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救命之恩
直到天色渐暗,门外才传来脚步声,是屋子的主人回来了。
“爷爷他醒了!”
元川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和正走来的白发老人,虚弱地说道:“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
“没想到你能醒过来,村里的大夫都说只能听天由命。”老人微微一笑,接着示意元川不要再说话,好好休息。
老人和小孩都穿着洗的发白的麻布衣裳,明显过着贫苦的日子,却仍愿意把元川带回家,其实元川不知道,老人并不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人。
一天过后,元川已经有了下床的力气,虽然喝的只是白粥,但元川却感到非常满足,经历这么多的磨难,粗茶淡饭反而让人踏实。
元川在床上摆出修炼姿势,努力恢复元气,庆幸的是储物戒仍挂在胸口,只要恢复一些元气,取出里面的疗伤药,伤势很快就能恢复。
白天老人和孙子都要去照料灵田,只有元川一人在屋子里,据老人说,这个村子叫小塘村,村子前是条河,背后则是山,地理位置偏僻,鲜少有外人来此,村子里的人靠打猎,捕鱼和种田为生,本来生活虽不富裕,但也衣食无忧,不曾想两年前发现了一口元气灵泉和几亩灵田,消息外泄吸引来了一个商会,不仅依靠武力打压霸占了灵泉,还逼迫村民为他们种植灵米,小东的父母,就是在反抗时被害死的。
元川听了老人的话,心中泛起同样的感伤,如今的世道,底层凡人的生活,用水深火热来形容,丝毫不过分,元川暗暗发誓要为爷孙俩做些什么。
第二天傍晚,元川正在默默恢复元气,感觉到外面有动静,连忙收功准备迎接爷孙俩回归,没想到爷孙俩后面,还跟着一个虬须大汉。
虬须大汉双手背在后面,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四处瞄了瞄,露出一副嫌弃的神情,接着对着元川趾高气扬地说道:“你姓元是吧,到了这儿,就得遵守我们的规矩,村子里不养闲人,我看你伤也好了,明天就去灵田里干活!”
元川闻言,气极反笑,这年头是个人掌握点权,就想骑到别人头上吗?
“我要是不守规矩呢?”
虬须大汉闻言,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用一种睥睨的眼光,盯着元川说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安邦商会的背景,不守规矩的话,信不信你们三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元川懒得废话,正想上前教训一下此人,却被小东爷爷拽住胳膊。
“小兄弟,好汉不吃眼前亏,和他们硬碰硬,吃亏的还是我们啊!”
元川看了一眼老人惶恐的脸色,有些无奈,也许是过往反抗的教训太过惨烈,老人一直都是逆来顺受,生怕元川出手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这位爷,您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一老一少,虽然身单力薄,但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该交的我们都交的,这位小兄弟伤势还没好,还望宽限几天。”小东爷爷阻拦住元川后,连忙向虬须大汉告罪道。
元川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为了爷孙俩考虑,打算暂时息事宁人,却不想虬须大汉不依不饶,蹬鼻子上脸。
“一边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这小子还打算动手,反了他了。”
虬须大汉一把推开白发老人,一拳直冲元川面门击去。
元川不闪不避,硕大的拳头在瞳孔里放大,眼看就要打在脸上。
虬须大汉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心中还在憧憬着待会怎么压榨元川时,一道幻影突然从眼前闪过,接着他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牢牢钳住,拳头以毫厘之差,停在元川面前,不得寸进。
“你!”虬须大汉心中大惊,没想到看上去瘦弱的小子,力气却如此惊人,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元川随手一甩,虬须大汉便像一个破麻袋一样被甩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墙上。
“不堪一击!”
虬须大汉虽有一些拳脚功夫,但在武者面前,却是螳臂当车,即使元川现在伤势未愈,这样的人,也是来多少灭多少。
“滚!”元川冷冷一喝,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虬须大汉直直地打了一个哆嗦,踉跄着向门外跑去。
“别以为是个武者了不起,识相的,就自己来领罪,不然让你走不出村子!”虬须大汉扔下一句狠话,灰溜溜地走了。
“唉,你呀,闯大祸了,打跑了一个,还有其他人,你捅了马蜂窝了。”小东爷爷眼看虬须大汉被打跑,没有丝毫快意,反而对着元川埋怨道。
“老爷爷多虑了,一帮土鸡瓦狗,来了一起打走就是了。”元川不以为意。
“你还是赶紧走吧,虽然你是个武者,但安邦商会也有很多武者,监督我们种灵田的,就是一个能举起千斤巨石的武者,而且听说安邦商会后面还有一个很大的后台,你惹不起的。”小东爷爷看元川不在意的样子,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么走了,你们爷俩怎么办,要走也是一起走。”元川摇了摇头,虽然待不待在这里无所谓,但现在走了,爷孙两个人肯定会有麻烦,说不定还会丢掉性命。
“不用担心我们,等你走了,我求求他们,再花些银子,他们就不会牵连我们了,再说村民们也会帮我们的。”
“老爷爷放心,此事我会处理的。”老人家虽然心地善良,但这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大发慈悲上的做法,元川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老人看劝不动元川,只好默默走开,嘴上还不停的念叨着。
一夜未眠,在疗伤药和水元气的双重辅助下,元川体内的元气已经恢复了七八分,身上的伤势也好了一半,对付普通的炼皮境武者,想必没什么问题。
元川早早做好早饭,等爷俩吃完出门后,才独自一人在村子里闲逛起来。
小塘村只有几十户人家,整个村子除了中心的几座房子像样点外,其他大部分的房屋都非常简陋,特别是元川住的这座房子,不仅是土墙垒成,门也被雨水洗刷的陈旧不堪,堪堪能够遮风挡雨。
元川走到村子中心,正想去会会安邦商会,路边一个正在杀牛的人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此人面色沧桑,穿着怪异,胸口挂了只有前半身的长袍,身上的衣服塞在裤子里,裤子用一根绳子系着,手里拿着一把三寸长的剔骨刀,手中的刀上下翻飞,牛肉就从骨头中分离开来,接着除去筋膜,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