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海棠花还会再开吗?
容景宁看着锦时离开的背影,他只能默默注视着,暗自垂泪,他想起她说的“在他这里他的责任高于一切”,他不否认。在他心里锦时也是他的一份责任,他不知道如何爱她,他只能放过她,也放过自己的心。
屋内他坐在地上打开锁起来的黑色箱子,拿出了放信的小木箱,他缓缓的打开小木箱拿出信封,小心翼翼的打开,他看着模糊的字迹手忍不住颤抖,他轻轻的抚摸上面被雨水泡过的字迹,哽咽着说:“海棠花,还会再开吗”?
眼泪打湿了信,悲伤在烛光的照映下,是悲泣扩散至整个房间,一个男人哭花了脸,晚上的风也无情从窗户吹进来,吹在他的背上,凉意渗透到他心里,吹了吹他心上的伤口,感同身受他的痛,他的悲痛被风看见了,秋天晚上的风总是那么无情,喜欢探查别人的心,撕开它的伤口。
凌晨,眼睛红肿的他,在桌上小心翼翼的粘着着破损的信,他努力的抚平褶皱,可怎么也抚不平,还是留下来邹痕。不论他怎么细心的粘破损的地方,努力让修复的痕迹小一点,可还是很明显,“海棠花开”原来的字迹已经没有了,只在原字迹的地方留下墨痕,他粘好后,又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好。
城外河边,容景宁在练半江红,眠秋迂在一旁看着,河水溅起一丈高的水花,眠秋迂露出了满意的笑,他自己也很开心。
眠秋迂冲他满意的点点头道:“嗯不错,这不就有剑势了吗”。
“多谢前辈,这几天的指点”,容景宁感激道。
“你天赋不错,学的也快,悟性好”,他毫不吝啬的夸奖他。
被夸了的他,也开心的笑了,眠秋迂问他:“你们什么时候回赤洲”?
“后天就回了,前辈要不和我们一起去赤洲吧”?他邀请眠秋迂。
眠秋迂淡声道:“不去了,下次来一定去”。
“好”,他轻声道。
他见眠秋迂一直看着路口,他好奇的问:“前辈,你是在等谁吗”?
“等锦时”,他轻声道。
容景宁淡声道:“公主要来”。
“之前他不是说你剑法笨重吗,今天让再让她看看”,他打趣容景宁道。
容景宁有些不好意思:“前辈,你故意的吧”?
他笑笑默认了他就是故意的,他欣喜道:“这不是来了”。
锦时缓缓的从林子里出来,她看见他们俩站着等她,她疑惑的问:“师叔,有什么事”?
“他的半江红练的差不多了,你之前不是说他的剑法笨重吗,今天你再看看”。他说完后嘴角滑过一抹坏笑。
锦时给他一个无语的表情,容景宁淡声道:“那就麻烦公主了”。
锦时淡声道:“那开始吧”。
容景宁轻声道:“公主不拿剑吗”?
她眼神闪过一丝疑惑后,淡声道:“白玉扇就是我的剑”。
他不想让锦时看轻他,所以他要拿出最好的状态。
锦时淡定的站着,他先出剑,剑势汹汹气势如虹,锦时轻巧的闪开了,他横她的腰身,她下腰躲开扇子抵在剑上,她滑倒了他侧面,两人对剑焦灼,他的半江红使得很流畅,但锦时都应对自如。他最后一招的时候,在空中劈向锦时,锦时用扇子抵挡两人都用内力对站,容景宁的额头已经出了虚汗了,而锦时仍清清爽爽的,她见状便向侧边撤一下绕到他的身侧,轻轻的落在了地上。容景宁在空中使出的剑把树梢上的树枝砍断了,树树枝掉在地上,他也从空中下来了。
他背对着锦时看了眼手中的剑,心里叹了一口气,慢慢转过身来,轻声说:“我输了”。
锦时淡声道:“你用的栖云山的剑法,我对栖云山的剑法很熟悉,我占了便宜”。
他凝视着锦时柔声道:“你的速度很快,判断得也很准,你不用安慰我,你的剑法和内力在我之上”。
锦时浅浅笑了一下说:“王爷,速度是可以练的,半江红出剑时气势汹汹,若速度再快点,便可一招制敌”。
容景宁总觉得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她,他轻声道:“公主又给我了惊喜,总是让我意想不到”。
眠秋迂有一种得逞的感觉,他柔声道:“锦时刚才所用的剑法名为离影,以速度著称,这套剑法是她自己研究出来的,适合体态轻盈的人用,剑法灵活容易变通”。
容景宁惊讶锦时的武学天赋,佩服的看着锦时轻声道:“公主,不愧是小小年纪就能被称为先生的人”。
锦时淡声道:“我说过我让王爷意想不到的惊喜可不不知道如此”。
眠秋迂见他俩感觉怪怪感觉在针锋相对一样,他连忙叫容景宁:“刚才我看河里有鱼,王爷下去抓几条上来吧”。
容景宁转了下眼睛,轻声道:“好”。
容景宁站在河边确认了一下河里是否有鱼,他看见了鱼才下水。
眠秋迂轻声问她:“你们俩又怎么了”?
锦时淡声道:“没怎么啊”。
他看着锦的脸,柔声道:“丫头,他是你的夫婿,你们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有什么一定要说开”。
“我知道,我们已经说开了”,锦时面无表情的说道。
眠秋迂摇摇头道:“唉,算了,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听说你们后天要走了,我也该走了”。
锦时像个孩子一样看着他柔声道:“师叔,和我们一起去赤洲过了中秋再走吧”。
他温柔的看着她,轻声说:“我出来这么多年了,也要回栖云山看看了,还能赶上和师兄中秋团圆”。
锦时听到中秋团圆,眼神明显落寞了些她轻声说:“好”。
他看出了锦时是想家,想回栖云山了,他柔声安慰她说:“中秋我们赏的是同一个月亮,就当是一起过节了吧,师叔知道你想回去,丫头,我到了我让你师父给你写信来”。
锦时淡声道:“好,告诉他们不要担心我,我很好”。
他有些心疼她的苦涩,他轻声道:“好,你师父肯定高兴”。
锦时努力挤一个笑容,低声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