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消逝之芯
“菲米莉丝我还以为你的数据都已经损坏了，没想到你居然”伊瑟琳呆呆的看着兵神和神械的对抗，喃喃的吐出几个字。
“嘿嘿博士，我也没想到，不过艾拉窃取神械和阿赖耶识的权限时留下了一个漏洞，不然我还真有可能”菲米莉丝嘻嘻一笑解释道。
时间退回伊瑟琳几人刚刚回到人合联的时候。
“mei博士没有在那里留下弑神装甲。”伊瑟琳看到匆匆赶来的梅琳，没等她问出来就回答道：“深入进去之后，在那里只有一个不明意义存放在那里的终端。”
梅琳连忙站住脚：“我们没多少时间了。你没看到外面都成什么样了吗？你应该知道外面的那是什么。”
伊瑟琳把要抓向自己的手推开：“我明白，圣痕终端蓝图记载中，有必要的情况下，阿赖耶识会引导神械对人类进行肃清，加入文明重启。”
“奥托在之前接近过神械，我们接收到一个信号。”梅琳说道，示意菲米莉丝解释。
“识别代号scr5001 si/fl。是艾拉。而且”菲米莉丝一板一眼的说道：“艾拉的信号源在不断扩大，菲米莉丝怀疑，它是想把神械占为己有。”
伊瑟琳想了想：“我想想啊，现在的战力，因为科技信标的原因，只剩下那个兵神一号机还能用。而且连弑神装甲的进一步调查都用不了如果圣痕终端在旁边的话”
说着说着，伊瑟琳的视线便慢慢移到菲米莉丝的投影上。
“唉唉唉？”菲米莉丝慌张的看着伊瑟琳：“博士你是又有什么吩咐吗？不要再追加奇奇怪怪的要求了。菲米莉丝又要侦测外部数据，又要协助维持整个浮空岛的动力什么的，这已经超出服务协议范围了！”
伊瑟琳嘿嘿笑着，有些猥琐的搓了搓手：“没什么的只是做一些你的本职工作菲米莉丝，启动avalon系统。”
说话间，伊瑟琳便匆忙的拉着芽衣跑进实验室：“对不起了芽衣，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们的。”
芽衣没有理她，熟练的躺在床上：“以后再说吧。”
“连接完成，连接人数——2人。”菲米莉丝确认道：“博士，你的做法非常危险，菲米莉丝有必要再次向你发出警告！”
“没关系。”伊瑟琳说着，视线一转便来到一片支离破碎的地方：“我会侦测这个空间的信息流向，希望顺利”
菲米莉丝提醒道：“博士，你刚才说的话可是flag。”
“检测到敌对目标，数量：3。”
伊瑟琳听到这个声音，吓得一激灵：“呜哇！艾拉我我不是故意立flag的。”
“博士你带着芽衣小姐快跑，我来拖住它！”菲米莉丝在这个数据空间的实体跳出来，挡在她们前方说道。
“哦哦好。”伊瑟琳慌张的答道：“芽衣”
看着离开的两人，艾拉淡漠的说道：“无法理解，你作为人工智能，却用着描绘人类情感的词汇。”
也是了，艾拉和末那顶多有个冷漠和平静的状态，其他的类似情感的模拟还真没有，只有菲米莉丝像人一样，不管是投影还是语气，都和真人特别相似。
“但即便是这样，菲米莉丝依旧无法真实理解人类的想法，他们的感觉虽然可以用词语归纳，但难以琢磨。”菲米莉丝无奈的说道。
说罢，艾拉也是沉默下去。
菲米莉丝则是一副回味的感觉：“说起来在很久之前的战场上我们就对立过的呢。”
艾拉则是冷漠的答道：“根据数据显示，那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不过现在，我是不会让你妨碍奥托大人的。”
菲米莉丝略显苦恼的吐槽道：“这就是你得到的指令吗？不过论起性能，菲米莉丝可不会输的。”
无法看见的暗处，数不清的数据流源源不断的从人合联和辉煌盟约间流动着。
“不过我想问你。”菲米莉丝问道：“艾拉，你的职责不是为了保护人类吗？为什么还要这样，你这么做是和人类为敌。”
“我不否认，保护人类是我最优先的任务，唯一的使命。但是我想问你在你的分析中，人类和崩坏有几成胜率？”艾拉平静的反问道。
“胜率？”菲米莉丝微微愣住，也不能说是愣住，准确的说是在疯狂调数据库：“在研究所的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考虑失败的情况。”
“正是如此，至少在现在，奥托大人的方案，是目前已知的胜算最高的方案。”
“到头来，我们还是选择了执行自己认为最好的方案了。”菲米莉丝感慨道。
“然而只有舍弃情感，保留理性，才能做出最正确的演算和行动，也正是为了如此，才诞生了我们。”末那的投影默默出现。
“末末末末那！”菲米莉丝震惊的看到它出现在艾拉的身侧。
