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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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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万!茂老板明早就等着付钱吧!”

    既然对方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沈叔自然也不能弱了气势。

    “刚才我们俩儿急着给你驱邪捉鬼,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晚饭你总得给解决下吧。”

    对此,大金链子似乎早有准备。

    “这个简单,我车子后头还有泡面和面包,相信二位都能将就一下的吧?”

    “等明天我再请二位吃顿大餐!就去余音坊的豪上豪搓上一顿怎么样?”

    “我们晚上睡哪儿?”沈叔又问。

    “楼上右拐就有客房,二位随意,就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好了。”

    大金链子很是热情地给我们介绍着。

    “我想起来了,茂某还有一件急事要去处理,就先行告辞了。”

    “明天早上我就来接二位回去。”

    从车里将面包和泡面搬进屋子里头后,大金链子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准备自个儿先开溜了,临走前他还像老朋友似的同我和沈叔告别,并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对了,屋子外头有二十四小时监控,还有千万不要想着逃跑喔,茂某上头……有人。”

    待得大金链子离开后,整个偌大的宅子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沈叔在窗口亲眼看到大金链子离开后,再也绷不住了,不由露出一脸苦瓜色,在屋子里头来回踱步道:“这下子完蛋了,这下子完蛋了……不曾想这个茂老板居然是个黑社会啊,而且还他娘的是个演技派!我们被他给骗过来了哇!”

    见他这副模样,我不禁有些纳闷儿。

    “沈叔,不就是在这屋子里头住上一晚吗?”

    “再说了你刚才不是都已经做了法事,把不干净的东西给收掉了吗?”

    沈叔长叹一口气,直接和我摊了牌道:“那有这么容易?刚才我那是唬他的,我哪会捉什么鬼啊!”

    “你没感觉到这屋子里的温度还是冷得厉害嘛?”

    经沈叔这么一提,我才反应过来这屋内的温度确实还有点阴冷,只不过可能我如今的体质有所改善的缘故,故而并没有像沈叔他们那般感受清晰的。

    “难道有这种特殊的阴冷感,就代表这附近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吗?”

    我不禁想起前两次遇到鬼魂的时候,都确确实实感受到了这种透骨的阴冷,这种阴冷感与寻常的阴冷又有所不同,是一种发自灵魂,叫人止不住汗毛直竖的冷!

    “此为煞冷,正所谓人属阳,鬼属阴,人长炙阳,鬼生寒阴,你小子有没有发现有人烟的地方总会比无人之地要来得暖上不少,就是这个道理,而当鬼魂的寒阴之气累积到一个点的时候,就会形成特殊的煞冷,煞冷与人体相冲,触之便会使活人产生不适,我们才会感受到这种透骨的阴寒。”

    “我说沈叔,莫非这也是你从哪本典籍上看到的吗?”

    我很好奇这老神棍怎么连这个都懂,简直妥妥的理论派大师啊,怪不得招摇撞骗这么多年还能安然无恙,还真是有那么点东西的。

    “这可不是什么典籍上看到的,这都是你沈叔我用血和泪换来的经验教训呐。”

    沈叔神色复杂,从他刹那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各种情绪,有恐惧、有怀念、更有着一丝黯然之色,沉默许久后,他忽地叹了口气,而后和我道出了几十年前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一段毛骨悚然的诡异经历来。

    那是七十年代中期的事,当年的沈叔还未入现在这行当。

    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很单纯的大小伙子,作为知青中的一员,当时他被分配到了皖北的一个农村里头插队。那时候的皖北条件很艰苦,沈叔虽然作为插队知青,却什么优待也没有,只给他安排了一户插队的人家,但那户人家只有当家男人一个劳力,有两个六七岁的小娃娃不说,他的妻子还挺着个大肚子,家里头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所以沈叔的吃喝拉撒基本上都要靠他自己解决,他也成了那户家里头的一大劳力。

    那年头的农业劳动哪有什么得力的机械,除了锄头就是铁耙,基本全靠体力劳动,一天到晚都是披星戴月,不管是北风凌冽的寒冬还是烈日炙烤的酷暑,一年四季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总有干不完的活。

    农活虽是高强度的重体力劳动,却也包含着很多实用性极强的小技巧,沈叔刚到农村的时候,两眼一摸瞎,什么也不会干,一切都要从头学起。

    好在沈叔脑瓜子灵光,又肯吃苦,学什么上手都快,一年多的时间下来,他便已经彻底适应了这边的插队生活。

    为了多挣几个工分,沈叔跟着生产队,挑泥巴,挖水库,打药施肥……那是起早贪黑,几乎样样都上,而要数最累人的农活儿就是车水了。

    水稻水稻,生长自然离不开水,不过虽说水对稻子的重要性极大,但也不能淹没在水里,否则就会烂根,若是涝了,就要把田里的水给车到河里,遇上旱年,就要把河里的水给车到田里,这就是车水。

    水车很大很笨重,车水很吃力,全靠人的两只脚去踩。哪怕是小水车,也至少需要两个成年男人一齐用力才能踏得动,踏车时手臂要挂在一根横木上,人是悬在空中的,车水可不是件容易事,必须不停地踏才能把水引上来,还要两个人要步调一致才行。

    沈叔插队的村子外头,有着一处旧时遗留下来的乱葬岗,就在一片河滩边上,到处都是荒坟散坑,有一年河里头发大水,裹挟着泥沙,把这处乱葬岗全给冲没了。

    在破四旧的时候,这片肥沃的土地,就被村民们改造成了一大片水田,现在这片水田是属于生产队里的公田,揪沟,挑泥,插秧等都需要大家伙儿去做。

    田里种的都是二季稻,端午前后种下去,从路边放眼望开去,满屏都是绿油油的,这是做农民的喜悦。

    刚插下的秧苗极为娇弱,而这个时节田里的杂草长势也正旺,再加上田间地头病虫害也多,所以生产队的人几乎每天都要去田里拔草除虫,小心照看着,毕竟这是大家的命根子。

    从村子里头到生产队开好的田里,必须途经一处土筑的河堤,这处河堤很长,就算走得快,估摸着也要走个十五分钟才能走到。

    河堤的北岸就是水田,靠近西边的那一片水田,则归沈叔所在的小组照看,他们小组一共才七个人,拔草、除虫、车水灌溉,这些活儿他们全得干,否则就挣不到工分,而沈叔所在小组里头的每个人也是自有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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