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老男人,真记仇!
童逸坐在副驾驶上,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魏莱,魏莱被盯得有点不自在,忍不住开口:
“看了一天,还没看够吗?”
“那个,今天和你聊那么久那个人,是谁呀?”
童逸深知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去问,可是憋了一整个下午,他实在忍不住了,他摇下车窗,点燃一支烟,望向车窗外。
魏莱抢过童逸叼在嘴上的烟,深深吸了一口。
“一个老朋友,稍微聊了些。”
“哦。”
童逸没有再说什么,他害怕魏莱反感自己,他把座位调低,闭上双眼,脑海中只有一堆杂线一直在那里绕啊绕。
“女的。”
魏莱说出口后,有点惊讶,自己为何要解释,可是当他扭头看到童逸满脸愁容后,好像又有点心疼这个二愣子。
童逸脑海里的混沌顷刻消失,脸上的欢喜不言而喻,车厢里,飘荡着淡淡的烟草味,随着凉风吹入,渐渐散去。
魏莱把车停在订蛋糕的那家店门前,看了一眼熟睡的童逸,悄声下了车。
柜台里面,一个六寸大小的蛋糕,硕大的寿桃看上去和真的一样,旁边立着一块白色的巧克力,上面明晃晃的写着“祝童大爷寿比南山”。
他扫了冰柜一眼,发现旁边还有一个奥特曼的蛋糕。
他上前瞥了一眼,发现上面居然写着“魏莱小朋友,你相信光吗?”
他扯了扯嘴角,店员告诉他,这个是网上下的单,预定晚上九点左右送过去,魏莱想了想,也把蛋糕改为了配送,他还挺期待童逸看到蛋糕时的表情。
回到车上时,童逸还在熟睡,舒展的眉心,看上去很是惬意。
车缓缓地开到了地下停车场,斜坡的坠落感,把童逸惊醒,他抬起头望了望四周。
魏莱看着童逸那呆头呆脑的模样,就知道他应该是迟来的宿醉,果然酒精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轻视它的人。
“看来,三杯zombie的后劲还是很强大,下次我可不敢惹benny了。”
饭菜的香气飘荡在魏莱屋内,童逸已经烧好了四道菜了,还没有停下手的意思,魏莱坐在沙发上,一边回着尤霜的信息,一边往厨房望去。
童逸把洗好的香水葡萄端放到茶几上,随手摘下一颗,塞进嘴里。
魏莱抬了抬手,“我也要。”
刚刚转身的童逸一个急刹车,心里像是灌进了一坛蜜,眉角含笑,拿起一串葡萄放到他手上。
抽回手的时候,趁机摸了一把魏莱的手背,魏莱毫不在意地接过那串葡萄,喜滋滋地吃了起来。
抽油烟机的声音终于停止,魏莱起身看见餐桌都快摆不下了,他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童逸,明明没有买多少菜,怎么可以做出这么多的样式。
童逸坐在对面,给他盛了一碗排骨汤,魏莱接过碗,想着自己那小鸟胃,又不想糟蹋童逸的一番心意。
于是,他很光荣的把自己吃撑了,撑肠颠腹,躺在沙发上,肚子已经鼓得不成样了,他前后左右翻滚着,可惜哪个姿势都不舒服。
童逸洗完碗筷出来,看见魏莱像一只打滚的小汪,乐的笑出了声。
“你还笑,做这么多好吃的,想撑死我吗?”
“不是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吗?”
“你这哪是抓住,你这是往死里塞!”
童逸坐到魏莱身边,用手摸了摸他鼓起的小腹,宽大的手掌,适中的力道,一遍一遍的顺着一个方向摸着。
魏莱觉得肚子好像舒服了不少,他闭上双眼,感受来自那手掌的温度,这个手掌像有魔力一般,慢慢的,饱腹感消散了些许。
他睁开眼睛,只见童逸一脸认真的,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消食的动作,硬是像一场艰难的手术。
注意到了来自魏莱的视线,童逸低下头,俩人四目相对,气氛逐渐暧昧起来。
摸肚子的手慢慢往上移,一路来到了魏莱胸膛,上下起伏地胸膛,俩人的呼吸都稍稍急促了起来。
童逸整个人翻到沙发上,一只手撑在沙发的边沿。
他抽走魏莱的眼镜,脸慢慢地凑了上去,轻轻闭上了双眼,屋内除了电视传来的对话声,便只剩俩人急促的呼吸声了,在双唇即将接触之际。
“叮咚---”
“叩叩叩---”
“魏先生,童先生,定做的蛋糕给您送上门了,麻烦开门签收下,谢谢!”
童逸一个没扶稳,直接砸到了魏莱脸上,一瞬间,屋子可热闹了,门铃声,敲门声,电视声,催促声,以及二人的嗷叫声。
“童逸,你大爷的!”
魏莱捂着鼻子,痛的他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他抓起眼镜,往洗手间跑去。
望着魏莱逃离的背影,童逸满脸憋屈,就差一点点,靠,干嘛要定蛋糕,自己砸了自己的脸。
开门的刹那,外送员感受到了寒冬提前到达,寒冰刺骨的,门后这个男人额头爆着青筋,双眼的怒火随时实物化,冰火两重天啊。
“你你好麻烦帮忙签收一下,谢谢”
童逸用力的在单上签上名字,发现竟送来了两个蛋糕,抬起手正欲问外卖员,结果人家以为他要打人,一溜烟就不见了。
童逸拎着蛋糕,放在餐桌上,透过透明的包装盒,他瞧见那几个大字了:“祝童大爷寿比南山”。
老男人,真记仇!
他盯着洗手间那个不停用水冲刷脸的男人,要不是这蛋糕,自己和魏莱会发展到哪一步呢?
他点燃一根烟,走到阳台,郁闷的望着街道。
刚刚下楼的那个外送员,骂咧咧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别以为我怕你,要是在街上,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尼玛的凶什么凶。”
结果他一抬头,就看见童逸正站在阳台望向他这个方向,寒气直逼过来,吓得他一激灵,差点没有吓尿,跑得更快了。
魏莱走了出来,望了一眼童逸看的方向。
“童大爷,看什么呢,那么出神?”
手中的香烟又一次被抽走,童逸摇了摇头,看着魏莱。
魏莱吁出的白雾,把他俩分隔开来,一阵风吹过,冲散了那层薄纱,微风吹起魏莱的黑色碎发,沾上水的刘海,随着风上下飘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