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有 钱钱钱钱钱
“你什么意思？”沈无妄攥起手指, 除了愤怒，心底还有泛酸的痛感蔓延，他在她眼里是不是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 竟然觉得修墨那种人都能取代得了他？
京京没理沈无妄，直接问修墨：“修墨，你来当沈无妄的替身怎么样？”
副导下巴都要被惊掉了, 沈无妄的经纪人也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瞪着京京, 更不要说其他工作人员了。
她到底是有多敢想, 竟然叫她们的导演当沈无妄的替身？
“可是我……”修墨突然被问到脑子是懵的, “我不会演戏。”
京京睨着修墨：“我问你会不会了吗？”
修墨安静地看着京京，沉默片刻，点头：“好。”
“好？”沈无妄神情已经阴沉到他的经纪人都有点害怕的程度了，也没再看京京，桀骜的脸上满是对修墨的不屑, “你看清楚了，你配做我的替身吗？”
修墨垂着纤长乌黑的眼睫, 眉眼殷红，不过不是因为畏惧, 而是因为恶心。
被如骄阳般耀眼炙热的沈无妄对比着, 觉得自己确实渺小而卑微，但他还是希望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 京京的视线能多分给他一些，这种贪心而卑劣的妄想让他都替京京觉得恶心。
不过, 他这次没有退缩，把京京身边的位置还给沈无妄，他没有回答沈无妄的问题，轻轻地说：“我会努力做好的。”
沈无妄觉得无语又可笑：“呵, 你以为一只老鼠靠努力就可以变成一只老虎吗？相信这种东西的人，要么是蠢货，要么是瞎子。”他第二句说的就不是修墨了。
修墨抬起眼，看向沈无妄，眼尾的红，为他添上脆弱破碎的感觉，但他的眼神又是那么冷。
沈无妄冷笑着挑眉：“怎么？又想挨打了？”
“无妄！”沈无妄的经纪人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拦住他家艺人，跟修墨还有旁边的工作人员道歉，“不好意思，无妄他最近没休息好，有点暴躁，我们这就离开，不耽误你们拍戏。”
经纪人拉着沈无妄，小声求他：“我的祖宗呀，咱们别闹脾气了，你这个样子被拍下来放到网上，神仙也救不了你啊！”
经纪人用了很大的劲儿拉他，但沈无妄动都没动，转头看京京：“你真的觉得他可以代替我？”
副导都懵了，不就拍个戏吗？
怎么搞得沈无妄像被京京始乱终弃了一样？
而且是他自己说不想拍的啊。
<
“无妄哥哥觉得找人代替你很难吗？”京京看向一边，片场门口，越琛和蒋绥站在那里，俊美非凡，身材卓越的两个男人隔着有些刻意的距离，不过还是把养眼的程度叠加在一起，有工作人员看过去，顿时就被羞红了脸颊。
系统：【？？？】
【反派和男主一号怎么都来了？】
我叫来的啊，京京很平静，自由刷分的最后一天，她得物尽其用啊，刷完了沈无妄和修墨，那就得把没刷的叫过来刷一刷。
系统崩溃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统子什么都不知道？】
京京勾起唇，没再管系统，看着越琛和蒋绥：“无妄哥哥，你看他们两个身材是不是和你也很像？”
沈无妄绷紧的下颚线在微微颤抖，拉着他的经纪人明显感觉他手臂的肌肉全都硬了起来，赶紧劝他：“无妄，你冷静一下。”
修墨顺着京京的目光看过去，一个是在酒局上，把黄总吓得屁滚尿流当晚就滚出帝京的男人，身份不明，但绝对足够贵重，另一个是他们剧里小演员蒋许许的舅舅，因为这层关系，他知道这个男人是er娱乐的总裁。
修墨怔怔看着这两个不知道比他优秀多少的男人，嘴里的血腥味扩散开，才发觉他竟然把自己的舌尖咬破了。
沈无妄没有说错，他确实不配。
他没有问京京，不是说要他做替身，为什么又提那两个男人，默默低下头，安静地看着地面。
被丢了不会生气或者伤心，至少不会表现出来，让她看到。
如果她愿意让她脚下的影子里有他一寸的位置，他会充满感激地亦步亦趋地追随她，如果她觉得他碍事，那他就站在原地等着她。
经纪人真怕他家气性极大的艺人把自己给气死了，又接着安慰沈无妄：“京京肯定是故意气你的，那两位怎么可能来做你的替身？”
沈无妄沉沉地目光慢慢挪到经纪人身上。
