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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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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了吗?安泽仙尊要和和道侣举办婚礼了。”

    “你才听说啊,连喜帖都发下去了。”

    “这么些年,也没有听说安泽仙尊和谁有什么啊,怎么突然就要成亲了呢。”

    “谁知道呢,不过缘分这个东西,谁也说不定。”

    “到时候一定要去看看,仙尊的道侣到底是何模样。”

    “我看啊,到时候进不进得去都是一个问题。”

    “仙尊都说了,那天玄天剑宗开放,我们都可以去。”

    “你觉得以我们这种修为,能抢得到位置?”

    “也是啊···”

    “····”

    圣剑峰。

    坐在石桌前的人儿穿着冰蓝色对襟宽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

    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另一男子身着一件鹅黄色镶金边的袍子,头上束发的发冠上镶嵌着与衣服相称黄宝石。

    腰束金色绣线蛛纹腰带,一左一右挂了两块极品翡翠玉。

    只不过此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白白浪费了那一副好容貌。

    “智智,你都不知道你消失之后我有多想你,就那么一次我没有和你一起出门,你就走丢了,唔啊啊啊啊。”

    “我好伤心啊,那几个月,我眼睛都哭肿了。”

    “你回来都不第一时间来找我,啊啊啊啊,我好伤心。”

    “你失踪了十年,你知道吗?整整十年啊。”

    拿在手里的茶杯倏然掉落。

    “你刚刚说什么?”

    被捏住肩膀的贾富贵,“我说,我好,嗝,好伤心啊。”

    “不是这一句。”

    “你失踪了十年,你知道吗??”

    “对,十年,你说离我消失有十年了?”

    “是,是啊,你自己不知道吗?”

    贾富贵都懵了。

    “我有事情要去找安泽,你自己先回去吧。”

    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跑走了。

    “不是,我还,嗝,还没哭完呢。”看着走远的人,贾富贵起身拍拍身上的灰,一边打着哭嗝一边念叨着离开了。

    仔细听,他念叨的是,“算了,没爱了,我不是智智最爱的人了,有了道侣就忘了朋友。”

    “还是去准备要送给智智的新婚礼物吧。”

    十年,竟然是十年。

    怪不得,怪不得安泽变了好多。

    原来自己以为的三个月是安泽的十年。

    他现在很想见到安泽,很想很想。

    偏殿,案桌,修长手指执着毛笔在认真写着什么。

    听到铃铛声,放下手中毛笔。

    起身来到门口等着。

    心心念念的人从远处跑来,像一阵风似的,带着桂花糕的味道扑了自己一个满怀。

    接住冒冒失失的人儿,听着他累极了的喘息声。

    帮他拍着背,“怎么了,跑这么快干嘛?不是在和朋友喝茶吗?”

    跑得太急,实在有些缓不过来,只得挤在安泽的怀里,等着呼吸平复。

    安泽也不着急,一把抱起智刚,走到案桌前面。

    趴在安泽的怀里,听着平稳的心跳,很是安心。

    缓了好一会,呼吸才稳住。

    “安泽,我好想你,好想好想好想。”

    不等安泽回答,话音落下的一瞬,先给安泽安抚qinqin。

    一下,两下,三下,之后停留不愿离开。

    今天的智刚很是主动也很反常。安泽轻抚着智刚的背。

    柔声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黏人。”

    智刚哼哼,“怎么,你不喜欢这样的我?”

    “喜欢,当然喜欢,恨不得你时时刻刻都黏着我才好。”

    智刚换了一个姿势,岔开坐在安泽腿上。

    捧住安泽的脸,眼中满是心疼。

    “阿泽,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你都知道了。”

    “嗯。”

    智刚用额头碰着安泽的额头,“为什么一开始不跟我说。”

    安泽一手扶住智刚的腰,一手托着背部,把眼前的人护得牢牢的,“你回来了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智刚侧过脸,贴着安泽的脸蹭,“你这么好,我舍不得丢下你。”

    “那以后都不许丢下我,生生世世我们都要在一起。”

    未开口的回答淹没在柔软之中。

    极其温柔,勾勾缠缠。

    桌子上被认真对待的喜帖终究还是沾染上了墨汁。

    却已经无人在意。

    窗外的风都羞涩的卷着落叶离开,太阳也红着脸用山体掩盖。

    只一人听见的铃铛声响彻耳边。

    剩余无人知晓。

    ————————————

    盛大的婚礼如期到来。

    当看到安泽仙尊的道侣是一位男子的时候,说不惊讶是假的。

    在看到那男子的样貌之后又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好像那般样貌的两人就该站在一起。

    誓词结束,两人相视而笑。

    参加过那天婚宴的人都说安泽仙尊和他道侣是一对神仙似的璧人。

    能够看到这一幕,一生之幸。

    也有人说,两个男子实为不妥,却都被那天参加过婚宴的人怼了过去。

    什么妥不妥的,吃你家大米,走你家路了,有个嘴就只会叭叭,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

    不过这些都说远了。

    安泽和智刚喝了酒,回到了两人的房间。

    平时大大咧咧的智刚,此刻倒是有些羞涩,扭扭捏捏不敢看安泽。

    主要是安泽的目光太过于炙热,像是要把自己烧着一样。

    不知道是醉的还是羞的,或许两者都有,小脸红红,像是染了胭脂。

    一只手搭上了肩膀,智刚身体一颤。

    只听安泽说,“夫君,该就寝了。”

    红色帷幔落下,只剩一对红烛隐隐错错。

    随着烛火跳动,传来几句模糊话语,听不清。

    铃铛叮当响,是安泽专门为智刚做的那一个。

    腕间被戴上一个冰凉的镯子,是当初安泽送的玉镯。

    迷迷糊糊之间,智刚觉得手心一疼。

    一只手掌撑开自己的指缝,十指相扣。

    掌心黏糊,还有些刺疼。

    想收回手,却被牢牢握住。

    小心求救,“安泽,救我。”

    “乖,马上就好,我在呢,别怕。”

    安泽轻柔的语气起了作用,智刚安心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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