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毫发无伤自救脱险
“是之前那个书生的吗？”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那不对，那她捉雪宜干什么呢？”少杰问。
“你们有没有查错，莫姑娘被捉了，你们怎么就说是如意做的呢？”
“希希看到雪宜带着一个女子进了医庐，后来就来了两个蒙面人把她抬走。小红说听到雪宜叫这个女子为‘如意姐姐’。”
如此说来如意确实有很大的嫌疑，只是如意和雪宜并无仇怨，捉她干什么呢？秦老板心想着。
几人问不出什么，只好先回衙门跟大人们商量。在他们离开之际，秦老板拉住少杰说：“对了，楚楚也两天没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娘有什么事，你最好去看看。”
少杰心中担心，但是雪宜的安危目前是最重要的，他点点头示意后便赶忙也赶回衙门。衙门现在正是喧闹非常，各种汇报查问正在进行。
李大人和洪大人见他们回来，李大人率先急切地问：“怎么样？查到什么吗？”
之青便把目前的情况告知两位大人。
“天香楼的如意？”李大人想想：“就是前段时间那个被人欺辱的妓女吗？”
“李大人你也知道？”
“这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本官也听到一些。后来不是判了那个秀才把金钱归还了吗？这跟莫大夫有什么关系呢？感觉她也不是疑凶呀。”
洪大人也百思不得其解：“这事跟天香楼还是有莫大关系，陈捕头，加强审问当时跟莫大夫争吵的人。”
“是，衙门们在审着呢。”
“薛捕头，你还是安排人去天香楼跟每个人都录口供。”
“是。”
“另外派人去查那个如意现在身在何处。”
“是！”众人齐声道。
大伙正在全力搜索雪宜的踪影，一夜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然第二天衙门更加热闹，当之青他们回来报告情况的时候见两位大人正坐厅前，前面跪了一地的人。了解后才发现原来这些都是家属来报失踪。有的是一夜未归，有的是两夜未归。
“大人，我们儿子两天没回来了。”
“大人，民妇相公昨晚一夜未归。”
来报案的家属多达十二家，李大人和洪大人眉头紧锁，师爷们和衙役们都在问询记录。这时少杰也回来了，原来楚楚也失踪了。
“什么？又一个？”之青听到少杰担心地说天香楼说楚楚两天没回去工作，到楚楚家柳大娘也说楚楚没有回去后说。
“什么又一个？”
“算上楚楚和雪宜，已经失踪了十四个人了。”之青说。
内哭声不停，全体衙门都全部出动追查，失踪的人多，衙役们终于在一个失踪的人身上找到蛛丝马迹。
“大人，在贺凉失踪的地方卑职找到此物。”薛捕头把一个挂坠递给大人查看。只见挂坠是用木头刻成的小牛角，牛角上还刻着名字：张虎。
“大人，张虎是牛角山的二当家。”之青说。
李大人和洪大人对视了一眼：“难道是牛角山的土匪们捉走了这些人？”
“快，派兵到牛角山捉拿张虎！”李大人下令。
“大人且慢！”之青赶紧阻止。
“大人，如果他们真的把人捉了，现在有人质在手，我们这样声势浩大地前去捉拿，只怕他们会狗急跳墙，对人质不利啊。”
“嗯”，洪大人摸摸胡子：“之青说得对，万一他们把人都藏起来或者杀人灭口，那岂不是适得其反？”
“那该如何办呢？”
“大人，此事还是蹊跷，这些失踪的人互相并无联系，牛角山的土匪捉他们意欲何为？如果是为钱，这当中确实有富家子弟，但莫大夫和柳姑娘为何也失踪呢？如果是因为美色，那又为何抓那些男子呢？”师爷分析道：“卑职认为牛角山恐怕是受人指使。”
众人听到师爷的分析也觉有理。
“大人，不如就由属下潜入牛角山把张虎捉来问个究竟？”之青说。