经纪人反应过来：“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不配……”
越琛看京京那个样子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想要转身出去，但看到京京冲他慢慢地眨了下眼睛，搭在锁骨上的指尖很慢地从脖颈处绕了半圈。
越琛一震，想起他中药的那晚，京京用本应该套在狗脖子上的狗链来栓他，那夜羞耻的□□仿佛卷土重来，化成了锁链缠住他的脖颈，缠上来的速度和京京在她脖颈上指尖滑动的速度是一样的。
就好像，她亲手当众为他戴上了属于她
<的脖链。
不过，耻辱的感觉却不是最强烈的，越琛猛然攥起手指，闭了闭眼，迈长腿向京京走过去。
京京看他乖乖过来，也没什么反应，目光又落在还停在门口的蒋绥身上，刚才在脖颈上画了半圈的手指立起来，懒洋洋地闭了下右边的眼睛，做了个用手开枪的动作。
越琛脚步顿了一下，手心刚要愈合的伤口被他又捏开了。
她先对他那样，然后又当着他的面，马不停蹄地对蒋绥那样。
哪怕她歇一会，哪怕她有一点点心虚。
可是都没有。
越琛指缝滴下鲜艳的血滴，又生出要走的想法，但是。
他在，她都这样，他要是走了……
越琛沉着俊脸，续着停下来的脚步走到京京身边：“你又要做什么？”
京京竖起手指放在唇边：“越琛哥哥先别打扰我们。”
我……们？越琛指缝间落下的血珠慢慢连成了线。
蒋绥和越琛不一样，他站在门口的时候，没想走，但也没想进来，他看着京京，心想着，如果她真的有本事能撩到他，那他也没那么输不起，然后就看到京京漫不经心地冲他开了一枪。
蒋绥大脑很冷静地判断出他的心脏狂跳起来，所以在越琛走到京京身边后，他也勾着唇走向她。
片场的气氛变了又变，到现在，四个颜值不相上下，身材也都同样诱人的男人站在这里，变得诡异又凝重，好像有数不清的引线把空气填满，每一根都联动着恐怖的炸弹，工作人员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不小心破坏了某个微妙的平衡，引发世界毁灭。
然而处在最危险也是最中心的京京，却随心所欲地开口了：“我今天有场床/戏，需要一个搭档，却有你们四个候选，所以。”她骄矜地坐下，“能者上位。”
副导差点没跪下。
这位大小姐怎么突然搞起替身101了？
系统看着面板飞速上涨的绿茶值恶毒值，汪地一下哭出来。
【大小姐，您不要这么搞事情啊！真的，真的会出事的啊！】
不提修墨，就越琛，沈无妄，哪怕是总是笑眯眯的蒋绥哪个是真的能受得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挑挑拣拣的主儿。
这三个掌握社会顶尖资源的男人各有各的能力，各有各的傲，被京京如此对待，没把她打得半死丢出帝京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角色，掉身份地争抢？
但他们偏
<偏没一个人转身离开的。
床/戏。
如果他们走了，那这戏可能就是别的男人来和她演了。
只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他们就气血翻涌，怎么能允许让想象变为现实？
最终结果，工作人员被清出去，换上绝对会保守秘密的人员，京京不是想挑吗？让她挑，但这个过程别人不能知道。
沈无妄咬着牙：“我说你们根本就不是演员，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这个问题越琛也在问自己，但是当被沈无妄问出来的时候，他反而很自然地回答：“我欠京小姐一些东西，必须要还。如果她需要，我无可推让。”
他指的是京京收留他的一晚。
“我看剧本，这部分对男演员的演技没什么要求，就出半个身子就行。”蒋绥慢悠悠地开口，边说边看着剧本，上面标出了今天要用上的部分，他勾起唇，笑容温和，“偶尔体验一下别人的生活，其实也挺不错的。”
沈无妄无语地抿唇，这个姓蒋的适应能力怎么这么好，这就把剧本都看上了。
修墨没说话，沈无妄知道，就算他和越琛还有蒋绥都不愿意，这家伙也是愿意的。
他会让给这个使出全力也动不了他分毫，只能靠自己的血来恶心他的疯子吗？
当然不会。
