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审讯
审讯室内。
吴妨独自一人坐在冰凉的铁椅上。
四周一片漆黑。
他睡得正香。
口水在他的嘴角拉丝……
将滴未滴……
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一道白光照在他的脸上。
他悚然惊醒。
小鬼几乎是本能反应，以为有人要对大梦初醒，迷迷糊糊的吴妨下手。
他就要冲体而出，对上敌方。
吴妨一惊，连忙将跃跃欲试的小鬼按了回去……
但……小鬼的攻击他没有完全拦下。
一道冰冷的气息冲体而出。
连带着已经垂到小腹的拉丝，一起向白光发出的地方而去。
刚刚打开台灯，并用灯光照射吴妨眼睛的那警察打了一个冷战，瞬间觉得如坠冰窟。
连带着脸上湿了一片……
他伸手一抹脸。
一手黏黏糊糊的……
不知什么东西。
他将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
抬头向棚顶望去……
未见丝毫异样。
又看了看一脸懵逼，正在傻笑的吴妨。
也没有发现异常。
只得自认倒霉。
他一张嘴，声音抖成了秋风中的落叶：“我擦，今天……挺冷啊……”
另外一个女警察指了指摄像头。
“开着哪，注意点。”
男警察悻悻的坐下。
“姓……名。”
吴妨老老实实的回答：“吴妨。”
“性……别。”
吴妨惊讶：“你看不出来吗？”
“我在问……你，老实回……答。”
“哦，那……男。”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果然。
还是来了。
“我在红星村。”
“你去那……里……干什……么？”
“我揽了个活，给村里的赵兴除阴气，昨天晚上去摆阵了。”
“啪……”
男警察一拍桌子，给旁边的女警察吓了一跳。
她连忙指了指摄像头：“录着呢”。
男警察不理他，径直看着吴妨。
“你当我傻……吗？”
“我没这么说。”
“但你是……这么……认为的。”
“你要是非认为我是这么认为的，我也没办法。”
“你……”
女警员一手拉住男警察，一手疯狂的指向摄像头。
“录着呢，录着呢……”
男警察缓了缓，重新坐下。
牙齿打着颤，声音颤抖着。
“好……吧，现……在你把……你昨天晚上七……点开始做……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不要添……油加醋，也……不准故意隐瞒。”
“恕我直言，你现在冷成这样，就是体内有阴气的表现，我……”
吴妨指了指自己：“能治好……”
“少……废话，坐……好，手别……乱动，在动给……你铐上……”
女警察：“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吴妨：“好，昨天晚上七点之后是吧？”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红星村赵兴家的老爹前几天没了，他家所有人疾病缠身。”
“就赵兴那一米八的汉子，半年前的他，肚子都快耷拉到地下了。”
“现在？八十多斤，那形象，我跟你讲，演木乃伊都不用化妆……”
“他们也不傻，知道这么下去不行，找我们师徒去给看看，是不是家里冲着哪路神仙了。”
审讯室外。
几个警察每人怀里抱着一个大茶杯，茶杯内泡着枸杞，正在观战。
“你们说，今天带回来这货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查查他职业是不是说评书的。”
“我倒是觉得……跟前一段时间，天天来闹事的那个有妄想症的大婶症状挺像。”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胖胖的警察喝了一口茶。
“这样吧……，那个谁，你去把小赵找来看看。”
立即有人答应。
“是，副所长。”
胖警察一瞪眼：“我姓郑。”
那人从善如流：“是，郑所长。”
小赵是去年新分来的大学生。
大京大学心理系。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毕业之后，没有从事与专业对口的职业。
而是通过了考试，成为了一名警察。
胖警察姓郑，乃是副所长。
副所长召唤，小赵不敢怠慢……
很快来到了审讯室外，跟大家一起看监控。
“小赵啊，你看看，椅子上的这人脑子……啊，是不是那个……那个……那个什么……”
“妄想症，”旁边有人提醒。
副所长白了他一眼：“我知道，就你话多。”
小赵：“好的，我先观察观察……”
审讯室内。
男警察打断吴妨的长篇大论。
“这跟……昨晚上……的事有……关系吗？”
“这是起因。”
“你跟我……这讲评……书哪？还起……因？就……说昨晚。”
“好，说昨晚，昨晚我和师弟去做售后服务了。”
“尽管阴兵都被收拾了，回到他们应该待的地方了，但是阴气还没有消散……”
“如果放任不管，我跟你讲，周围的村子，村民都要受到影响，会短寿的。”
“电视上不是总报道有的村子一村人都不长寿吗？很可能就是阴气引起的。”
审讯室外。
小赵断症完毕。
“副所长，毫无疑问，这人妄想症，很可能到了分不清幻想和现实的地步了，依我看已经晚期。”
胖警察不悦：“说多少回了？我姓郑。”
“郑所长，”小赵立即改口：“我可以肯定，妄想症没跑，晚期。”
“晚期？”副所长表示惋惜：“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得这病了，还是晚期……，可惜了。”
这时，突然有人喊道。
“付所长，你怎么来了？”
副所长立即不悦：“说多少回了？我姓郑。”
另一个声音不悦的声音同时响起。
“说多少回了？叫所长。”
副所长听着耳熟。
转身向后一看。
后面站着一行人。
当前两人，左边的那个干瘦矍铄。
此人姓付，乃是正所长。
姓郑的副所长立即堆起满脸笑容。
“所长，您怎么亲自光临审讯室了？”
姓付的正所长白了他一眼。
指了指身边那个笑得像一幅年画似的中年男子。
“这位是清洁学会的王干事，今天来咱们这儿指导工作。”
王干事摆了摆手。
“指导什么工作啊？我指导你们岂不成了外行指导内行？我就是对审讯工作有点好奇，参观参观，别管我，你们该怎么工作就怎么工作，当我不存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