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消失的男子
雾心问：“你知他过去住在哪里吗？”
师妹：“住在面的某地方, 离这里有五六天的行程距离，但具体位置不知。因为距离太远了, 我想如要离开花醉谷这么远的话，还是得和师父商量才行，所没有去过。”
雾心问：“他平时靠什么赚钱谋生？”
师妹：“他是散修，可辟谷，正常来也没什么要买的东，所花销很少。再者，抓捕魔修后, 应当也到仙盟换取一定的酬劳。”
雾心：“可是这小七，他身上穿的衣服、用的武器, 还有平时拿出来的东, 都不像是普通的散修弟子够有的。
“光是你上次生病, 他给你送来的草『药』就不是随随便便摘到的东——即使是他自己去摘的，可是关这种草『药』位置的消息就是无价之宝, 花钱都买不到。
“或许可是他自己找到的, 但是他不止知一种名贵的仙草，要巧合也太巧了。
“总觉得他展示出来的本领, 他在修仙界不该如此籍籍无名, 可事实上，好像没什么听过这名字。”
师妹：“这我也觉得奇怪。不过我问思秋后, 思秋，他独自谋生这么多, 活下来, 总有保命的手段。而且他在外行走经常会更换名字，大部分时候都用假名。他毕竟是魔子，不想暴『露』行迹和身份, 所平时都比较隐蔽小心。”
师妹这样一讲，倒也得通。
小七这种分外谨慎的人，不愿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是很合理的。
但这样一来，线索就断了。
雾心虽不喜欢柒思秋，但她是想帮小师妹的，因为想不到什么新线索，就啃起了手指甲。
师妹安慰雾心：“师姐，没关系的，实在想不到绪的话，我可继续等等。”
而这时，雾心却：“你的也是有理的，没事还好，但他若是真出了什么事，迟去追究就来不及了。
“既然关他的生活情况没有线索，那可从你知的方面开始找起，一步一步来，这样简单一些。
“你他见面，平时都在什么地方？”
师妹眨了眨眼睛。
不久后，师妹带着雾心，又到了满天城里。
师妹指指满天城的一条主长街，：“平时我们就在这里。”
她指指自己平时会过去义诊的『药』铺，：“我过去义诊，或者向铺子里的大夫讨教问题的时候，思秋就会在外面站着等。”
她又指指对面的茶馆，：“如没有正事要做，我们会到茶馆里喝茶吃点心，也听听书。”
最后，秋『药』又指向绝仙塔，稍稍停顿，：“有时候，思秋他会站着不动，只望着绝仙塔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雾心一愣：“这么奇怪？他对绝仙塔很在意吗？”
师妹：“我也不知，他没有提过。不过，他好像挺喜欢那些绝仙塔有关的话本故事的，茶馆这几那些故事得少了，但每回到的时候，思秋好像都会听得别认真。”
这倒令雾心意外。
她看小七之前的样子，还为他更在乎自己前魔尊父亲的深仇大恨，不像是爱听爱情故事的人，没想到居然喜欢听绝仙塔传。
雾心思索片刻，觉得秋『药』和柒思秋在一起的行程，好像和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没什么大的区别，最多就是小师妹义诊的时候，她通常不会在外面干等，她会去买东或者自己到处玩。
雾心指节抵唇，：“谈恋爱好像也没什么不同，挺普通的。”
师妹一笑：“就是很普通。是谈恋爱，好像很别，但其实真正相处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享受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光，而不是具体做什么事。”
小师妹又在她听不懂的事了。
感情的事，雾心不太明白。
她稍作考虑，对秋『药』：“师妹，你在这里等我，我过去一下。”
话完，雾心掉一转，进了茶馆。
雾心当，曾经为了了解“情”是什么，进入茶馆听书。
不过她听来听去还是不懂，时至如今，她早放弃搞清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反正她只要剑术够强，就没有什么烦恼。
倒是小师妹好像还蛮喜欢的，长大后经常自己一人来。
小师妹生得漂亮可爱，而小七又是俊神秘的男子，两人征都很明显。