另一边，楚楚在一个山洞中苏醒。她渐渐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被绑住手脚，正在一个山洞中，对面挂着一块大白布。楚楚惶恐不已，她奋力地挣扎，意欲挣脱掉身上的绳索。
“别挣扎了，只会伤到自己。”如意的声音从后面幽幽传来。随后两个蒙面人抬着一个女子过来，楚楚吓得本能缩成一团。女子被放下后依然不动，明显是还在昏迷中。楚楚闻到一股熟悉的药香，她壮着胆子一看，竟然是雪宜！
“唔！唔！”楚楚嘴巴被堵住，她还不死心叫着。
“把这个人也绑起来。”如意一声令下蒙面人往白布后走去又出来，手上拿着一跳绳子，把雪宜也绑了起来。
“唔！唔！”楚楚依然叫着。
“楚楚别费劲了，等人到齐了，好戏就会上演。”
楚楚看着她们又出去了，她使劲想挪动身子，欲叫醒雪宜。
不知过了多久，她们又回来了，这次带回来的是一个男子，楚楚害怕地看着，竟然是那个负心汉陆秀才！他也被弄晕了，蒙面人把他带进来，不同于他们，如意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换上一件红色的婚服，把他绑在一张椅子上。随后蒙面人便拿着一个麻包进来。
如意笑着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交给了两个蒙面人。他们点点后满意地说：“数齐了，那我们先走，活再找我们。”
蒙面人走后，如意在山洞中拿出麻包的东西便开始摆弄起来。她把山洞布置得就像婚房。尔后又拿起镜子把自己打扮一番，身穿大红色新娘服饰的如意抹着口脂，擦着胭脂，很快一个明艳动人的新娘便出现了。此时如意走到楚楚身旁，把塞住她的布条拿下。楚楚害怕地往后缩缩。
“我美吗？”如意问。
“如意姐姐，你这是要干嘛？”楚楚恐惧地颤颤地问。
如意不语，静静地等着。
等了没多久，陆秀才便醒来，他看见自已被绑在山洞中，恐惧地大叫，看到身穿囍服的如意再看看被换了囍服的自己，这渣男吓得哇哇大叫。
“二郎，你醒了？”如意幽声说。这轻言细语陆秀才以前觉得勾人，此刻听来确实犹如鬼魅。
“你想做什么？”陆秀才带着哭腔恐惧地说。
“还记得这里吗二郎？你就是在这里对我许下承诺，说会照顾我一生一世。我在这里对你付出了一切。”
陆秀才不是蠢材，他知道如意把他绑来肯定是要报复他，恐惧中的他又开始了甜言蜜语：“是，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经受住别人的白眼。如意，我对不起你，但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当时多少人笑话我，我不介意你的身世，但我堂堂七尺男儿不能忍受被人说靠你一个女子呀，我也是一时羞愤才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的如意，我是爱你的”
“二郎，你当时在这里发誓要娶我为妻，我们今晚就拜堂好不好？”
“这”陆秀才心中厌恶：这疯女人。嘴里却还是讨好的说：“如意，如若你愿意给我机会，我愿意娶你为妻。你放了我，再给我们一个机会。”
如意看着眼前的男子，眼中情绪复杂，有愤怒有悔恨有不甘有绝望，但更多的是要做决断的决绝。
“二郎，今晚是我们大婚之夜，我请了很多嘉宾。”说罢，如意走到一旁把拉着白布的绳子隔断。白布哗地一下落在地上。陆秀才和楚楚往那边一看，十几个男子都被五花大绑地绑在椅子上，楚楚扫视了一眼，竟然有十二个男子。那些男子都被下了很重的蒙汗药暂未苏醒。陆秀才不解，这些人他都不认识，正当他疑惑之际，如意又开口了：
“怎么二郎，不高兴吗？这些人可都是你的兄弟呀。”
“”陆秀才还是不解。
“你在公堂说出那番羞辱我的话之后，这些男人都觉得我是一个淫贱的女人，他们都来找我。为了满足他们变态的癖好，喂我吃药，鞭打我，把蜡台往我里面插”如意绝望痛苦地回想这一切，她身体受尽了伤痛，但是心里的痛才让她肝肠寸断。在她被折磨的时候，她耳边响起的是陆秀才在公堂说的：这人尽可夫的妓女送上门而已。脑中浮现的却是他们一起游玩，一起作画，陆秀才与她琴箫合奏的画面。过往的甜蜜就是无数碎裂的玻璃，一粒一粒地扎着如意千疮百孔的心。
