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庶女成凰21
重新回到宴席。
人们还带着惊魂未定，不住的讲着太子落水一事。
老太君面色也有些凝重。
看着重新回来的琳琅。
老太君忍不住询问情况。
“回祖母，太子无事，已经被父亲带去换衣物了。”琳琅恭敬的回答。
老太君面色稍安。
“刚刚可是你救的太子殿下？”
一旁的小姐妹对着琳琅吐了吐舌头。
琳琅无奈的点了点头：“是的，我们在池边游玩，恰巧遇到太子落水，身边也没有其他人，所以我就下水将太子拉了上来。”
“你做的很好！”老太君甚是满意的看着琳琅。
琳琅微微颔首，就被桌边的小姐妹拉着坐了回去。
大家的心情好了很多。
只是很多目光不住的打量着琳琅。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闷，琳琅自动屏蔽掉那些目光。
相府的偏殿。
江月如正伤心的哭诉，面前还有一位中年男子。
“舅父，都是江淮安，要不是她，我就是救下太子的人了，现在被她抢了，怎么办啊？”
江月如抹着泪，耳边还在回荡着琳琅对她说的话。
眼神带着迷茫和不甘。
“放心，只是救了太子，你不是说宴席上太子还夸了你吗？”刘景山安慰着江月如。
“是，可是毕竟不如救命之恩来的重要啊！”提到太子的夸赞，江月如表情轻松了不少。
“放心，只要圣旨没下，一切都还未知，更何况，你还有我们，而她不过是一个丫鬟的女儿，再怎么得宠，也没有后台，不是吗？”
刘景山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江月如止住眼泪，满是期待的看着刘景山：“真的吗？舅父。”
“只要舅父还在，就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江月如脸上挂着还未擦干的泪痕，勉强对着刘景山露出一个笑脸。
“但是月如啊，你也要考虑清楚一些，我听说你们府上有一位少年郎，你对他可是有情？”
骤然听到刘景山提到陈涛。
那高大俊朗的身影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江月如带着一副小女儿的神情，扭扭捏捏，不肯开口。
刘景山一看这情景，立马就明白了江月如的想法。
面色微沉：“月如，不是舅父逼你，我们刘家就你一个女儿，你要自己要考虑清楚，究竟是要一世的荣华富贵，还是要儿女情长。”
看着陷入深思的江月如，顿了顿又接着说：“你要选择儿女情长，舅父也不逼你，没有什么比你的终身幸福来的更重要，只是可惜了你的母亲，还被幽禁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出来，你这些年的隐忍也就……更何况，那陈涛对你好像也没有什么感情吧？”
刘景山满是惋惜看着江月如，话锋一转。
“但要是选择荣华富贵，舅父举家之力都会将你推上那个位置，一切就看你的决定了！”
江月如纠结的绞着手帕思考着。
刘景山也没有再说话，由着江月如自己思量。
良久江月如带着一抹沉重，对着刘景山道：“舅父，让月如好好想想好吗？我现在好乱，好乱。”
“好，尽快吧，舅父等着你的答复，月如，相信舅父，不会害你的！”
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月如，转身走出房间。
江月如有些无力的坐在桌前。
陈涛和太子的身影不断交错。
烦闷的晃着自己的脑袋。
可是陈涛的身影越发清晰。
江月如崩溃的嘶吼，泪水却是止不住的淌了下来。
想到陈涛整日围着的那个身影，江月如就感到心头一阵窒息。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江月如回到自己的小院。
进院就看到陈涛怔怔的站在琳琅的窗前。
心头一股怒火瞬间蔓延全身。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对她好！凭什么自己喜欢的人都会围在她左右！
自己到底哪里比她差了？
控制不住的朝着陈涛走去。
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
一把拽过失神的陈涛。
陈涛没有反应过来，被江月如拉的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回头见到一脸怒容的江月如：“见过大小姐。”
“陈涛，你老实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差了？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江淮安，我那么死乞白赖的追着你，你都看不到吗？”
此刻的江月如不装了，也不想再装了。
今天她只想要一个答复。
虽然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是不亲耳听到，还是不甘心。
“大小姐，您喝醉了，休息一会儿吧……”伸手就要扶着江月如回房。
江月如一把打掉陈涛的手喊道：“我没醉！陈涛，今日我只要你一个答复，无论是什么，我要你亲口说，亲口告诉我！”
陈涛见到这般情景，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所幸今日把一切都说清楚，也省的以后见面难做。
沉默片刻，陈涛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又低又轻，带着某种压抑，冷冰冰的：“多谢大小姐这些年的抬爱，只是陈某配不上大小姐的真心……”
话未说完，就被江月如打断。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江月如满是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耳朵，蹲下身子，不住的摇头。
“我不要听你说了，不要说了……”
明明在询问陈涛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为什么在他开口的时候，还是不敢面对？
就像自己沉睡多年的美梦被打碎。
可是陈涛已然下定决心。
他用力拉下江月如的手，脸上带着愠怒：“大小姐，今日咱们所幸一切摊开说，我心悦的是二小姐，所以无论大小姐做什么，陈某都无法把你留在心里，即便她心里没我，我也认了，所以我希望大小姐好自为之，也莫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言尽于此，告辞！”
陈涛一口气说完，完全不顾江月如是否能够接受。
转身就要离开。
衣袖却被紧紧抓住。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凭什么她一个庶女可以骑在我的头上为所欲为？凭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父亲如此，你亦如此，便是那太子也是如此，她就那么好吗？”
江月如疯魔般的抓着陈涛的衣领，摇晃着陈涛。
陈涛苦涩一笑：“大小姐不懂，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理由。”
“没有理由？哈哈哈……我不信，她不过是一个贱婢的女儿，我身份高贵，样貌也不比她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就比不了她呢？”
“陈涛，你告诉我，是不是她给你下药了？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个贱女人给你们都下药了！”
“哈哈哈……一定是的……”
陈涛听着江月如的话语，脸色已经凝成一块冰霜。
“够了！”
一声怒喝，陈涛甩开江月如的手，眼睁睁看着她摔倒在地上。
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他一字一句的启唇，嗓音阴沉：“是，你自然没有她好，至少她不会如你这般疯魔，不会如你这般心胸狭隘，大小姐，好自为之吧！”
这一次，陈涛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
只留下满是震惊的江月如冲着陈涛的背影叫道：“好！你让我放弃，那你呢？你能放下江淮安吗？她要是被太子最看中了呢？你就拱手相让吗？”
陈涛顿住了脚步。
但却没有回头。
“只要她开心，一切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