“好啊，提醒你们一句，就算京京后来选了你们，你们演的也是我的替身。”沈无妄咬重了替身这两个字，仿佛这样就能平息他心里熊熊燃烧的怒火。
“替身有什么所谓？”蒋绥依旧笑容淡淡，却有种不动声色的压迫感在悄悄蔓延，“只有替身就说明不是独一无二，留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无可替代。”
越琛没参与纷争，他冷冷看向京京：“说吧，你想怎么挑？演戏，我肯定不会。”
“这又不是一般的戏，是床/戏？”京京托着下颌看着越琛，“越琛哥哥也不会吗？”
越琛耳尖顿时红了：“你不要太过分了。”
京京嘲讽地笑了一下：“可是那天晚上，越琛哥哥明明很享受我的过分。”
不只是越琛，蒋绥和沈无妄也都看向京京。
京京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蒋家哥哥说的没错，这段没什么用得到演技的地方，就算有，到时候，我也可以教哥哥。”
她教？
这回沈无妄的耳尖也红了起来。
就连蒋绥眸色也略微深沉了些。
< 倒是修墨还是安安静静的。
“比起演技，这部分对身材的要求更高。”京京靠在椅背上，像是已经达到万人之上，权倾天下，就算纵情声马，纸醉金迷也可以理直气壮的昏君一样，“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京。京。”越琛抬起掀起巨浪的眼锁着她。
蒋绥唇边的笑意也越来越凉薄：“京小姐，你这样是把我们当做你点的鸭子了吗？”
沈无妄也很想放狠话，但他余光看到修墨依旧开始乖乖解外套拉锁了，气得咬牙切齿，极其罕见地爆了粗口：“你他妈没长骨头吗？她让你脱，你就脱，她让你去死，你去不去啊？”
修墨把外套轻轻放到一边，抓住深蓝色卫衣的领口，准备把衣服提起来脱掉，白皙的手指与深色的衣服对比鲜明，语气极其平静：“沈老师，你不愿意可以不做啊。”
他好像也只能靠放弃所谓的尊严，和他们这三个天子骄子拼一把了。
沈无妄被修墨哽了一下，更加烦躁，看着修墨露出一截细腰，身材竟然比他想象中的好得多，他又转头看京京，发现她只看着修墨，理都不理他们剩下的三个人。
沈无妄狠狠咬了下牙，抬手把他还没换下的古装衣袍衣带扯开了，顶着狼一样凶恶的表情，把肌理分明的上身暴露在京京视线里：“老子就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赶紧看赶紧选！”说着，转头睨着旁边衣冠楚楚的两个总裁，“他们两个不脱，就算自动弃权了。”
越琛闭上眼，但也能从他格外好看的脸上看出浓浓的憎恶。
还债而已。
越琛抬起手，把西装扣子打开，扯开领带的时候，又想起那晚，她将领带系在他手腕上的感觉，屈辱的感觉差点没让他转身就走。
蒋绥是最后动手的，他骨子里的疯劲儿正慢慢被京京激起来，轻轻一笑：“行，我就当男浴室里进来了一个女流/氓。”
女流/氓·京京看向他，蒋绥挑着眉，既然他都决定要脱了，那就肯定要选最野的方式，摘掉平时温和斯文的面具，他看着京京，指尖在扣子上慢慢转了一圈，然后才挑开……
“你他妈有病吧？”沈无妄看着跟个狐狸精似的蒋绥，恨不得过去踹他一脚，“在这儿跳脱yi舞呢？”
蒋绥冲沈无妄勾勾唇，轻挑的动作做得却格外优雅：“你跳不来，还不许别人跳啊？万一可以加分呢？”
沈无妄拳头硬了：不过……真的可以加分吗？
京京目光在四个半果的美
<男身上滑过，四个虽然体脂率不太一样，肌肉的轮廓有深有浅，但都是拿出去直接可以当顶级男模的好身材，系统已经躺平准备好去死了，突然听到京京开口：
“好巧啊，你们身上竟然有同样的胎记。”
四个男人对别人的□□都没兴趣，自然没往别人身上看，听到京京的话，才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她说的没错，他们下腹下方，都有一块浅色的胎记，因为大部分都隐没在裤腰下，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而且具体是什么形状，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所以他们暂时无法确定，别人胎记的形状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
