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七十八章“……不用了，师姐放松就……
在魔宫做塑心的准备, 简直超乎象的轻松。
首先，他需要一个灵池——
那天, 雾心亲自去牢里审讯。
她觉得剑拿在手里的位置有点不舒服，就把剑从左手换到了右手。
然后，她和师弟师妹事先准备好的话术还没说出口，魔修不知何，就已经争先恐后招了起来——
“仙冷静！我什么都说！”
“灵池嘛！有！当然有！魔修也是哪里灵气充足，哪里就更适合修炼的！这里可是魔尊的宫殿，灵池这种东西当然有了！”
“我这里什么都有, 仙完全不用过问我，随便用就好, 千万不用客气！”
“魔宫内共有十七口纯净泉眼, 还有数个可以引入灵泉的大浴池, 请仙务必任意挑选！”
雾心没到这些魔修被她打完定住、又在牢里关了好几天，居然还能如此热情好客, 不免感到惊讶。
她问：“魔宫灵泉居然这么多……我真的可以随便用吗？”
“随便用随便用！仙说笑了！需要我帮仙将泉水烧热吗？仙喜欢什么水温呢？”
烧水那当然不必了。
雾心塑心需要十余日, 这期间她与师弟都会处在防备很弱的状态，有师妹一可以守在外面。
雾心可不放心这些修魔之和小师妹一起在魔宫内活动。
于是, 雾心十感动拒绝了他, 然后直接挑了一口温泉。
她倒也不喜欢泡在冷水里。这口温泉灵气充沛、水温宜，环境开阔, 颇和她心意。
关键的灵泉定下来以后，师弟服下了滋长心力的『药』物。
那『药』物看上去还是会令他有些不舒服, 师弟服『药』后, 就回到屋里休息去了。
雾心与师妹一边轮流照顾师弟，一边做塑心期间需要注意的其他准备。
两加强了魔宫的禁制，防止在紧要的时期内, 会有其他闯入。
另外，雾心又给关押的所有魔修施了一遍定神诀，免得他趁防备弱的时候跑出来。
特别是那个修高、足有八重修的玄衣魔修，雾心一连给他施了五遍定剑诀，生怕他搞出幺蛾。
玄衣魔修：“……”
雾心与师妹非常仔细，反复考虑方方面面，生怕有漏的方。
雾心能感受到师妹的忐忑与郑重。
师妹十认真对她说道：“师姐，你放心，你与师兄闭关的时候，我定会守好这里，不会让任何靠近的！”
雾心轻抚她的脑袋。
若是以前，雾心多少会有点担心。
不过，经过柒秋的事后，小师妹确实沉稳多了。
而且，两一起加固禁制时，雾心也能觉察到，小师妹激活问天剑后，整个的气场也强了不少。
要与强大的敌对阵，大约还有些难度，『性』情却是可靠的。
雾心叮嘱她道：“塑心也不是完全不能打断，若中间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就过来唤醒我。塑心可以改天再找机会，先保证我所有的安全。”
“好。”
小师妹肃然应下。
等角角落落都检查完毕，确定万无一失，一切都准备就绪，师弟那里『药』力亦充发挥好作用。
塑心之日，终于到来。
这日，雾心换上一身轻薄的纱衣，与师弟一同到达灵泉。
雾心率先一步，缓缓步入水池中。
因气息交融，需要两尽可能贴近，身上衣物自然不能太多。不是她，师弟亦是如此。
雾心进入温泉中，就舒服叹了口气。
灵泉柔和，水温适宜。
不得不说，历代魔尊着实会享受。浑身上下被充满灵气的水包裹，实在是畅快的事。
她不自觉蜷起脚趾，舒开胸怀，放松身体，将自己的灵气完全释放在泉水的灵蕴中。
不过，雾心放松了一会儿，回过头才发现，师弟仍站在泉水边。
他居然迟迟还未下水，好像也刻意避开了她所在的位置，一直不往她所在的方向看。
他是僵立在岸边，神情闪烁，面上的神情有点纠结，仿佛下水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般。
雾心不解唤他：“师弟，你愣着做什么？快下来。我速战速决，不要让小师妹等太久。”
