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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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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初将干粮分给顾文渊,自己也拿着块干粮啃了起来。

    饼子很硬,甚至有些割喉,宁初强忍着不适吃了小块就不动了。

    顾文渊见了也没说什么,吃完手中的烧饼,神情自若地接过宁初手中剩余的半个烧饼,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喝点水。”顾文渊打开水囊的塞子,递到了宁初的嘴边。

    宁初抬手想接,顾文渊另一只手抓住了她双手、

    宁初不解地看着顾文渊,顾文渊神色如常地回望过去,“就这样喝。”说罢手腕微微抬起,将水囊倾斜了些许,方便宁初张口。

    宁初顺从地张了小口,在顾文渊的注视下喝了几口温水。

    顾文渊还想再喂,宁初偏了下头,他就停下了动作,“不喝了?”

    “嗯。”宁初点点头,顾文渊这才抓着水囊自顾地喝起了水。

    宁初看着动作豪迈的顾文渊,有些不能理解他刚才的行径。

    “顾文渊。”宁初心头一动,唤了声。

    顾文渊垂眸看过去,“怎么了?”

    宁初的疑惑到了嘴边变成了关切,“喝慢点。”

    “好。”顾文渊眼角微弯,又喝了口水才停下动作。他伸手揽过宁初的身子,轻轻地拍着,“睡一会儿。”

    宁初靠着,轻声道,“你先睡?”

    顾文渊闷声笑了出来,“怕我跑了?”

    宁初煞有其事低着头,“嗯,怕你跑了。”

    顾文渊看着眼前这双认真的眼角,低下头抵着宁初的额头,眼里没有星辰大海,只有宁初小小的影子盛满其中。

    顾文渊叹谓道,“初初在这里,我又能跑去哪儿,别胡思乱想,快些睡觉。”

    宁初抓着顾文渊的手,执着道,“一起。”

    “初初,你怎么这么可爱。”顾文渊只觉得宁初抓的不是他的手,而是在他心头上撒野,娇俏可爱得要人命。

    “顾文渊。”宁初一本正经道,“我说真”

    顾文渊揽着宁初往上提了下,吻上垂涎已久的地方。

    温热的触感,狂野的捕捉,宁初眼神渐渐地迷离了起来。

    月光下两人十指相扣,宁初喘息地靠在了顾文渊的肩膀上,久久难以平息。

    顾文渊以指为梳理着宁初的发丝,声音轻柔磁性,“睡吧。我陪着你。”

    连日的奔波,病痛的折磨,温暖的怀抱,宁初迷离的双眼缓缓地合上了,在顾文渊的安抚下睡了过去。

    “顾公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还未等他走近,顾文渊扯过一旁的披风将宁初盖得掩实。

    顾文渊压低着声量,“什么事?”

    “殿下让我过来问问,顾将军

    可和雍国公联系上了?”明达目光保持直视,没敢朝宁初的方向多看一眼。

    顾文渊点头,“你去回禀殿下,雍国公会派人在燕京郊外接应,只要到了盛泽镇,危机就迎刃而解了。”

    “是顾将军。”明达道,“若没其他吩咐,明达先退下了。”

    “早些休息,明日寅时(五点)就出发。”

    “好。”明达点了点,随后就离开了。

    许是睡得不安稳,宁初小脑袋动来动去,一直往下掉。

    顾文渊想了想放直一双长腿,双手将宁初抱了起来放进怀里。

    “哼哼。”宁初小声地哼了起来,似是对顾文渊的骚扰极为不爽。

    “睡吧睡吧。”顾文渊拍着宁初的后背,低头在宁初耳边轻声哄着,

    宁初眉头这才舒展开,嘴角微微勾起,靠着顾文渊的胸口甜甜地睡了过去。

    顾文渊将披风拢紧,靠着背后的大树,陪着宁初坠入了梦乡。

    咕咕咕的鸟叫声惊醒了沉睡中的顾文渊,他睁开双眼时,地上的火堆余星尤在,将士们已经开始整理了着装。

    “顾将军醒了。”明达笑着招呼着,“差不多到寅时了,我还想着要不要叫醒你!”

