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能选择的，也只有原谅你

    凌霜睁开眼睛和鸣对视，以鸣现在的实力，将七剑全部抹杀为赤鸢报仇不是件难事，但他并不是为了这个：“不”

    “我只是想知道他们现在都怎么样了。”

    凌霜在思考片刻后，还是向鸣说了其他人的消息：“林朝雨和马彦卿结为夫妻，苏湄创立了无双门，江姐妹音信全无，至于秦素衣，你是知道的。”

    李素裳就代表着秦素衣的近况。在犹豫片刻之后，鸣问出了最想问的：“那，你们为何要背叛赤鸢？”

    这句话的语气带有不解和愤怒，凌霜对此必须有个合理的解释才能让鸣彻底死心。

    “这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决定”

    “入魔必诛，这是赤鸢师父曾经对我们的教诲”

    “当然，谁也不希望此事会降临在自己人的身上。”

    这就是凌霜的回答，但鸣对此却半信半疑，对凌霜，他完全相信，可凌霜的这个解释他却又没办法去相信：“你是说，师父她入魔了？”

    “不可能的，师父她是仙人，只有凡人才会入魔。”

    鸣还是不理解，凌霜又说道：“入魔的并不是她”

    之后，两人安静了很久，还是谁都没有发言，凌霜在深思熟虑后，对鸣问了自己最想问的

    “鸣”

    “你恨我吗？”

    在问这个的时候，凌霜的神色显露出一丝哀伤，而鸣则勉强让自己保持微笑：“恨又能怎么样呢”

    他终于忍不住了，微笑含着泪水和凌霜对视

    “我也只能选择原谅你，不是吗？”

    然后，他站起身，离开屋子到外面一个人坐着了。

    夜晚，悲痛的鸣一个人在月光下哭泣，他流了好多眼泪，那泪水如失控的水龙头般不断从眼睛中滴落。

    那是痛恨自己无能的眼泪，那是没能兑现誓言无可挽回的眼泪。

    “师父，师父”

    “师父啊”

    鸣不断说着师父二字，是自己没能守护好赤鸢，赤鸢总是在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可在赤鸢陷入危险之中，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帮不了她。

    “师兄？”

    这时，女孩的声音让痛哭流涕的鸣停住了，他回头看去，李素裳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怎么哭了？”

    鸣擦了擦眼泪，尽量让自己不再流泪，笑着说：“啊，我没哭，刚才风有点大，眼睛里进沙子了。”

    但李素裳可没有傻，很认真的对鸣问：“是不是有人欺负师兄了！师兄告诉我，丫头这就去替你出气！”

    李素裳都已经按捺不住手里的墨染香了，鸣表示自己真的没事：“没人欺负我，就是眼睛里进了些沙子”

    “”

    看着鸣的背影，李素裳能感受到一种痛苦和无力，那是用语言无法去描述和理解的情绪。

    “师兄，这个送给你！”

    李素裳小跑到鸣的面前，将手里红色的鲜花递给鸣，那是她和鸣一起去玩时摘来的，此时她笑得十分纯真

    “但是你要答应丫头，收下花花后不许再哭鼻子哦！”

    看着眼前的李素裳，鸣认知到一件事。

    与其纠结无法改变的过去，倒不如勇敢的面对未来寻求新的意义。过去无法改变，但未来可以，眼前这个可爱机灵又善解人意的女孩，对自己而言，不正如曾经的赤鸢一般重要吗？

    想到这，他一把将李素裳抱在怀中，哭得更加迅猛，但这次，是感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