“啊、哦。”
师弟到雾心催促，这才下了水。
是，当他走到雾心身边时，回避之意愈发厉害，几乎一直扭着脖，看着远处的风景。
雾心看着他被温泉的蒸气一蒸，面颊又从脖开始迅速冒红，还这样扭着头，不解问：“师弟，你昨晚落枕了？”
师弟：“……”
师弟又起了退缩之意，他倒退一步道：“师姐，我还是回去取个布条蒙一下眼睛吧。”
雾心一把扯住他。
“……？什么要蒙眼睛？”
雾心在水中看着他。
“你今天有点奇怪，害怕了吗？可你之前不是还好好的？”
“不是。”
相天远不知所措。
他顿了顿，道：“我没有害怕，是……”
是他以前没有和其他一同沐浴的经验，本以两都是穿着衣服入水，应该总体而言气氛十纯净，他没到，水会是这样一种东西。
他难以跟雾心解释他所看到的场景。
氤氲朦胧的雾气中，师姐乌发如墨，衬得肌肤雪白。
她身覆轻纱，衣裳被水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女窈窕的身段。
她本就如琉璃珠般通透，此刻一双清澈的眸，隔着朦朦水雾直白望他，真如梦里一般。
相天远先前光顾着做气息交融时的心建设，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之后要做的动作上，未料到这桩事情，从一开始就会不大对头。
他十难以直视雾心。
雾心奇怪看着师弟。
过了半晌，她才到师弟梗着脖，略显心虚问：“师姐难道不会觉得……有点害羞吗？”
雾心偏了偏头，不太明白。
她问：“什么要害羞？”
“因……”
师弟的声音略显生涩。
他说：“因我是男，而师姐……是女孩。”
雾心眨了眨眼睛，仍是坦坦『荡』『荡』，道：“不就是男和女外表长得有点差别而已吗，怎么了，问题很大吗？”
“……”
师弟哑然无声，好似不知该怎么说。
雾心原本并不觉得有什么，内心毫无波动，觉得不过是水而已，往常淋了雨效果也是一样的，而这里还比淋雨舒服。
不过，经师弟这么一提，她倒是起了些认真打量他的心来。
雾心大方上下扫了扫师弟的身体。
师弟站在她面前，宽肩直腰，挺拔如竹。
因衣衫淡薄，他的身体被水一透，往日雾心看不见的肌肉纹，此刻也能隐隐约约看出轮廓。
师弟毕竟是练剑的。
他平日里看着清瘦，实际上该结实的方都积累在暗处，他的肩膀、腰腹的肌肉线条都相当精巧漂亮，堪称艺术。
雾心像平时指导他练剑时那样，伸手抚上他的腰线，道：“你近练剑用力的位置应该都对了，所以这个方比以前……”
雾心知道师弟好像一向不太适应有碰他的身体，往日她指点的时候，也是她一碰师弟，师弟就浑身僵住。
她没到，这一次师弟的反应竟然比往常还要大。
她才刚刚一触，师弟就一下扣住她的手腕，制止她后面的动作！
师弟万警惕。
他心情复杂道：“师姐要看的话，看看也可以。现在……『摸』就不要『摸』了。”
雾心莫名其妙：“什么不可以『摸』？”
她本以以师弟的『性』格，对自己不解释的事情，有可能会顾左右而言他，这一回，师弟出乎意料的严肃。
他道：“师姐可能是觉得无所谓的，可是对我来说，我是男，师姐是女，还是我一直心怀爱慕的女。师姐在我眼中，是很不一样的。目前这种情况本来就已经很……”
师弟的视线飘了一下，有点难以形容。
然而雾心的目光仍是清澈，给了他一个疑『惑』的表情。
师弟：“……”
师弟感到一阵泄气。
他觉得向无心解释这个太难了。
师姐因情感淡薄的关系，本来就解不了情爱，平时也鲜少对异『性』有特别的兴趣，实在很难向她说明白什么是异『性』间的吸引力和界限，还有他此刻的感受。
后，师弟得斩钉截铁道：“反正不能『摸』就是了！”
雾心便颔首道：“噢。”
这时，师弟又莫名生出一丝不安来，他道：“不止是我，其他也不行！师姐，你平时不会看到有其他男弟的身材看上去适合练剑，也上去『摸』一『摸』吧？”
