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隐者之歌
天命总部，主教廷。
奥托站在台上，扫视着底下的人：“各位天命忠实的教徒，感谢你们遵从教会的指示来到这里。
今天将是你们最为荣耀的时刻，因为作为天命的主教，我将再次在此宣布一件伟大的事情。
在天命近千年的历史中，我们与崩坏的战斗一刻都没有停息。正是在座的各位和那些逝去的先烈的奋战下，人类才能够在崩坏的浪潮中得以延续，发展壮大。
我们消灭了同族的异端逆熵，击败了盘踞在大海里的巨兽，甚至律者的力量都不再是崩坏能够威胁人类的杀手锏。今天的我们已经跨越数千年对崩坏的恐惧，迎来了新的时代，而这个时代中，我们梦寐以求的事情也得以实现。
诸位，我们将会超脱贫瘠的肉体，成为新生的人类，而你们将是踏向未来的第一批先驱。”
话音落下，底下的人面面相觑，或惊讶，或疑惑，亦或是不屑。
“怎么？”奥托收回张开的双臂：“看来各位对天命赐予的荣耀不太满意？”
不知哪里传出来的声音喊道：“奥托主教，我没听明白您的意思。您是想让我们做些什么？”
“不错的问题。”奥托呵呵一笑，扫视一下声音传来的方向：“想必各位已经知道了，在人造律者计划成熟的当下，天命已经通过一系列的实验证明了人类和崩坏共存的可能性。
神权小队的人造律者就是最好的例子。但是人造女武神毕竟不足以支持整个人类种族。早在数十万年前，我们的先祖就已经给了我们答案。
在遥远的过去，先祖们给我们提供了那种能够给我们带来契机的灵魂--圣痕。拥有圣痕的人，完全可以获得比女武神更强的崩坏适应力，就像卡斯兰娜家族的那样。
所以，圣痕是让人类接受进化的关键，现在，我需要你们协助我完成这最后的步骤。”
“看来主教的意思是让我们成为您的第一批实验者吗？”一个身影站了起来，走向奥托让他得以看清自己。
“你是卡文迪许家族的继承者？”奥托想了想，了然的说道。
“没想到主教大人居然能记住我这样的小家族，真是受宠若惊啊。”梅琳慢慢说道。
“卡文迪许家族对天命的贡献有目共睹，是天命的重要伙伴。有如此年轻的人才为天命所用令我十分高兴。那么作为元老会的一员。你有什么想法发表吗？”奥托眼神不善的说。
“主教大人请不要误会。我并不反对您的计划。”梅琳不紧不慢的说道。
见奥托神色恢复正常，梅林直接在上面点了一把火：“据我所知，拥有圣痕的个体少之又少，也就是说在座的各位并非都有资格参与，是这样吗？”
“你说的对。圣痕本来就是一段隐形片段，需要各种手段才能激发出来。”
“那么，我们中有人不幸没有觉醒圣痕，是不是就被抛弃了。”
“没错。”
没有理会下面的一片哗然，梅琳直接丢出最后的问题：“也就是说，整个世界数亿乃至数十亿的非圣痕持有者，都会成为弃子！”
“是的。”奥托收起笑容，隐隐的感觉有什么在等着他。
“那样的话，人类势必因为不公而产生分歧。社会再次陷入动荡，届时恐怕超过半数的人与您为敌。”
“呵呵。”奥托恢复了笑容：“我赞同你的想法，但是优胜劣汰是自然的法则，如果他们配合天命，我们会尽可能地保护他们的安全，如果与我们为敌，那我们也就不得不消灭他们了。
即使天命不动手，那崩坏也会代替我们清理他们。”
一片哗然。
“奥托主教，我已经充分的您的意图。”梅琳说道：“不过现在，该听听我们的声音了吧。”
话音落下，一阵爆炸声传来，头顶的天花板也在这震荡中落下一地的灰。
“什么？总部受到了攻击？”
“你想做什么？”奥托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轻声问道。
“很简单，我把您刚才的讲话进行了一场全球直播，这就是来自整个世界的回应。”梅琳微微笑着答道：“奥托主教，联合政府的军队已经朝着天命进攻，您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也该由人类进行审判了。”
“梅琳，你想背叛天命吗？”奥托平静地问。
“呵呵奥托主教，作为元老院的一员之前，我更是一个人类，现在只是站在人类的阵营而已。”梅琳说道。
“仅凭人类的军队，就能战胜天命吗？”
“请主教大人拭目以待。”梅琳笑眯眯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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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总部外围防御圈。