如意抚摸着陆秀才的脸，她看着这张秀气的脸庞，曾经他的脸上满是对自己的笑意，如今在如意看来，这些笑是多么虚假！
“你说，他们是不是你的兄弟。我是你的娘子，他们就是你的连襟兄弟呀。”如意自嘲地狂笑道。
陆秀才不敢惹怒他，尽力想挤出笑容，挤出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如意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她一打开，臭气立马涌出，腐烂的恶臭让楚楚不禁“yue”了一下，陆秀才本想强忍着不动声色，但随着如意把瓶子拿着靠近，他也忍不住作呕起来。
“二郎，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吐？你看看他呀，这是我们的儿子。”
陆秀才强忍不适震惊地看着她。
如意微笑地抱着瓶子，眼泪却在此时流了出来：“我可怜的孩子，娘的心头肉，可惜他没有办法来到这个世界上。不过这个恶心的世界不来也好，你爹不要你，你娘是个妓女，这样的人生怎么过得下去啊。”如意自顾自地说着，陆秀才看她的眼神此时充满了恐惧，他根本不在意这瓶子的到底是什么玩意，他甚至厌恶地觉得这里面即使是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种？他只想立刻离开这里。
“二郎，你知道孩子怎么死的吗？”如意把瓶子放在桌子上，她走到一个昏迷的男子身后，左手托着他的下巴：“就是这个陈公子，他用下面在我里面翻江倒海的时候，把我们的儿子打死了。”如意说罢拿出刀子在男子脖子上用力一抹，男子的血立马溅出，血如泉涌的他很快就断气了，如意的手满是鲜血。
楚楚听着如意诉说着，她既有害怕也有心痛，同是苦命人，她的眼泪早已浸湿了脸。“姐姐，”楚楚悲伤地叫着，一说话发现自己已经梗咽了：“姐姐你收手吧。上天不公，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你不要把自己逼上绝路。”
“收手？”如意凄然一笑：“孩子没了，我身子废了，崩漏不已，我妓女也做不成了，你知道吗？我的身价从一千俩黄金变成了白金叁仟俩。楚楚，我们还是不一样的，你是为了你娘的病不得不卖身来天香楼，而我，我是被我那赌鬼老爹卖来的。我们始终是不一样的。”
说完，她去把桌子上的瓶子摆正了一些，走过去陆秀才的身边：“孩子，你爹和你娘现在就拜堂成亲。一拜天地，”说完她便弯腰拜天地，陆秀才无动于衷，她见状赏了他一个干脆的巴掌后按着他的头往下叩。陆秀才被五花大绑着身子并不能弯，如意强行把他的头按下让他胸前被勒得生疼。
“二拜”如意顿了一下：“我们都没有高堂了，就再拜一下皇天后土吧。”说完她又拜了拜。正欲去按陆秀才的头，陆秀才不敢不从。“夫妻交拜。”两人对拜一下。
“礼成”如意声音微颤，她美丽的大眼睛此时沁满了泪水，她拿起两个杯子，倒入酒后自己喝了一杯又让陆秀才喝了一杯。。
这时被绑的男子陆续醒了两三个，看着自己被五花大绑甚是惊恐，看到如意的时候开始还出言不逊：“喂，干嘛绑我们，快把我们放了。”
“就是，你这个妓女。”
如意面无表情地走到那个骂她的人身前，拿出刀子一拉，血喷溅而出。隔壁的人见此情况都吓破了胆。如意正想去把他们都解决，楚楚大声叫到：“姐姐！不要再杀人了！你放了他们吧！”
“呵，”如意满身是血，把她的囍服染得更红了，她微笑着一边抹了几个人的脖子一边说：
“今晚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活。”如意稍稍抬起下巴，尽力稳定自己的心绪说。