京京也是一样，所以她继续发布命令：“把裤子拉下去，让我看看。”
四个男人同时抬起头看她。
她反倒觉得他们奇怪：“怎么了？”
她提了什么很过分的要求吗？
“你说怎么了？”沈无妄简直要被她气死了，“你让四个男人脱裤子给你看？你想看什么？”
“当然是看胎记。”京京嫌弃地看了眼沈无妄，“给我看别的，哥哥们配吗？”
沈无妄慢慢握起拳，深呼吸了一口，腹肌轮廓深邃，更加诱人：“京京，等拍完今天的戏，你给我等着。”
“越琛哥哥之前也让我等着。”京京笑了一声，“你看他现在干嘛呢。”
被cue的越琛脸色一冷：“等我还完欠你的，就该找你算你欠我的那些。”
“你看我怕吗？”京京轻嗤，看着他们的胎记，心不在焉地叹，“蒋家哥哥前两天还让人拿枪指着我呢，你们看他现在衣服都没穿呢。”
沈无妄看向蒋绥，眉眼间戾气骤然涨至最凶：“你让人拿枪指着她干什么？”
越琛也虚起眼看着蒋绥：“在她和我的账算清前，谁也不许动她。”
蒋绥懒懒地半举起手，不像投降，倒像是给别人更清楚地欣赏他好看的腹肌：“两位少爷别生气，我这个人胆小，还有被吓着就爱拉着别人一起下地狱的毛病……”
“这是一朵花？”京京的声音把三个光着半个身子吵架的男人注意力引了过去，一转头修墨站在京京面前，把有胎记那边的裤子往下拉了一些，平坦白皙的肌肤，禁忌感十足的位置上一朵好似妖娆盛放的浅色花朵静静印在上面。
沈无妄没看到修墨的胎记就被他趁他们吵架偷偷拉裤子给京京看的行为狠狠气到了：“修墨，你是不是恨不得脱光了求京京要了你啊？贱到这种程度，
<你还配当个男人吗？”
修墨像是没听见，垂着眼帘看着京京，直到她的指尖抚上他的胎记，才眼尾泛红地微微咬住唇，但还是从缝隙间泄出了一声难以压抑的闷哼，赶紧开口跟京京道歉：“对不起……”
京京倒没露出厌恶的表情，只是收回手，抬眼看沈无妄：“无妄哥哥，下一个是你。”
沈无妄冷笑：“我，绝对不会像他一样下贱。”
京京欣然同意：“那你被淘汰了，可以穿衣服滚了。”
沈无妄：……
他错了。
他就是下贱。
如果不是够贱，本来就该是他的角色，怎么可能要跟这三个替身抢来抢去？
你没好气地把裤腰勾下去，冷笑了一声：“既然你那么喜欢，那爷就给你看个够。”
京京抬眼看向他，他冲她挑眉，刚要继续挑衅，京京就抓住了他的裤腿，狠狠往下一扯，吓得他赶紧抓住裤腰：“你疯了吗？”
“不是要我看个够？”京京收回手，用纸巾擦了好几遍，“无妄爷爷，你全身上下是不是嘴最硬啊？”
超级加辈的沈无妄反手想要抓起桌上的玻璃杯子摔了找回尊严，却被京京的一睨，放了回去，最后气鼓鼓地把京京擦完手的纸巾拿起来，狠狠摔进了垃圾桶里：“你等着！”
越琛冷着脸，和京京对上目光，知道他是第三个，走过去，刚要动，就听京京懒懒地拦住他：“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你们的胎记都是一朵花了。”
平生第一次给人脱裤子却被拒绝了的越琛抿唇。
蒋绥笑眯眯地从他旁边走出来：“这可真是巧，四个人同一个胎记，地方形状都一样……”他像是开玩笑一样，“你说，我们前世会不会是四兄弟之类的？”
“不一定。”沈无妄面无表情，“猪的质检公章也长得一样，猪有那么多头，总有四头位置是一样的。”
蒋绥看向为了骂他把自己也骂进去的狠人沈无妄：“respect”
“你到底选谁？”沈无妄对胎记不胎记的不感兴趣，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看向京京。
京京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为什么要做选择？”她抬眼，像打量今天买的菜一样，慢悠悠地把四个男人看进眼里，“我明明就有全都要的本事。”
“你还想全都要？”沈无妄又开始暴躁，“行啊，你这心够大的啊，四个人你都装得下！”
京京没搭理他，就让他自
<己在那喷气，和主动过来的修墨一起把剧本稍微做了些改动。
原来的剧本不是四个神明吗？正好，她这里有四个男人。
床笫之间，气血偾张，对修行人来说是最容易走火入魔的时候，神明也不例外，本来能好好控制在身体里的另外三个神格，在这种时候突然显形，呈现出同源而又各不相同的特色。
看似一人对一人，实则一人对四人。