“报告德丽莎大人。”一个女武神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浮空岛外围检测到大量飞行单位向我们发起攻击，敌方第二波远程火力已拦截。”
“从哪里冒出来的？”
“显示为人类的军队。”
德丽莎看看后面的建筑群，转身说道：“先稳住防线，优先阻拦地面的敌军。”
“是。”
姬子扛着大剑赶了过来：“德丽莎大人，我来支援你了。”
“嗯。”德丽莎看着在己方面前不远处的空降部队头都没回的说。
“真没想到，为了保护人类的女武神居然有一天会和人类开战。”
“姬子告诉他们，尽量避开要害，让人失去行动能力即可。”德丽莎看了一眼姬子身后带来的人：“我可不想让这些孩子成为杀人凶手。”
“我我明白了。”姬子无奈地说。
“走吧，我们去前线，她们没有和人类对战的经验，没有我们的话恐怕会陷入混乱。”德丽莎说着，率先走向前线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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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廷。
在炮火消失的一小会时间，梅琳看着奥托，但是却对这下面的众人说：“你们听到了吗？这是来自人类文明的怒吼声！奥托，你借着天命为非作歹的时代已经画上了句号。
在你的一意孤行下，天命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早就失去了往日的荣光。
你以为你的计划成功了吗？在与逆熵的作战中女武神部队伤亡惨重，黛尔塔的研究更是令大洋洲崩坏肆虐，连你引以为傲的神权小队也在珈蓝损兵折将。
诸位，奥托的所作所为只会让天命和人类坠入深渊，如果不想成为傀儡就摆脱身上的枷锁奋起反击！
你们的命运在自己手里，人类的命运也由人类主宰！奥托！这个伟大的种族可不是由你这个活了五百多年的老怪物手里的玩物！”
在梅琳的一番演说下，所有的议员也是明白，现在自己如果再不反抗，恐怕奥托是不会留着他们的：“没错，人造律者是谎言！这个疯子迟早会害死我们！”
“他会杀了我们的！我们必须要先杀了他！”
“天命是我们的天命，必须夺回来！”
“推翻奥托！”
不知道谁喊的一句，彻底点燃了所有人的怒火。
“推翻奥托！”又是不知道是谁砸向奥托的一个茶杯被卡莲拦住。
始作俑者梅琳按按手，示意所有人先静一静：“怎么样主教大人？看来您的威信早就荡然无存了。”
“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女武神部队，消灭他们。”
“啊？这”
“看来你们也要反对我么？”
奥托冷着眼睛看向身侧的女武神：“算了，可可利亚，交给你了。”
“看来最后还是要我给你擦屁股！”可可利亚不屑地说道。
“可可利亚女士。”梅琳叫住她：“难道您打算和奥托同归于尽吗？”
也是才想起来可可利亚这根墙头草，梅琳暗暗感觉自己还是大意。
“你是个聪明人，才会离开逆熵加入天命。不过现在的天命已经没有你卖命的价值了。”
“不用你多费口舌。”可可利亚无视她，抬手道：“泰坦部队准备进攻！目标奥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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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空港
“住手，我们不想和你们交战，崩坏才是我们的敌人，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德丽莎让姬子赶紧转移伤员，顶着密集的火力网对着对面喊道。
“消灭所有战力，格杀勿论。”
见实在沟通不了，德丽莎赶紧带着一旁的人躲开落在阵地上的炮火：“撤到第二条防线！”
“德丽莎。这些家伙都是杀人机器，我们没有办法。”姬子抖落身上的土说道：“女武神们从小酒经受培训要保护人类，这在现在就是在她们的枷锁。”
