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爱的可能

    尽管英国的天是阴冷阴冷的，可是很奇怪flora一直都觉得似乎阳光很暖，每天都会有明媚阳光一样，10几年她都没曾这样过，哪怕一天拍摄很疲惫，但是心情很愉快。和jessica还有mirayolie说着她们上学念书的故事，回忆青春岁月，感慨教育真正是学校背后的习得和感悟。姐妹淘真的超级贴心，大家有说不完的话题，有共同的想法，又有同感的体悟，似乎大家对自己的想法都很理解和支持，是来自生命经历以后由心发出的感慨。她们都曾经年少留学，在优秀的学府学习，激烈的竞争，异域的环境，自己独立思考的人生和求学之路，有过艰辛，有过迷茫，有过逃避，也有过挫败，所以大家能懂得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也是来自心里的支持和分享，而非来自友情的同情和怜悯，这让flora觉得被尊重，她是真的有种使命感，忽然心就暖了。

    让flora最开心的就是，每天来自他的电话。虽然他真的很忙，但是每天都会来电话，尽管分别二十余年，她们似乎从未陌生过，有说不完的话，他真的会逗自己。讲很多冷笑话，说很多搞怪的事情，总是会觉得日子一点也不苦了。那次痛哭一夜以后，俩人默契的再也不提曾经了。过去的遗憾就过去了，现在的美好是一种抑制不住的分享欲，还有思念。尽管天天电话，还如同所有热恋情侣一样，想他，很想念的感觉。他很少夸夸其谈自己这些年做了多少辉煌的事情，也很少说自己拥有了什么，他总是会用真心的语气赞美她的想法，她们和当年一样，说着说着就会笑，因为默契的想到了一样的话题。偶尔会隔着电话说着情话，会脸红心跳，也会不好意思开口，会给他唱歌，会听他唱歌，用她们彼此最特别的形式，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爱不出口》是他写给她的歌曲，他说那个打火机一直都随身携带，想她时候就看看，支撑了自己无数孤独失眠的夜晚。尽管那是属于他和她当年的道具，可是也是她们之间特有的信物。她说，自己从来都很讨厌烟味，但是夜里思念成疾，想念他的时候，就会点一只烟，放在手边，静静看着它燃烧，想他想到出神。听着他送给自己的旧cd，一遍一遍想念着过去的故事。她想起自己不会吸烟的尴尬，一拍抽烟就咳咳咳的咳嗽不停，然后他看着自己微微笑着，告诉她如何吞云吐雾的技巧会不入肺部，却抽的寂寞。annie把抽烟的女人演绎的那么有味道，是他教会她的。不过他真的好喜欢抽烟，身上有那种烟草的味道，她不喜欢。说过无数次讨厌烟味，他笑笑说，如果遇见自己爱的女孩子，让他不抽烟，他立马就戒掉。后来她把道具的打火机送给了他，他笑了笑，说以后会戒烟吧。彼此就暧昧的笑笑，他是喜欢自己的吧？我是那个让他想戒掉烟的女人么 ？她在猜，但是他还是在抽烟，所以她不知道答案了。说起这些，俩人都云淡风轻的笑了，他没说他什么时候真正戒烟的，她也没问。