    “睡得有些沉。”许是失血过多,又许是宁初在怀里,顾文渊的戒备心松懈了不少,想到这里顾文渊心底的弦再次绷紧了。

    越是道关键时刻,越是要警惕,“准备得如何了?”

    “差不多了,随时可以出发。”明达回话。

    “那就一刻钟后启程。”顾文渊当即道。

    明达点头,“我去喝兄弟们说一声。”

    顾文渊揉了揉酸涩的胳膊,低头蹭了蹭宁初的脸颊,凑在她耳边轻声地唤着,“初初,该起来了。”

    宁初从睡梦中睁开了半醒半合的眼睛,睡意朦胧府蹭着顾文渊的胸膛,闷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寅时了。”顾文渊爱怜地撩开散落在脸庞上的发丝,他揉了揉宁初的耳垂,声音十分柔和,“差不多该启程了。”

    “好。”宁初从他的胸

    膛抬起了小脸,揉着眼睛从顾文渊怀抱中爬了起来。

    顾文渊趁着空档时活动活动双腿,扶着背后的树站起了身,他将火星上的水囊取了过来,掏出了张帕子沾湿。

    宁初掩着嘴打了个哈欠,这时顾文渊站在了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住。

    “怎么了?”宁初反应慢了半拍。

    “擦脸。”说罢顾文渊单手捧着宁初的下颚,低着头拿着帕子一点点地擦拭着她的脸庞,然后是眼睛和嘴唇,最后来到了颈脖间。

    宁初喉咙不经意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闪躲着目光,“我、我自己了。”

    顾文渊指腹按住宁初的唇瓣,眼里闪烁着摄魂的光芒,“怎么能初初动手呢,我伺候你。”

    不知为何,侍候两个字从顾文渊的口中呵出,宁初总觉得有些不同的意味在里面。

    顾文渊规规矩矩地擦了颈脖,又抓着宁初的双手细细地擦拭着,连缝隙都不曾放过。

    那动作轻柔细致得好像他手里捧着的是绝世珍宝。

    宁初抬头看着认真专一的顾文渊,渐渐地入了神,“阿渊,你真好。”

    “嗯。”顾文渊没懂宁初的意思,但这不妨碍他回应对方。“好了,先喝点水润润喉。”顾文渊将水囊递了过去。

    随后他随意地将擦过宁初的帕子盖在脸上,胡乱地抹了把脸,随后将帕子扭干塞进了袖口。

    “还没干呢!”宁初提醒着。

    “一会儿就干了。”顾文渊抬手擦着宁初嘴角的水迹,顺手接过她手中的水囊,仰头喝了起来,三两下的,水囊中的水就喝完了。

    顾文渊拉着宁初朝太子的方向走去。

    “顾将军。”明达等人纷纷起身见礼。

    顾文渊点了点头,将水囊递过去,随后朝着太子见礼,“殿下,准备好了吗?”

    太子点头,“随时可走。”

    顾文渊点头,“那就出发吧。”

    一声令下,拔营而走。翻山越岭又是一天,天边的晚霞洒在尽头,风尘仆仆的众人终于走出了山林,又走了数里路来到了盛泽镇。

    傍晚的盛泽镇张灯结彩,人声鼎沸。

    长达大半月的与世隔绝,步入盛泽镇的众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恍惚。

    “今天几号了?”太子突然问道。

    明达巡视着四周,花灯布满整个街道,街道上的年轻男女数不胜数,瞧着更像是某种相会的节日,“回殿下,今天是五月初二。”

    “五月初二。那该是花夕节了。”宋老先生接话。

    “花夕节?”宁初询问着,“这是什么节日?”

