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她来了!
“快走吧,人家沈小姐也累了,也差不多该休息了。”
我当即拉住了老朱的胳膊,拽着他往外走。
不过临走的时候,我和老朱还是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下了。
“这样吧,沈小姐,我把我和老朱的联系方式给您,您要是再听到任何动静,可以直接给我俩打电话,我们马上就赶过来。”
沈小姐点点头,将我二人的联系电话都给存进了手机。
等回到值班室,已经是快凌晨二点了,我和同事老王叔打了个招呼,他正巧刚刚睡醒,准备出去巡夜,老年人就是这样,普遍睡眠质量不高。
我和老朱在手机上絮叨了几句,便躺在了值班室的床上打算眯一会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自己的手机好像在响。
我下意识地接过电话,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听着好像是沈小姐。
“陈小哥,那敲门声又出现了!不过这一次不是楼下的门!好像就在楼上,是从我卧室隔壁那几间屋子里发出来的!”
“怎么办!那声音越来越近了,好像有人正在一间间地挨个儿敲打着房门!”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马上就要轮到我的卧室了!”
沈小姐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落下来,我立马睡意全无,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难道最坏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咚咚咚…咚咚咚…”
沈小姐的话音才落,便是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传来,那声音很大,我在电话里头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不要再敲了!不要再敲了!”
“怎么办!怎么办!谁能来帮帮我!”
因为害怕和恐惧,沈小姐电话里头的声音不住发颤,甚至还隐隐传来了轻微的啜泣声,那是一种想要大哭而不敢大哭的压抑感。有一个词叫噤若寒蝉,我想就形容得十分贴切。
“沈小姐,不要哭,别害怕。”
“我们马上过来!”
不过偏偏这时,老王叔巡夜还没回来,岗亭里就我一个人。
我急匆匆地冲出了岗亭,一边直奔沈小姐所在的17栋而去,一边给老朱打电话。
这小子还没睡,我一打过去,他马上就接起了电话,声音还有些急切。
“干啥?老陈,我正搁在手机上斗地主呢。”
“你怎么气喘吁吁的,大半夜的还在练你那仰卧起坐呢?”
这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跟我开玩笑,我连道:
“老朱,快别玩了!”
“快到沈小姐家里!晚了,她就可能出事儿了!”
话音刚落,我便听得电话那头,“哐当”一声,也不知是不是老朱这小子一着急从床上摔下来了。
一路亡命狂奔,我总算到了沈小姐家楼下,顾不上喘气,我又立马给沈小姐打回去电话。
好在沈小姐马上就接通了电话,这就证明她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
“是你们到了吗!?”
我连忙回道:“到了,我马上就进来!”
可是听到我这么说,沈小姐却突然告诉我,说是外面的敲门声现在已经停了!
什么鬼?!我一到她外面的敲门声就立刻停了,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儿?
我此刻突然怀疑是不是这沈小姐存心在捉弄我们,或许根本就没有人去敲她家的门,这只是她的一个说辞,真正恶作剧的人是她!
可我这样的念头才刚从脑海中冒出来,沈小姐接下来的话语,却让我这才稍缓的肾上腺素再次狂飙!
“我听到门口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是个女人的声音!她喊我给她开门!她认识我?是你们的人吗?”
“需要我给她开门吗?”
是个女人的声音?我们保安队包括物业里头,都是一群糙老爷们儿,哪来的什么女人!
该不会是……想到之前老朱和我说的那个故事,我只感觉心底一阵发寒!
我连忙大喊道:“沈小姐!记住!别开门!千万别开门!”
“她不是我们的人!”
她岂止不是我们的人,她甚至很有可能就不是人!虽然此刻我也害怕得要命,但是不论是我的良心,还是那该死的男人对女人与生俱来的保护欲,都在告诉我,我绝对不能退缩!
老朱还没有来,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先进去瞧瞧了,我鼓起勇气去推门把锁,却发现人家还装了个时髦的智能密码锁,我根本进不了屋子。
而这时,沈小姐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带着一丝哭腔道:“不对!我楼下的门一直都是锁着的,你们根本就进不来啊!”
有了先前诡异的经历,此时我已经有九成的把握,这个屋子里是闹鬼了。
未知的恐惧,最为可怕,因为它会持续在你的脑海当中发酵。
我深吸一口气道:“还不快把密码告诉我!”
“0……35……26……7”
沈小姐一边哭,一边报。我一边听,一边输入,好在我不止耳朵好,记性也挺不错,愣是一趟就将密码给输对了。
“咔嚓”一声,门开了。
我推门而入,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的原因,一进屋我就感觉到冷了,不是那种普通的冷,而是一种阴冷,从骨子里透着冷,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
屋子里乌漆抹黑的,什么也瞧不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进来了的缘故,此时此刻,整间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动静,我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沈小姐……沈小姐?”我轻轻呼唤了两声,见电话里面一直没有反应,低头一看这才发现电话不知何时已经被挂断了。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的灯光,摸索了一阵,总算在附近找到了开关。
等我按下开关,一楼客厅里的灯总算亮了起来,只是此时的灯光却着实有些诡异,竟一直在闪烁个不停,忽明忽暗的,还不断发出类似电线短路时的那种滋滋异响,像极了我以前小时候看的那种鬼片里的场景!难道艺术真的来源于生活?
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我站在客厅里面,呆呆望着眼前这部通向二楼的楼梯,一时之间竟是不敢再上去了,只是待在原地不住地咽着口水。
楼梯的转角处,仿佛是一根阴阳分割线。靠近一楼这头虽是忽明忽暗,可好歹还有点光亮,靠近的二楼的话,那就是一片黑暗了。
正当我思考着要不要听老朱来了再一起上去时,楼梯上头,也就是二楼所在却又突然毫无征兆地响起了一阵剧烈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