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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深仇大恨?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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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正文卷第二百一十六章:深仇大恨?何至于此!?七月,雨季还未来时。

    江东兵马五万而出,其中两万精锐,战船数千,进入庐江、广陵南侧的长江之流。

    在两日之内越过了曹军所在的防线渡口,直接进入江夏,横击黄祖兵马驻防之所在,当日夜里,万人登陆,大军冲杀。

    黄祖的兵马一直在防备东北方向的曹军,反而忽略了江东进军之路,结果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一夜之间江东兵马大破黄祖,夺得渡口、沿岸的军营,收获战船数千艘,降卒六千余,黄祖大惊失色无力抵挡,只能后撤。

    而同时在庐江一带又有曹军的身影出现,让他不得不再退几十里,甚至和亲信一起去襄阳求援。

    在黄祖麾下将士看来,此时定然是曹军和江东孙氏已联盟,要一同攻伐荆州,取其城池。

    此战局之势,定是要立刻告知主公方可,否则无法应对。

    第二日,在孙策还打扫战场,巩固营寨之时,黄祖的飞骑已经到达了襄阳。

    将江夏的急报立刻告知刘表,一时群臣震动,竟是始料未及,呆愣当场,谁也想不明白,为何孙策会忽然间跨越两个防区,直接登陆进攻江夏。

    曹操和孙策,又是何时联盟的?!要知道在数月之前,两方才刚刚大战两场,以孙策败退而告终,那两次大战均损伤万人以上。

    按道理,孙策应该觉得羞愤难当,或是转收境内乱境,又或者是力主内政与军备,不再兴战。

    曹军更是两战得胜,占尽先机,该思量更进一步,取江东之地才对。

    “江东兵马,是从何处而来?”刘表整个人都气红了,心绪大乱,“难道曹军就不阻拦吗?”

    黄祖麾下那位近侍连连摇头,抱拳道:“将军,在下不知前方如何,但孙军的确是从江上而来,广陵、庐江的防备或许是形同虚设,根本没有阻拦!”

    “这,这不就代表孙策已经和曹军联盟了,便是要瓜分我荆州!”当场就有文士大呼起来。

    众人看去,乃是荆州治中从事邓义,字子孝。

    他本就已不喜刘表许久,早在刘表朝贡天子,又送信去和袁绍联盟时,就心生不满。

    当时被刘表以“这样做内不失贡职,外不背负盟主,这是天下公认的道理,治中何必责怪”的话,否定了其想法。

    于是邓义这段时日一直郁郁寡欢,直到后来刘表决定食言而肥,吞下张韩用于生意往来的五百匹战马,更是让邓义大为反对。

    张韩虽不义,在半途之中设下了伏兵打劫了己方商马,但张韩未必是自发而行,或许只是得了命令,而他后面依旧愿意用自己的产业来和荆州通商,价格也是让步许多,有意交好。

    这说明,张韩在表面上至少是一位愿行仁善之人,这样的人身负盛名,他人也会知晓其事迹,对其产生好感。

    而若是背弃信用于君子,则会被人厌恶,邓义以为刘表此举乃是得罪君子,且心胸略狭,为声名不好。

    被刘表呵斥责罚,并且再次驳回其言,向张韩的五百匹战马与商货动手,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回击当初许都的劫掠行径。

    刘表不是没有想到后果,只是这种事如果他忍下来,一则威信扫地,为人耻笑;二则损失重大,难以平复。

    故而听闻张韩式微遭贬的情报,当机立断打算动手找回颜面。

    谁知惹来了更多的麻烦。

    “邓子孝,你又有何见解,大可直言快语,不必在堂上冷笑嘲弄!”

    “哼哼,邓子孝,此时倒是你显能的时候了,当时你不曾力谏,又并未陈明其理,均只是推测而已,即便伱主亲曹,也不至于在此刻出来狂吠!”

    “呵,一时碰巧得志,竟在此得意洋洋,”一时间,不少人都露出了哂笑之色,言辞逐渐变得激烈起来。

    邓义鬓角生发,双眸沉稳,听完后只是冷笑了几声,不曾和任何人冲突对骂,但实际上内心却是烦躁之意更浓。

    这段时日来,刘表对他言不听计不从,便已是令人寒心的态度,而现在更是,遭所有人同时嘲弄,他自然是更不愿再留。

    邓义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刘表的身上,刘表此刻也是颇有愠怒之色,紧盯着邓义,但是出于涵养考量,也并没有把话说出口来。

    而是叹了口气,道:“子孝现在有何见解?你觉得该当如何?”

