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花楼瑶，温柔刀7
公堂之上。
程左一概不认李寡妇所言。
反告李寡妇不守妇道，使用下三滥的手段逼他就范。
明里暗里提到他与承西王府的关系匪浅。
就差点名他与柳心茹的关系了。
柳恒乾听的满头怒火。
正欲站出身亮明身份。
却见师爷走上公堂耳语。
审理此案的张大人就暂停了审理。
随着师爷走向堂后。
没多久。
张大人满面和煦你的重坐高堂。
“大胆李寡妇，如此不守妇道，实在为人唾弃，现在竟然还……”
“咳……”
话一出口，柳恒乾就听出了张大人的不对劲。
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
被人强行打断的张大人很是不满的看向来人。
却见柳恒乾不急不缓的走上公堂。
“本王竟不知张大人竟是如此断案的？”
张大人起身相迎。
笑的谄媚。
“见过王爷，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来人，还不看座！”
张大人搀扶着柳恒乾入座之际。
压低了声音：“王爷放心，刚刚王妃已经只会过小人了，必定让王爷满意。”
柳恒乾微微挑眉。
颇为意外。
没想到安菲菲竟然已经知会过了。
想必终是为了女儿的清白。
既是如此。
微微颔首：“本王就在一旁听着，你继续吧。”
得了柳恒乾的话。
张大人喜笑颜开。
看着堂下背脊挺立的程左不由得有了几分欣赏。
“能被王爷看上的人果然不凡，便是在这公堂之上也能不卑不亢，目不斜视。”
殊不知此时的程左早已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额间细密的汗珠渗出。
柳恒乾对他的态度，他是一清二楚。
如今柳恒乾亲自上堂。
这下估计多半是玩完了。
想到刚刚还在大言不惭的暗示自己和王府的关系。
就差眼睛一黑昏倒过去。
别说看柳恒乾了，便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张大人整理好情绪。
惊堂木一拍。
堂上安静一片。
“李寡妇，你控告程左始乱终弃，你有何证据证明怀的就是程左之子？”
李寡妇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坐在一旁的承西王。
眼睛四下打量。
片刻，还是硬着头皮深深趴在地上。
“大人，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程左在我家住的几日，街坊邻居都是有目共睹，而且程左还为民妇立下字据，说定会娶民妇为妻的，请大人过目。”
说着李寡妇递上一张字据。
程左颤抖的手指着李寡妇。
“你休要血口喷人，当日明明给你的字据是100两你我再无瓜葛，你这恶婆娘竟然如此贪得无厌，言而无信！”
李寡妇作势就要撒泼。
却想到这里是公堂。
也不敢放肆。
只是恭恭敬敬的对着张大人行了一礼。
“大人明察秋毫，定会为民妇做主，上面白纸黑字写的一清二楚，难不成还会有假？”
张大人看着字据上面的内容。
眉头紧锁。
怪异的看向柳恒乾和程左。
“大胆刁民，竟然拿一张假的字据糊弄本官，程左的字迹根本不是这样的，这张字据无效！”
说完，张大人就将手中的字据扣押了起来。
李寡妇局促不安。
这事态怎么会变成这样？
柳恒乾不悦的看向张大人。
“本王看看。”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堂上的张大人。
瞧着字据上面的确如李寡妇所言。
柳恒乾心中欢喜。
“张大人，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如何就不奏效了？”
张大人心头一紧。
忙踱步到柳恒乾身畔。
“王爷，是王妃的意思，而且贵府小姐也愿意作证，当日他们两人已经毫无关系。”
“嗯？”这件事情居然不仅仅有安菲菲的功劳。
连柳心茹都掺入其中。
若这件事情真是被坐实了。
那自己岂不是被这几人耍的团团转？
一股无名的怒火燃烧起来。
“张大人，我承西王府与这程左可没有任何关系，你可明白？”
冷汗顺着张大人的脸颊留下。
忙躬身道：“王爷放心，这程左与王府绝无关系！”
琳琅对着身侧的一个中年人点了点头。
“大人， 小人可以作证，当日李寡妇就是找小人代笔，当时程左可是心甘情愿在上面按的手印。”
刚回到座位上的张大人看着从人群中挤出来的男人。
瞟了一眼柳恒乾。
“这么说你是亲眼所见的？”
“回大人，正是，不仅是小人，当日可是很多人都在看着呢。”
话音刚落，人群中就站出几个作证。
看着堂上的男男女女。
张大人点了点头。
程左此时脑袋一片空白。
这瞬息万变的局势，若说没有猫腻怎么可能？
可是去攀诬王府？
她没有这样的胆子。
恨恨的看向李寡妇：“大人，他们是串通好的，小人根本没有向李寡妇许诺过什么，请大人做主啊！”
“大人，小女子愿为程相公作证。”
一声突兀的女声响起。
声音柔媚。
却见春心款步走上公堂。
张大人微眯着眼睛，看着春心。
“你要如何证明？”
春心温柔一笑，缓缓摘下面纱。
“嘶”
“这不是醉仙楼的花魁春心姑娘吗？”
“没想到这程左当真是风流啊，连醉仙楼的姑娘都出面为他证明。”
……
听着周围的声音。
张大人重重敲下惊堂木。
公堂再次陷入寂静。
程左狐疑的看向春心。
见到那绝色容颜，不由呆愣了片刻。
“小姐，春心怎么会来到这里？要不要奴婢去把她唤回来？”
琳琅伸出手指轻轻摇了摇。
仍然专注的看向里面。
“大人，小女子可以证明当日陈公子酒醉，的的确确是他自己冲进了李寡妇的家中。”
四周哗然。
“还真是他自己酒醉惹出的事情，竟然还有脸在这里颠倒黑白，真是把读书人的脸都丢尽了！”
……
“这位姑娘，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程左急的面红耳赤。
原以为是个为自己证明清白的人。
不曾想竟然是将自己打入深渊的人。
春心淡淡瞥了程左一眼。
“大人有所不知，我的房间正好对着后院，当日陈公子酒醉，小女子亲眼见到他闯入李寡妇的房间，一连数日都未曾出门。”
张大人捋着胡子。
似是在考虑春心所言的真实性。
“咳咳……”
柳恒乾轻咳一声。
张大人回过神。
“大胆程左，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狡辩？分明是你污了李寡妇的清白，如今还令她怀上身孕，你还想如何抵赖？”
程左自知今日事情已经难以挽回。
但是又不甘心。
冲到柳恒乾的面前不停的磕头。
“王爷，求求您救救小的，小的是冤枉的，冤枉的啊，小的愿入赘王府，任凭王爷差遣，求王爷……”
柳恒乾一脸嫌弃的推开程左。
生怕沾上了晦气。
起身对着张大人道：“张大人办案果然明察秋毫，本王府中还有事情处理，就不多留了。”
“恭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