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把他们赶走！
“义娃，太好了，我没死！”老汉扶住王义的胳膊，强撑着让身体镇定下来。
王义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三叔，没事了，那匹狼已经死啦。”
后又指向初棠：“是这位姑娘救的你。”
老汉顺着方向看去，只见对方手里拿着弓，无疑是她用箭射死了狼。
他眼角浸着泪水，扑通一声跪倒在初棠面前，要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多谢姑娘大恩大德，救我一命。”
边说边朝地上磕头。
初棠下意识地后撤半步，又向前把老汉拉起：“力所能及。”
老汉止不住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心里的石头这才着地。
“三叔，你怎么自己一个来这里，深山里多危险 。”王义问道。
老汉叹气：“我实在没有办法。家里揭不开锅，我寻思来深山里采些好草药，卖钱给娃们吃口饭。”
听他这番话，王义也叹气。三叔家的情况他也清楚。
吃了这顿没下顿的。
王义想到背筐里的兔子。他看一眼初棠，毕竟这兔子是她抓到的，怎么处理还要看这位姑娘的想法。
初棠注意到王义的眼神：“那只兔子就当做我们留宿的报酬。”
王义感激的看她一眼，将背筐里的兔子递给三叔。
“这怎么能要呢！你们家里的情况也不好，把兔子给我们了，你们要吃什么。”老汉连忙摆手，摇头拒绝。
王义坚持要给。
两人互相推让。
“各位可忘了那匹狼啊，狼肉也是可以吃的。”温谦笑着说道。
是啊，还有一匹狼呢。
他的这句话提醒了几人。
王小慧眨眨眼，瞅一眼狼的尸体：“不如我们把这些肉做成肉羹，或许还可以分给村里的其他人。”
众人又在山上待了一个时辰。未再遇见其他活物，只将背篓装满药材，便离去。
此行收获颇丰，一只兔子一匹狼，不用再担心今天的晚饭，不再饿肚子。
虽然王小慧年纪小，但是家务事甚是熟练，指挥几人将狼处理干净。
厨房升起火，将剁好的肉块洗净下锅，借的调料撒在锅里调味去腥。
出锅时的香味引得几人肚子咕咕叫。
也不用担心肉不够分，而且还有多余的肉块分给其他吃不上饭的人家。
夜幕降临，房屋中只有微小的烛火亮起，照在破旧泛黄的书上。
读书的人正是王小慧。
她坐在桌前，一边默声念着，手指一边在桌上划着。
初棠与王小慧同睡在一房间，看着读书的她，开口问道：“你读的是什么书？”
“没有什么，只是识字的书。”王小慧不好意思的抿嘴笑笑，“我只是很小的时候去过几次学堂，识的字并不多。”
“既然喜欢读书，为什么只去了几次？你家里一直是这种情况？”
如果她家里一直贫穷，也确实供不起去学堂读书。
“不全是。”王小慧思绪飘远，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来。
“那时候家里还不像现在这么穷，算是不用担心没饭吃。爹娘送我去学堂，跟着先生念书。那段日子很短暂，在战争中消失不见。”
王小慧垂下眼眸:“那场战争带走了我爹娘，留下我和哥哥相依为命。”
屋内陷入寂静。
王小慧停留在回忆中。
而初棠只是静静地望着她，没有再说话。
直到最后，她垂落的发丝半遮住眼眸:“有不会的可以问我。”
“真的？”惊喜的眼睛看向她。
“嗯。”
她点头。
屋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念字声，伴着微弱的烛火跨进深夜。
村落幽静，只有一座庙殿亮着火把。庙殿里的神像放在供台后面，在火把的照射下，阴影越发的陈冷。
屋中的守庙人躺在地铺上打着呼噜。
一阵一阵回荡在庙顶。
似乎是被自己的呼噜声惊醒，守庙人半睁眼，又将将要睡去。
而神像的方向传来模糊的嗡嗡声，像是有人在说话。
守庙人迷迷糊糊的摸索着起身，每靠近一步，传进耳朵的声音清晰一点，困意消去半分。
“尔等竟藐视吾，将心怀不轨之人留在这里。”
神像在说话！
守庙人瞬间清晰，害怕的吞咽口水。
“是谁？”他不死心的问道，怀疑有谁在装神弄鬼。便举着火把在庙中摸个清楚。
什么都没有！
庙里只有他一人。
守庙人惊恐的跌坐在地上，紧张的看着神像。
“吾乃燕江河神。你们供奉吾，却不知吾，无诚无心，要让你们长长记性。”
宽厚空旷的声音从神像那里发出，语气似乎有些动怒。
“是我眼拙，没有看出是河神。请河神高抬贵手，不要处罚于我。”守庙人连忙跪在地上，冲神像磕头。
“罢了，念你还算诚恳，此事不再追究。但是你们将邪恶之人留在村中，惹得吾不得安宁，实在难逃厄运。”
“邪恶之人？河神明察，我们村里的人向来勤恳善良，不会有邪恶的人。”
守庙人连忙回答。
“哼！还想欺骗吾。村西王义家就藏着邪恶的人。把他们赶出去，赶出去！”
神像怒气冲冲:“他们是来修水利的，扰乱燕江的平静。若是打扰到吾，吾将重灾与你们。听到了吗！”
守庙人颤抖身子回答:“是是是。”
神像的声音不再出现，只是眼睛似乎在怒视。
守夜人不敢怠慢，冲出庙，跑向村中。将那些有威望的村民从睡梦中喊起，向他们描述刚刚的奇事。
原本幽暗的天空，被不断点燃的火把照亮。像一团火，在空气中移动。
直至在王义家停下。
此时屋中的人都已睡下。而粗暴的敲门声将中人震醒。
“王义！王义！”
还有几句喊叫声。
王小慧强睁开眼，透过被纸糊的窗户，看到一团模糊的光。
“好像是出什么事了？”
她向同样醒来的初棠说道。
两人从床上起来，朝屋外走去，碰上温谦和陆拓华两人。
他们也被吵醒，便起来看看情况。
王义早就去开了门，现在正在院门外。
初棠他们朝院门走去，想看一看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能够让众人半夜来王义家中。
他们刚走近，就听见王义大声说道。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