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市场解析

    看着朝餐厅走去的顾客，林毅回到前面的公交车上，叫了叶雯熙和他汇合。

    “啊，我们也要和他们一起吃午饭吗？”虽然紧张已经消散了大半，但和外国人一起吃饭对叶雯熙来说，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别担心，我们会同桌的。我会和你分享最好的菜肴。从现在开始，我们成为全北京闻名的“免费餐饮二人组”。你知道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幸福！最令人愉快的事情是什么？当然，它沉迷于免费餐点和饮料！林毅知道叶雯熙很紧张，试图用幽默来缓和气氛。

    “我可以跳过这个吗？”叶文珠不敢相信，就算是现在，她的老师还能在这种情形中找到幽默感。

    不过，仔细想想，这是有道理的。林毅在带团时知识渊博。他可以回答小组提出的任何问题，毫不费力地提供深入的解释。他似乎对白金汉宫非常熟悉，仿佛这是他自己的家。很多时候，林毅会比较两座皇宫，让游客更容易理解。如果没有这个广泛的知识库，客人可能很难掌握大部分信息。

    “你是一个成年女性，不是幼儿园的孩子。来吧，我们走吧;里面可能会满的，“林毅一边说，一边握着叶雯熙的手，引导她进去。

    不过，这一次叶雯熙更清楚了。

    林毅似乎已经牵过她的手好几次了。

    但即使她现在知道了，叶雯熙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情况。突然把她的手拉开，对一个男人来说会很尴尬，说不定会让她失去这么好的学习机会。另一方面，如果她让他继续握着她的手，其他人可能会注意到并在背后八卦。

    “我需要上厕所！”叶雯熙想出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请问，洗手间在哪里？”林毅赶紧拦住一个服务员询问。

    叶雯熙终于逃脱了他的掌握！

    随着用餐时间的临近，拉维走近林毅，表示想请他喝几杯，希望坐在他身边。

    “妈的，我不是来招待的，”林毅有些恼火，但还是说，“我喝不了多少酒。我只能有一点。否则，我今天下午将无法继续工作。

    本来，拉维并没有接近林毅喝酒。他欣然接受了林毅的回答。

    当他们在餐桌旁坐下时，林毅注意到何猛副部长也在场，还有一名翻译，向大家介绍了菜单。

    叶雯熙和几位单身女士坐在一张桌子旁。也许每个人都是女性的事实帮助她一点一点地缓解了紧张。

    “林先生，你对通用汽车有什么了解吗？”他们坐下后，虽然食物还没有到来，拉维还是给林毅倒了点红酒，开始了直截了当的谈话。

    “我有一些基础知识，”林毅不介意直接接近;事实上，他很高兴拉维问这样的问题。

    此刻，林毅正在盘算。

    他在想如何从这家伙身上骗一些钱。

    如今，子午门有这么多大学生，在紫禁城赚钱对他来说可能是一个挑战。如果他出现，他可能会被渴望学习的学生包围。

    如果真的到了这个地步，他作为假教授的把戏将处于危险之中。如果他今天能搞定一个大骗局，他也许可以永远退出他的导游生涯。

    “作为消费者，林教授，你认为通用汽车在贵国会受到好评吗？”拉维自信满满地问道，脸上露出笑容。听到这话，林毅犹豫了一下。

    他应该如何回应即将到来的对话？

    他应该保持轻松还是用一些沉重的事实来打击他们？

    如果不是何猛副部长在场，林毅就不会有那么多顾虑了。

    如果他使用沉重的言辞，拉维会没问题，但如果何猛对他说的话感到冒犯，这可能是一个代价高昂的错误。

    “鉴于我国目前的消费者购买力，只要汽车质量好，价格合理，任何品牌的汽车，无论是通用汽车、大众还是丰田，都会受到热烈欢迎，”林毅小心翼翼地开口，没有马上发动重炮，渐渐地把话题拉上来。