“嗯。”德丽莎闷着头往前走，看看远处殿后的女武神小队被全数围歼，仰头看向天空：“是啊，这场战斗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胜算。”
如此的战场，在整个天命的周围展开。
在浮空岛下的某处庄园。
外面的围墙上满是血迹和尸体，不久前就有一队人押着被俘虏的女武神来到这里，强迫着她们跪在地上击毙。
至于庄园里面，则是被紧急调出来步兵战车和坦克。
“统帅，我们的人已经全部集结完毕。”在之前还是一身女仆装的少女，现在也是换上一身戎装看着窗口的银发身影。
因为都是拉着帘子，也不清楚对方看什么。少女连忙走上前提醒道：“统帅，您已经在这里好长时间了。”
“现在所有人怎么样了？”洛雨问道。
“她们绝大多数已经调整过来，剩下有些人还是”少女迟疑地说。
“现在我们的队伍怎么样？”
“一共有一百零七人可直接投入战斗，所有人都有外装甲。您的也已经准备完成。”时雨绮罗走了进来，手里夹着个头盔：“现在我们出动吗？”
洛雨想了想，拿出平板查看起来：“对方有多少人我们不清楚，但是不可否认，在必要的出入口他们已经设置好埋伏，我们先去这里。”
说着指指地图上的临时机场：“这里是他们的临时机场，也是我们的临时机场。我们这里只有除了我之外一共三个人会开飞机，虽然是理论派但也是有比没有好。
芙洛拉帮我们弄过来的东西里，这些都只是”指指窗外：“只是买来的旧型号，所以我们除了有着外装甲，其它的都弱于敌人。”
“那怎么办”另一个指挥员提出问题，洛雨瞟了她一眼，要是不说话，她就真的被无视掉了：“我没说完。我们现在有一小队的重型炮火，先把对方的卡口打掉。能不用步兵的，就统统用炮火覆盖。
在夺取机场后，机场的防空武器除却必要的，轻型的或者可拆卸的都拆掉带走。利用他们的飞机把我们的人投放过去，具体的行动计划都在计划书上，这些是现在需要临时修改的。
我们的作战要求就是快，必须先人一步夺得制空权，至于自爆无人机之类的你们就随便用吧，能减少我们的伤亡的方法就坚决执行。”
“嗯，简单说就是尽可能不硬碰硬，穷则战术穿插，富则火力覆盖，能苟就苟，苟不住就发挥机动性的优点。”时雨绮罗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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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在各分支部集结，放弃空港！”德丽莎看着正在渐渐倾斜的空港，连忙下达撤离的命令。
离得近的女武神们，都尽可能的拉一把，一起带着走。至于远的
她们的命运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尤其是在经历对方以命换命的打法之后，德丽莎不愿意再让自己带出来的孩子们再受到更大的伤亡。
在她们撤离后不久，来自逆熵的一架飞行器缓缓降落在空港之上。
正在打扫战场的不明军队在识别之后，便停止防空火力让他们得以安全降落。
“这里是天命？怎么成这样了？”芽衣站在恍如废墟的地上，看着四周尸途遍野的景象，一阵一阵的感到反胃。
“女武神部队和人类军队的尸体到处都是这就是战争带来的灾厄么”九霄喃喃着扫视整片战场，突然发现一个还在微微喘着气的身影：“芽衣，你看那里！”
“走。”
“救救我，有没有人能来救救我”
一个肚子被炸了一个口子的女武神躺靠在废墟上，看着不远处的模糊身影求救着。
“坚持一下。”芽衣跑到她身边，从背包里拿出急救包，先给她打上一针吗啡：“没事的”
“发现残余战力，歼灭。”
“不对，对方识别为逆熵。”
“掩护。”布洛妮娅启动重装小兔挡在芽衣前面。
“你们是逆熵的人？”
“我是逆熵的执行者雷电龙马。”雷电龙马按着自己的佩刀说道。
“是boss提到的人，放他们过去。”
“boss？”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你无需知道。跟我来吧，我会带你们去boss那里。”士兵说着，走向她们。
“砰~”
“你！”芽衣看着自己面前刚才还在苦苦挣扎的女武神瞬间变成一具尸体，拔出刀对着收起枪的士兵。
她的这一举动也是让所有的士兵如临大敌，纷纷举起枪口指向他们。
“我们好像”九霄擦擦流下来的汗，弱弱的开口道。