    “flora，干嘛呢？”bowie心情似乎不太好，强打精神的说着。“我这边拍摄结束了，你那边如何了？”flora笑笑说着。“有点麻烦，不是很顺利，不过会解决的”bowie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怎么了呢？”flora淡淡问着。“和周家吵架了，她和我喊，说我不懂女人”bowie撅着嘴巴投诉着。“哈哈，你如果懂女人，就是怪事了”flora打趣着，咯咯咯的笑了。“你评评理啊，剧本上明明写着在叹息桥上，我和女二号聊起关于缘分的事情，台词本身写的就是，缘分也有很多种，要看我们，是夫妻缘分，还是朋友缘分。然后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啊，她就说我这样的对话和一个根本没那个想法的女人是不合适的，太暧昧了。”bowie有点生气的语气。“你怎么说呢？”flora笑了笑，这笨男人真的不懂女人。“我和她聊的其实是子薇，不是我和她。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希望哪怕我们不是夫妻缘分，我们起码能保留朋友缘分。我没觉得这有什么暧昧啊。”bowie忽然很认真的说着。“你当年和gigi聊过这个话题吧”flora忽然咬了嘴唇。“我没和她聊过，因为我和她除了营业，不聊这些男女话题的，我和jessica聊过，是说的你和我的故事”bowie忽然有点感伤。“jessica怎么回答你的？”flora淡淡笑了，原来是这样。“她说，如果不是夫妻缘分，很难是朋友缘分。当时她说的时候我不信，起码两个人是不会舍得分开的，起码我不舍得”bowie的声音有点哽咽。“我知道你为什么如此较真如此生气了。也知道周为什么说你不懂女人了。你们都没错。只是剧本和当年的故事不一样。你说的对象不同。现实里你知道jessica和你就是朋友。你俩没有暧昧，jessica和我还是很好的朋友，你期望的是，她能告诉你，我会给你的答案。可是你剧本的是，你和那个有点暧昧想一起的女二号说这个话，在女人眼里，这是试探。如果你和小微是夫妻缘分，那你想问的是女二是不是朋友缘分，如果你和小微是朋友缘分，那么你潜台词是和女二是不是夫妻缘分？这样对于女人来说，确实很暧昧”flora很理智的说了自己的看法。“果然，我不懂女人，所以当年没懂你的心，对不起了”bowie忽然很认真的说着。“其实，你真正要说的，是最后这三个字吧，想了很久，不知道如何开口？”flora笑了，这个傻乎乎的男人啊。“嗯，我很多话，想说给你，但是开不了口，最后弄成这样的局面，对不起有点太轻了，可是我想认真的和你道歉”bowie难得的认真。“以后，可以直接和我说，没关系的，过去了”flora笑了笑。“哈哈哈，你最好了，大气”bowie笑的像个孩子一样。“我喜欢你以前和我的直截了当”flora也笑了。“哈哈，我以前傻乎乎啊，对别人还有分寸感，对你是真的想什么说什么，一点都不掩饰情绪的。这样不好，很孩子气”bowie悠悠说着。“现在能让你这样的人，还有谁呢？”flora笑了。“你是唯一一个了”bowie说着。“所以，你也只有在我这里做个自在的大男孩，不好么？”flora温柔的笑了。“那我也希望你也是小女生，像以前一样快乐，好不好？”bowie忽然说道、“嗯，我会的，在你这里我不必长大，我会做回快乐的自己的”flora真的难得笑的如同孩子，这个爱着自己宠着自己的男人。会让自己最简单的快乐。“明天我飞法国，我带着孩子去看你”flora忽然皮皮的笑了，她原本没这个打算的，忽然疯狂的有了这个想法，“好啊好啊，那我去接你，太好啦”bowie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你不怕你的同事朋友见到我会问么？我们什么关系？会让你很尴尬啊”flora咬着嘴唇问道。“亲爱的搭档关系，哈哈哈”bowie皮皮的。“去死，肉麻”flora笑了，bowie是很狡黠的一个人啊，这样的关系，适合彼此如今尴尬的局面。

    孩子知道flora决定去法国探班bowie，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喂，你怎么这么开心啊，法国你去过的啊”flora笑了。“我想bowie叔叔啊，好想”孩子很直白的表达着喜欢、“你真的这么喜欢他么？和妈妈说实话，是不是为了我没顾虑？”flora严肃的想和女儿聊聊这个话题了。“妈妈，血缘是没法选择的，所以我没法选择我有什么爸爸，但是这些年有没有爱，我是能体会到的。bowie叔叔和我，真的是忘年交，我们有很多开心的故事，能聊很多心事，他懂我的。而且，他可以让你像孩子一样开心的笑着，妈妈，我从未看到你如此开心的笑过，自从bowie叔叔出现以后，你一直都特别开朗快乐，你脸上有光了，所以我为什么不喜欢他呢？什么理由不喜欢呢？”mira笑着看flora&34;小鬼头，可是真的以后和他一起生活，甚至他会成为你爸爸，你？“flora还是要很直白的问出来，这个很重要，女儿对她是最重要的存在。”妈妈，如果我说我不想，你会怎么办？“mira忽然转着眼珠子看flora。”那我就带着你，往后余生我们俩人一起过。“flora红了眼睛，咬着嘴唇。”可是妈妈，我很快就长大了，我会去留学，会谈恋爱，会嫁人啊，难道我结婚要带着你一起过呀？那你不是超级超级大电灯泡了么？你不会这样的拉，那时候你就一个人了，多可怜啊，连个说话陪你的人都没有，孤孤单单。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你自己呢？妈妈，你为了我，已经付出了前半生，你还要为了我，拼掉你的后半生幸福么？“mira忽然红了眼睛看着flora。”mira，你这是？“flora很惊讶的看着女儿。”你听过爱的可能么？我给你唱啊，好好听,