楚楚听后大惊，陆秀才更是求饶：“夫人，夫人，有话好好说。为夫要和你一起把孩子好好安葬。”
“姐姐！我跟你并无仇怨，为什么？”
“为什么？”如意脸上尽是嫌弃：“我是废了，你们这些对不起我的人就要跟着我一块下地狱！”
“我有什么对不起你？莫大夫有什么对不起你？”
如意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雪宜：“佛口蛇心，你们如此热心地帮我找到他，就是为了看我笑话。等他在公堂羞辱我之后却联合天香楼其他人排挤我！”
“没有啊，我们没有。”
“没有？那天你和她在秦老板房中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如意脸色冰冷。如意听到楚楚与秦老板的对话后更加确信了天香楼其中一个姑娘说雪宜和楚楚在背后嘲笑于她的事。如意大感背叛，怒从中来。
楚楚想了一下赶紧解释：“你误会了，那是雪宜放心不下你，希望秦老板可以让你冷静冷静。她担心你还继续沉迷这个书生，才会让秦老板看着你。”
“哼”，如意轻笑不以为然地说：“你们都下地狱吧，这样你们才会体会我的痛苦，看你们还能不能如此振振有词。”
楚楚突然领会过来：“你，你是在嫉妒我们？”
如意被揭穿心事大怒：“嫉妒你们什么！你们都该死！”
楚楚突然发现如意把她和雪宜捉来，不是要给她当证婚人的，是要把她们都杀了。
“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有娘亲关爱，上天还给你送来一个薛少杰。为什么？她呢，”如意指着雪宜说：“医术高超，百姓爱戴，每次都高高在上地指责我，为什么？”
“”楚楚一时无语，她是疯了吗？“雪宜真的是个好大夫，要不是她尽心尽力医治，大家又如何觉得她好？”
“当初她刚来洪县的时候有哪个人愿意给她治了？如果不是我帮她，她会有今日的风光吗？”
如意恶狠狠地边说边走向雪宜。
“不要不要！”楚楚着急地叫：“姐姐！你要杀就杀我吧，雪宜对我娘有救命之恩，你放过她！”
“放心，你很快就会去陪她的。”如意转过头对楚楚说。她再次回过头后一把刀子已经抵在她脖子旁，雪宜睫毛湿润，脸颊上还有一丝泪痕，她一只手拿着匕首，另一只手扔掉绳子后用手把泪痕擦去，她面无表情地冷冷说道：“别动。”
如意不可思议地看着雪宜，她下的蒙汗药怎么会这么快就过了，为何她能解开绳子？
“你怎么？”如意疑惑不已。
“怎么什么？怎么能醒过来？”雪宜轻笑一声：“蒙汗药我十二岁就不玩了。”
那天如意来找雪宜，她冰冷的面孔让人心颤，雪宜突然想起朱大夫千叮万嘱她不要介入到别人的恩怨中，便已经起了防备之心。如意在水中放了蒙汗药，雪宜一入嘴就知道了，她封住自己的穴道装作被迷晕，等如意出去叫人的时候蒙汗药早就被吐出来了。她很疑惑如意下面到底想干什么便假装昏迷。她服下了药丸让自己的双手水肿涨大，同时把解药藏在舌底，在蒙面人给她绑住后服下药丸。双手便能直接从绳环中轻松穿出来了。
“莫大夫，快救我！”陆秀才看雪宜控制住如意便大声喊道。
“闭嘴吧你，罪魁祸首就是你。”雪宜冷漠地说。
她是背对着陆秀才说的，此时她的眼睛还是紧紧地盯着如意，不是因为怕她反抗，而是她想看清楚一点，看看人的心到底是怎么样的。陆秀才是活该，其他的男子却罪不至死，而她和楚楚更是无妄之灾。
“你会真的杀了我和楚楚吗？”雪宜问。
如意面无惧色，她撇过头去却很淡然地解释：“会。”
当初雪宜本想听朱大夫的话不再多管闲事，但是当楚楚来告诉她的时候雪宜终是觉得难受，为如意的遭遇感到可惜，于是她们去找到秦老板，希望秦老板可以把如意留在天香楼，让她可以维持生计。只是后面发生的事，真的始料未及。
“如意姐姐，你的经历真的让人同情，但是杀人者死，这是律法，你就回去让大人发落吧。”
“你不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我想杀你。”
