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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初入行义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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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隐找到地方后,一看周围环境,闹中取静,倒是个好去处。门匾行义帮三个字,写得行云流水,落笔处刚健有力。懂行的,一眼便能瞧出,这几个字,不是雕刻上去的,而是有人用指力写的。

    刚收拾了行义帮几个不行义的门人,现在又去打劫他们,会不会不大好?月隐想到此处,独自对着门匾一阵坏笑。

    也算和这行义帮有些瓜葛,来提个醒倒是可以的。月隐因为聚阴体质,生前死后之事,比常人了解的多之又多,所以自来不把生死看得过重。但终归是个热心肠,而且是个闲的慌的热心人。

    走到大门前,故意虎着脸,对着守位严肃的沉声道:

    “我要见你们这里老大!”

    “见我们帮主?”两个门人打量了下月隐,见他一张滑稽而丑陋的大花脸,周身却透着股道不明的气场,一时也有些踌躇。

    “对,就是你们这最大的那个。”

    “你是?”

    “你别管我是什么人,我要见你们帮主,我找他有要事!”

    月隐一边说一边推开门前两人。

    “我们老大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你们老大不是人吗?怎么不能见了?”

    几句话下来,两守位便发现眼前人不似什么大角色。所谓阎王易见,小鬼难缠,没一会儿,月隐便被两人架了出来。

    “停停停,我认识你们帮的肖穹,见他总可以吧?”

    “你认识肖大爷?”门口两人一听肖穹,竟然面露一丝恭敬。

    看来那小子在行义帮,还蛮吃得开的嘛。月隐立即应道:

    “对对对,就你们肖大爷,肖大爷。”

    一边说着,一边心想:平白有人喜欢把自己叫老。切,老子且随着叫两声也不亏。

    其中一人不耐烦道:“肖大爷不在。”

    月隐立即正色道:“他当然不在,就是他让我带信回来,说有要事跟你们帮主谈的。”

    门卫狐疑道:“他和小六他们一起出去的,既然是有重要的事,为什么不让小六回信,怎么叫你这个不相干的人来。”

    “唉,别提了,何止小六,他带出去的几个兄弟,怕是一时半会都回不来了。”月隐奇驴下马,希望那帮人在外面多逗留会才是。

    “谁敢为难行义帮的肖大爷,活逆了。”

    月隐张口谎话连篇道:“唉,别提了,他们被三个女的给缠住了。其中有一个穿着红衣服,蒙着面沙的女人,厉害的紧啊!”

    这次下山认识的人本就不多,大多时候都东躲西藏的,哪认识几个人。自上次张一化回了趟白陀山,对他的管制才松动点,勉强可以自由出来走动。此时要打谎,能派上用场的也就她了。不管怎么样,得先绕过小兵,见到正主才是。

    “难道是……”

    “别难道东难道西了,事情紧急,肖大爷临终的时候跟我说,让我务必将话转告给帮主。”

    “临临临终?什什……么话?”其中一个门卫听到肖穹死了,吓得说话都有些哆嗦。

    月隐见他们上路,自己也威严起来,脸色一板,唬道:“什么话也是你们能听的吗?”

    边上另一个缓过神来,恭身问道:“怎么不早说,我去通报一下。公子怎么称呼啊?”

    “哦,我叫乐理。今天除了肖穹,小六他们几个,其他人没出门吧?”

    “没有没有,只有几个管事的在外面。”

    “哦。这就好!”

    过了一会,通报的人得了管家的令,来请月隐过堂一叙。

    月隐被人领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在后面,眼睛却是不停的四处打量,看来行义帮里头倒是不小嘛。入了园子,里面亭台假山一重又一重,一路上零星几帮人在习武对打。月隐不紧不慢的边走边看,时不时的喝彩一下,急得引他入门的守卫连连催促。

    “打的好……对,就这样……出拳……转身……好,转的漂亮……踢得好!”

