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是无锋细作吗?
宫门后山 风宫
隔日,晨光熹微之时,鸟儿用歌声唤醒了风遥。
风遥起身活动了下,却满脸倦意,顶着大大的黑眼圈。
这两天她并没有睡好。后背的鞭伤虽然愈合了不少,但也不能随便乱动,睡觉只能侧着身,动一下都会被痛醒。
风遥洗漱好后,算了算日子,今天是初八,是宫子羽去闯三域试炼的日子。
今天晚上便是月长老遇害之时。也是雾姬夫人许久以来第一次用无名的身份行凶。
风遥觉得她今天晚上可以去一趟议事厅,因案发现场就在那里。
想来雾姬夫人就是在那里动的手,但能不能阻止月长老被害就全看造化了。
毕竟已知的只是遇害在深夜,并不敢确定具体时间。
定好计划后,风遥又开始焊在床上了。
而且叫来了侍女,跟她交代道:“从现在到晚上,除了吃饭就不要打扰我了,我需要好好休养一下。”
没办法啊,后背的伤该养一养了。不然真的留疤或者更严重的。她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还是需要注意一下的。
日禺之时。
暖洋洋的光线顺着窗边照射进风遥的屋内,形成一排光柱。
风遥猝然惊醒,她想起,一会儿宫尚角和宫远徵吃饭时会讨论关于查证宫子羽真实身世的苗头。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计划去找雾姬夫人作证,反被雾姬夫人算计。
不仅如此,还毁了宫尚角母亲,泠夫人留存下来不多的东西—-那本医案。
她需要阻止事情的发生,看看能不能侧面提醒下宫尚角。
她在电视剧中已经看到过宫尚角是有多么在乎自己的母亲和弟弟。
以及宫尚角在得知他最后弄坏的是他母亲泠夫人医案时,那种愤怒又内疚的神情和状态。
风遥再也不想看到宫尚角那样难过了。她光想想就觉得揪心般的痛。
“来人,更衣!”
风遥直奔角宫,却在角宫的大门口被拦了下来。
见状,风遥说明来意:“我来找角公子商议要事,还请通传一声。”
“回长老,角宫主不久前出去了,还没回来。”侍卫说道。
她还真没想到他会不在。
风遥了解的点了点头,又打听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要多久?”
“这……”
侍卫发现风遥身后两个的高挺人影。怔住一瞬,一下子噤了声,后退了半步,向风遥身后侧行礼。
“角宫主,徵宫主。”
风遥顺着方向看了过去。两张不同特质的俊颜,进入风遥的视线。
但她的目光和心最后还是定格在了她心中所念的人身上。
风遥有些惊喜含笑,一双星星眼眨呀眨的∶“宫尚角!”见还有侍卫在,改口道:“额…角公子。”
宫尚角从一开始看到角宫门口的模糊人影就断定是风遥,目光一直落在风遥上从未离开。
见风遥对上他的视线后脸上笑容逐开的模样,宫尚角的面上也出现丝丝波动,柔如清风般和煦。
“找我的?”宫尚角悦耳的声线响起。
风遥来角宫不找宫尚角还能找谁。
她狂点几下头,“嗯嗯嗯,我来找你有事情说。”
风遥在宫尚角面前不会摆长老的架子,话语加上点头的这几下,又增添了几分温软可爱。
宫尚角很喜欢看风遥这个样子,每次她这样宫尚角的心情也会莫名的愉悦,嘴角噙着不易察觉的笑意:“那就进来吧。”
风遥答了声∶“好。”就跟在宫尚角身后进去了。
宫远徵在他们身后,没有跟上,又现委屈小狗的样子。
想着,这个风长老真没眼力见,没看见他嘛?哥哥,怎么也不叫他了……
宫远徵正失落,同一时间,宫尚角走了几步发觉后方没有人。
向后张望。就见宫远徵那副委屈样,瞬间明白缘由,往回走至宫远徵身边,带着点哄劝:“远徵,走吧,进去了。”
宫远徵脸色立马恢复如初,跟了上去,路过笑容已凝固在脸上的风遥时,阴绝的睨了风遥一眼。
要不是哥哥跟他说不能对风长老妄言,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那个我……”风遥刚想表达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个误会。
没来得及说完,宫远徵的脚步一转,移到了宫尚角的另一侧,跟风遥隔离开来。
风遥尴尬中带着一阵无语。
宫尚角看看自己左边的风遥,又看看右边弟弟,虽然情况不对劲,但这种场面宫尚角看在眼里却觉得很温馨。
曾经几时,在母亲和朗弟弟都在的时候,他也感受过如此温情的一幕。可是后来他们过世后,他就再也没有体验过了。
现在这种失而复得的温情场景,是无奈的,但更多的是欢悦,心中不禁溅起波澜涟漪。
宫尚角发笑,一起也没有一丝不耐:“好啦,想一直站在这儿吗?”
话落间,宫尚角已然开始抬步往前走了。
风遥和宫远徵也都不约而同地收了情绪,也随着宫尚角进了角宫。
宫门前山 角宫内
三人来到书房后,围在书案边坐下。
风遥还在想该怎么说,才能给宫尚角提个醒,有个准备。
宫尚角就率先开口询问:“风长老有何事相商?”
风遥不答,而是指了指宫远徵:“能不能让他先出去?有点不方便听。”
风遥是怕宫远徵心智还不算太成熟,上官浅或者是谁再一套话,就不经意间抖出点什么。
“没关系,无所谓。”因为他是真的不在乎,但重点在下一句话:“反正你说完,哥哥也会告诉我。”
“………”风遥用眼神问询着宫尚角。想看看是不是这样的。
“商议的这件事有关于女子隐私吗?”
风遥见宫尚角这么问,心中一暖,确实没有,只好就摇摇头。
“那他就可以留下。”宫尚角为弟弟说话。
风遥有些为难:“那行吧。”又转头让宫远徵保证∶“但是你要保证,我之后说的内容,不可以有任何一点透露给外人,尤其是上官浅。听到没有?”
“风长老用词不妥吧?上官浅?外人?她可是我哥选的新娘子,他的妻子。怎么看你都像那个外人吧?”
宫远徵找到机会就会嘲笑风遥,找她茬。
他似乎真的戳到了风遥的痛处,风遥低下头,手里一下一下地薅着衣衫。
“抱歉,是我失言了。”
宫远徵身上突然多了一抹寒气,抬目后,看到他哥哥正在瞪着自己。他就知道说错话了应该,顺从的闭上了嘴。
宫尚角带点解释的意味∶“只要心属宫门,就都是一家人。”
他这么一句话,风遥知道其中含义,心情立马就好了,就继续步入正题∶
“今天晚上的守卫能不能增加至往常的两倍?”风遥略带试探的直言问道。
宫尚角没有怎样,没影响沏茶的动作,只是平和地说∶“给个理由。”
风瑶的手指不断地搅弄着袖带:“我心中很不安,我预感今天入夜后会有人对宫门中人下手。”
风遥并没说谎,预感和不安也都是真的。
风遥虽然知道发生什么,也可以去阻止事情的发生,但是具体的时间根本不知道是何时,她怕她到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不仅是这样,她的不安也是因为现在距离晚上还有好长时间,她不确定因为自己的出现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如果真的出现了,她又能不能应付的来。
所以,其实她内心有很多的不确定,她预感月长老会遇害的结果可能大多不会改变。
宫尚角他最担心和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从对面的女子口中说出,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
宫尚角声如冷霜地问:“是无锋细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