“姐姐，我不是你，我不能体会你被那个渣男欺骗羞辱到底有多难受，但是”雪宜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如今还要去责怪如意恋爱脑才得如此下场吗？还是指责她让自己一再沉沦呢？
“你知道秦老板是怎么开这个天香楼的吗？她跟你一样，也是被男子欺骗。”
如意听到雪宜的话神情有些变化，雪宜知道她在听：“当年边境战火连天，秦老板一家食不果腹，她爹把她卖到了青楼，她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富家公子，富家公子也承诺会娶她为妻。可是富家公子玩腻了之后便扬长而去，当时秦老板还很天真的千辛万苦找到他，找到他家后还甘愿做妾。可即使秦老板欺骗他们说自己已有身孕，富家公子依然不愿意娶她，他家的父母更是让人毒打了她，那时她便流产了。秦老板很悲痛，但是悲痛过后她没有沉沦，依然回到当时的妓院工作。几年之后那个富家公子家又来人了，据说因为富家公子跟人争风吃醋被伤了子孙根，以无法生育，他们想到了秦老板的孩子，想要要回孩子。秦老板花钱买来一个孩子假装他们的孩子，并要求如果要孩子，得把他们家的家财的一半分给她。也是因为如此她后来才有钱开了天香楼。姐姐，一件事有千百种做法，人生更有千百种活法。每个人都经过过不同的痛苦，但最终要怎么走，全在自己，你选择了死路，秦老板选择了生路。”
如意呆呆地听着雪宜的话，她深呼吸一口后抬起头闭着眼睛，竟然流出了血泪。
“雪宜~”楚楚吃惊地叫，雪宜不禁朝她看去，随后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身后，此时陆秀才正七窍流血。雪宜回过头来看着如意，她也在七窍流血。她赶紧拉着如意在怀中，抹着血闻了一下，她脑子飞速地转：“是那杯酒！你下毒了！”雪宜说。
“妹妹，我有悔。”雪宜给她把脉，如意虚弱地挺着最后一口气看了陆秀才一眼后说：“我没有秦老板的勇气，人生太苦，我没有办法继续了。对不起，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遇到我这样的人”说完便在雪宜怀中断了气。雪宜无奈又悲痛地皱眉闭眼，她忍不住抽泣起来，良久，她擦擦眼泪，长叹一口气后便给楚楚解绑。
等她拉着楚楚下山的时候半路便遇到了之青，少杰紧跟其后，之青看到雪宜赶紧过去查看，仔细检查她没有手上后常舒一口气，他心疼地责怪道：“你吓死我啦！”随后便紧紧地抱住她。
“楚楚，你没事吧？”少杰关切地问。
“我没事，只是如意姐姐”楚楚说了几个字便开始流泪。少杰慌乱地问：“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你别哭啊。”少杰手足无措地想要给楚楚擦眼泪。
雪宜从之青怀中出来告诉他山洞中的事，几人重新上山去。很快后面的捕快衙役等也到了。
“你们怎么没有给这些人松绑呢？”等官兵都把山上围起来并开始录口供后少杰问。
“这些人我们又不认识，一会松绑了他们走了你们怎么录口供？万一说是我们俩杀的人怎么办？”雪宜说。
在几人交谈之际，之青突然捂着胸口蹲下，雪宜赶忙去查看，发现他的胸前被打了一掌，受了内伤。
“雪宜，你带之青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就行。啊德，你也下山吧，去禀告两位大人，我们在这再收集一下就回去。”
“是！”小兵得令下山。雪宜也跟之青一起下山。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少杰说：“之青为了救雪宜，一个人潜入牛角山，被张虎五兄弟围攻，好不容易才捉到张虎问到了这里。”
“辛大哥对雪宜真是情深义重。”楚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