“当然不会。”
雾心茫然。
她说：“这我还是知道的，不熟的如果上去『摸』的话，会被对方打吧？”
她了，又问：“而且，既然是不熟的，我什么会看到他的身体？”
师弟：“……”
这个话题好像越说越怪了。
这时，雾心看向师弟的脸，有几担心问：“对了，之前你吃完『药』以后，一直不舒服的样，现在好些了吗？”
师弟一愣，回过神来。
他说：“好了。”
他服下的『药』物会快速滋长他的心力，他自己的心难以承受多余的心力，自然会不舒服。就像能装一斤水的袋，硬是装下了两斤水一样。
不过，现在他已经适应了。
不是完全恢复正常，是习惯了那种感觉。
而雾心则顿了顿，又问：“你给我塑心，你自己会难受吗？”
师弟了一下，说：“有可能，也不一定。塑心这种事，以前谁也没有尝试过，真正塑心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师弟说得很真诚。
不过，即使是雾心不十精通心修，大致也清楚。
心力这种东西正常来说是不享的，要强行增强一倍，再将心力隔出来给别，还要做塑心这样复杂的事，肯定不会多么舒服。
无是师弟还是师妹，她完这些，都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雾心了，说：“谢谢。”
“什……”
师弟好像没料到雾心这会儿突然向他道谢。
他下意识掩饰自己的慌张，又问：“师姐怎么突然说这个？”
雾心顿了顿，道：“我虽然不懂情爱，也大概能明白，你与师妹愿意我做这些，定然是对我有很深的感情。
“还有以前在清光门的时候，你那样坚定保护我，应该是很帅的。如果是正常的女孩，应该会很容易对你动心。”
“……”
相天远有些吃惊于师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莫名，他也有一丝伤感。
师姐说正常女孩应该会容易对他心动的言外之意，就是她现在，对他还没有那种超越师姐弟的男女之情。
好在，相天远早就知道她无心，本来也没有抱有期待，所以也没有太失落。
他说：“我是自己做，所以才会这样做的，师姐不用道谢。”
他停顿片刻，道：“不过，我能不能也问师姐一个问题？”
“什么？”
“在我和师妹之间，师姐什么会选择我？”
师弟话语里些微不安。
他说：“当真是因师姐之前已经亲过我？那个吻不过一瞬而已，而且比起我，师姐对师妹应该更信任。”
雾心回答：“确实还有别的考量。师妹刚激活问天剑不久，我也有点担心她反复付出心力，身体会受不了。”
“原来如此。”
师弟尘埃落定。
这个由，让他觉得踏实许多。
然而，雾心还没有说完——
“不过，因已经亲过你的这个由也是真的。”
她真诚道。
“之前亲你的时候，虽然很短暂，我似乎不讨厌那种感觉，觉得再来一次也挺好的……怎么了，这个由不行吗？”
“！”
忽然之间，师弟满面赤红！
雾心不解：“你又怎么了？”
师弟：“可恶……师姐你……”
雾心：“？”
师弟他闷闷道：“师姐每次都在我打算冷静下来、告诉自己师姐不太明白、要有耐心时候，又突然说出会让我特别高兴的话来。”
师弟的表情仿佛是在抱怨，可不知怎么的，雾心又从他话中出些许强烈的喜悦之情。
“？”
雾心颇『迷』茫。
她抬起胳膊，将手搭到师弟肩膀上，道：“不要耽搁太久了，你没别的问题的话，我开始塑心吧。
“你再把头低一点，嘴唇不要闭太紧，不然我要够你太累。”
雾心知道师弟有点别扭，打算自己去亲他。
不过，这一回，师弟灼灼盯她，眼神却与平常有所不同。
“……不用了，师姐放松就好。”
他说。
“这一次，由我来。”
说完，他拥住雾心的腰，然后，率先一步低下头，俯身含住雾心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