    宋老先生抚须道,“花夕节是盛泽镇特有的节日,在这一天成年的男女可将手中的花赠与爱慕的人,意味折花,若对方有意可亦可将手中的花卉回赠,互通心意的二人次日可让家中长辈定下婚约。”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太子轻笑了起来,“倒是有点意思。”

    “这与燕京的上元节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宁初大致明白这花夕节是什么意思了。

    顾文渊视线落在前方的高楼上,“那里有客栈,咱们今晚就在此处修整,明日再进城。”

    太子附和道,“也好,大家舟车劳顿了数日,也是精疲力尽了,好好休息一番,养精蓄锐。”

    哒哒的马蹄踩在街道上,百余人的队伍对盛泽镇而言有些庞大,自入镇起,街道上的行人视线时不时地落在队伍身上。

    顾文渊放缓了速度,护在了太子左侧,而明达则护在了太子右侧,呈现着屏障的攻势前进着。

    忽而前方起了骚动,熙熙攘攘的人群被强势地推到了两侧,街道的前方出现了十余道暗红色锦袍的护卫,为首者快速走到了顾文渊等人跟前抱拳行礼,“臣—傅德昉拜见殿下。”

    “免礼。”太子淡然抬手,待傅德昉起身后,太子问道,“傅骑尉,什么时候到的?”

    “臣昨日就已经在此等候了。”傅德昉解释一番,“阿渊早前来信,提及殿下今日回到燕京,臣等不及就先出发来盛泽镇等候着,本想着殿下若是今日还不到,明儿一早臣就带着队伍再往前接应。”

    傅德昉欣喜之色流于面上,躬身道,“殿下舟车劳顿,不若先回客栈修整一二,臣迟些再与您汇报。”

    “也好,前面带路。”傅德昉能出现在此,说明燕京的情况还在可控的范围内,太子的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了些。

    “殿下请。”说话间,傅德昉偏头瞟了眼顾文渊。

    视线不经意地滑过他怀里的宁初,眉梢动了下,随后若无其事地移开。

    太子走在前面,傅德昉落后一步,顾文渊驾着马走到傅德昉另一边唤人,“二表哥。”

    傅德昉额首,“阿渊辛苦,有什么话回客栈再说。”

    “嗯。”顾文渊点头。

    客栈离镇口很

    近,不过两公里左右,傅德昉以客栈为中心,包下了左右两边的院落。

    太子等人一进客栈,立刻有人带着他们去上房沐浴更衣。

    顾文渊把宁初抱下了马背,又灵过来搀扶着人,朝着走过来的傅德昉行了礼,“傅骑慰好。”

    “姑娘有礼了。”傅德昉回礼。

    顾文渊伸手捋了下宁初的衣帽,柔声道,“先去梳洗一番,等下我再去找你。”

    “嗯。”宁初柔顺地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又灵回房了。

    “人影都看不见了,还不回魂!”傅德昉重重地拍了下顾文渊的肩膀,调侃着话,“你小子倒是能耐了,出门一趟连媳妇都拐回来了,还是个如此国色天香的美人,这是哪家的姑娘?”

    顾文渊偏身抖开了傅德昉的手,语气中充斥着骄傲和炫耀,“宁家的。”

    “宁家好啊,一听就”傅德昉刚念叨了句,突然住了口,脱口而出地问道,“等等,哪个宁家、?”

    “就是二表哥想的那个宁家。”顾文渊说得风轻云淡。

    傅德昉听得风中凌乱,嘴角微张,瞳孔紧缩,喉咙发紧地吐出了心头的猜测,“燕京大理寺卿宁大人的那个宁家?”

    “二表哥聪慧。”顾文渊侧面地肯定了他的猜测。

    顾文渊风轻云淡地睨了眼傅德昉,“二表哥,若没其他的事情阿渊就回房了。”说罢不等傅德昉张口,顾文渊就抬脚朝二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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