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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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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氏顺势走到椅子上落座,看着餐桌上的早膳,关切地握着宁初的手,“手怎么有些凉,可是昨夜没睡好?”

    “许是刚沐浴了,身子有些降温。”宁初宽慰道。

    江氏眉宇微凝,“早上寒气重,怎地就沐浴了?”说话间,江氏偏头看向一旁的又灵,“你们也不劝着点小姐,竟由着她性子来。”

    又灵、又晴俯身解释着,“夫人恕罪,小姐今早做了噩梦,身子发汗,奴婢、奴婢这才没劝着。”

    江氏也顾不得责罚侍婢了,当即担忧地看着宁初,“好端端的怎么做起噩梦了,可是昨儿个遇到了什么事情?”

    宁初安抚地拍着江氏的手,“娘亲别担心,我只是梦见了佛音,并未做噩梦。”宁初避重就轻地说着,江氏闻言这才舒了口气。

    “是梦到了佛音啊。”宁江氏道,“许是你与佛有缘吧。”

    宁初闻言笑而不语,她思及梦里的声声劝诫,暗腹着,她与佛有的或许不是缘。

    “你大哥明日就要启程前往西北了,娘亲这心里总是不踏实,你说到了佛音,娘亲倒是想去重光寺为你大哥求个平安符。”

    江氏握着宁初的手道,“难得今日你父亲休沐,原本是想让你父亲陪着去的,谁知道他一大早的就急匆匆出了门,今日又是你大嫂的回门日,倒也不好唠叨她。”

    宁初张口应道,“正好我也想为兄长求支签,娘亲,我陪你去吧。”

    江氏额首,“有你陪着娘亲也安心些。”转头她就吩咐着丛霜吩咐道,“丛霜,你让管家安排好马车。”

    “是夫人。”

    江氏安静地陪着宁初用完早膳,两人才乘坐着马车前往重光寺。

    马车缓缓驶出了城门,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到了重光寺的山脚下。

    江氏率先朝着宁初叮嘱着,“台阶有些多,初初若是走累了,就让下人用软塌抬你上前,别逞强。”

    宁初点头,“我知道了娘亲。”

    江氏这才拉着宁初走向重光寺的阶梯上。

    “咚咚咚。”三声撞钟声透过墙壁,透过距离传入了宁初的耳中。

    一声、两声、三声,声声入耳,如同撞击在她的心脏上,翻滚着血液。

    宁初一下子捂着胸口,疼得冷汗直流,整个人颤抖地倒向了地面。

    “小姐。”

    “初初!”

    宁初泪水模糊了视线,疼痛击溃了她的理智。她想回应着江氏的呼唤,想安抚对方别担心。

    “咚咚咚!”钟声再次响起,宁初的心脏再次搅动了起来,她恍惚间感觉自己的意识被剥离了。

    “阿弥陀佛。”熟悉的佛音在耳边低诺着。

    宁初一时间被劈成两半,身体被疼痛折磨着,灵魂被佛音安抚着,沉沦着。

    “回府,立刻回府。”江氏将宁初眼神涣散,脸色苍白无色,浑身被汗水浸透不已,已是心神大乱。

    她手足无措地喊着话,安嬷嬷和又灵等人手忙脚乱地将人抬进了马车,随后匆匆而去。

    随着马车渐行渐远,宁初心脏上的骤然剥离,人也缓缓地合上了双眼。

    “初初,初初,你别吓娘亲啊!”江氏泪流满面地捂着宁初的手,六神无主地唤着人。

    又灵则是催促着马夫道,“你再赶快些。”

    安嬷嬷经历过一次这样的突发情况,反倒是更沉稳一些,她像是让护卫快马回府,又差人传信给宁致远。

    “你说什么?小姐怎么了?”宁景安正在书房温习着,飞柏急色匆匆地闯了进来。

    “小姐,小姐在重华寺山下昏厥了过去,眼下正往府里赶回来。”飞柏快速地重复着。

    “昏厥?”宁景安一下子想起了江氏之前说过的话,他隐约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但那一闪而过的灵光太快了,他没抓住。

    “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宁景安稳了稳心神,井然有序地吩咐道,“飞柏你先去去传我的命令,把西门打开,让马夫直接将车子驶进宁府后院中;飞松传话给大夫,让去初心阁候着,然后让管家将府中的下人管束好,不许从府内传出一丝消息。”

    “是公子。”两人分头行事,宁景安也不坐着,快步跑了出去,迎面就撞上了脸色匆匆的宁泽安。

    宁泽安看见宁景安,脸色一喜,刚想张口说话,“三弟”

    “二哥,你去东宫请回父亲,若是方便,就拿着父亲的腰牌进宫请梁太医。”宁景安又叮嘱着,“别让旁人看出什么端倪。”

    宁泽安听了吩咐,连连点头,转身就去马厮骑马而去。

    宁景安匆匆来到大厅,宁管家也迎了上前,“三公子,我已经让人去接应夫人他们了,按着路程,也快到了。”

    宁景安点头,“宁叔,我们到西门等候。”

    “是公子。”

    宁景安

    两人站在西门焦急地等候着,城内宁家的马车在官道上飞快地奔跑着。

    时间在这一刻显得特别煎熬。

    “公子,马车来了。”远远的,宁之南就看见了车的影子,宁景安在见到车身时,快步地踏出了门口。

    “吁。”

    马车刚听闻,车帘就从内掀开,江氏看见宁景安,激动得热泪盈眶,“景安!”

