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放肆，纵容
沈念的犹豫赵季阳看在眼里，他自己慢慢替沈念收拾东西，每一个小摆件都被赵季阳看到了另外一面。
沈念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自己不太正常的心脏。
蹲下身子和赵季阳一起收拾。
看着两人拎着行李箱从卧室出来，刘凤拍了拍自己剥豆子的手，走到沈念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决定好了相伴余生，那未来就要朝着这个方向好好努力，但也别委屈了自己。”
岁月静好是每个人对婚姻的期许。
曾经的刘凤只想着沈念能有一个好姻缘，却经常会忽略沈念的形单影只。
现在她想当着未来女婿的面，告诉自己闺女。
如果受了委屈，那就别勉强，家里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家里的人都是你的退路。
“会的。”
沈念和赵季阳离开之后，刘凤转身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
她的女儿在锦安市奋斗了10多年，给沈家安了家。
他们在这个地方不再局促，一年的时间让他们对生活的地方熟悉。
沈浊从栽方（陕西这边一种游戏）回来，看着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哭鼻子的刘凤，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是谈的不顺利？”
“你就不能盼点好？”刘凤瞪了眼沈浊，眼角的泪水越来越浓，她红着眼睛：“阿念和赵季阳走了。”
“走了就走了呗？你老劝我想开点，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倒是你想不开了？念念有自己的生活要奔赴，她陪我们的时间该缩减了，我们可以当她的退路，但绝不能是她奔向幸福生活的累赘，这不是我们早就有的心理建设吗？”
“你说得容易。”刘凤看着眼前的房子。
以前他们离得远。
沈家没有这样一方天地，她总觉得沈家是沈念你的累赘，想着孩子能不回来就不回来，哪怕心里想念的紧，也不愿意坦露出去。
她能做的就是配合沈念的做法。
如今朝夕相处，她明白女儿心里的贪恋是什么，怎么还可以和以前一样。
“沈浊，我们对不起念念。”
“那就常叫他们回家吃饭，我都馋你腌辣椒了。”沈浊拍了拍裤腿，就往厨房去。
他知道刘凤今天要做豆饼。
“媳妇，我们有自己的日子，念念也有自己的未来，我们看的地方太短了，就别瞎指导。”端着盆，沈浊戳了戳还坐在沙发上忧思的刘凤，面色染上讨好的气味。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话虽然这么说，刘凤还是去超市买了点新鲜辣椒，腌了辣椒。
腌好后给沈念打电话，让她下班了过来拿。
她不清楚城里人会不会吃不惯。
前些年她有讨好过陈家，却被说垃圾。
“我都馋好久了。”坐在餐桌上，沈念看着腌制的辣椒，咽了咽口水。
有些年少时期吃过的东西，会成为你多年之后的念念不忘。
腌辣椒就是。
“喜欢吃，一会就带回去点。”刘凤从厨房出来，看着越来越好的闺女，这才放心。
“这段时间过得不错？”
“嗯，他把我照顾地很好，您放心吧。”沈念知道父母在担心什么，他们总觉得自家穷，会给孩子拖后腿。
在婚姻关系里面，他们也是占下风的。
“妈，陈钧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沈念笑着拍了拍自家母亲的肩膀，笑地幸福：“季阳很尊重我。”
一段好的感情确实会让人变得越来越自信。
沈念在职研究生已经读了一段时间了。
有时候也会在校园里碰到沈聪。
“聪儿好像谈恋爱了。”
“没听他说。”刘凤停下手里的东西，好奇地看向沈念。
“我去上课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挺不错一女孩。”拧了拧眉，沈念看着自家亲妈：“聪儿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
“他说参加了个什么竞赛，最近忙实验室研究数据呢，你是找他有什么事吗？”刘凤坐在沈念跟前，眼里的好奇遮都遮不住。
男孩和女孩，在长久的意识里就是不对等的。
“哦，最近学校好像是在搞什么竞赛。”沈念咬了口辣椒，转头看向自家母亲：“我和赵季阳决定中秋前结婚。”