    “明公之才,远在我之上,在下不敢妄议,只是战事骤然而起,四面皆是强敌,需分大量兵马至四方驻守,若是要问对策,便是立刻出兵迎敌四方,不可让境内遭乱过甚,否则民心一乱,则再无可能回归当初的平盛之景。”

    “嗯,此言甚是,”刘表张开双手,示意在场之人先行安静下来,待众人目光都看过来之后,才笑道:“命,刘虎、韩晞率本部兵马前去增援江夏,命零陵、长沙出兵驰援南阳,夺回新野。”

    “蔡瑁、蔡和,可领三万兵马,进江夏附近,随时防备庐江刘勋的兵马。”

    其余文武得令而去,倒是蔡瑁胡须一抖,上前拱手道:“主公,这庐江虽是刘勋为太守,可实际上是听命于正在谯郡的曹昂,那曹昂是曹操的长子。”

    “我知道!”刘表胡须一颤,双眸圆瞪,对蔡瑁颇带怒意的道:“难道,曹操的儿子我就不能得罪吗?”

    “还是说,你蔡瑁其实也心中向曹?!”

    蔡瑁闻言连忙拱手后退,慌张躬身而下,当即道:“并非如此,主公切莫怪罪,末将只是觉得应该提醒主公,现在是否要和曹氏倾力开战,若已想明白了,那自然是全力以战,不可落了我荆州之名。”

    “逢战必然当求胜,主公一声令下,可令三军用命,万众一心!”

    刘表听闻这番话,脸色才稍加好看一些,但仍还是眉头紧锁,心中扭捏复杂,方才蔡瑁的这一番话可谓是说到心坎里。

    现在小打小闹,还只是和张韩开战,一旦对庐江用兵,便是意味着和曹操也要大军相对。

    但如此行事,又未必不是大好时机。

    刘表随之面色一定,长舒了一口气,沉声道:“开战,无需担忧,他曹操也是需要提防北地袁绍之兵的,他难道还能与我们持久对峙不成?”

    “主公说得也在理,”蔡瑁点了点头,心中的思绪少去了一大截。

    ……

    江夏路途之中。

    刘虎与韩晞的六千兵马刚刚到达江夏边境,就遭到了伏击,孙策亲自率军杀出,攻破了先头之兵马,飞速的杀进了中军之内。

    寻找到了韩晞所在,拍马而到,古锭刀猛然挥动,大力如奔雷,一刀把韩晞砍下了战马,摔倒在地。

    再接着,便是又一场血战,直杀得血流成河。

    韩晞、刘虎军大败,韩晞死于乱战之中,而刘虎则是被孙策生擒,江夏余部也不敢抵抗,只能投降孙策。

    这个时候,孙策做了一件让几方兵马全都目瞪口呆的事情。

    他将江夏北地的石阳防线让了出来,撤离了不少兵马,只留守数百人,将兵马向南方聚集,此调度只在几日之内,就让许多将领明白他的用意,这是放开石阳放备,让曹军来取。

    曹军一旦进入,此江夏之地便可以直通南郡,入江陵。

    那战局就简单了,曹军在江夏北郡牵扯荆州将士,孙策可以集中兵力南下,夺下一直想要的豫章!

    沙羡之地的黄祖兵马已经完全被驱赶斩杀,再无夺回之可能。

    在荆州、庐江的两方查探到此消息的同时,两边的兵马也都迅速出动,急行军抢占地利先机,曹昂、张辽率先进入江夏北,驻防石阳。

    果然,在他们兵马一到之时,孙策军立刻退走,留给了一座空荡荡的关口,让曹昂可直接屯兵驻防,于是曹军在三日之内筑起了一座座军营,整肃占据了各道的关口。

    此时,江夏被曹昂、孙策瓜分,双方心照不宣的同时将一只脚踏入了荆州境内。

    战火燃烧至整个荆州东部,而北部张韩的威胁却依然存在,甚至已大刀阔斧的开始攻占南阳,收容战时无家可归的百姓,将他们全数收为屯民。

    一时间,民怨四起,百姓惶恐,又不能远投襄阳,只能倚靠当初依稀听闻的张韩仁名,诚惶诚恐的归降。

    长沙郡而来的大军有两人统率,主帅乃是刘磐,此人也是刘表的侄儿,在刘表当初单枪匹马的闯入荆州,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之后,逐渐让自己族人来领兵,以此扩大权势的影响。

