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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荣景瑜身边的莺莺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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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贱人,这是荣景瑜给云怡起的新名字。

    正如他说的那样,为了不玷污了云芷的名字,她在他面前,从此以后,不可以再姓云了。

    “贱人”“那个贱人”就是他对她的称呼。

    云怡长这么大,从没受过这样的羞辱,她白日里觉得,她捂不热荣景瑜的心了。

    可是到了晚上,尝过甜头的荣景瑜却主动来找她了。

    他像昨日那样,折磨她。

    到第二日天亮了,却又骂她是贱人,仿佛是她缠上了他一样。

    从那之后,日子便如此往复,他们若是进了城,他便去她房里找她,若是在野外露宿,便是去她的马车里。

    荣景瑜甚至是不顾及娇嫔还有一众侍卫的眼光的。

    自从离开了应天府,他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发泄情绪的办法,他整个人都变了。

    以前的荣景瑜不善言辞,见人总是文质彬彬的,说难听点,是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子,在整个皇宫,乃至整个京城,他的存在感都很低。

    然而,现在的荣景瑜,依旧是不善言辞,性子却越发阴森可怖,除了折磨云怡,就是发无名火。

    云怡,甚至是娇嫔都觉得,他好像快疯了……

    云怡虽然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但是好歹是不会被丢掉了。

    她如今已经是荣景瑜的人了,自然还是希望能和他把日子过好的。

    只要不危及她的性命,她便也不想着逃跑了。

    可是,这种“平静”的日子,云怡都没能过上几日。

    这河中府是个小县城,相比于应天府可是差远了,这儿的百姓大多没见过什么世面。

    看着他们这么多马车进城来,附近的百姓都不禁围上来,当个新鲜事看。

    听那领头的小厮趾高气昂地道:“娇嫔和礼王驾到,还不快快行礼请安?”

    大家皆是一脸懵懂,他们不认识什么娇嫔和礼王,但是既然是嫔是王,就是太上皇的小妾和儿子,那可是他们这儿的贵客!

    于是,大家纷纷下跪,请安道:“娇嫔娘娘吉祥,礼王殿下吉祥。”

    云怡气的“嚯!”的一下放下了车窗边的帷裳,那说话的人是荣景瑜在应天府收的跟班,这人可真是狗眼看人低,看见荣景瑜不待见她,竟然连她礼王妃的名号都不报!

    这根本就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可是,她如今这个处境,又敢挑剔什么呢?

    也只能自己一个人躲在马车里生闷气呗。

    让云怡没想到的是,他们才入住了客栈,就有许多想要攀附娘娘和王爷的人过来拜会,有的人家,甚至直接把女儿往荣景瑜的房间里送。

    他们这儿离应天府太远,消息又闭塞,哪里知道荣景瑜不过是个被发配的王爷罢了,想要借着他的势跨越阶级,一步登天,可真是可笑。

    值得庆幸的是,有那么多莺莺燕燕围了上来,她今天晚上终于不用再受折磨,倒是可以歇歇了。

    然而,从长远上来考虑,她又真的很担忧,日后荣景瑜的身边有了她人,岂不是更没有她的位置了?

    她必须尽快怀上嫡长子才行!

    云怡打定主意,便想出去找个郎中。

    然而,门外荣景初的人根本不许她离开客栈,云怡没有办法,只能给了店小二一副耳环,让他帮忙去请个郎中,再买两个馒头回来。

    云怡等在房中,不多时,隔壁就传来了悠悠的琵琶声,紧接着是女人的娇笑,窸窸窣窣的耳语声。

    云怡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嚯!”的一下将桌上的几个杯盏全扫到了地上。

    她们霸着的,终究是她的男人啊!

    就算这个男人她也不爱,但是她还是希望他需要她。

    还是那句话,她只是想活下去罢了……

    眼下看来,她对他的最后一点儿价值,却也是被别人取代了……

    郎中不多时便来了,他给云怡号了脉,而眉头却越蹙越紧,云怡心凉了半截儿,连忙追问道:“可是没怀上?”

    这下完了,荣景瑜身边多了那么多攀高枝的女人,为了跨越阶级,她们一个更比一个会哄男人,凭着荣景瑜对云怡的仇恨,她再想等着他需要她,只怕是很难了……

    云怡这个担忧,只是心寒。

    然而,郎中给出的答案,却足以让她心死了。

    “娘子可是受过寒邪之气?”

    云怡先是懵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她曾经想走水路去应天府,岂料听雨那个贱人绑的竹筏子到水里就散了。

    她连忙问道:“一个多月前,我掉进了河里,可会感染寒邪之气?”

    郎中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这就难怪了,娘子这是受了寒,寒气阻碍气血运行,导致血瘀,胞宫里气血不畅,日后只怕是很难有孕了。”

    云怡的头脑顿时“嗡”的一下,隔壁的娇笑声依旧不绝于耳,再加上郎中这番决绝的话,她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猛地跳起来,一个响亮的耳光就赏在了郎中的脸上,嘶吼道:“你放屁!”

    “放的什么屁?你是那些小贱人买通的,故意来气我的是不是?”

    郎中瞬间被打蒙了,然而,想到面前这女人是京城来的权贵,他到底还是咽下了这口气,只半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他方才出了门,屋子里的云怡就又哭又笑,疯狂摔砸起东西来。

    门口的守卫都忙着嘲笑云怡为爱发疯,郎中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也不禁偷偷啐了一口,暗暗骂道:“呸!泼妇一个!”

    云怡摔砸东西的声音,荣景瑜又何尝没听到呢?

    他并不知道,云怡是因着不孕在发脾气,还以为是看到他宠幸其他女人,才气的发疯。

    然而,不管她因为什么,只要她不痛快,他就痛快。

    他带着屋子里的几个女人,就好像是和云怡作对一样,笑闹的越发大声了。

    第二日,他们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是要继续赶路,去京兆府的,而娇嫔和云怡也早已在马车里等候多时了。

    云怡没本事笼络住荣景瑜的心,便把主意又打到了娇嫔的身上。

    纵然娇嫔也烦她,她还是舔着脸,赖在她的马车里说了许多奉承巴结的话。

    岂料,这时,荣景瑜却拥着一个女人,身后又跟着几个女人,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马车前。

    他毫不客气地掀开了二人窗边的帷裳,先是指着娇嫔道:“这是我母亲,茵茵以后要好好孝敬她老人家!”

    他怀中的女人乖巧地福了福身,“茵茵见过娘娘。”

    身后的女人们也跟着一块行礼。

    话音未落,荣景瑜又朝着云怡凌厉一指,“这个贱人,是给本王洗脚的,你们以后有什么地方需要用人,尽管叫她去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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