    宁景安安抚地看了江氏一眼,“母亲别担心,小妹会没事的。”说罢伸手接过安嬷嬷怀中的人儿,大步流星地回府了。

    其余一行人匆匆跟了过去,宁之安则留下善后。

    往常一刻钟的路程,被宁景安速短了大半,他稳妥地将人放置在床榻上,一旁等候已久的府医就上前诊脉了。

    脉象刚入手,席游的脸色就微凝地看了宁初一眼,一旁的宁景安将他脸上变化看得一清二楚,心头疙瘩了一下。

    许久,席游才缓缓地收回了手。

    宁景安和江氏凑上前问道,“席大夫,脉象如何?”

    席游沉思道,“小姐脉象急促而稍显力不足,似是遭受了剧烈的疼痛导致的昏厥。”

    一旁的江氏接话道,“是,席大夫说的没错,初初她昏厥过去前一直捂着心口处,似是痛得厉害。”

    江氏慌乱地看着席游,“席大夫,你如实告诉我,初初的病情究竟如何?”

    席游语气严谨道,“小姐似是心脏衰弱之症。”

    江氏闻言,如同晴天霹雳,脑袋晕眩,整个人往后倾去。

    “母亲。”宁景安惊呼地将人扶住。

    此时门口匆匆走近了道身影,他先是看了看江氏的情况,视线又落到了床榻上的宁初身上。

    随后他朝着一旁的席游道,“小姐的身子一直由你调养,这衰竭之症怎么从未听你提及过?”

    席游号出着结果时亦是诧异不已,席游惭愧地回话,“小姐的身子一直调养得很是康健,这衰竭之症来得突然,老夫、老夫惭愧。”

    江氏泪眼汪汪的看着昏厥不醒的宁初,哽咽不已,“初初,我的初初啊,怎么就要遭受这样的罪呢?”

    宁景安边安抚着江氏,边看向宁致远,“父亲,是不是先想办法让初初醒过来?”

    席游道,“梁院令祖上有一套针灸之术,请来他或能令小姐早些醒过来。”

    宁致远说道,“我已让泽安入宫请了梁院令,席大夫,小姐可有性命之忧?”

    席游斟酌道,“只要用心调养,情绪无大起大落,虽身子稍弱些,但与寻常人无异的。”

    宁家几人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宁致远朝着席游道,“小姐的饮食起居还得劳席大夫费心,还有夫人,今日也受了惊吓,劳你也给她看看。”

    席游点头,“稍后我给夫人开些安神的药,喝完药歇上两日便无大碍了,至于小姐,待梁院令诊治过后,我们商量再定。”

    话刚落下,门口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来的正是风风火火的宁泽安和梁院令。

    “下官见过”

    “不必多礼。”宁致远亲自将人扶起,让后退让一侧道,“劳烦梁院令帮小女看看。”

    “是,宁大人。”

    梁院令取出腕枕,定神细细地听了脉搏,片刻后才睁开了眼,眸里流露着丝凝重。

    “如何?”宁致远询问着。

    “脉搏时缓是促,有心脉衰竭之兆。”同样的答案说出口,宁致远心头再无侥幸之意。

    “依梁太医之意,该如何医治?”宁致远沉声询问。

    梁太医看了看众人,沉默了片刻,“宁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宁致远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他朝着梁院令额首,“请随我来。”

    两人走出了房门,在宽广的院落下交谈,四周空旷而无遮挡,门口处宁之南守着,院落门口则是他的小厮书山看着,保证了绝对的安全和隐秘。

    “梁院令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宁致远率先张了口。

    梁院令沉吟道,“不瞒宁大人,令暖的脉象是我行医多年而来遇到的最为棘手的脉象。”

    这话一落,宁致远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还请梁院令直言。”

    梁院令简易用词道,“令暖的病情不像是循序渐进而来的,倒像是心脉受到了剧烈的撞击导致的受损,可奇怪的是她的身上并无外伤,老夫担忧的是衰竭之症引来的后续之忧。”

    “此话怎讲?”宁致远声音沉了几分。

    “上次宁小姐也是突然昏迷了,这次昏迷引出了心脉衰竭,老夫担心的是这种昏迷是某种病情的前兆,可老夫行医半生,也找不出对得上的病因,奇也怪也。”梁院令话到最后,不仅是医者的心情,更多了些对疑难杂症的探究。

    宁致远深深缓了口气,询问道,“梁太医也找不出头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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