    何猛副部长听到翻译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而，拉维似乎有些不满意。这显然不是他所希望的答案。

    “但我手头有一些数据。贵国乘用车保有量占整个汽车市场的不到9％，即使在这9％中，75％是政府采购车辆，另外20％是国企采购车辆，其余5％是个人乘用车。即使是最后的5％，也大多由海外华人购买。

    这表明您所在国家/地区没有多少个人消费者具有购买力。即使我们要把汽车带到这里，买家也很少。鉴于您所在国家的工资水平，通用汽车每年不太可能直接向个人消费者销售超过 100 辆汽车。面对这样的市场，我们能做到什么才能被认为是“质量好，价格合理”？我们应该把福特的旧豪华车带到这里吗？这种东西确实会很便宜，“拉维不喜欢林毅的概括，尖锐地问出了关键问题。

    当拉维提到福特豪华车时，引起了许多观众的爽朗笑声。显然，没有人相信这个国家的个人消费者会购买乘用车。毕竟，年薪只有600元人民币（约合100美元），怎么会有人买得起私家车呢？即使他们要买一辆车，也可能是为了功利目的，比如卡车上班。

    何猛副部长听到翻译后，表情变得有些不愉快。

    “你是绝对正确的，你的数据准确地反映了我们国家的消费水平。然而，在我们国家有句谚语：“一片叶子挡住了你的视线。如果贵公司的董事会只关注这几组数据，那么我必须坦率地告诉你，你的公司很快就会意识到你错过了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扩张机会之一。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的公司这次不参与我们国家的合资计划，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被大众远远甩在后面。

    林毅喝了一口红酒，然后开始向拉维传达一个鲜明的信息。

    “我知道贵国代表团来这里不是为了旅游，而是为了调查与我国在汽车行业的合资企业。事实上，你不需要研究数据、报告或市场统计数据。你们只需要问自己一个问题：你们相信这个国家真的走上了市场经济的道路吗？”

    “如果你相信这个国家正在真正向市场经济转型，即使我们不能在短期内复制二战后日本的经济辉煌，至少，这里的普通消费者的个人经济能力会迅速上升。拥有1亿人口，即使只有一小部分变得富裕，它仍然是一个强大的单一市场。

    “作为一家大型企业，世界上谁会放弃如此广阔的市场？但如果你保持怀疑的态度，你可以自由离开。历史会很快告诉你你犯过的错误。

    这些话旨在使拉维和代表团重新考虑他们的立场。

    大众汽车早在1979年就已经签订了进口未组装车辆的合同，他们从欧洲运来了1套零部件，在我国组装成整车。这是他们尊重市场的方式。您很快就会看到，在三年内，他们将成功完成谈判并开始在我国建立工厂。

    事实上，如果谈判顺利，可以在一年内结束。然而，大众汽车太贪婪了。他们利用我国没有现代汽车工业的事实，无情地与何部长讨价还价，要求更高的价格。如果我是首席谈判代表，我会撕掉大众汽车虚伪的外表。

    1972年，大众汽车在美国的汽车销量为490万辆。到000年，它迅速下降到1976,200辆整车，到第二年的000年，它已经下降到只有1979,120辆。这种急剧下滑的主要原因是大众的技术落后，被日本车企完全挤出北美市场。

    然而，这家在汽车生产方面已经落后的汽车制造商在我国要求过高的价格。大众和通用汽车一样，看不起我国的消费市场。然而，他们必须为大众汽车集团寻找新的盈利途径。幸运的是，他们的工程师在我国停留了半年多，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他们认为我国必然会走向市场化的道路。因此，他们肯定会与我们建立合资企业，但这完全取决于谈判的进展。如果我们现在做出重大让步，大众汽车将在明天签署合同。

    林毅说完，又喝了一口酒。然而，餐桌上的客人不再嘲笑他，因为他的话引起了他们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