    他的这喝彩,惹得人莫名其妙,不知是喝彩那个被打的,还是打人的。有人瞪眼,有人拱手示意,月隐也一副大家风范,有摸有样的一一挥手致意。有性急的,连拳头都握了,心道这是哪来的臭小子,这般自来熟。

    月隐最后被引入一间正堂,交给里面的一个仆从,两人叽咕了一下,那守位便走了,走前倒不忘对月隐客气。

    “乐公子在里面稍坐片刻,我家主人马上就来。那我先走了。”

    月隐颔了下首,那个护卫一走,一个仆从去传话,一个去倒水。一时间屋内就只剩下月隐一人。若是平常守礼的客人,皆是坐在那安静的等待。月隐却是坐不住的,三人一走,便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这客堂隔间不大,后面一个门,虚掩着。月隐想也没想,不客气的推门而入。里面竟然是一间更大的客堂,相比外头那间,竟宽敞许多,足可容纳百十号人,看来是他们平

    日议事大会的地方。再看墙上,挂满了人像,中间挂了横幅,写着行侠仗义四个字。这字体和门口的匾牌,倒是一个路数笔力,一看便知是同一人所书。月隐煞有介事的在堂内品茗一番。

    客堂楼上一个隔间内,一双眼睛透着精光,审视着楼下月隐的一举一动。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要自己亲自出马招待。

    月隐在楼下等了一会,一个老者带着一个年轻的侍从,恭着身子过来招待。

    “是乐公子吧,失礼失礼!老朽来迟了,礼数不周,望见谅。”

    “哦,好说好说。”月隐眉心一紧,一般将死之人,他都有感应,此时不便明言。于是避开来者目光,拿起手边的茶杯虚喝了一口。

    刚一入口,便又将茶水吐回碗内。月隐通常只喝白开水,若是喝茶,喝的也多是上等好茶。此时这茶在他喝来,差的难入其口。

    老者身后的侍从见此,以为是月隐担心茶杯里有毒,才吐出来的。脸一拉,瞬间不快,也忒小看他行义帮了,冷语道:

    “怕死就别来。护位不是让你在里堂坐着等吗?怎么还胡乱……”

    那老者故意等他说一半,才适时的阻止了侍从接下的话,假装呵斥道:

    “放肆,在客人面前不得无礼!”

    “于管家!”那侍从还想争辨,还未等那老者出声,月隐反客为主,脸一垮,不悦的说道:

    “什么?你只是个管家?我不是说找你们这最大的人,要最大的那个来跟我谈话!”

    闹半天还在跟小鬼缠,只是级别大点而以。

    那侍从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

    “我们行仪帮除了帮主,帮内大小事务,都是于管家一手操办。你能见到我们于管家,已经是给了你天大面子了。”

    于管家被当面数落,脸上有些挂不住,侍从的话倒是挽回了些脸面。

    月隐见两人神色,大有打他出门之势。心中衡量,和这于管家说应该也是可以的。

    但这侍从态度着实恶劣,轻易说出岂不是太没面子,于是又梗着脖子说道:

    “事关重大,我将要说的事,只能对你们这的老大说才行,其他人做不了主。”

    “如若阁下真信不过老朽,那阁下还是请便吧!等帮主回来,老朽再请公子府上一叙。”

    那老者心想自己方才可能看错了。此人不过是个无赖之徒罢了,听罢也没了耐性,作出请便的姿势。但即使如此,言语间依然没把话说死。

    在见这老者第一眼时,月隐更加笃定,行义帮不出今晚即出变故。可侍从在初见时,头上的暗光却是游浮的,此时已经消散不少,似乎能逃这一劫。月隐脑中飞转,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言语也笃定了许多。

    悠然轻笑道:

    “我走是容易,只怕贵帮过了今晚,很多东西就不好说了。”

    在武林大会开始的前夕,每个递上铭贴的帮会都多了根弦。见他话里有话,于管家又怕踏错步子,且忍他一忍。又和月隐周旋道:

    “少侠莫怪,只是我们帮主现时不在帮中,可能要些时日才回来。如果有什么事不防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在行义帮,我做管家也有近二十年,也还说得上些话。”

    其实行义帮帮主并未出门,而是在内院陪侄孙嘻戏,平日里有事,大多由他出面倒是真。

    “哦,这样说来,跟你说也无防了。我有一个大事要告知,关乎贵帮以及您老生死存亡,而且就在今天!”