    你出现我身边,像个奇迹发生没想到会是你让我如此失魂,我心中的感觉是这样陌生快乐的牵挂,在相聚的每一分,曾以为我见过所有爱的可能这一刻才明了我有多么天真。想给你全世界一刻我都不愿等，想要你的心却怕不能成真，因为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旅程，在前方还有等着你的人。你会哭会笑会爱会伤神，你会不会敲我的门。虽然你对我的认真我也感动万分，你终究不是属于我的人。但记得在你孤单的时候，我会伸出双手我会是你朋友到永久。妈妈，这首歌一直被认为唱的是爱情，其实是妈妈唱给孩子的歌曲。其实为什么不能是孩子唱给妈妈的歌曲呢？因为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旅程，在前方还有等着你的人。你会哭会笑会爱会伤神，你会不会敲我的门。虽然你对我的认真我也感动万分，你终究不是属于我的人。但记得在你孤单的时候，我会伸出双手我会是你朋友到永久。这是我心里对你要说的话，我知道是因为我的到来让你失了魂，改变了你的一生，只为了一个妈妈的身份。今后你也要有你的人生你的旅程，不要再为了我一个人，好么妈妈？“mira红了眼睛，万分的动情。”mira，我的好女儿，妈妈谢谢你的理解和体谅，我会有我的未来，也会是你一辈子的依靠，我们都有前方对的那个人。“flora忽然感慨，自己的女儿真的是长大了，给了自己爱的可能。

    flora和mira落地到了法国，刚出机场就看到bowie傻乎乎的拿着一大束玫瑰花等在了门口。看到她们像个大男孩一样笑着。mira飞一样跑了过去，啪啪的和bowie击掌。”想没想我啊，大朋友“mira笑呵呵的看着bowie，bowie开心的抱起了mira，转着圈圈，mira笑的哈哈的。flora忽然恍惚，从孩子出生到现在，从未有过如此开心的画面，孩子在爸爸的掌心里被宝贝着。她的眼睛就红了，似乎mira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孩子，从小到大背着抱着搂着的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而此刻定格的画面，就像爸爸抱着自己女儿，笑的像一米阳光，暖暖的在心窝里面。“哎呀，下来啦，你那么大很沉的”flora喊着mira，确实mira挺沉的。“不嘛不嘛，好开心啊”mira真的好享受的，搂着bowie的脖子不撒手。“哈哈，吃饭了没呢，我带你吃法国蜗牛去好不好？”bowie笑着问mira，“好啊好啊，我爱吃”mira很开心，完全没下来的意思。bowie笑了，把花递给了flora，脸居然红了。甚是娇羞的样子，flora不由得笑了，这个男人居然送花还会害羞呢。bowie轻轻搂住了flora的腰，flora笑了笑，拉着行李箱一家三口出了机场的门。

    法国餐厅，bowie一直忙活着给孩子夹这个夹那个，和孩子嘻嘻哈哈的说着笑着。flora感觉自己是个电灯泡一样。“喂，你俩可以了，一直都忽视我的存在啊，也没人给我夹菜啊”flora撅着嘴巴投诉了。“哈哈，我来我来”bowie马上给flora一块芝士蛋糕，憨憨的笑了。“bowie叔叔，你怎么什么都记得啊，妈妈最爱这个了”mira特别开心的看着bowie。“她没有秘密的哦，喜欢什么我都知道的”bowie一脸傲娇的小样。“臭美死你，还我喜欢什么你都知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知道呀？”flora娇羞的看着bowie。“你喜欢吃芝士蛋糕，喜欢82年的葡萄牙的原产酒，喜欢软心巧克力，喜欢”bowie真的叨叨叨的说了一堆。flora瞪大了眼睛，是的，一样他都没有错。“还有，我喜欢吃肉”flora很调皮的看着bowie&34;哈哈，你骗人，原来你都不怎么吃的，怕胖。”bowie笑了。“现在我爱吃啊，天天吃肉”flora逗着bowie。“哦，那我记得了，以后多给你肉吃，你吃肉，我吃沙拉，聂医生”bowie忽然皮了。“你今天点龙虾沙拉了？”flora忽然调皮了起来。“点了啊，怎么？”bowie紧张的看着flora。嗯，我负责吃龙虾，你负责吃沙拉。”flora调皮死了，逗着bowie。“好吧，和你一起，我估计只有吃沙拉的命了，聂医生”bowie嘟嘟起嘴巴。“妈妈，为什么bowie叔叔喊你聂医生啊？”mira不解的问到。“哈哈，你妈妈是最牛最帅 最冷酷的香港第一女法医啦，dr聂”bowie抢答了，一脸傲娇的样子。“多少年前的事情了，9mira年拍的片子，都22年了，mira怎么会知道啊”flora笑了笑，确实那是自己最美的青春，还有最心动的爱情。“哈哈，那我要看看，我妈妈以前什么样子”mira笑着说。“好啊，现在优酷上面有啊，到住的地方我给你拿pad，你可以好好看看”bowie笑着说。“喂，你让孩子看到咱俩”flora忽然脸红了。“哈哈，咱俩那时候多可爱，成天斗嘴”bowie笑的一脸阳光，看来他也很怀念。

    原来我们都没忘，没忘那个古早的记忆，没忘那青春的陪伴，没忘那辉煌的过去，没忘我们曾经拥有过，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