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巡逻
郑义从上次外出回来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月了，期间他被派遣去打杂了不知道多少次，期间有几次外出回刘慈家但每次都没找到刘慈的身影。
“不过…………我最近怎么都没见过判官老爷在府内呢？就不担心有人来报案吗？”
门口的台阶上叼着狗尾巴草开始思考人生，最近自己都没什么活可以去干，只不过之前那批散装衙役们人数好像越来越少，白天看着还好好地第二天就又少了几个人，甚至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人成为唯一存留的人。
“我真的没走错地方么…………”
这种想法几乎无时无刻出现在郑义的脑海里，这个府内除了几个原本就存在的正统衙役就没几个新人了。
（不过这里的生活其实也一般般…………）
这种念头是在郑义前两天才出现的，至于原因嘛……
“哟，这不是那个叫什么什么……郑义的家伙嘛？还没被踢回家啊？”
一个贱兮兮的声音出现在郑义身后。
（渍…………又来了。）
说出这种粗鲁话的人名叫顾灿楠，据说是当初第一批来到这里当衙役的家伙，也是唯二还没成年就能在这里当上衙役的孩子，在捕头行业里有不少威望，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在未来可以带领几个人出门办案。
顾灿楠从几天前开始就到处讥讽郑义是个野娃子迟早会被踢回家去当富人家的嫁妆，反正是怎么看郑义都不顺眼。
在顾灿楠看来，郑义这种不用丝毫努力就可以成为衙役的家伙简直就是败类，是自己不能接受和允许的，如果这种人都能轻轻松松当上衙役那他曾经的努力算什么呢？
“滚。”
郑义不想跟这种人过多废话，他在等着接下来要外出的巡逻。
“怎么？思念你那在天国的爹妈？”
顾灿楠的语言愈发过分，他之前听说过郑义是个孤儿。
“你大爷！”
郑义被这么一下给激怒了，瞬间转身鞭拳抽去结结实实打在顾灿楠的脸上…………不对，怎么顾灿楠在旁边？
这顾灿楠也是个狡猾的人，身子在左边单把脑袋探去右方混淆郑义的判断等到郑义恼羞成怒的时候再趁机把头抽回来让郑义扑空。
还没等顾灿楠看到气急败坏的郑义幸灾乐祸的时候，突然意识到…………
（那现在郑义打到的是谁？）
两人同时间往郑义打去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高到看不到头顶的身影，郑义这一拳头打在这身影的肚子上。
“你们…………还在闹吗？”
那身影蹲下身来恶狠狠地盯着郑义和顾灿楠，这衙役在府内的辈分很大，算是郑义和顾灿楠的师兄，他俩不敢过多言语，在判官老爷不在府内的时候都是师兄在下任务。
“有没有点分寸？”
师兄的神情变得难看，低头看去自己被打的火辣辣的疼的肚子一阵窝火，随后对准顾灿楠一拳下去，顾灿楠的脑袋顿时被捶出了一个包。
（冷静……郑义千万不能出事，不然我不好交代…………）
郑义看着师兄只教训顾灿楠心里窃喜，不过顾灿楠的脸色就没那么好了。
“师兄你怎么就偏袒郑义？他一个外人来我们这里你不觉得耻辱吗？”
随后“咚咚”两声师兄又两拳打去，顾灿楠顿时眼冒金星头晕转向，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
其实师兄也为难，但如果郑义出了什么事…………
“你们，今天轮到你们去巡逻！”
师兄指着相互怒视的两人吩咐任务，郑义其实倒无所谓，只不过顾灿楠就没那么好心情， 自己巴不得天天辱骂郑义随后发泄自己的情绪，现在居然要和郑义一起出去巡逻？他坚决不去！
“咔……咔……”
顾灿楠刚要反驳，可听到师兄捏手指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落下了冷汗，刚才那三拳真是让自己吃尽了苦头，他实在不想遭罪了。
顾灿楠二话不说拉着郑义的胳膊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两人就这样快马加鞭地出门巡逻了。
走出门外跑了两分钟顾灿楠才用力甩开手让郑义距离自己远一点，若不是碍于师兄的拳头他才不想跟郑义这种人有所接触呢。
“要骂现在快点骂，你想兵分两路也无所谓。”
顾灿楠本身就带着怨气，看着郑义如此无所谓自己肚子里的怒火越发严重了，上去就往郑义的胸口上砸去。
郑义见状赶忙躲闪，但顾灿楠下一刻抡起左拳抽去，结结实实打在郑义的脸颊上，郑义一下子被惹火了，下一刻就跟顾灿楠扭打起来，两人因为处于比较偏僻的胡同所以四周根本没有人来劝架。
正当两人要斗个你死我活的时候，顾灿楠忽然提起膝盖顶在郑义肚子上，随后趁机压在郑义身上开始拳拳相逼。
就在这时郑义突然注意到一旁有个身影在做些什么，虽然自己此时被顾灿楠殴打但沉住气拍打顾灿楠的胳膊。
“要打待会打！你看那边！”
顾灿楠刚要挣扎发现郑义指着的方向有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和一个蹲下来的人，看样子好像不算是朋友，而且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郑义和顾灿楠距离那边还算是远，所以他们的动作没有惊到远处的嫌疑人。
仔细看看，那躺在地上的人是一个乞丐，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而那个蹲着的人举起左臂，后背浮动的频率看起来好像是呼吸并不稳定。
他的左臂忽然猛地颤抖随后喷射出成堆的烟雾，接着左手猛地插进流浪汉的胸口，剧烈的疼痛让流浪汉瞬间清醒，流浪汉此时双手用力死死抓住那人的胳膊不放，好像在进行最后的挣扎。
可那人突然左臂一抖，郑义看到那人的左臂好像被卸下来一般离开了那人的身体，随后那人弹射起步攥起右拳猛地打在离开身体的左臂上，就好比用锤子钉钉子那样。
在这等冲击下流浪汉的身体瞬间被贯穿，随后胸口和嘴巴各喷射大口大口的鲜血，最后一命呜呼。
那人将左臂再次插入自己残缺的左胳膊上，随后一把扯出流浪汉伤口里的器官搅拌一番，用力将心脏拔出来就打算扬长而去。
顾灿楠和郑义都看呆了，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这次巡逻竟然能遇到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郑义死死地捂住顾灿楠的嘴示意他不要说话，可自负的顾灿楠这时候还不忘记打击报复咬着郑义的手，郑义只能强忍住疼痛。
那人的脚步开始往前走起，正当两个觉得躲过一劫的时候…………
那人背对着两人，刚接上的左臂忽然360°旋转到身后，正不偏不倚地对准郑义和顾灿楠…………
“快跑！”
郑义刚大吼一声，那人的胳膊瞬间爆射出一条细长的空气炮，要不是郑义和顾灿楠躲得快两人可能就被这道攻击穿透了。
两人使出吃奶的力气飞速往回跑，本以为那人会追上来，可那人只不过是转身看了看就回头离开了…………
顾灿楠当时仔细看了一下下…………那人戴着面罩，胸口略微凹陷，好像之前是受过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