“芽衣！不要节外生枝！”雷电龙马按下芽衣的手：“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刚被芽衣的刀架住的士兵擦擦头盔缝隙里的汗，心有余悸地说道：“走，把枪都收起来。”
说着，率先走出人圈里。
不多时，他们就赶到主教廷外面最后的防线处。
“情况如何？”
“前面有天命的一个s级女武神，还有一个人造律者。已经对我们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前线指挥员看到来人说道：“你们是boss提到的人了吧？请耐心的在这里等一下。”
“你们的boss就是这样草草的决定，让这里变成这样的吗？”芽衣勉强压制住怒气问道：“你们怎么可以对女武神们这样屠杀？她们是无辜的！就算有罪，那也应该是奥托和他的拥趸！”
“这与我们无关。”指挥员冷冷地说：“而且这里是战场，不是你这种圣母该待的地方。”
“你！”
雷电龙马拉住芽衣：“我想，我们暂时还是可以在你这里自由活动的吧”
“除了前线，其他地方都可。”对方微微颔首说道。
“好，我带他们出去看看。”
“不要靠近前线。”在几人离开指挥室的时候，对方的声音冷冷的传来。
也就在她们离开指挥室的时候，飞在空中的无色辉火也是发现他们的踪迹：“呵原来这也是你们逆熵的手笔吗？真瞎了我的眼居然听那个家伙的。”
“谁？还有这不是我们组织的。”
“呵除了你们，还有谁希望我们天命覆灭？多说无益，给我死！”无色辉火继续肆无忌惮的对着他们的阵地轰炸，也多亏有她，不然天命还真抗不了这么久的时间。
“杏！我们去解决她。”布洛妮娅带领着三小只，快速的潜伏过去。
而一旁的士兵在发现之后，也是立刻给她们提供火力掩护。
“还有我。”爱莎一剑斩断杏的刀，又是一脚踹飞希儿：“别想靠近。”
“都给我住手！”德丽莎硬生生地拉住无色辉火：“你们也是！不准动手！”
后面紧赶慢赶的姬子也匆匆从战场的侧翼加入进来。
“德丽莎大人？您难道是来阻止我们的吗？”爱莎面露不善的问。
“德丽莎大人，我们只是想救出琪亚娜，才会在这是来这里。他们真的不是我们找的”芽衣连忙解释道：“而且他们好像和逆熵的执行者叫魔术师的那个家伙有关。”
“所以呢？”德丽莎冷冷的说：“我在这里并不是为了什么要与你们为敌，到时我是天命的女武神，我有保护女武神们的责任和义务！”
这个时候，她们附近的战场悄无声息的停止了。
“你们你们不是boss的人！”一个士兵率先反应过来：“她们在交谈，他们是敌人！”
“消灭他们。”指挥室里的人冷漠的下令。
“你们”芽衣看着调转枪口的士兵，突然感觉全身很冷。
“喂，我说你们就不会想想，一直都没有出现的我们在哪里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的是数枚炸弹，精准的落在了指挥室和前线的重火力点。
“轰~~”
数个巨大的火焰云球绽放在落点，独属于温压弹的温度瞬间袭来。
“快跑啊！愣着干啥呢！”
不知是谁喊的一句，几人连忙跳进附近的弹坑里，不过还是有倒霉蛋被气浪吹飞。
“救命！”九霄大喊着，看着越来越远的地面，一阵悲凉感袭来：没想到是摔死，我的戏份还没有展开啊
“喂，可以睁眼了。”洛雨稳稳的捞住她，迅速降落在地面，左手摸出一个粗壮的棒形物体。
随着“咔咔”的一顿操作，它伸出两个细一点的东西，上面和蜜蜂差不多大的无人机迅速起飞，四散开来扫荡战场上其他还活着的敌人。
而与此同时。女武神部队看着远处干净利落解决包围的军队的人，陷入了沉思。
“她们不是被带到那个谁那里了吗？”
“对啊，那个人好像是新晋的骑士什么的”
“这就是援军？”
“有援军啊！”
声音越来越大，直到还在愣神的几人也听到：“这是你做的？你不是和她一伙的吗？”无色辉火问道。
“当然不是啊姐姐。”洛雨无奈的把牢牢缠住自己的九霄摘下来：“我的目的是消灭崩坏，发起内战可不是我的作风。但是要是有人像发起内战，还是意图消灭以崩坏为主要敌人的队伍，我可不会随便的袖手旁观啊。”
“那你这”
“如果人能多点我估计能更快的支援过来，为了把对方的空中力量彻底消灭，我们可是费了不少功夫。现在打的不就是信息战和制空权吗？
利用信息差迅速消灭敌人指挥系统，远距离精准火力打击消灭敌人重火力及防空系统，空中部队进行压制敌人吗？”洛雨无奈道。
“那”
“不好，后方出现一群人造律者失败体的家伙，他们在无差别攻击！识别为阿波卡利斯！”
在两人交谈中，德丽莎也是接到了通讯，直到她喊出来才发现是什么情况
