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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9章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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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9日午夜

    扶桑,大阪港口

    一批登记为索尼公司的相机和丰田公司淘汰生产线的集装箱被装上一艘货轮,目的地为东南亚的新加坡。

    2月11日,这艘货轮穿过对马海峡,却突然从公海上转了个弯,在午夜时转进夏国的南海海域。

    海面上,一艘在此等待的驱逐舰瞬间打开全舰的所有灯光,鸣笛迎上,片刻后跟着货轮前往未知的终点。

    货轮在驱逐舰的护卫下,驶向了扶桑。

    2月12日凌晨。

    郭东来双手拄着拐杖站在码头上眺望海面。

    他身后的四周站满黑衣人,以及几辆黑色轿车。

    车上坐着不明身份的人士。

    即使久候不至,郭东来却一动不动。

    这样的夜色让他想起五十多年前的那段岁月。

    当时还年轻力壮的他,组织人手偷偷的把内地急需的药品、铁器等等各种货物装上船,带着一艘艘小货船驶躲着水警船溜进大海深处。

    富贵险中求,然而那个年代,他求的却不只是富贵。

    后半夜,一艘货轮缓缓进港。

    停船靠岸,从船上下来一男一女。

    郭东来拄着拐杖走上前,向女人伸出手和她握手,“张先生,欢迎回家。”

    身后众多黑衣人齐齐鞠躬,口中齐呼“张先生”!

    张纯如先是惊讶了一下,很快便落落大方的向众人微笑着点头示意。

    在码头交接完货物,简短的聊了一阵,陈一平看了看时间,说到:“爷爷,我们马上得走了,理论上我现在还在扶桑。”

    “去吧,去吧,”郭东来点点头,说道:“照顾好张先生,家里的事你放心。”

    “爷爷,我过几天就回来。”

    陈一平说完带着张纯如离开港口,上了一辆车,前往拐弯处的海滩。

    在郭东来身后轿车里那些不明身份人士的全程注视中,这批集装箱没有经过登记,被等待在码头上的卡车快速拖走。

    另一边,陈一平让司机在路口停车,和张纯如下车步行走进海滩,那里有一艘快艇在等着。

    “抱歉,把你拖到这样的事情当中来。”陈一平拿着手电筒边走边说道。

    张纯如摇头笑道:“没事,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海军驱逐舰给走私船护卫,挺好玩的。”

    “不瞒你说,那些集装箱里除了一个里面装的是索尼的相机之外,其他的都是最新型光刻机的零部件。”陈一平说道:“还有一批,是丰田公司最新的汽车生产线。”

    张纯如惊讶片刻,怪不得要出动海军护卫,还要光明正大的走私进港。

    这些都是西方对夏国的禁运名单上的物资。

    一个欣长身影在黑暗中向他们走来。

    “楠姐,提前祝你情人节快乐。”陈一平把手电筒的光打在对方脚下笑着说。

    “接下来你会更忙。”陈楠转身带路。

    穿着便装的陈楠开着快艇将两人送上弦号610的驱逐舰。

    她熄火把快艇停在海面上,目送着白色的舰船在微微的曙光里向北远去。

    舰上,将张纯如安顿好了之后,陈一平换上军装。

    他走进驾驶台,原本坐着的人立刻起身,向他行了个军礼。

    “你坐吧。”陈一平说道:“我在货轮上眯了一路了。”

    驾驶台里只有一个座位,舰长专属。

    610驱逐舰在深夜的大海上以每小时50节的速度全速航行,沿着海上国界线向北前进。

    “刘丰收,在海上飙车的感觉怎么样?”陈一平笑着问大副。

    “报告首长,只有一个字:爽!”

    没有人问他的名字,虽然他们大部分人都已经知道他是谁。

    但他记得每个人的名字。

    舰上280个人,他每一个都记得。

    他也记得,一百年前,也是这一天,有一位海军将领,自杀殉国。

    那人名叫丁汝昌。

    2月14日

    在舰上的两天两夜的时间里,是张纯如有生以来最奇特的经历。

    一直到跟着换回便装的陈一平坐着渔船在清晨从鹿儿岛登陆上岸,她内心的刺激感才稍稍平复了些。

    她边走边好奇的问道:“你真的只有十八岁吗?”

    陈一平笑道:“身体十八,心理是老妖怪。”

    “你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她也笑道:“你未婚妻也是。”

    “呐,她一直都叫我呆子,她觉得我傻傻的。”

    “我觉得也是啊,甜心对你投怀送抱,你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对镜头秀订婚戒指,确实挺呆的。”

    “这叫求生欲,哈哈。”陈一平笑道,“这算是人生的乐趣之一吧。”

    张纯如还想调侃他几句,却突然停下脚步,脸色微变,眉头越皱越紧。

    陈一平见状,急忙拉过她的手,在她的穴位上按摩。

    “放松,没事的,”他柔声说道,“深呼吸,放空脑子里所有的思绪。”

    张纯如闭着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大口大口的深呼吸,直至脑海里恢复清明。

    “是药三分毒,”陈一平用大拇指按压着她手背上的穴位,柔声说道,“你一直服用的抗抑郁药物副作用很大,不要再吃了。”

    过了几分钟,等她恢复了正常,陈一平才松开了她的手。

    “我总不能随身带一个医生吧。”她无奈的笑笑,“我们虽然职业不同,但其实都一样,总要到处跑。”

    “你先把现在的事情放下来,不要着急,出版的事情交给我,你就安心调研创作。”陈一平说道:“揭露只是一部分,要让他们道歉和改变才是我们最终的目的。”

    陈一平停下了脚步,看着路上空旷的街道和路旁低矮的民居,“扶桑的老百姓其实和我们的老百姓都一样,也经历着各种各样生活的苦难。有问题的,是政客。”

    安风曾经问过陈一平,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职业。

    陈一平想了很久,不太确定的说:也许是社会活动家?

    两人在扶桑拜访了一些人,一天后才又飞往美利坚。

    在大阪,她看到已经翻译了一半的那本书,几乎是逐字逐句的校对,果然如当初安风跟她说的,一字不改。

    2月15日,两人在洛杉矶的机场道别,她回家休养身体来日再战,他在美利坚公开露面吸引注意力。

    这一趟旅途,她把他的意思听进去了。

    不着急,时间还长,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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