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为什么他不可以
被抛在床上的书言只觉得倾刻头晕目眩。
真是笑死,删他微信、删他电话怎么了?他昨天将自己带到海边,对自己如此轻佻无礼,竟然还敢在这里强词夺理,恶人先告状?
书言将腿挪了挪,身体往另一侧艰难地划着。
哪知道这江鹤年就像是一只失了缰绳的脱缰野马,疯狂向她扑来。
“还想走!”他狂吼道。
“你想怎样。”被钳住住的书言,冷光一眼扫过他。
“呵!我刚刚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你是聋了?我说我要睡你,就是那种睡,你和顾景承那种睡!”他怒吼道,眼眸中充满了轻蔑之意。
“你放开我。”她开始扭动着被钳住住的一双手。
江鹤年显然已失去了耐性,拽住她的下颌,一把给捏了过来,冷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脱?”
他说这句话时,目无表情,可眼眸处却有种势在必得的狂躁感,书言越看越害怕,哆嗦着声音冷颤道“江鹤年,你是想强奸我吗?这是犯法的,你……”
犯法?江鹤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突然就狂笑了起来。
“我昨天才说你蠢,你今天又给我蠢上了,在江城这个地方你跟我谈犯法?温书言,你这个蠢女人,这二十多年来是怎么活的?怪不得让顾景承玩完就扔……”他越说越难听。
书言也不理他的话,不停地在他身下挣扎着。
或许是她扭动的身体太过于激烈了,江鹤年的下体迅速起了反应。
他顷刻低下头来,吻上了她。
他在她的脸上、耳朵、额角、唇边粗鲁地吻着,一边吻,一边往她身上的衣服扯去。
他的动作快准狠,不过须臾,书言身上的套装连着里面的衬衫已被他扯下一大半。
整寸整寸娇嫩又白皙的肌肤霎时暴露于空气之中,只有那个黑色的胸罩仍强弩挽留着最后的一丝丝尊严。
屈辱感狂卷席向她扑来,这次她害怕得痛哭出了声,哭得很厉害,稀里哗啦的不停颤抖着,不停挣扎着,嘴上却不断在说着一些求饶的话“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她喊得很是凄凉,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江鹤年根本不理会她的哭诉。
这一刻,他已完全失去了理智。
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他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她,她竟敢随意践踏自己的真心。
昨天晚上当他看到书言将自己的微信与电话全删了后,简直暴跳如雷到了极点。
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往对她花的心思简直蠢到了极致,既然顾景承能玩你,为什么我不能?
在他的吻再次滑落至书言唇边时,这次她捉住了机会,与昨天一样,猛地向他咬了下去。
江鹤年新伤旧痕,一个吃痛,骤然放开了她。
书言趁着空隙之间,就往一旁匍匐钻去。
蓦地,又让江鹤年给拽了回来。
“他顾景承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他捏拽住她的手肘,猛地狂吼起来。
被拉拽回来的书言,仿佛被一种深深的恐惧感给瞬间笼罩住了,她根本无心去听他质问的话语,只想着快点逃离这个男人。
这一刻,她豁然觉得以江鹤年的性格,他真的会在这里对她做出那样的事。
于是,她又激烈地挣扎着,慌乱中逮到江鹤年的一只手,失去理智地就咬了上去。
她咬得很用力,就像是野外渴求生存的猎物,嘴巴在紧紧撕咬着猎物的身体,眼眸却警醒地往四周盯拽着。
鲜血从江鹤年的手中霎时溢出,刺鼻的腥味瞬间充斥着她的感官,可江鹤年却一无所动,只是毫无痛觉地蹙起眉头盯向她。
他的眼眸很冷,但眉头微皱,很是痛苦的模样。
那一刻,不知怎么的,书言竟不知不觉中松开了嘴巴,一脸茫然地望向他。
她真的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凭什么?
被咬伤的江鹤年也不在意,他不经意地举起那只受伤的手,微微瞥了一眼,虽然有血迹渗透出来,但伤口并不深,只看到一排显目的牙齿印。
他微勾了勾唇,用手背缓缓地揩了揩伤口处。
盯向她的眸光,仿佛是一个紧盯拽着猎物的猎人,目光如炬炯炯有神。
他忽然好像搞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爱上温书言。
于是,他倾刻俯下身来,深深地再次吻上了她。
他的身压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给钳住,手却探进她的衬衫里,缓缓地将衣服往下扯。
身下的女人不断颤抖、挣扎、哭泣着。
江鹤年根本不为所动,这一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想得到温书言,他想要得到她,不管她愿不愿意。
而就在他疯狂掠夺时,却听到身下传来了温书言绝望而沙哑的声音,她平静地龃龉道“江鹤年,我讨厌你,我恨你……”
刹那间,仿佛是被揭开了最后一张遮羞布似的,他全然静止僵住了自己所有的动作,诧异而痛苦地望着身下的女人。
她的眼眸平静无波,宛如一汪秋水,神色却黯淡无光,似乎已然放弃了所有无谓的挣扎。
他静默地打量着她,眸光中闪现着一种难以诉说的悲恸。
对她,他好像永远都有着一股无力感。
沉吟须臾,江鹤年幡然下床。
往床沿处探了探身,便泄气地坐了下来。
见他起了身,呆滞几秒的书言,倏地将衣服快速拢了拢,她胡乱地扣着衬衫上的纽扣,眼睛却谨慎而惶恐地盯着江鹤年。
扣上最后一颗纽扣,她颤巍着身体往后不断地挪动着,脚指头踮到地板后,便拢着外套往门外的方向跑去。
她跑得很急也很快,生怕犹豫个半秒,江鹤年又将她逮回去。
她赤着双脚一路狂奔着,跑到一楼后,便碰见了别墅的几个管家阿姨,在庭外又看到了几个修剪植被的员工,他们都一脸诧异地看着她,可书言实在是太害怕了,也不敢向他们求助,一路往大门的方向跑去。
起初,守在大门口的保安死活不给她开门,大概过了有十分钟,保安室电话响起,接完那通电话,大门便徐徐打开。
书言一路沿着大门的右侧大道上跑着,路的两旁种满了杉树,周围很是空阔,沿路能清晰听到丛林中小虫子的窸窣声。
她来的时候是被人敲晕的,根本不可能知道路况的方向。眼下手机、包包、还有鞋子全落在别墅里,只能像一只无头苍蝇胡乱地试探性走着。
夜间天气极速降温,书言赤着脚走在铺满沥青的道路上,腿像是被冻僵的冰棍,行动极其困难,似乎比她刚从别墅跑出来时已慢了好几个维度。
忽然,后方倏地一道灯光向她探来,车速迅猛逼近。
书言又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迈步退到道路的一旁,给后方车辆让出足够的空间。
谁知,那辆车来到她身旁,并不往前开,而是选择了停下来。
车窗徐徐降落,露出了江鹤年极为好看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