时间确定地很突然。
是沈念计划之外，又在情理之内的。
“怎么这么突然决定结婚？”
“上一段感情拖得时间太长，最后闹得那么不愉快，这一次我不想再那么拖着了，如果感情最后注定是悲剧，那我至少得给自己留点东西，譬如孩子。”
沈念神思清醒地挨了一巴掌。
“沈念，你在说什么鬼话？你以为养孩子容易？”刘凤瞪着沈念，眼里都是警告。
“妈，这话虽然不好听，也不是对婚姻的期许，可确实事实，以后婚姻可能两看相厌，但孩子是自己的。”收拾好东西，沈念转头看了眼明显不太赞同的母亲，笑着过去抱了抱她：“并没有不认真对待生活的意思，只是人总要未雨绸缪些才是，这样一旦不好的事情发生，自己也不至于过于狼狈。”
“是这段时间的相处不愉快吗？季阳让你产生了怀疑？”
“妈，就是太愉快了，我才会担心后面的变故，如果不那么合拍，我倒会担心离开他的生活。”沈念顿了顿，这是她从小到大性子养成的习惯，很难改变：“妈，太过于依赖别人不是什么好事。”
“你打小就有主见，我和你爸也帮不上你什么，只是做决定前，想一想。”
“知道了。”
收拾完东西，沈念看着手机上赵季阳发来的消息，清了清嗓子：“今晚我在家吃饭。”
“都吃这么多，还吃？”
“季阳过来了。”
关系进一步，沈浊在外面也敢提赵季阳的名字。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楼下基本都知道沈家女儿有一个很不错的对象。
“怎么不等等我？”
“没想着要在这边吃晚饭就没告诉你。”沈念想着这段时间赵季阳都比较忙，自己好不容易下班早一点，可以去接他。
哪想到在家里馋了几口，竟然把人叫家里来了。
赵季阳低头看着像个餍足的猫一样，伸手揉了揉她的发梢：“吃了什么好的？这么开心？”
“妈腌了辣椒，我好多年没吃了，刚才有点馋就多吃了点，还还给我们打包了。”沈念晃了晃自己手边的东西，像是炫耀一样。
曾经她也觉得这些东西太过于丢脸了，会让她抬不起头。
现在……
她很庆幸，还有吃上的机会。
“我也好久没吃了。”赵季阳看了眼保鲜盒里的东西，眼里闪过一丝怀念。
高中那会，他可是蹭了不少沈家的开胃菜。
“那一会儿让妈切点？”
“好。”
吃了晚饭，沈念看着有些疲倦的赵季阳，戳了戳他的胳膊：“今晚要不就不回去了？”
“好。”
第一次留宿在沈念的房间里。
原本有些困倦的赵季阳，精神抖擞坐在床上，拍了拍身侧的位置：“阿念，你还要多久结束？”
“今天怎么这么黏人？”两人同床共枕了一段时间，沈念从起初的不自在到现在的游刃有余。
有赵季阳在，她总能一觉睡到大天明。
“这可是我第一次入室。”把人抱在怀里，赵季阳下巴埋在沈念的颈窝上，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霸道。
“季阳，爸妈在隔壁呢。”
“我轻一点。”赵季阳的霸道，从同居之后沈念讨教过不少次。
明明那么好说话一个人，换个地址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不可以。”
脖颈上的痒意蔓延，就算是沈念努力压制，也无济于事。
被赵季阳压在身下，沈念死死拽着他的衣襟：“回家好不好？”
“好。”赵季阳笑了笑，本来他是没有这样的想法。
毕竟是在未来岳父家，他能进到这个房间都算是开明了，若是发生点什么，好不容易经营的形象就要毁于一旦了。
可看着沈念从床尾过来时，那股念想就猛地激增。
躺在沈念身边，赵季阳把人扣在怀里，埋在她的颈肩呼吸：“阿念，我们结婚吧，好不好？我想在我的名字前加上一个形容词，以后有人介绍我说这是沈念的丈夫。”
“好。”
赵季阳愣住了，他抬头看着沈念，眼里像是有烟花炸开，一层一层的喜悦晕染在整个人身上。
“阿念，谢谢你。”
“本就要答应的。”拍了拍赵季阳的肩膀，沈念由着他胡闹。
知道他有分寸，沈念也没在意。
只是最后，她有些懊悔。
这样不上不下的，着实睡不太着。
翻身在赵季阳身上掐了下，原本的睡衣消失殆尽。
“我们回家？”
“不回。”沈念翻身对着赵季阳。
同居这种事情，本就心知肚明。
可若连夜跑回去，那不是做实了？宣扬出去了？
“那我帮你？”
“我出去洗把脸，你先睡。”从卧室出来，沈念看着镜子里面色红润的自己，暗自咬牙。
浴室门从外被推开，沈念看着闯入的赵季阳，脸色更加爆红。
“阿念，我们回家好不好？”
黑暗中躲藏的东西，被泄露在灯光下。
沈念抿了抿唇，盯着赵季阳好半晌才点了点头。
“媳妇，你真好。”赵季阳几乎是抱着沈念出门的，他的车还停在楼下。
坐在车上，沈念看着衣衫整齐的赵季阳，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