    “今天?”

    被月隐一说,老者心下咯愣了一下,之前的确隐有传闻,有人要对行义帮不利。向来谨慎的他,倒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今这个奇怪少年,竟将这传闻确定在今天,而且如此笃定,这么大的事,今日却一点消息动静都没有收到?

    老者稳了稳神色,声音想尽力装得自然,但还是略显生硬,不复方才的从容:

    “哦?不知是何大事?”

    “对贵帮来说,的确是大事一件。即是大事,太轻易说出来,倒失了他的份量。”

    见月隐想卖关子,于管家很快心领神会。

    “只要事情查有属实,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告知,弊帮必当尽力相助。”

    “呵,倒也没什么,只是最近手头差些银两。”

    月隐一出口,于管家心下嘀咕,别是个来混吃骗钱的,但还是继续和颜悦色道:

    “好说好说,不知公子需要多少?”

    一个指头刚要伸出,想想又加了根。一千两给柳飘飘,多出来的,也好在张一化面前显摆显摆。

    “二百两?”

    月隐遥遥头。

    “两千两?公子胃口倒是不小啊!”

    “相比贵帮上下的身家性命来说,不多不多!”

    于管家瞬间殓着面,不快写在脸上。刚才在内堂见他虽脸上丑陋,眼睛却是炯炯放光,一

    听声音更是乐耳雄浑。听他此刻敲竹杠,看来真是自己走眼不成?

    那侍从早已在一旁听得冒火,见于管家不说话,面脸狐疑不快,立时上前,推搡了下月隐,恐吓道:

    “臭小子,来我们行义帮骗钱,我看你是来错地方了。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月隐被推了一下,也不气,继续说道:

    “左右不过今天,大家拭目以待便是!不过这损失,可不是你们能轻易承受得起的!”

    那侍从没得管家的逐客令,也不敢真的动手,只继续言语相辱:

    “讨饭讨到我们行义帮来了,还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现在把你嘴给撕了!”

    月隐见这管家还在踌躇,已知他已经听进了自己的话,侍从的言语也就不再理会,只双眼笃定的看着于管家。

    于管家与月隐对视了一眼,低下头,略过心中的不安。思筹片刻说道:

    “两千两虽不多,但也不是个小数目,要等帮主回来才能定夺。”

    月隐对当世的钱银不甚了解,见他如此说,想必两千两不是个小数目。可是已经说出去的,又不好意思反悔。时间不能久等,又不想空手而回,一下也是有些犯难。正踌躇之际,那少年侍从又开口道:

    “于管家,你怎么还听这小子胡言乱语,我这就叫人把他狠狠打一顿,看他还敢不敢乱说话。”

    月隐对他的漠视,于管家的模棱两可,气得那侍从直跳脚。实在气不过了,便自作主张的出去喊人。正在此时,方才送他进来的守卫,领着肖穹,以及之前在郊外碰到的那几个人,一齐怒气冲冲的进来。

    于管家立刻用手扯了一下侍从,眼神凌厉,轻摇了下头。侍从年少气盛,没有于管家老练,但被于管家此时的眼神制止,立时明白过来,这是让自己不要乱说话。不论这小子说的话多么荒唐,必竟滋事体大,这种事,便是流言都不能有的。

    很快外面的人吵吵嚷嚷的走了进来。守卫一看见月隐,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月隐跳脚怒道:

    “就是这小子,说肖大爷您被人,被人……”杀了两个字硬是给咽回去了。方才门口见到肖穹,因为说错话,差点还挨了他一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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