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地脉10（与之前或许不大一样？）

    我好像……变得

    十分不对劲了。

    这是我在璃月生活的第一年，年末下了场大雪。归终不像魈说得那般，仅仅半年便来接我了，但没能带我走，我不记得原因了。

    我站在窗沿上看着归终和美人……不，摩拉克斯漫步于小庭中，感觉心里头和漫天的雪一般凉。

    我怎么了？

    我茫然想。

    归终还是那么漂亮，没工作时亦然少女姿态，颇为羞涩地用指尖点点摩拉克斯衣袖，细碎的雪绒搭在她的睫毛上，看起来当真是楚楚动人。

    我感觉看不下去了。转头向魈投去求助的目光。

    我被困在窗体上了，因为惹魈不悦，在他面前念他矮，仙师就让我吹吹冬日的凉风醒醒神。

    魈也被困住了，他被浮舍压着，而浮舍在他脸上涂鸦。

    事实证明我说的对，仙师也是矮的，不然怎么会被压住？

    “贺言……一起吗？”

    伐难对我邀请道。我摇头婉拒，对比之下……不，没什么好对比的。

    屋外和屋内我哪一个都不选，实在不行就在窗前睡一觉得了。

    在目送伐难欢快去折磨魈后，我闭眼养神。

    我也想闹腾闹腾，但并不合适罢。机缘巧合之下，颇得灵智，但无仙力傍身，我能明显察觉出身体的异样。

    最明显的就是记忆的流失。

    那些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对我来说似乎隔了数年之久，远到回想起来，一切都模糊不清。

    努力回想起来，几件还记得轮廓的事件都和摩拉克斯有关。

    一年前日子似乎过得还非常的鲜明有趣。每天尝尝新菜，陪魈斗嘴，若是运气好，摩拉克斯回来，他也许还会在房外偷偷从窗口看看。

    有些蠢，但至少日子过得舒心，明明和那个人交集越来越少，甚至真正的面对面谈上一句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他竟然觉得非常满足。

    变故在什么呢……

    我突然记起来了，因为我知道了美人的名字。

    按理来说知道心上人的名字，也算是一件颇为欢喜的事情了吧。

    但谁叫我这么惨，喜欢的人偏偏是摩拉克斯……于是我当时好像冒出了一个念头。

    我真的喜欢他吗？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了，就像雨后的春笋，势必是要将我整个脑海填满。

    从细节，事件，话语各个方面去思考。最后得出结论，我喜欢的莫名其妙，怎么能谈得上喜欢呢？

    真正对心上人的悸动肯定是庄重的，小心的，生怕在对方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像归终一般，在我面前像个女疯子，在摩拉克斯面前矜持级了。

    于是我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又能和归终开心交谈了。

    幸好……没有喜欢。

    有些错误虚假的东西是可以纠正的，就像是他飘渺不定的暗恋，只要在好的时机将它连根拔起，就不会有人发觉。

    然后……没有然后了。

    到现在为止，我想我应该成功了。

    之所以感到厌烦……应该是不喜欢冬天吧。那么冷，讨人厌的很，更别提他一只团雀了。

    我终于睁开眼，再一次瞧着窗外，心里头依旧是一片凉意，甚至有些闷，奇怪的很。

    “子衿……”

    恍惚间我好像念了什么字？罢了，不重要，我得早点想办法修成人形了，团雀总是活不久的。

    我还想活久点呢……

    团雀用翅膀扒拉了一下脑袋，姿势和模样可笑又滑稽，活像没人疼的小孩儿，为了假装自己过得很快乐，于是身体分裂成两个人演戏。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但到底是什么呢？我难受的贴着自己的胸脯，听着心跳质问自己。

    到底是什么事让你那么难受啊，是冬天吗？再忍忍吧，春天真的要来了，我不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