京京托腮，莞尔：“多刺激啊。”嘲弄地看向被他震住的沈无妄等人，“哥哥们喜欢吗？”
最后的一个镜头完成，坐在蒋绥身上的京京冷冷垂眸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落在身下的薄如蝉翼的纱衣提起来，慢慢遮挡住细得盈盈一握的腰，光裸晶莹的背和如振翅欲飞蝶翼的美人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手心按在蒋绥的腹部下方的胎记起身。
里面自然是穿了防止走光的衣服，不过，蒋绥想到她刚刚伏在他肩上的画面，还有现在还滚烫的胎记，抬手遮住眼，唇角嘲讽地勾起。
从前他总觉得和蒋家那帮糜烂堕落的纨绔不一样。
如今看来，他也就个俗人。
从前所谓的薄情寡欲，只是没遇到他的蛊而已。
他把手拿下来，冷冷看着上方。
这种被人牵着欲望走的感觉真的让他感到非常厌恶，让他又一次感觉他和他哥哥一样懦弱无能。
京京卸了妆就离开了片场，除了跟来化妆间门口等她的修墨告了个别，完全没有告诉其他三个傻傻等在片场里，被她刷爆了的工具人她走了的想法，在车上，她把这几天一直带在身上的小机器人拿了出来。
她没关自动采集附近变化最为剧烈的人情绪这个功能。
小机器人因为这个功能，每天都采集了很多情绪，尤其是刚刚过去的几个小时，它从京京身边那四个男人身上采集到了非常激烈的情绪起伏，一开始它还能如实地反应，后来因为他们的变化都那么强烈，变得那么快，它开始力不从心了，最后被这四个内心世界一个比一个丰富的男人搞到负荷过大，被京京拿出来的时候，整个机都是红通通的，被京京戳了一下，呆滞地张开嘴巴，吐出好几口黑烟。
用最后一口气也要坚持说句遗言：“男人，不行。”
看它的主人，那四个男人心里都暴风骤雨电闪雷鸣火星撞地球了，她心里还是一点涟漪都没有。
京京把小机器人交给系统维修，勾起抹让系统感到害怕的笑意：“有意思。”
< 第二天起来，系统屁颠颠冒出来，跟她说剧情修正好了，这回是大修，绝对不会出问题了。
京京不是很关心，等系统叭叭完了，让系统把她的所有积分都拿出来，打开商城，没仔细看，就随便在页数栏里打了个几个数字，选到哪页就把那页的东西都买下来，买下来以后也看都没看，直接把她暴力购物的战利品随便往库房一堆，让管家通知科研团队，有时间就过来选几个拿去研究。
系统不敢说话，瑟瑟发抖，它家宿主这么花积分说明她没有很想买的东西了，所以才随随便便地买这么一大堆她看都不会看的东西，那她没想买的东西了，是不是就不会做任务了？
没想到，京京并没有像系统想的那样直接罢工，还主动问了它修正后第一个任务是什么。
【主脑那边认真研究了一下，认为bug的根源出在男主们和反派并没有像原剧情一样产生感情，所以我们给他们加入了一些以原书剧情为基准的记忆碎片，让他们以为书里的剧情都发生过了，也让他们以为彼此之间有了感情。】
【当然，这个过程无可避免地也会引发一些蝴蝶效应，比如他们也会按照原书对女配的印象来记忆您，看到您的时候，会更加厌恶您或者害怕您。】
京京觉得好笑。
既然感情和记忆都是说加就能加上的，那何必还让她做什么任务，直接加就好了。
【那，那是不行的。】系统有点磕巴，【加入记忆碎片是主脑修复剧情最后的手段，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批准使用，这次如此大规模的加入记忆碎片已经很危险了，如果再人为刺激他们，那可真的要出大事……】
系统发现自己好像说的太多了，赶紧闭上嘴巴，生硬地转移话题：
【大小姐，修正后的反派大佬现在已经对女主有了好感，一会请您去找反派，挑拨他和女主的关系，顺便勾引他。】
京京没什么表情，喝着咖啡，嗯了一声。
系统松了口气，却突然听京京问它：
对了，我得了那么多积分，换算成寿命，应该够越琛活很久了吧？
系统点头：【是！大小姐您做得非常棒，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救了三个人，能胜造二十一级浮屠！】
京京笑了一下，系统以为它的彩虹屁拍到地方了，刚要再接再厉，又听京京：
不对呀。
如果男主和反派都能长命百岁了，那我还做任务干嘛呢？他们和女主爱恨痴缠不就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