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
无崖开始了讲述。
“先说外练筋骨皮……”
“所谓筋，乃是武者行动敏捷的根本，抻筋有利于增强身体的柔韧性和爆发力。如果筋似弹簧，整个人就如满弓之弦，动静皆在一瞬间。”
“并且练筋可以增强人的体质，所谓筋长一寸，寿长一年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所谓练骨，包括两方面。”
“一方面为强。这个强就是抗打击能力，倘若一击即断，谈何打击敌人？”
“另一方面为韧。这是相对于强来说的，至钢易折，须得有韧性，才能保住强。”
“最后是练皮，皮肤是人体的第一个保护层，锻炼好了，对防护有很大的好处，也是两方面。”
“一方面是厚度。所谓皮糙肉厚，如果人皮能如同牛皮一般坚韧，抵抗伤害的能力将大大增强。”
“另一方面是滑度，所谓滑度，不是像姑娘的皮肤那么柔滑细嫩，而是在伤害来临时，通过滑度卸去对方力度，减少伤害。”
“就像我们用刀去砍一个球形物体，非常困难，因为球有滑度，会卸掉很多力量，而要砍一个方形的物体则要容易很多，因为方形见棱见角，滑度不够。”
“这些结束之后，会进行整体的柔韧性，平衡性训练。”
“柔韧性会让你们在伤害到来的时候，可以做出更多的闪避性动作。”
“但是闪避的时候，如果平衡性不够，不能及时恢复姿态，即使闪过了敌袭，自己也可能站立不稳而跌倒。”
“所以柔韧性和平衡性是二位一体的东西，要一起训练，将自己的身体训练成不倒翁，无论当前是什么姿态，都能在最短时间内，调整为可攻击状态。”
“本门功法，最后要练成龙筋，虎骨，犀皮。”
“在此基础之上，修炼象力拳，一拳打出，有十象之力，用来除鬼降妖最好不过，另外，象力拳虽然名为拳，但本质上是一种发力的方式。”
“不仅可以发力在拳，用此种方式，发力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得到超越本身很多倍的力量。”
“象力拳是打，除了打还需防，龟背术就是用来防的术法，此法运气于全身各个部位，可让身体如龟壳十倍坚硬，既可以硬抗打击，也可以硬抗阴气煞气，让你们在鬼域妖风中，行走无虞。”
“修行完毕之后，普通的小妖小鬼在你们面前就不够瞧了。”
无崖子拍拍手：“好了，现在开始吧。”
吴妨和张硕挺直了腰板。
半晌……
师父没有半点消息。
两个徒弟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吴妨忍不住了。
“师父，你还没说我们开始干什么呐？”
“这还用问我，锻炼筋骨皮啊，你们将基础练出模样了，我再教你们拳法。”
“师父，我们想知道的就是筋骨皮咋练？”
无崖子左看看，右看看。
两个徒弟的神情不似作伪。
他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徒弟笨，师父就得多担待。
“看好了，初期先练基本……”
接下来，无崖子分别演示了弯弓射雕、摇头摆尾，攒拳怒目，摇臂拉胯等多个姿势。
“这破地方连棵树都没有，回头在屋里弄点吊臂、单杠什么的，也能多点练习的手段。”
要说无崖子演示的姿势，可都不难。
公园里很多 “切西瓜”、“吊单杠”的大爷姿势也都大差不差。
但是无崖子身体柔韧得堪比表演柔术的杂技演员。
每一个动作他做出来，都带着那么一股子悠远的意境。
仿佛与天地共生，无比的和谐。
看起来就让人神往。
当下两人不再犹豫，立即开练。
“练习这些的同时，不要忘记内练一口气。”
“所有的功法，都是内外兼修，只练外，徒有其形，只练内，纸上谈兵，内外结合，方得始终。”
张硕：“师父，什么是内练一口气，这口气，究竟怎么练？”
“这口气一方面，随时练，做任何动作的时候，都可以尝试去沟通天地，当然刚开始的时候，一般是达不到这个境界的。”
“这就需要在晚上夜深人静，无人叨扰的时候，屏气凝神，争取在入定中与天地建立联系。”
“慢慢的拓展到随时都能联系天地，渐渐的，一举一动都合乎天地规则，这就是仙道。”
张硕惊呼：“仙道？”
无崖子笑眯眯：“道法大成就是仙道，仙本是道，自为一体。”
张硕立即被说服：“师父说得对。”
接下来的日子，师徒三人除了买菜，基本上闭门不出。
埋头练功。
张硕果然像无崖子所说，极其有修道的天分。
他只花了三天时间，就能感受到天地之气。
吴妨默泪。
自己做到这一点，足足花费了一年的时间。
但是，这也不能全怪自己。
他在仙界的时候，是外门弟子。
并且是外门弟子中最不招人待见、最不起眼的烧火弟子。
当然，后来他荣升为炒菜弟子了。
但是那是后话，升为炒菜弟子三天后，他就被破格收为内门弟子。
要不然，他能和无崖子天天吃面条吗？
还不知因为手艺没有练出来。
无论是烧火弟子还是做菜弟子，本质上都是杂役。
没人教……
根本没人教。
当然师门发了一本入门的书。
但是能看懂几成，完全看天意和悟性。
吴妨当年一来没人教，二来天天干活没时间。
这是他感受气感慢的根本所在。
绝对不是资质差。
资质是不可能差的。
反正他自己是不会认的。
两人几乎昼夜不停的训练。
每日肉眼可见的进步。
斗鬼童的时候，吴妨被鬼童抓了一把，当场就鲜血淋漓。
如果换到现在，吴妨相信鬼童根本伤害不了自己。
无论是躲闪，还是当场反击，他都可以游刃有余的做到。
……
四个月以后，楼下终于忍不了了。
吴妨住在四楼，楼下住着一对母女。
母亲五十多岁，女儿三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