雾心茶馆里的小二一，对方就有了印象。
是，雾心不费功夫就交代完了她想的事。
雾心本欲直接离开，只是这时，在嘈杂的人声中，她忽然听到书人足越过所有茶客的极有辨识度的声音——
今日茶馆在讲的，又是绝仙塔传。
……
一刻钟后，雾心从茶馆中踏了出来。
小师妹还乖乖在原地等着。
她问：“师姐，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雾心：“我给了茶馆里的小二一点钱，让他平时帮着注意一下，如有看到平时你一同来听书的那黑衣男子，或者听到其他茶客有和黑衣男子有关的消息，就传信到花醉谷。到时候，我们让黑鹰隔几天过来转一圈就好了。若是有发的话，我会再给他尾金。
“满天城是这一带最热闹的大城，人口稠密，往来商人仙门弟子也多。而酒楼茶馆客栈是四方来客汇聚之处，消息总归比别处灵通，多等等会有眉目。
“那小二平时看着挺机灵，他又想拿到尾金，应该会帮着注意，我们回花醉谷多等等便是。”
小师妹听得惊讶。
她往日只知师姐练剑和做饭厉害，没想到她居然也这般通人情世故，不免惊奇。
师妹：“师姐好厉害，只一下就想到方了！”
“市井常识罢了。你是山野精怪，也没在人间长久生活过，这才想不到。”
雾心笑笑，倒不为意。
她『摸』『摸』小师妹的脑袋，：“走吧，我们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回去等消息。”
“嗯！”
雾心让小师妹坐在自己剑上，两人还是同乘一剑一同回花醉谷。
不过，当凉风吹过脸颊，雾心的思绪，却还留在刚才的茶馆中。
她想起自己小二的对话——
茶馆里人声鼎沸、全场客满。
听到书人又在讲仙人跳塔的故事后，雾心问：“在绝仙塔的故事，又流行起来了吗？”
小二笑：“是啊！本来这类话本子什么的，经十来不流行了，但上月开始，绝仙塔那里忽然多了守塔人，大家都对这事儿感兴趣，这不，呼啦一下，又时兴开了！”
雾心一顿：“守塔人？”
雾心立即想起，上月，她师妹在绝仙塔下碰到的那撑着红伞的赤衣女子。
“是啊！”
小二收了雾心的钱，显然什么都乐跟她。
“听，那守塔人是绝的红衣女子，算命什么的可准了！”
“而且她神出鬼没，有缘分的话，她会主动上前搭话；没有缘分的话，就算去一千次，也碰不到这人。”
“见到的人都，那守塔人厉害！很有可是隐世多的仙子，还是专管姻缘的那种。”
雾心微微沉思，问：“专管姻缘？”
“对啊！”
小二话匣子一开，马上竹筒倒豆子似的往下——
“前些日子，满天城有女子被夫婿抛弃，本无路可走，却遇见了守塔人。她按照守塔人的方行事，您猜怎么着？”
雾心看他。
小二一拍大腿，：“那女子的夫婿立即幡然悔悟，浪子回了！跟当刘大娘的猪一模一样！”
雾心：“……”
这时，小二热情地试图招待她：“这位仙子，您若是也对守塔人有兴趣的话，要不要干脆留下来喝壶茶听一段啊？今儿空位可不多了！茶馆后面还有摆摊卖书的，最新的关绝仙塔的话本子都有！听了书看了话本后，可到绝仙塔下碰碰运气，听了解绝仙塔传的人，遇到守塔人的概率大增呐！”
雾心回过神：“不必了。”
等回到花醉谷，雾心想了想，对秋『药』：“师妹，你先回屋吧，我还有事想去找师弟商量一下。”
“好。”
秋『药』听到雾心主动要去找师兄，便乖乖点了。
雾心秋『药』分别后，就去了男弟子的住处。
花醉谷中，男女弟子都住在东侧，只不过分开两院子，中间隔着一小花园。
是男弟子院，但实际上师父只有师弟一男徒弟，所里面也只有师弟一人住，像是师弟人的住处。
师弟的院落，比起雾心小师妹的居所，略显孤静。
平坦的白石板地面占了大片面积，一看便知是为了闲时方便练剑。
院中有一小水池，里面养了两尾红金鱼。
另外，师弟还在院中种了五棵桂花树，两棵金桂，三棵银桂，如今季节到来，还未踏进院中，嗅到桂花香。
在植物花卉中，雾心素来最喜欢桂花。
闻到桂花的香味，她便驻足，轻轻嗅了嗅风中的香气。
雾心在心中想，或许差不多该到季节，做桂花糕和桂花酒酿圆子了。
一边想着，她便一边踏足师弟院中，走到师弟屋前，敲了敲门。
师弟窗户开了半扇，隔着窗户，够看到师弟屋中整洁，只是书堆得多。
像是修仙方面的书卷竹简从桌上书架上一直堆到地上，错落摆放着，简直像是一片书海。
师弟这里大约不太有来客，雾心敲门后，里面过了半晌，才传来师弟迟疑的声音：“……谁？”