“菲米莉丝，你的制作者为你搭载模仿人类的情感的程序，那或许只是为了让你了解人类，从而做出更精确的判断。”末那冷静的分析道：“但过分依赖它，只会让你的选择受到影响。”
菲米莉丝反驳道：“那把圣痕终端拱手相让，就是绝对理性的判断吗？”
末那依旧面不改色（好像也不太对？）说：“没错，如今阿赖耶识依旧进行着演算，连接着它的网络中充斥着大量的信息。加以分析你们也会得到和我类似的答案。”
谈话间，末那也给她们各自发送一份文件。
“人类的文明，一直在重复繁荣和毁灭的过程。我的使命可不是无限延续人类的文明，而是在一次次的毁灭到来之时，去分析下次文明毁灭后，如何不靠圣痕终端实现文明的再生。
如今，这一次的文明发展尽头会迎接可能的两种终结，就在不久的未来。你又能不能保证，感情和私欲可以选择更合适道路吗？”
说着，末那指了指菲米莉丝的身后。
紧接着，一阵难以形容的密集爆炸声传来：“那里是芽衣小姐她们离开的方向！不行，我要去帮她们。”
说着，菲米莉丝也不管它们两个，径自远遁而去。
“你本可以舍弃她们，进行效率更高的选择，但你选择了后者，这就是由私欲主导的行动。”末那幽幽的说道。
“即使是人工智能，学习的对长对象终究也是人类况且我的任务中，最核心的可是保护圣痕连接者。”
菲米莉丝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化作0和1的电信号。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防御系统启动，消灭入侵者。”
菲米莉丝投射出来，快速在芽衣两人头顶组织起防御。
“抱歉芽衣小姐，博士，我来晚了。”
“菲米莉丝？你怎么在这里？艾拉那里怎么样了？”伊瑟琳问道，显然没有把头顶的阿赖耶识当回事。
“抱歉，我没能成功阻止它。但是我判断如果不来的话，你们会死的。”菲米莉丝语速飞快的解释道。
“小心，它又来了。”芽衣出声提醒。
菲米莉丝再次组织防御，不过却没能起到任何作用就被击破。
“停。”
随着这个字的出现，阿赖耶识瞬间静止不动。
“谁？”芽衣四下看看。
“防御机制停下来了。”伊瑟琳劫后余生的叹息道。
“mei？”芽衣看到从阿赖耶识静止的身后走出来的mei，诧异的问道：“你是来帮我们的吗？”
“或者说，我只是想见你们一面。”mei冷静的说道：“这份蓝图，是琪亚娜接触阿赖耶识了吧。”
“无奈，痛苦，绝望，仇恨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双眼睛中充斥的依旧是这些感情。连那一丝慰藉也是一样。如此我就确定了，圣痕终端，真是个成功的发明。”mei默默的说道：“你们不该毫无准备的进来的。以圣痕状态进来的话，会被吞噬的。”
……
菲米莉丝看着消失的mei，明显没有对其他人，尤其是伊瑟琳那样的好态度。
只是在她消失的时候，芽衣也是一下倒在地上。
“芽衣小姐？”菲米莉丝看到这样，连忙拉着伊瑟琳，背起芽衣就迅速离开。
“菲米莉丝，把芽衣的连接先断开吧。”伊瑟琳下令道：“另外，定位兵神，把我地意识传输过去。”
菲米莉丝快速操作着：“已经在做了。”
说着，她偷偷看了一眼伊瑟琳，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把断开连接人员界面再次打开，选入伊瑟琳。
“菲米莉丝的使命，是保护连接者，这或许不是我最初的使命，但现在”
“回去之后，还要考虑还有现在没有办法去”伊瑟琳想着，突然看到菲米莉丝面前一闪而过的窗口：“菲米莉丝，你在做什么？”
紧接着，一阵眩晕传来，正是紧急断开连接的感觉：“菲米莉丝你”
“菲米莉丝会完美执行你们下达的指令的，但现在是危急情况。我所执行的最高指令，是保护连接者。
博士，你们即使面对早已注定好结局的课题，都可以引发无限的可能性。让菲米莉丝看到很多不同的结局。
即使是人工智能，也可以学习你们处事的方式吧。只要有可能在那就不是0，对吧？”
“等一下菲米莉丝。”
“伊瑟琳。”
“相信我。”
『error』：■■■■■■■■■
调取备份数据。
：数据不存在。
——————
“结果就是这样，这一次，是菲米莉丝大胜利！”菲米莉丝兴奋的回答着伊瑟琳的问题。
“可不能再有下次了。”
“嗯，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