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约定

    “程老师想去哪个大学啊？”

    她坐在后座上轻轻捏着他的衣角问。

    “你想去哪个？”他边蹬自行车边问。

    “你先说吧”她眨了眨眼。

    “联大”他说。

    少女在后座思索了片刻。

    “程琰之”她突然叫住他。

    “嗯？”他停在路边，转过身来。

    “如果我的成绩可以再高一点……那……一起考联大吧”她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好”良久，他才给出回应。

    “那拉钩，你可不许反悔”她从自行车上下来，伸出手。

    “嗯”他伸出手。

    她的碎花裙摆在风中摇晃。

    夕阳下，是两人的约定。

    把她送回家，他停下车。

    “丁羽芊”

    “明天见”他说。

    “程老师晚安”她朝他眨了眨眼，说。

    “晚安”

    周末，她精心准备了早餐，装在饭盒里，朝楼下走去。

    程琰之在楼下等她，他倚在那棵梧桐树下。

    恰巧碰见沈嘉翊来找她。

    “芊芊”他笑着跑过去。

    程琰之的眼里多了一丝不屑。

    “你要去哪啊？”他问。

    “我找程琰之”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将饭盒藏在身后。

    注意到她的微动作，沈嘉翊朝她背后看去。

    “给他准备的啊？”

    “嗯”犹豫了好半晌，她才小声答应了一句。

    “那……芊芊，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吃……”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推开了。

    “这也是你能叫的？”程琰之抬眼，眼里是望不透的深邃。

    “你过来”他扯着沈嘉翊的领口就往远处走。

    “你们俩干嘛啊，都好好说啊”丁羽芊放下饭盒，出手阻止。

    “别过来”他低声命令道。

    她捏着裙角，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越走越远。

    楼的拐角处，巷子里，他松开扯着他领口的手。

    “以后离她远点”他眼色暗沉。

    “你要追她啊？”沈嘉翊转身笑了笑。

    “与你无关”他把沈嘉翊往角落推了推。

    “你才和她认识几天？你了解她吗？”

    “你知道她喜欢你吗？知道她爱吃什么？还是爱玩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将程琰之定在那里。

    “我从小和她认识，十五年了”他又继续说。

    “所以你想说什么”程琰之声音低沉，问道。

    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重重挨了一拳。

    血液顺着嘴角流下来。

    “跟我抢人，你想都别想”沈嘉翊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他用指腹抹了抹嘴角渗出的血，没有还手，嘴角带着些许笑意。

    “你输定了”他声音沙哑的吐出四个字。

    说完他又向她的方向走去。

    丁羽芊看到他回来了，马上拿起饭盒，递到他面前。

    注意到了他嘴角的淤青，她想用手触摸，却收回来了。

    “你们打架了？”她从口袋里掏出湿巾准备擦擦他的伤口。

    “嗯”

    “为什么？”她边擦边问。

    “少问”

    像是用了些力，他眉头微蹙。

    “疼？我轻点”她注意到了他表情上的变化。

    他盯着给他仔细擦拭伤口的少女，仿佛又回到那天学校医务室里的场景。

    她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