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海与大群
“咕噜噜……”
苏感觉自己似乎沉到了水底，他费力地睁开眼，上方是闪着月光的海面。
“为什么我在这里，我不是在宿舍睡觉吗”
可那无比逼真的窒息感告诉他，如果他再不想想办法，那么他就可能永远长眠于这片未知的大海了。
他让自己在水中正起身，两手往下按压，身体尽可能地放松。
可是他并没有浮上去，反而离那海底的深渊越来越近。
“真是奇怪的死亡方法。”
苏心中苦笑道。
突然，深渊中闪起一道亮光，尽管不知道是好是坏，但苏明白，这可能是他唯一一次可以获救的机会了，他立即朝亮光处游去。
呼吸忽然变得畅通，苏大口吸气，缓解着缺氧。
这个地方依旧到处是水，毕竟苏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是悬浮在半空的，并没有踩到脚下的海床。
空灵的女声响彻在他的耳边，大脑：“同胞，回归，大群……”
她低声呢喃，细语，声音温和且神圣。
什么……东西……
苏一只手放在自己头上，那女声在他的脑中回响着，让他的脑袋胀痛无比。
苏艰难地抬起头，一个白发红瞳的御姐正坐在海底的一块石头上，戴着白色的不知型号的帽子，身上穿的也是一席白装，点点金色点缀在白色的外衣上。手中握着一根纯白的法杖，上面正闪着微光。
多么漂亮的女子啊……漂亮地，简直不能算是人类。
“回归，大群……”
一根根触手从海床中探出，困住了苏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
脑子快炸了！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大脑越来越混沌，只有一个声音明显地在大脑中横冲直撞！！
加入大群！！回归大群！！
“哗啦啦。”
一股水流声响起，苏大脑中的声音终于消失，他半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景象。
“ishar–mla。”灵叹了一口气。
“qian–ling。”伊莎玛拉轻声呼唤。
“我们在星空中寻找了你许久，终于在这一次通过一个碰过你鲜血的人类找到了你。”
灵揉了揉脑袋：“嗐……这并不是你把他也变成海嗣的原因。”
“加入大群，难道不是好处吗？现在的大群还未曾遇到敌人。”伊莎玛拉疑惑道。
（海嗣是只要你不伤害它们，你把它们当做宠物都可以，因为在大群认知中，你和你的种族已经是无害种类。但如果你恶意伤害了任意一只海嗣，那么在大群认知中，你和你的种群就变成了敌人，大群会毫不犹豫地消灭它们的所有敌人，哪怕那是它们的制造者。）
“lshar–mla。你们现在在哪？”灵感觉到自己已经重新连接上了大群网络，不免问了一句。
“大概距离你所在的宇宙约250041光年。”伊莎玛拉回答道。
话说现在海嗣网络都可以连接这么广了吗！这是几g啊！
“罢了，lshar–mla，我给你发送一些文件。”灵摇摇头，在大群网中发布了自己所发现的崩坏能和崩坏能的作用，危害等信息。
伊莎玛拉点点头：“感谢，有了这些，大群会找到新的进化方向，或是找到一些抗体。”
“还有，这位同胞有我照看。”
“我们遵循同胞的意志。”
“skadi，她怎么样了？”最后，灵关心地问了一句。
“她的灵魂还寄宿在这具身体的深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为她塑造一具身体跟随你。”伊莎玛拉说着就要构造。
“停，先别来，我这里还有很多烂摊子没处理，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灵说完后，带着苏离开了梦境空间。
苏的宿舍。
苏猛的起身，喘着气。
“醒了？你也是真的大胆，看到我的血液不对劲还敢碰，还好我发现的早，不然你现在可就没有自我意识了。”
坐在床边的灵沏着茶。
“现在是凌晨四点，不过你已经成为了海嗣，倒不用在意这些休息时间了。目前你身体里的海嗣血液浓度约有25，可比我还有浓。”她将茶壶盖盖好，转头看向苏。
“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并且知晓到了大群网络的作用。嗯，救世方舟上也有很多海嗣血脉的人，所以不必在意自己会不会遭到敌视。”
灵让苏稍微消化了一会后，叹了一口气。
“这次是我的错了，我以外大群网络覆盖不了这么远，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来帮助你。是我没有做到位，作为道歉，我可以为你做一件事。当然，是我能做到的。”
苏摇摇头，轻声道：“不，没关系的，应该是我太不谨慎，碰了你的血液，而且是在它已经表现出不对劲的情况下触碰它，是我的错才对。至于要求嘛……。”
他下床，笑着拍了拍灵的肩膀：“陪我下一场棋吧。”
灵愣了愣，也笑了出来：“你个白痴，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用来做这事，还有没有点骨气。”她坐下，整理好棋子，“来吧。”
哪怕语气依旧是冰冷，但是苏也能感觉出灵曾经的说话交流风格：活泼，开朗。尽管语气冰冷，但以前的根基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他也拉过来一个椅子：“来，我黑，你红。”
棋子移动和碰撞的声音回响在凌晨的宿舍之中。
……
【泰拉资料：海嗣——进化篇
每当有一只海嗣死亡，它们的思维就会自动发送到大群网络之上，每一位成员都能看见，然后大群在根据这只死亡的原因，开始进化。理论上，海嗣的进化具有无限可能，如果没能及时全部剿灭，那么海嗣就会在短时间内大量繁殖，根据敌人完成进化，变得越来越难缠。（点名批评某个令人可笑的种族）】
【lshar–mla：海嗣的初生神之一，最新一批的升纬海嗣的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