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谈笑风生
郑义转头看到了刘慈，眉头紧锁地打量着刘慈，这才过了几天这老狐狸的头发从一开始地乌黑，变成了现在苍白的模样。
他惊呆了，不知道也想不清楚在这期间刘慈到底经历了什么。
“怎么？现在见到我都打算无视了吗？乖徒。”
郑义下意识地双膝发软，“扑通”一声他跪在地上面对刘慈，刘慈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小吓了一跳，但随后很快恢复了平静。
“哎哟哎哟，你现在不需要跪我了，赶紧起来吧。”
刘慈赶忙搀扶起郑义的身子，脸上的慈祥貌似没了当初那般威严的样子，仿佛刘慈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变成如今慈祥老爷爷的样貌。
郑义望着眼前老爷爷模样的刘慈仿佛感觉时间像是流逝了几十年，他怎么都想不到，如今的手艺人刘慈再也没了当初的气派，如同圣人那般对世间再无过多追究和埋怨。
“师傅…………你最近…………”
郑义刚想询问刘慈近况如何，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看着满头白发的刘慈，郑义或许猜到了一些事情…………
刘慈不是一夜变老，而是操心过度，劳累成惯。
说着，刘慈拉住郑义的胳膊就招呼他进屋，进屋后郑义刚喊了几声师娘，可过了很久都没有人回应。
“你师娘她娘俩啊，回娘家安顿去了，我在这里收拾收拾也得回去。”
郑义默不作声，左顾右盼起了四周的建筑，他之前虽然是翻墙进来过一次，但这次正是从门里进入还是有一些感情的。
“来都来了…………吃点饭再走吧。”
说罢刘慈用嘴咬住右臂的袖子进入厨房开始忙活。
郑义见状赶忙上前帮忙，在这期间两人什么都没有说，但此时好像胜过了数以万计的话…………
做了饭，便吃饱了肚子；果了腹，便开始歇息；坐凳上，便开始聊家常。
此时天色开始渐渐变暗，两个坐在庭院上先是默不作声，随后郑义率先打破了宁静，将最近的遭遇全盘托出，包括自己的想法…………
刘慈听完郑义的话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抬头看着那圆圆的月亮眼睛慢慢眨啊眨，他心里是何等的无奈，可自己的徒弟如今这等下场又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
“师傅………你觉得我当初的选择正确吗？”
“你问我，我问谁呢？”
刘慈这句话其实没有过错，自己确实管不了那么多，这是郑义自己的选择。
正当郑义垂头丧气思考人生的时候，刘慈开口了：
“我管不了你左右，你的初心只能归功于自己管理，可你难道要因为别人是败类从而否定自己的目标么？”
是的，这世界上有太多人因为身边的环境导致改变了自己原本正确的想法，使得历史上太多的人才被辜负被遗弃，郑义的目标是为了给老百姓一个交代，哪怕衙门那边腐败成惯他也能够去惩恶扬善啊。
“就好比你说今天遇到的那个嫌疑人，哪怕判官老爷并不相信有此等人在作祟你也可以抓住他从而证明自己，你可以做到的。”
郑义听到这里，好像些许顿悟了，他一直在思考周围的环境对自己造成了如何的影响，更是自从发现判官老爷是曾经导致师傅落入下场的凶手之一他就开始感到了迷茫，可现在想想…………
“师傅不愧是师傅啊，听君一句话胜读十年书。”
“你这臭小子，你难不成有读过书吗哈哈哈。”
气氛顿时被活跃起来，两个人好像不再是曾经的师徒，而是如今的朋友。
“哎…………你师傅最近也难啊，为了忙活事情忙得头发都发白了。”
刘慈本不想把一些事情说给郑义的，可转念一想也该让他明白这个世界的规矩了。
“我一直在到处托关系，就希望自己能够获得【童生】的职位。”
郑义明显被刘慈的这句话给镇住了，心里想着：
（又是这个什么童生，这到底什么啊？）
郑义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告诉刘慈，刘慈听了站起身来去挖了一瓢水咽下肚皮，随后娓娓道来：
“你大师兄曾经就是为了这个所谓的考核职位而忙里忙外成如今的这番模样…………就好比古时候的科举考试，只不过这种考核制度的要求积极严格，最终你的考核等级越高享受的地位越高…………而等级越高，说明你个人的实力也越强大。”
郑义听到杉丛的名号顿时全神贯注，看着郑义津津有味地听着，刘慈继续补充：
“最近官府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大量召集人才参加考试，考试后的等级从【书童】开始，依次是【书童】、【秀才】、【举人】、【进士】、【状元】和【宫使者】，等级越高综合实力越高，地位越高，能力越大…………”
随后刘慈苦笑的看着郑义：
“当然，这些等级可以用金钱购买，毕竟财力也是综合能力的一种。”
郑义赶忙继续追问：
“那【童生】呢？【童生】难道不算是等级的一种么？”
两人四目相对，刘慈感觉郑义好像从哪里已经打听过这些东西了…………
“【童生】不算在考核等级里面…………只是简单地属于考试的准考证，但【童生】也是考核制度里面最难得到的等级了。”
“徒儿愚钝，敢问师傅…………”
郑义开始对这件事感兴趣了。
“【童生】虽然不是等级的一种，不如考核中紧张刺激的氛围感，但参加【童生】筛选的不同人在不同时间和不同地点的通过要求都不一样，就比如你大师兄当年申请到【童生】的位置只需要抓住一只猫，但同行的伙计的人物却是杀了当地最有名的宦官…………而且有时候得到参与【童生】考核的人如果没有官员推荐，那他就会与考试失之交臂。”
郑义听到这些话都感觉怀疑人生了…………
总的来说一句话：参加【童生】考核全看运气，看你参加的那个时间段有没有被人推荐提拔的前提条件，考核时内容也全靠个人上辈子的福分，谁活谁死全靠天命；而其余的等级考试的内容全考场人为全统一，但至于内容如何不得而知了。
郑义开始盘算刘慈的话语，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有那么多自己还未认知的事物。
“还有就是…………大多数人都只考取【童生】后就不再继续考试了。”
刘慈继续说着，使得郑义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激发完全。
“【童生】考试具有不稳定性，所以有很大概率能够平安归来，比起正事地而且百分百带有风险的等级考试大多数人宁愿当条咸鱼，况且考核过后所有获得等级的考生都能被他人所雇佣，甚至有些达官贵族会强制考生去做十分危险的任务。而【童生】不算在等级中自然没人来雇佣了。”
说罢刘慈看着眼前稚嫩的少年，开始讲述自己最近的行程：
“我嘛……最近到处去找宦官希望他们能推荐我参加考核，或者在草丛堆里翻了个遍都没找到考核的资格信，对我而言其实最大的诱惑不是地位…………而是‘奖励’。”
“奖励？”
“对，现在去参加考核的人越来越少，虽然不知道中央要那么多考生有何用途但开始发了疯似的招纳人才，甚至规定如果有人通过了【童生】考核就能够满足考生最渴望的需求…………我的需求是保证你师娘和师妹能够吃饱穿暖平平安安。”
是啊…………刘慈已经不是手艺人了，他没有能力去继续赚钱养着家里，如果现在有机会去参加考核换得母女平安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两个人聊了那么多，刘慈口都干了，可看到郑义眼神中透露那股神情，刘慈知道郑义好像重新定义了目标…………
实际上刘慈没有说全，中央那边的等级制度考核确实如同自己口中如此，但这只是冰山一角算个大概，如果真要细琢磨还得郑义亲自体验才能忙活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