“快，所有人撤离！奥托他释放了实验体军队！”德丽莎连忙把芽衣几人拉过来，回头对着聊天的两人说道。
“走。”无色辉火打量几下洛雨身上的装甲问道：“你这是”
“归零纪元时期的，我当初是根据弑神装甲的原理和信息，自己制造的。只不过这个是样机，只有两个，另一个也坏了。”洛雨解释道：“你不用接我，我的飞行速度比你快，我去主教廷救人。告诉芽衣她们，我都安排好了，不用着忙。”
“好。”无色辉火看着湛蓝色的装甲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突破实验体部队，直接把主教廷撞出来一个大洞，她默默的咽一口口水：“我们快走。”
也就洛雨离开的同时，一个声音从各种无线设备里传了出来。
“诸位女武神们，很遗憾，在神圣的天命总部能发生这样的灾难。”
“这是奥托的全频段广播？”落地之后，洛雨起身寻找奥托的身影，不过这里除却实验体的尸体和泰坦机甲的残骸之外，就只是一片废墟。
“在天命内部，有许多妄图”
“真是烦。”洛雨扯下耳机，快速的扫描整片区域。
“从今天起占人类总数超过9999的非圣痕群体将被放弃，不再受天命的庇护，另外的圣痕个体，将会和我走向新的世界。”
洛雨听到这，也是一个没控制好，连撞数根柱子才堪堪停下：“什么玩意？那圣痕在我们那里也不是挑出来的有用的人，都是超电社的成员近水楼台加想要掌控世界，你这搞什么飞机。”
在奥托逼逼叨叨的讲完话，洛雨也来到奥托离开的通道处：“这里吗？要加快了。”
装甲后面的喷口快速蓄积，保持着奔跑状态的洛雨也是渐渐加速。
“抓到你了，宁蒂！”
洛雨从墙壁突破进来，一把按住还在和可可利亚周旋的宁蒂，把她的双手双脚用抑制崩坏能的镣铐锁住。
“你来晚了。”可可利亚看着洛雨还要继续冲过去，连忙拉住他：“辉煌盟约就要起飞了，来不及了！”
“也就是说，目的没有错。”洛雨看了她一眼，按动手环上的通讯：“芙洛拉，看你的了。绮罗也在辉煌盟约上接应你！”
可可利亚看着冷静的洛雨，有些茫然：“你”
“别这么看着我，再怎么说，我在归零纪元的时候都活了二十多年。至于看怪物似的看吗？”洛雨看出来她是想说什么，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看来你还是到了这里。”梅琳从一旁的洞里走出来说道。
“别废话了梅琳，你想做什么？”
“嗯差不多他们都到了门口。话说你的部下可真是难缠，在我这里的信息显示，你的人总共就一百多人，但是却能打出一比十三的杀敌比例，更不用说我手下受伤的和你派出去开轰炸机的。”
“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些？”
洛雨跟着梅琳走在回去的路上，懒散的问道：“而且是不是我不派人的话，你会直接把女武神杀的只剩下三成？”
“差不多，不过是五成。但你的人真的太归零纪元的装备真的能有这样的差距吗？女武神部队居然还能有七成少些的存活。
算了算了，我可不想和你为敌。我想，你在截获我的命令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准备文明重启进程了吧。”
“差不多，不过是被动启动。”看着通道前面的亮光，洛雨也是知道这一段对话就要到了结束的时候：“因为我入侵了部分国家的核武系统，并且我启动了归零纪元避难所的自毁系统，只要有物理开关或者让它们直接殉爆都可以达到我的目的。”
“人为天灾厉害。”梅琳随口夸奖道：“是我小看了，也疏忽了。不过，我们还是有合作的机会，不是吗？”
“诸位我加入天命和逆熵，只不过是为了让这个世界的舞台早早结束。这个世界不需要天命，也不需要逆熵。因为从今天起，这两个组织都将在世界上消失！这才是人类历史正确的发展方向，而我也不是天命的家主，更不是逆熵的执行者。我也将和世界一起迎来变革。拥有一个崭新的身份人类合约联盟盟主。梅琳”
“感觉和奥托一样的人又多了一个。”洛雨无视人合联的军队，把九霄等人还有自己手里抓着的宁蒂聚拢在一起：“你们等下不要乱跑。等我的人集结之后，我带你们走。现在你们没有可以和她谈判的筹码和实力。”
“那你有？”德丽莎问道：“别误会，我们是知道现在的形式，所以”
“消灭他们的能力暂时没有，但是有玉石俱焚的能力。”洛雨解释道：“好了，和我走吧。那些被她俘虏的女武神我会和她交涉的。”
“现在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