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表白
姜洛被舔的一呆,只感觉温热的舌头在自己的眼脸细细描摹。
等等,温热的舌头?
她可以感受到温度了吗,她又吸了吸鼻子,埋在柴岫的颈窝处嗅了嗅,他身上有一种很舒适的冷香,还夹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血腥味。
她也不管自己为什么可以闻到感觉到什么温度了,只疑惑道:“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腥的味道。”
柴嗅兽眸微微颤了颤,没说话,慢慢伸手去摸姜洛手上的东西,转移话题道:“手上捏着的是什么?”
姜洛反应过来,原来做的那只小狐狸一直被她攥在手里呢,忙一个偏移把手背在身后,目光闪躲:“没什么,就是随便拿的东西。”
柴岫微笑,她的洛洛连说谎都不会说,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而后按住她的后脑勺,给了她一个深吻。
湿冷的舌头滑入她的口中,慢慢的攫取她的气息。
他不喜欢她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他必须掌控她的所有,一切,全部。
姜洛什么也忘掉了,脑子一片空白。
他的吻与他平日的朗月清风不一样,是霸道的,强势的,充满劫掠气息的味道。
所向披靡,攻城伐掠,姜洛溃不成军,可扣在她脖子后面的手不容许她退缩一步。
姜洛睫毛颤了颤,不由得攀上他的脖子,羞涩的回忆这个吻。
仿若受到了鼓舞,他开始像头凶兽猛烈的进攻,吮吸她的唇瓣,仿若恨不得吞之如腹。
姜洛只觉得自己要溺毙在他的攻势里。
许久。
“洛洛。”他嘶哑着嗓音放开她。
他的眼睛生的极好,狭长的眼尾,末端要比瓷白的皮肤要深一些,此刻微微上挑,若说冷冽,偏生又多了一丝妩媚。
她喜欢他唤她,每次他唤她的时候,语调微微上扬,游移在他唇齿之间,被他吐出来的时候说不清的情意绵绵。
姜洛只感觉脸上一片燥热,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把整张脸埋在他的脖子里。
“这是洛洛做的我吗,可真好看。”一只白皙如碧的手掌里面端着一只狐狸样的陶瓷,原来是柴岫不知不觉从姜洛手里拿走了。
说是陶瓷又属实不太像,泥有些干巴了上面有许多裂纹,涂的釉彩倒是色泽明亮显然是刚做不久。
看出是狐狸的已经很有眼力见了,扔在地上别人只会纳闷怎么多了一块上了色的木头。
姜洛有种想挖坑把自己埋了的冲动,本来想毁尸灭迹改日再战的,奈何被当场抓包。
“嗯,做的你。”姜洛闷闷的一声答应,头埋得更深了,根本就不想面对。
啊,就当我死了吧。
“洛洛喜欢我吗?”他突然问。
“喜欢。”已经喜欢你好久好久了,姜洛没什么想隐瞒的,她的心意已经在两年之间的朝夕相对之间明朗了。
趴着的胸腔微微震动,姜洛抬头看着柴岫仰着头笑起来了。
柴岫低头又吻住她。
他为妖三百年来,只有这一刻,他的心是满的,满得将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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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洛是被抱着一路亲的晕乎乎回的家的,只觉得空气中透露出糖果的味道,甜滋滋,软绵绵的。
姜洛在大床上一个翻滚,啊,恋爱的酸臭味。
又把脸埋在枕头里面,感觉脸上滚烫的,像是要烧起来了。
柴岫两年来把她照顾的很好,也护的很好,衣食住行无一妥帖,面面俱到,无微不至,有时候为了给她解闷研究了好多新奇的小玩意。
她想到的他做到了,她想不到的他也可以做到。
她们这相处模式俨然凡世一对夫妻了,好像谈恋爱不谈恋爱也没差。
柴岫在她旁边坐下来,把还在闷住头装死的姜洛给抱起来。
看着她的眼睛虽然面对他躲躲闪闪的,但眉目间已经没有了遭遇野鬼夜行的阴霾。
微微舒了一口气,他喜欢她无忧无虑的样子。
姜洛被柴岫清润的声音哄的渐渐陷入了梦乡。
柴岫给她细致的换掉了衣裳,望着少女熟睡的脸庞。
浑身气息徒然一变,化作一滩黑影慢慢消散不见。
这边土拨鼠正在窗沿边,看着眼前凄冷的明月,它在外面乱窜回了烧品轩的时候在大街上怎么找也找不到这个女人,以为她一个人回来了
土拨鼠小胡须抖了抖,望着头顶上的阴影,一层层诡异的黑云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过来笼罩在上空中。
皎洁的月光被遮掩住了,浓郁的阴影像野兽龇着獠牙。
周围气温陡然剧下降,一股诡异之感升腾上来。
土拨鼠瑟缩了一下身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啪的一下砸到在地面,骇然的死气扼住了它的咽喉。
土拨鼠咳出一滩血沫来,惊恐的望着前方。
浓郁的黑影拼凑起来,缓慢的凝结成一个人影。
素日的温润如玉不在,此刻眼底一片阴鸷,垂散在耳畔披肩的银丝,透露不出一丝光泽。
骨节明朗的手指缓缓伸出来,上面缭绕着缕缕阴冷黑气。
土拨鼠感觉压在脖子上的力度更收紧了一份,此刻它眼球瞪大,身子止不住的颤栗。
“我要你看住她,你就是这么看住的?”
阴冷的眼神看向它,眼底一抹红光一闪而过。
他留着这只蠢笨的弥齿兽就是要做他的眼睛,呆在姜洛身边无时无刻注意姜洛的动向。
当他发现姜洛消失的时候恨不得毁灭一切把这整个村镇都给烧的干干净净。
土拨鼠眼里映衬着那抹红光,渐渐的眼神变得毫无聚焦,如同被摄取了魂魄一般,身躯僵硬,笔直的趴在地上机械的回:“是,主人。”
竟口吐人言。