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权力至上”
俗话说大家都不算是个傻子，哪怕是真傻子也能辨别个是非来，除了值得同情的聋哑人士大部分人的听力或许都没有太大的问题。
致辞，五个人制造出来的动静也就被不少人听觉了，不过赶来的人应该只有衙役的几位，乌合之众的群体顶多报了案然后躲在家里瑟瑟发抖，虽然好奇这里发生了什么但听到了明显的爆炸声，生怕自己被波及到所以就悄咪咪地躲起来了。
“何人在此闹乱是非？”
一群带着棍棒的衙役匆匆跑来，步子看样子很是宽大，其中还有几个刚才张仁打晕的衙役夹杂于群体。
可能那几个衙役认为闹事的家伙是张仁和李琦思，所以脸上或多或少带着怒气，若是知晓事情经过的旁人必定一眼能够看出来哪些衙役被张仁给嚯嚯了。
怎么说呢……鼻青脸肿的衙役脑子里装的不是正义，更多的是报仇。
但这次也够奇怪的，这次衙役出员的人数远远超过了过往的数量，不知道的还以为当地出现了重大案件，要不是打头阵的不是锦衣卫那可能大家都会认为出大事了。
年轻人咬着牙忍住手背传来的痛苦吗，他睁开了眯着的眼睛，打量张仁制造的伤口，虽然陷入皮肤的地方并不深但位置却恰到好处，正好连接在年轻人手背上的筋骨上，很难想象张仁刚才在如此极端的情况下还能有如此手法。
一旁的秃子和山大王也只是默默着，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暂且休息。
再看看衙役堆，不详细观摩的话很难看出来站立着一位男儿郎，话里话外只能描述奇怪，因为哪怕男儿郎的气势过于非凡，但还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可以将男儿郎的气息给隐藏起来了……嘶，认出来了————当时在餐馆用小人之举让一个父亲举起手的那个头领。
“哎，最近阳江城不太平啊，前阵子死了判官，不久前又一群百姓集体骗取官府几十两金子，现在又出现爆炸案，我这个职位还真是难做啊……哟。”
领头的家伙前一秒还在愁眉苦脸，抬头见到面前泛着酒晕的山大王不自觉的喜上眉梢。
“让我瞧瞧，这不是……”
“老哥，想不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你啊哈哈哈！”
山大王貌似和领头认识，两个人的相遇好像是老天爷刻意凛然去安排的。
年轻人和秃子四目相对，脸上摆出一副自然平淡的表情，面对那么多衙役也丝毫不紧张。
两人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欢快，可在一旁的衙役们和两位雇佣人士却觉得很不自在，亦时间搞不清楚两人的神情模样是开心还是仇恨。
领头没有过多寒暄，带着一群家伙们四处观察了几圈，将客栈厨房里晕厥的人们带出来后随便问了几句就打算离开了。
等会……这就要走了吗？
想必在座的诸位也是这么多想的，要是详细回忆一下便能知道最近阳江城并不安宁，死了人抄了斩还丢了金子，中央那边都打算派官来此地调查，自己都很有可能会被处死，为什么那个领头会如此敷衍地放过山大王呢？
瞬间，大伙纷纷将目光打在年轻人和秃子身上，或许心里知道动静是他们二人做出来的但没办法……
官府吩咐过，凡是拥有等级标签的人都可以被雇佣，而被雇佣者全被雇主保护，但凡被雇佣者犯了什么事情都得雇主负责，也就是说管不着被雇佣者。当初人们并不知道为何有这么一条霸王条款，后来听说皇帝大概是学习了西方的一些文化从而制定的宪法……
所以，领头身后的衙役们手头上做不了动作，只能靠目光来看着面前这两位给衙门增加工作量的家伙了。
“顾……大人，我应该可以走了吧？”
山大王嘴角向上表现出一个淡淡的笑意，带着为数不多的礼数跟领头表态了这么一句。
“走吧，记得替我和你父亲问好。”
“您就别咒我了，这可不吉利啊哈哈哈！”
领头随后转身吩咐起身后的群众们：
“好了各位，我们该回府了，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众人一愣纷纷向领头诉苦：
“顾大人，我们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再这么下去朝廷该找我们的麻烦了，就算那两位被雇佣的人才不能够进行处分，那也要稍微关注一下雇主吧，现在我们找到了伤员，这里还发生了一些事故，刚才还朦胧看见那个被通缉的斗笠男儿与他有所交集，为何要如此草率呢？”
说出这句话的是一个无名小卒，没有名气，没有身份，能力也有所欠缺……顶多只知道是衙役中的其中一个罢了。
领头没说什么，下达了命令然后就驱散大家打道回府。
看着整装待发的衙役们没有任何成就回去的场景，还真是够可笑的。
大家不甘，很不甘，幻想过官官相护但没想到居然会这么简单粗暴。
渍……
“诶。”
领头在人群中拍了拍那个无名小卒的肩膀，然后靠近小卒的耳边。
“顾大人？”
领头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无名小卒不要过多言语，丝毫不顾及身份地勾肩搭背，还不忘回头斜视了一番山大王……
“他老子死了，他现在就是老子，我们惹不起。”
领头小声地说完悄悄话就把手放了下来，转头挤出一点阴笑面对于张仁逃跑的方向，然后带着一群人回府了。
可……到底为什么要来那么多人？难道年轻人和秃子已经厉害到能对抗整个衙门了？
他们两个人的地位没那么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