    另一人,便是随从配给侄儿刘磐的一员悍将,武艺超群,但为人不善与人结交,且诸事缠身,心不在仕途之上,再加之出身不算大族,乃是黄氏其中一支。

    名为黄忠,字汉升,而今亦有近四十,善弓箭,百步穿杨箭无虚发,同时马术极佳,善舞长兵,其性子刚烈、豪迈,乃是忠心耿直之人。

    他们听得命令,率军连夜赶到新野之外,查明地形后,见张韩将营地摆在了新野南三十里地,沿河靠山,进可以阻断道路,退能入山埋伏,此地势险要不易骑兵突袭,一时间束手无策,只能退去。

    晚上,刘磐命黄忠来见,刘磐颇为年轻些,但也是须发浓密,面容精悍之中透出沧桑之意,双眸颇有明朗之感,黄忠披甲而来,掀开营帐门帘之时,刘磐就露出了笑容,起身迎接。

    黄忠甲胄明黄,头戴冠帽,须发小有苍白之色,面容略有皱纹,但眼角微微上扬,神駿威严,双臂双腿均是矫健有力,随其动作胡须飘动,颇有大将风范。

    “汉升将军,今日去观营以为如何?”

    “张伯常此营,占据要道,又依山傍水,而且驻军恐有万人,其中他的黑袍骑十数组散于各处,严密巡视,可见其心思缜密,不能突袭,”黄忠思索之下,将心中之想尽数说出。

    他们本打算快速到来而后趁张韩四处收百姓时,突袭他的新野营地,却没想到来晚了一步,这座营地已经可谓“无懈可击”了,若是一人力荐此营,可见其眼光之高。

    若是张韩麾下文武用兵均是向来如此,总能找到最适宜的地利之处,那便可谓是名将之战法。

    行军、作战、地势勘察,等等,均可面面俱到,这样的对手如何不难缠?

    “不错,”刘磐也点了点头,叹道:“只是命令来得紧急,忽而就要与北方曹操开战,起因我听闻便是起于这张伯常,是他咄咄逼人,要进取我南阳之地。”

    “我听闻,乃是我叔父,和张韩之间,有血海深仇。”

    黄忠闻言一愣,“何至于此?”

    血海深仇?从来没听说过,若是说和孙策有仇,那的确荆州文武大多都知晓,但张韩,此人虽然名气很大,在北方立下过不少功绩,名声在这许多年间逐渐传到了荆州和江东,但他本人从来没来过荆州。

    而且,据说他是冀州人?也有人说是西凉人……

    从来没消息传说他是南方人。

    “将军怎么会和张韩结仇呢?他们二人早年难道见过?又或者是送去许都的奏章里,曾有过中伤张韩之言?若都没有,那必然是这张伯常假意以此为由,欲害我荆州。”

    黄忠人虽直,但却也聪明,颇有见地,欲将来龙去脉问清楚,这仗不能糊里糊涂的打,否则一旦败绩多了,留言四起时,不好压下军心。

    “我也不知道,”刘磐直接苦笑摇头,“汉升不必追问了,若我知晓一早就告知你了,今日得见其营,应当明白攻夺新野乃是一场恶战。”

    “零陵兵马尚在路上,我们应当先有建树方可。”刘磐捏了捏拳,意气风发的道:“数年来,长沙郡、零陵郡少乱,养精蓄锐许久,能和这等名动北疆的将军交战,可试一试我等长剑是否仍然锋利,将军可否明日为先锋,为我去叫得头阵?”

    黄忠站直了身姿,脸色郑重,立刻抱拳道:“自然是敢!将军放心,明日我便去叫阵,也让我看一看这张伯常到底有何本事。”

    年纪轻轻,竟已是如此功绩在身,说是文武全才,麾下能人众多,名声吹得震天响,却不知真实与否。

    ……

    第二日清晨。

    黄忠果然带人来叫阵,叫骂张韩出营相战。

    “张韩卑鄙小人,中饱私囊!其身不正!祸乱我荆州之地,害得数万百姓流离失所,速速出来受死!!”

    “张韩!无耻小人,无能之辈!只知阴谋诡计,可敢出来一战!!”

    “哈哈哈哈!!”黄忠见营中没有动静,纵马又前行数十步,勒住缰绳将战马前蹄拉起,一时放声大笑,此时,从营中杀出了一名身骑白马的年轻将军,手中长枪拖于身后,拍马飞跃,狂奔而来。

    “贼将休要猖狂!我来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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