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冷漠的小城住着痛苦的我
酒宴之上。
宁子凡刻意保持着风度，可是这一段时间的贫苦生活，还是让他暴露了胃口。
一口气吃了一只烧鸡，然后再接着吃一只白切鸡。
吃的时候。
身边的两位姑娘也频频敬酒。
衣裳一红一绿，一个丰腴一个高瘦。
两女子姿色虽不算倾国倾城，但眼眸里风情万种。
宁子凡在两人的胭脂气息里，只是一会就知道她们该懂的都懂该会的都会。
他便反而拘束了起来，感觉这个世界的姑娘们可比自己那个世界里的ktv公主们敬业多了。
杂货铺老板祝三见宁子凡放不开手脚，便笑着说道：
“子凡兄啊！这世上的确有一些事情做不得。”
“譬如赌，在赌桌上一输就是倾家荡产。还有那吸食五石散的，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而这女色！那是真的爽啊！”
“都比成仙快活，你可要放得开啊！”
他说完瞥了瞥宁子凡身边的两个女子。
那两个女子便娇笑着敬酒，还故意往宁子凡身上蹭来蹭去。
舞姬许多都身怀魅惑之术。
一旦被吃定，以后就会像条狗一样。
宁子凡不愿意招惹这些烟花女子，便找了个借口要回去炼丹的借口说要回去。
祝三则安排了一辆马车。
“既然丹师着急炼丹，我就请车夫送你回去……这晚上也不安全。”
……
入夜时分。
宁子凡酒足饭饱地躺进车厢，随着马车颠簸着一路前行。
街道上巡逻的士兵来来往往。
只是走了不一会，路上有士兵抓了几个流民。
那流民像是一家子。
“老爷求求你！”
那男的哭着喊着求巡逻的士兵网开一面，妻儿幼女也跪在地上磕头。
像是没了住所要被赶出城外。
宁子凡拉上了马车帘子假装没看见，他知道自己有一天缴纳不出房租被赶出房子，也会是这个下场。
这个城市很残酷，同时也充满了各种可能性。
有的人通过修行可以御剑飞上天，兜里有大把大把的晶石，而更多的人只是为了在这个城市里像蝼蚁一样活下去，每日绞尽脑汁想要多赚几个铜板。
这是个凡人和修行者混居的城市，一切的差距格外地大。
宁子凡知道自己只能先做好自己。
数了数自己今天赚到的四万铜板的票子，再加上预定的两百枚死灵丹，还能再赚十万个铜板。
以后不用担心每个月五百铜钱的房租了。
还有了做生意的本钱，可以去租更好的房子，同时可以招待那一位来聚灵城的小师妹吃吃逛逛。
这样一来弄不好还能获得这小师妹的芳心。
未来是光明的！
马车不一会到了住的灵药巷子。
宁子凡一下车，见到房东家的院子门口的灯笼还亮着。
有个漂亮姑娘正拿着一把扫把正在扫着门口的落叶，她是房东的女儿何笑笑。
宁子凡便上前拿出了钱把五百铜钱的房租给付了，他给了钱就想走。
可何笑笑却拿大扫把，拦住了宁子凡的去路，说道：“我刚才看到巷子里，有几个人在打听你。”
宁子凡一听警惕了起来。
自己平时都在屋子里炼丹，很少和人交往，怎么突然有人找自己？
“那些人都长什么样子？”
“有个人长得尖嘴猴腮。”
“是不是额头这里还有个痦子？”
“对，额头有个痦子。”何笑笑歪着脑袋回忆了一番，最后点了点头。
宁子凡意识到是同行霍明煦。
今天在杂货铺，抢了他的生意，这家伙有理由来报复的。
“谢了！”
他作揖谢了何笑笑。
何笑笑却皱着眉头，说道：“就光谢了？”
宁子凡皱了皱眉头，说道：“那你要怎么样？”何笑笑便嘴角轻笑。
她一只咸猪手便摸了宁子凡身后。
宁子凡顿时面红耳赤。
“哈哈！够翘！”何笑笑则满意地大笑而去。
宁子凡愣了半天。
他感觉有一些羞耻，竟然被一女的吃了豆腐。
人长得帅太吃亏了！
宁子凡暗暗吐槽，可是人家是房东女儿也没有办法。
吃亏就吃亏。
毕竟这姑娘长得也不赖。
他发挥着阿q的精神自我安慰着，同时思考着如何对付那个霍明煦。
首先当然是先利用金手指了。
宁子凡一回到家，便先翻开了那一本笔记，想着上面有没有厉害的功法和法门，可以让自己修为一夜之间加强。
然后搞死那个霍明煦。
否则就算靠着死灵丹赚了钱，也没命花，可翻了翻那一本笔记，上面记载的丹药不堪入目：大力金枪丸，迷魂丹，易容丹等等。
每一款都可以在欺负良家妇女上占得先机！
宁子凡顿时有一点无语。
张生显然没有发现这本笔记强大的秘密，把它当做了普通的笔记抄录了大量黑市丹药。
他失望地合上了笔记。
很快又想到另一种自保的手段，就是去坊市里买一些防身的火符。
火符可以远程攻击，对付霍明煦这样的低阶修士很有效。
只是比较贵。
通常一枚就要数千铜板。
宁子凡以前是不敢想这种用钱砸人手段，可是现在兜里有了钱就不一样了。
他想到了办法就闭上眼睛想睡觉。
可是胸口突然有一点痛，像是体内的丹毒发作了，之前那一位前主曾经被人逼着服下一枚毒丹。
落下了这病根。
宁子凡想着明天还要去药店里买点解毒的药，他突然间觉得钱是好东西。
可是解决很多问题。
……
“收夜香了！”
午夜。
粪夫喊着号子，将家家户户门口的马桶倒入板车大桶。
宁子凡被吵醒了。
他咬了咬牙，不舍地掀开热乎乎的被子，穿上那一身打了补丁的道袍，打算早一点去坊市。
从灵药巷到坊市需要走六七个时辰的路，此时出发也是中午左右才能到。
若再晚。
集市可能就收摊了。
当然在这个世界也有法器可以用来赶路。譬如传说中的御剑，譬如回程符文等等。
可作为一个底层的修士。
宁子凡一来没钱买这种高级货，甚至连普通坐马车的钱都没有。
他只能靠两条腿行走。
在凌晨的漆黑里。
宁子凡哈着气暖着冰冷的双手，快步走出屋子，看到不远处拉着板车的粪夫腰间有一个发亮的玉简。
这玉简的光让四周变得如白昼。
他皱了皱眉头。
这玉简要五十多两银子——看这样子倒大粪这活也是很赚钱的。
不过，宁子凡看了看自己穿着的一身道袍，觉得自己干不了这个，没有一个修士愿意去倒大粪。
否则。
他可能生活还会更加过得好一些，譬如这个世界的人都不善烹调，自己可以开个烧烤店，卖一卖烤串。
譬如烤猪妖兽的大腰子，双头豹的肉串。
宁子凡觉得自己一直想要在这个世界御剑飞仙的梦想，让自己活得太累了。
他哈着冷气，一路走着，一路思考着自己的人生。
时间也一转眼过去。
天渐渐亮了起来。
市井长巷里烟火袅袅升起。
路边有了摆摊的小贩，河边出现洗衣的少妇，还有乞食的流浪汉。
城中最热闹的坊市到了！
宁子凡啃着硬邦邦的烧饼，想着有钱了一定要住在这里，因为这里的少妇长得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