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恨铁不成钢
褚之之点完菜后，把菜单递给了安鱼。
安鱼却传了回去，最后又回到了白苏禾的手中。
“我之前点了一些菜，不够的话再加吧。”白苏禾把菜单还给一旁等待的服务员。
服务员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包厢一下子就安静了许多。
不过那坐在白苏禾旁边的那位，头发倒是惹眼。
是白色的。
褚之之实在是好奇白苏禾是怎么认识这位杜先生，于是她低下头小声询问白苏禾，“你和他真的在谈吗？”
白苏禾被吓了一跳，“怎么可能，他可比我小五岁。我还没那么禽……”
女人的声音忽然拔高，意识到自己正在谈论的人坐在自己的右侧，白苏禾的脸瞬间红透。
白苏禾压低声音道，“你别乱说，他就是我弟弟的朋友。没房子住，暂时住在我家而已，我又不好意思把他一个人丢在家，所以才把他带出来。”
“不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安鱼你又和之之说什么了？”
她们虽然说话的声音放小了很多，但杜珩渊又没聋多多少少都会听到她们的谈话。
女孩们聚在一起总会有说不清的八卦。
但又不希望自己是被八卦的那个。
“哪有，你发的那些真的很让人误会。”安鱼憋着笑，她可不认为，杜珩渊没有存那样的心思。
那小孩的眼神一直盯着白苏禾不放，即使是有别的女人在他的视线也没挪开。
恐怕她姐妹这次要栽在他手里了。
吃完饭，四人又去了江滩看烟花。
在路上看到卖花环的小贩，安鱼一下子买了四个。
带着花环拍了几张照片，褚之之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更新动态。
将安鱼发在群里的照片保存下来。
转发到朋友圈。
安鱼看到新的动态后，不禁调笑道，“这是发给谁看？”
褚之之淡定地收起手机塞到自己的荷包里，“你想多了。”
逛完后，安鱼随着褚之之回到家，本来她打算回去，但一想到要面对天天吵架不停地父母，就跟着之之回来。
等陆商看到褚之之的朋友圈已经是凌晨。
先前加上时，他就已经把之之的朋友圈看完了，大多都是美食的照片，还有和朋友的照片。
很少有自己单独的照片。
陆商看到那浅浅勾着笑的女孩，简简单单的表情，就让他看得失了神，心跳突突地跳着，耳根泛红。
他下载照片，直接到相册里，把人剪裁下来。
单独保存。
明天还得去顾家，他给褚之之发了一句晚安后就睡了。
褚之之洗完澡就收到了陆商发来的信息，她想问他的伤怎么样，打好的话，快准备发出去，又删掉。
最后还是回来句晚安。
陆家那么多人，应该也不缺她的关心吧……
褚之之在洗澡前就吃了药，到现在没有一点困意。
安鱼已经睡下，还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
褚之之彻夜未眠。
第二天，安鱼陪着褚之之去医院。
那是她咨询了很久的心理医生。
“吴医生，她这种情况还能治疗吗？”
褚之之原来睡眠缓和了很多，现在又出现这种彻夜未睡的情况，让她很担心。
褚之之情绪平稳，静静地等待医生的回答。
吴越皱着眉看到褚之之填的表，又看了看她的片子，面色暗淡，“你这不能继续拖下去了，要是最后一根紧绷的弦断了，那恐怕再也无法修复。”
心理问题是最难康复，很多心理上的疾病大多都是靠病人自己疗愈。
“一晚上没睡，这样的状态持续久了你也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状况，我也不用多说。心脏会负荷不了，精神也会紧绷。你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
褚之之认真想了一下，要说什么事无非就是认识了陆商那一行人，至于发生了什么……
她说话的语气顿了顿，“没什么事。”
安鱼忽然插了一嘴，“她最近认识了一个人。”
她知道褚之之的闷性子，要是之之不想说得事情，你再问多少次她都不会说。
吴越忽然来了兴趣，褚之之在他这里治疗了很多次，每次都很配合，但效果却不尽如意。
他想知道，尘封了这么久的心，是被怎样的人打开。
“还是个男人。”
“哦？”看来是有情况，吴越像是嗅到了什么八卦，询问起褚之之，“你对他的接触反感排斥吗？”
“不排斥。”
“这是个好的开始，那你们之间的交流顺利吗？”褚之之才来他这里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沉闷地很，还是他每次提问，观看她表情才看出来她到底有没有反应。
现在敢接触陌生人，是个好的预兆。
褚之之眼睫毛微弯，眨了眨，“还行。”
不谈陆商表白那件事，他们之间的交谈确实没什么隔阂。
吴越有些头疼，每次问她，都要像挤牙膏似的慢慢往外崩，要是碰上她不想回答的问题，坚决不会回。
他深吸一口气，做他们这一行的哪个不疯。
钱还是要赚的。
“你喜欢他？”
褚之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不讨厌。”
她都是以陈述的语气回答，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是不自信，不相信自己的表现。
褚之之现在的状况虽然没有明面上表现出来，其根本内心是不确定的。
说明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真实的想法。
“你想不想和他继续接触？”多次的反问句让褚之之皱眉，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要说不想接触，也没那么严重。
想……
他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她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
吴越也不逼着她继续回答，看来这人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分量。
这次的交谈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安鱼静静地站在褚之之的身后，找医生拿了下一个疗程的药，回家了。
“我看你要不和陆商试试，看那家伙对你还不错。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谈一次恋爱吧……陆商我虽然接触不多，但陆家我有所耳闻，家教及严，那些混乱的私生活问题，据我了解应该是没有。”
“要不然，我看到你认识陆商时，我也没有拦你。”
“之之？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安鱼有些恨铁不成钢，她说了那么多，不知道听进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