他走过来，打开门，手里还拿着一卷看到一半的书。
他看到雾心，似是怔了怔：“师姐。”
等回过神，他竟像是慌『乱』起来，问：“你怎么会来找我？”
不知是不是错觉，雾心居然觉得，师弟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惊喜。
雾心微微偏。
她未将师弟的反应放在心上，开门见山：“师弟，我想调查一些花醉谷外的事，想来想去，只找你帮忙。”
“……我？”
“嗯。”
雾心点点，解释：“师父素来是无事不出门的，三位仙侍也很久没有离开过花醉谷了。我思来想去，只有你，隔三差五还会回清光门，或许会知一些外面修仙界的事。”
雾心的目光十分坦率，可师弟的眼神却莫名黯淡下来，隐约有几分失落。
“只有这样的事才会来找我吗……”
他轻声低语。
尽管师弟这句话的声音很轻，但因为两人离得很近，雾心还是听清了。
雾心有些莫名。
她问：“我还应该为什么事来找你吗？”
师弟本来只是嘀咕，没想到雾心够听到，便慌了神，：“那倒不是。”
雾心端详着师弟古怪的神情，又问：“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所打扰你了？”
“不，没有。”
师弟着着，又放低了声音。
“如是师姐的话，什么时候来都可。”
雾心：“？”
师弟定了定神，恢复平常镇定的样子，他问：“所，师姐想调查什么？”
他视线微低，犹豫了一下，侧过身，不太确定地问：“师姐……要进屋谈吗？”
“好。”
尽管师弟看起来微妙地在害羞，但雾心不觉得师姐弟串门有什么大不了的，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师弟的房间里虽然有很多书，但摆放得很有条理，居然不会让人觉得杂『乱』。
雾心一进屋就闻到一股类似书库的气味。
她在桌边坐下，师弟给她倒了茶。
雾心喝了一口，问：“师弟，你回清光门的时候，有没有听过绝仙塔有守塔人？”
“守塔人？”
师弟似是考虑一下，皱起眉：“没有听过。那是什么？”
“满天城里的人，是上月流行起来的传，是在绝仙塔下够碰到、算姻缘的红衣红伞女子……”
雾心将守塔人的传大致对师弟复述了一遍，然后：“谷外的人，这女子可是隐世多的仙子。我想，若是她是修仙界的人，或许有办弄清楚她的身份。”
实话，雾心不是太相信那女子算的命数，主要是因为当时觉得她得不准。而且，那小二讲得“幡然悔悟、浪子回”，听起来实在不太靠谱。
不过，那女子最后消失得确实很利落，令雾心看不透她的手。再者，她还给小师妹算了命，她必将有情劫……偏偏恰在这节骨眼上，柒思秋还真的没了音讯。
饶是雾心不信，也不免略有几分在意。
她想，至少先弄清那女子是到底是什么人，再决定要不要信她。万一对方真是隐士高人，柒思秋的事，不定也请她想办。
师弟听了雾心的叙述，也得知她秋『药』居然真遇到过那红衣的守塔女子后，他沉『吟』片刻。
师弟思索片刻，：“我上次出谷，经是初的时候，距在有数月。守塔人如是上月才开始有人遇见的话，我确实没有听过。不过，我可传信出去，问问清光门中的弟子，看有没有人知情一二……我大概知，谁会对这种异闻奇事感兴趣。”
雾心闻言一喜：“真？”
雾心难得地『露』出笑颜来。
师弟本是板着脸的，见到雾心望着他这样笑，忽然怔了下，扭开：“我不保证一定有人知，但师姐想弄清楚的话，我尽量多问问。”
雾心由衷地谢：“谢谢，有你这样的师弟真好。”
“……不要突然夸我。”
蓦地，师弟耳尖微红。
他：“……我去写信。”
着，师弟便去拿了纸笔，直接写起信来。
雾心惊讶师弟动作这么快，他竟愿意如此上心。
这时，雾心想到什么，又：“对了，师弟，你不再问问，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人知柒思秋这人？”
雾心停顿片刻，：“你也知，他误了之前小师妹约定的时间还没有消息，师妹在有点担心了。”
到这，师弟显然也是担心师妹的。
他眼睑低垂，面上微微有忧『色』，手上书写的动作是十分流畅，半分未停。
他：“嗯，我晓得，我会一起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