇怪怪的”

    “外国人说话都这样。”

    …

    小夜进来抖了抖身上的雪,要是没有娜塔莎给的大衣,自己可能已经成为这座城市的吉祥物了,他抬起头正好与那名叫老伊万的男人对视,那人锃亮的光头,蓝色的眼睛炯炯有神,鼻子下面有一圈大胡子,淹没了嘴巴,也淹没了下巴,那人长的十分高大,正在柜台打量着自己。

    “娜塔莎,这个人没见过啊,应该不是本镇的吧,皮肤和头发怪怪的。”

    “我的朋友,他说他是,朝歌人不列。”

    “朝歌人怎么在这?你啥时候找了个朝歌人当男朋友。”

    “苏卡不列!你在说什么愚蠢的老家伙。”

    娜塔莎站了起来,似乎很不满的看着老伊万。

    “哦别激动我的孩子,你说过你会带最强搭档来这里的,能被你认可的人,自然是被爱心之箭射中的人。”

    其实娜塔莎有很强的观察力,她看到小夜的盔甲,推测出对方是个战士,破破烂烂的盔甲显示对方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一个朝歌的战士浑身是伤的突然出现在这里,极寒下不知道被冻了多久,简简单单睡一觉第二天就全好了,这激发了她浓烈的好奇心,她要看一看这个来自远方的人是怎么一回事。

    “老伊娃,最近有没有什么给钱多的任务,我着急买酒喝不列。”

    “都在那边了。”

    老伊万喝着蜜水,蒸汽在他低头的时候冲上了脸颊,又在他的大胡子上留下了几滴水珠。

    娜塔莎起身看了看墙上贴着的纸皱了皱眉头:“怎么全是一些杂活,这能拿几个钱不列。”

    正在犹豫,一个人砰砰砰的猛砸门,老伊万先是通过旁边一侧隐秘的小窗探头看了看,然后发给小夜,毛妹每人一个面具。他自己戴上了“灰熊”,毛妹戴上了“猫”,而小夜则是戴上了“狼”,好似看出了小夜的疑惑,娜塔莎对小夜说:“来的是顾客,面对顾客和执行任务的时候,要戴上这面具,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可,这不是一家酒馆嘛?”

    “所有酒店晚上都会停业,这是怕有客人晚上醉酒冻死在外面,很显然,大家都知道这一点,那么这时候还来敲门的顾客,边是我们真正的“需求者”了”

    老伊万接过了话,慢慢打开门,把外面那人接了进来。

    一阵寒气和雪雾钻了进来,随即又随着门的关闭而消失,那是一个女人,看起来三十来岁,外面天寒地冻,她却穿的异常单薄 在哪里打着哆嗦,屋里毛妹一只腿搭在桌子上,另一只岔开整个人靠着椅背,小夜站在墙角,而老伊万刚给她开完门,此刻站在她身后。

    面对几个戴着面具非常诡异人,她似乎毫无惧色,只是往地下扔了一袋子钱。

    “我要杀一个人!”

    “哦当然我的小姐,看来店里的规矩,您是懂的,我有必要强调一下,本店只杀有罪之人。”

    小夜大概也知道了这是个什么样的店,虽然没讲,但是之前也听说过有类似杀手工会,不过只杀有罪之人……倒是有点意思,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匡扶正义,惩恶扬善?

    “唉!”

    月华叹了口气。

    “嗯?有什么不对吗?”

    “她得了性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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