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大好人,鹿知赋
白沐川走上前问道:“你是谁?”
“我是吏部侍郎的庶子,齐归昀!”
“请你救救我!”
白沐川一听,头都大了,这是那个嘴碎吏部侍郎的庶子?看来他又要去皇上那去闹了!
无忧找来钥匙,一一打开了铁笼,官兵们小心抬出那些奄奄一息的少年去到外面医治。
鹿听窈虽会医术,但她不是宋焰,不能全都救!
外面大夫多,他们能够得到更好的医治!
打开笼子后齐归昀释然一笑:“终于可以走出这里了!我每一天都在等待着这一刻!”
无忧扶住他,鹿听窈上前问白沐川:“我们先把他扶出地下室吧!”
“好。”
国子监的某间空房里。
齐归昀虚弱的躺在床上,虽已服下鹿听窈的药,但身上的伤不是一日两日就会好全的!
裴砚淮问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白沐川还要录口供!”
鹿听窈收拾好东西,抬眸看他:“三天吧,他多日未进食,身体也被掏空。身体上伤痕累累,需要静养多日!”
“如要录口供还要再等几日!”
裴砚淮:“好!”
裴砚淮和鹿听窈来到国子监的大厅里,全部人都在那。大家都在等一个结果!
白沐川向裴砚淮行下一礼:“王爷,这祭酒被杀一案,由你定夺!”
裴砚淮正襟危坐,黑眸微眯:“齐家公子还未苏醒,尚未知祭酒到底祸害几人!”
“等齐归昀醒来,这事再议!”
鹿听窈上前问道:“既然如此,阿隐可以无罪释放了吧!”
“祭酒早就该死之人,他还企图侵害未及冠的男子,他早要死几回了!”
裴砚淮与鹿听窈的那坚定的眼神对上他不慌不忙的移开了。
“他虽是自卫,但按云秦国的律法,他还是受一些惩罚!”
鹿听窈脸上一急:“王爷…”
“姐姐,没事的,一些刑罚阿隐还是承受得住的!”
“祭酒虽该死,阿隐还是用匕首刺向了他,所以阿隐接受惩罚!”
裴砚淮:“禁止入学一个月!”
鹿初隐眼中一喜:“谢王爷!”
鹿知赋:“……”
还可以这样?不公平!
“王爷,我也想不上学!请你让我休学一个月吧!”
鹿知赋恳求道。
裴砚淮淡淡启唇:“你又没犯事,怎能休学!”
“王爷,其实我犯事了,在国子监经常在课堂上睡觉,被夫子留过教育!”
“请王爷让我休学吧!”
鹿听窈的担忧散去,换上一抹发自内心的笑:“鹿知赋,你爹娘知道你脑子是水做的吗?”
“都那么笨了,还想休学?你想的倒挺美的!”
鹿知赋挽住手臂,吊儿郎当:“切,我不想上学堂怎么了?”
“我天资聪明,待到考试之前,我定能考到全班的前三甲!”
“嗤,笑掉大牙!”
鹿知赋:“哼,别以为今日鹿初隐脱罪了,你就得意,以后他再犯事,你就哭吧!”
裴砚淮眉间隐有些不耐烦:“闭嘴!”
鹿知赋:“哼!你等着瞧!”
“哼!你等着瞧!”
两人相互嫌弃对方一眼,谁也没再说话。
“齐归昀醒来了!”
鹿听窈和鹿知赋:“那么快?”
两人瞪一眼对方,又哼了一声,不再看对方。
裴砚淮淡淡道:“移步寝殿。”
寝殿内,齐归昀果真,醒来了。
齐归昀在床上艰难行礼:“参见王爷!大理寺卿大人!”
“你身上还有伤,不必多礼!”
白沐川说道。
齐归昀虚弱回应:“谢大人!咳咳咳!”
“王爷,大人你们尽管问吧!我会把我所知道的都如实说出,咳咳咳!”
白沐川问道:“祭酒到底囚禁了多少名少年?”
齐归昀苍白的唇瓣扯出一抹苦笑:“三十名!”
“已有五名被他埋在了他院子里的槐树下了!”
“都是官家子弟吗?”
“不,占绝大部分是平民百姓的孩子,还有少数是家中不受宠的庶子。就比如我!”
“禽兽不如,还好我鹿知赋福大命大,不然也要成为愧数的肥料了!”
鹿知赋愤慨道。
“哎呦,就你这一身猪肉,祭酒还不一定看上你呢,你放十个心啊!”
鹿听窈轻描淡写道。
“嗤一声你别瞧不起人,谁还不是个人见人爱的少年郎呢!”
不知鹿知赋从哪里掏出来,扇啊扇!装起来了!
鹿听窈:“屎”
鹿初隐:“姐姐,阿隐恶心。”
无忧:“真装!”
齐归昀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哈哈哈,鹿公子真有趣!”
“鹿公子在国子监里是一个很好的人,经常帮助学生们!”
鹿听窈往鹿知赋的脸上一瞄,这苏夏雪教出来的儿子是好人?
【不可能吧,会不会他在装?】
【不信,再观察观察!】
裴砚淮抬眸望她一眼!
脑袋有点不灵光啊。
鹿知赋圆脸一红,整个人都局促:“你……你胡说,我可坏了!喜欢欺负弱小的学生!”
鹿听窈心里赞成!
【她就说嘛,坏蛋怎会生出好蛋呢?】
【除非是喝了核污水,基因变异!】
核污水是何物?
齐归昀继续说来。
“祭酒选择的目标不定,只要是少年他都喜欢。”
“他用迷药迷晕我们,把我们锁在铁笼子里,一旦他有什么不顺,他就抽打我们!”
“我亲眼看见他活活打死两个和我年纪一样大的少年!”
“有时…有时,祭酒还会对他们的尸体行苟且之事…”
鹿听窈:“?”
啧,这禽兽还好嘎了,不然还会害死多少人!
鹿知赋气的脸上的肉也颤了颤:“这分明就是禽兽,变态,他该死!”
“他该死!”
“王爷,祭酒的尸体就让苦主泄恨吧,他侮辱他人的孩子,他人也可以侮辱他都尸体!最好是鞭尸,五马分尸!”
裴砚淮冷冷睨他一眼:“闭嘴!”
鹿知赋缩了缩脑袋:“哦!”
齐归昀又道。
“祭酒的爱好不定,他有很多变态的嗜好!”
“铁笼子里除了一两个外不被他侵犯过外,其他都……”
“我长的娇小,他说要把我养肥再玩!”
“另外一个则是生病,他怕玩了,会传染病气给他!”
“可笑吧,我们没有想过,我们男子也会被男人侵犯的一天,还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夫子!”
说着说着,齐归昀哭出声来。
“那他是如何瞒天过海的?”
“他会编造谎话,说孩子一直在国子监上课,家长们都信了!”
“如果玩死的,就说他们家孩子不听管教,离校出走了!”
“家长们信以为真,认为他们的孩子真的离校出走,不想上学了,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孩子都安眠在槐树下面了!”
白沐川问:“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据我所知是一年前。”
“一年前他来国子监既继任祭酒!”
白沐川:“好。本官会查他未上任前的案底!”
“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